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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曾进和宇文伤走后,裴氏兄弟对王魁介佩服不已。裴炎道,“公子真是好眼里,若是我们真按照先前和萧宪的计划,劫杀曾进,那我们的效命可就完了。就凭宇文前辈一个人,我估计就能将我们全舰队的人杀个精光!”
裴岳毕竟稳重些,他问道,“公子,我们真的改和曾进合作吗?那和萧宪的合作。。。。。。?”
王魁介尽管心里高兴,但表面还是颇为冷静:“你们是要多学些察言观色的功夫了。至于和萧宪的合作,也不必立时停止,看看后续情况的发展再定。既然曾进有了宇文伤的支持,那我们也不妨多给曾进提供一些便利,好留下后路!”
他冷眼望了裴岳一眼,道,“天下嘛,最终自然是要靠实力来争取的,至于协议,乱世中的协议,没有用的时候还不是一张废纸,想撕就撕!”
王魁介的话让裴岳心中不禁一阵发寒。
小船之上,纯以内力操舟的曾进与宇文伤也在聊着刚才的事情。
“你真的那么看重与王家的协议吗?”宇文伤问道。
曾进毫不在意的道,“有便宜占的时候自然要占,没便宜的时候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协议在势力面前不过一废纸而已,何况一口头协议呢!”
宇文伤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的答案竟然出其的相似,莫非这就是争天下之人的共同心理?
第二卷龙游江湖暗揽势,一檄飞鸿定四州 第一百三十一章再见伊人
南天下,若论根基浑厚,还要属如今已称梁帝的萧宪声势,却是要算鄱阳帮的楚帝林士宏。曾进虽然在扬州一举震动天下,但是毕竟属于新秀,和那些老牌势力无法相提并论。
林士宏之所以能如此,多赖他的盟友铁骑会任少名。铁骑会,顾名思义,就是一直纯粹有骑兵组成的帮会,在这连马匹都缺少的江南之地,尽管人数不多,但是战力却悍。野外冲锋陷阵,无出其右。
林士宏此次为了向南北诸雄显示自己的实力,公开表示将在九江与铁骑会正式结盟。此举令江南的各大势力都心生警惕,暗中筹谋破坏。
曾进与宇文伤虽然并未刻意加快速度,但是他们如今以内力操舟,比起雇佣的船夫来,要快的多了。区区几天,九江城就已经在望了。
九江位于鄱阳湖和长江的交汇之地,河网纵横密布,城内城外皆是以河道交通为主,主要布局是以十字形贯通四门,以石板铺就的大街,可以容八马并驰。
九江共设有四道城门和三道水门。城墙高达十五丈,而水道亦有双重的钢闸,坚固异常,同时还有监察岗哨和专门的巡逻人员,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
曾进与宇文伤悠然的坐在小舟之上,也不再运劲催动,任其随着流水向前。尽管铁骑会残暴不堪,但由于不禁人员出入,故而九江城反而呈现一种畸形的繁荣。城外码头上船来船往,络绎不绝。
忽然,有一艘中型风帆从曾进的小舟旁划过,船头上一个高挑伫立,风姿绰约的倩影映入了曾进的眼帘。曾进心中一喜。
“玉致!”曾进吐气扬声,运起传音秘术,将声音送入了倩影的耳畔。
宋玉致本来有些心烦,故而出来吹吹风,透透气,谁曾想一个熟悉之极地声音传了过来。她游目四顾。终于发现了小舟之上的曾进。对着他嫣然一笑,转身进了船舱。
“原来是宋阀的船啊!也有很久没见过宋缺了,听说他亦是足步未踏出过磨刀堂,一心专注刀道,不知如今的修为达到了何种境界了?”宇文伤感慨的道。
“怎么。你和他的女儿相善么?”宇文伤笑道,“我说你怎么巴巴地南下,原来还有此等事情。的确。和宋阀结盟的确是好处多多。像功力达到了我们这种境界之人,功力越深,就越是希望看到道之极境,故而对世俗的权利看的也就越淡。
况且宋阀偏安有余,进取不足,若想长保富贵,就得找一个有实力地合作之人!你若能和其联姻,江南半壁,有一半就已经落入了你的手掌之中了!”
二人正说着话。那风帆已经回转。驶到了曾进的小舟之旁。
曾进与宇文伤也不见如何作势,就那么腾身而起。恍若一阵轻烟。落在了宋阀地船上,潇洒之极。
宋玉致并未见过宇文伤。但见其武功卓绝,没有丝毫烟火气息,故而对其施了一礼,口中称道:“前辈!”
而后望着曾进,恰好碰上其调侃的目光,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不过顷刻之间就被其以功力压了下去。口中嗔道:“跟我来吧!二叔在里面等你呢!”
“这么快就让我见你的长辈,仓促了些吧!我还没准备呢!”曾进笑道。
宋玉致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二叔是看你最近混的还不错,勉强见你一面而已,快走吧!”说完,自顾去了。
曾进与宇文伤跟着进了船舱。
舱室之中仅有一张桌子和十几把椅子,简陋之极,一点都不像是世家子弟所在的地方。对着舱门,有一人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显然是最为尊贵之人,其余还有七、八个人,都站在他的身后。
那人年纪约莫在四十岁许,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瘦窄的脸庞上有一双满载忧郁,但却显得机灵智慧的眼睛。再加上一张多情善感地嘴和五柳长须,这一身文士装束,风度翩翩,尽现风流地男子,十足诸葛武侯重生于世。
不用问,此人定然是宋阀的第二号人物,仅次于“天刀”宋缺地“地刀”宋智。宋缺隐于磨刀堂,这宋阀地日常事物现今都是由他处理,可以说是如今的宋阀实质上地掌舵人了。
宋玉致介绍道,“这就是我二叔!”
也不待宋玉致介绍他,曾进上前,微微躬身,委实不客气的道了声:“晚辈曾进,见过二叔!”
此举不禁让宋玉致脸现绯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连身后的宇文伤都禁不住露出笑意。
然而宋智却未曾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紧紧的盯着曾进身后的宇文伤。
宋玉致见此,连忙上前介绍,“这位是。。。。。。。”话刚出口,就卡壳了,因为她忽然想起,她也不知道这位武功高超的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她以目光示意曾进,让他介绍。
曾进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宋玉致正要说些什么,
先抱拳为礼,开口了。“阀主何时出的关?家兄知会很开心,少不得也要出来向阀主印证一二!”语气轻柔温和,犹如春风扑面,尽显南方士人文士风范。
“哈哈!好说,好说!我也正要找宋兄呢!自二十年前一别后,还没有踏入过山城呢!”宇文伤淡淡的笑着,“以后不用在称呼我阀主了。如今我已经将阀主之位让与了述弟之子化及,叫我一声宇文兄就好了!”
“宇文?阀主?”宋玉致心中豁然开朗,“怪不得能和父亲印证武功,原来是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不过瞬息之间她又更糊涂了,“他怎么会和宇文伤走到一块呢?听说宇文成都在其手下效力,莫非他和宇文阀达成了什么协议?。。。。。。”
“看我,光顾着和宇文兄叙旧了,都请坐吧!”宋智身上流淌的是千百年来的文士风流,代表的是中原最正统的汉人血脉。“玉致。还不给客人上茶!”
众人坐定,宋玉致端上了三杯清茶,为三人一一献上,最后轮到曾进之时,眼中露出疑惑地神色。
“不用忙了!”曾进淡淡的道,“二叔让玉致也坐下吧!”
宋玉致望了望宋智。见其点了点头,坐在了曾进的对面。
“宇文兄此次出山,不知有何打算啊?”相比于曾进,宋智显然对宇文伤的动向更为关心。同为世家大阀,他们之间更加了解对方所具有的底牌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宇文伤笑了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打算啊!现在我是跟着曾小兄弟混地,他要做什么,我就打打下手。帮帮忙罢了!”
“哦?”宋智颇为诧异,口中禁不住就问了出来,但却问的自然而然,没有给人丝毫是探听机密的印象。“宇文阀本为北周皇族,此次诛杀昏君,天下称快。宇文贤侄声动九州,麾下又有精兵十数万,加上宇文内卫,亦有夺得天下。重光北周的机会。何以宇文兄不去助自己的侄儿。反倒助外人呢?”
他虽然是当着曾进地面问的,但是由于那种淡然绵泊的语气。却并没有让曾进觉得反感。
“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以我宇文家如今地名声,能保全下去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宋贤弟亦是一代人杰。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宇文伤感叹道。
宋智点了点头,向曾进道,“大将军既然叫我一声二叔,我也就不客气了,称你一声贤侄。”
“理该如此!二叔不必客气!”曾进笑道。
“贤侄甫出江湖,就绞起了诺大的风浪,声名动于四海。如今兵强马壮,正是秣马厉兵,开拓进取之时,况且现今想要你命的人多如牛毛,何以犯险出游呢?”宋智问道。
曾进无所谓的道,“扬州现在有我没我都一个样,除了吴兴沈法兴根基略浅,还可图之外,其他的势力,哪个我也打不动?我呆在扬州也是闲着,倒不如外出走走,兴许能另辟蹊径呢!”
曾进的话不尽不实,宋智自然能听的出来。不过想要平白的了解别家势力地动向,就算是关系再好,也是不太可能地,故此他也不计较。
“那来九江呢?应该是有明确的目地地吧!”宋智笑道。
“这个嘛!如今林士宏声威太盛,隐隐有压服整个江南的意思。我甚至听说其曾威凌宋阀,此次过来,就是为了断林士宏一条臂膀,也算是给宋阀帮个忙!”曾进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加了一条宋阀的人情。
宋智也不在乎,冷静的道,“那就是来杀任少名的了。此人武功高强,更兼狡诈异常,我宋阀曾派出三波死士出手刺杀,均被其击杀,连带我宋阀在九江潜伏的大部分人员都被清剿一空,可见一般。
若是曾贤侄真能杀了任少名,我宋阀定有所报。不过既然宇文兄已经准备出手了,想必问题应该不大。
对了,不知宇文兄和曾贤侄可曾知道这任少名的来历?”
宇文伤摇了摇头,他虽然是阀主,但一直在闭关修炼,一应事物都是宇文化及在打理,消息虽然不能说闭塞,但是对这等隐秘之事,却也不知。
曾进也摆出一副问询的姿态,等宋智解说。
曾进虽然表演的天赋还不错,但在宋智这等老狐狸面前还是嫩了点,登时被看出破绽,心中不禁一动,对曾进的估计又提了一成。
宋智道,“这任少名,并非中原之人,乃是铁勒‘大盗’曲傲的儿子,此人横行西疆,无人能制,声誉之隆,仅仅在突厥‘武尊’毕玄之下,但论起残忍好杀,毕玄却要瞠乎其后。故而在草原之上,畏曲傲之人要远远多于毕玄!
任少名乃是曲傲派入中原的一颗棋子,若是贤侄杀了他,还要小心曲傲的报复才是
曾进冷笑一声,“不过一只过气的老狗罢了!有宇文老哥在此,他何足为惧?”
宋玉致听曾进如此说,不禁笑出声
说的真难听!”
宋智见曾进竟是生生的把宇文伤当保镖了。一时之间也不禁一滞,目光掠向宇文伤。
宇文伤哈哈笑道,“宋贤弟可是看走眼了,曾小兄弟的功力之高,我也探不到底,虽然对天道地理解还不如我。但若是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宋智听宇文伤如此说,心中惊骇不已,虽然他听宋玉致说过曾进的功夫很高。但心想一个后生晚辈能高到哪里去。见面之后,暗暗估测,虽然曾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