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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年人叫道:“金家船帮又怎么样,别拿金家船帮蒙我们,我听说了,金老帮主已经过世了,接掌船帮的金无痕就不是个好东西。”
金无垢道:“金无痕是家兄,他的确不肖,但是家父并没有过世,而且已经把家兄按帮规议处,扣押起来了。”
“空口说白话,谁相信。”
“诸位要是不信,尽可以派人上金家船帮总舵去看看。”
“少来这一套,我们没那工夫。”
“诸位——”
“不要说了,我们不是二岁小孩儿,没人会让你们蒙住,我们认定你们是贼,我们认定黄顺哥是你们害的,你们为黄顺哥偿命吧!”
有这么一嚷嚷,那些个拿家伙的又一拥扑了上来,的确像打猎的,剽悍、勇猛。
李燕豪陡然—扬双眉道:“大家出手,点到为止。”
有了李燕豪这一句,群豪先后出了手。
鸡蛋哪能碰石头。
尽管这些都是长年跟猛兽捕斗惯了的剽悍、勇猛猎户,但比起这些武林高手来,仍然是差得多。
看上去像打群架,应该会有一场混战的局面,只在群豪举手投足间,马上便结束了、静止了。
那些人,有的手里的家伙飞了,有的躺下了,有的趴下了,全愣在了那儿。
一刹时间,好静,好静,连正在呼天抢地的妇人也不哭了,真是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声。
李燕豪又说了话,表情是严肃的;“诸位,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能伤人,但却不愿伤人,我们可以趁这机会抢你们的村子,你们谁有力量抵抗,但是我们并没有抢劫的行动,这还不够吗?”
村民们仍然愣着,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说话,最后还是那老者开了口:“你们究竟是——”
“我已经说过了,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诸位既是猎户,既是长年跟猛兽搏斗,就应该懂得追踪术,诸位有没有留心观察过,那杀人的凶手,已经出山外逃了,我告诉诸位,我们是为追捕凶手而来,诸位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那老者突然之间显得相当窘迫,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又打拱,又作揖的:“我们,我们有眼无珠,实在是村里的人平白无故被人杀了,大伙心里很难受……”
“老人家,谁没有亲人,这种心情我们能体会,保护自己的身家安全,我也不能说诸位做的不对,只是诸位应该先把事情弄清楚,这幸亏我们都有防身的薄技,要不然我们不都冤死在这儿了么,真要是那样的话,诸位知道悲痛自己的村人被害,对我们这些冤死的,又怎么办?”
那老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鲁莽,我们不对,还请诸位侠士千万担待,我这里给诸位磕头赔罪。”
说着,他就要往下跪,李燕豪抢上一步扶住,道:“老人家也用不着这样,要计较我们早计较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跟诸位打听一声,打昨天晚上到如今,有没有外人从这儿经过?”
老者道;“这我倒是没有看见,不过今天一大早,有人家里丢了东西。”
“呃,丢了什么东西?”
“少了两只鸡,另外就是些吃的,大饼、窝头什么的。”
李燕豪与蒲天义等对望一眼。
蒲天义道:“少侠,咱们可以走了。”
他的意思是说这儿问不出什么线索来了,别耽搁自己的时间了。
李燕豪会意,当即探怀取出一锭银子,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锭银子请交给那位大嫂,作为料理黄顺哥后事之用吧,就算我们这些人的奠仪了。”
把银子往老者手里一塞,挥手带着群豪行去。
李燕豪这些人的脚程自是很快,转眼间就走出很远了,老者一手捧着银子,没来得及走近,他噗通一声的,那尸体旁跪着的妇人,也向着去远的群豪直磕头。
行下了山坡,冷超带着他的人赶前去了,魏君仁也带着几名弟子赶前约十来步。
蒲天义走在李燕豪身边,突然一声悲叹:“哈三杀个人,只举手之劳,一条人命在他眼里,贱若蝼蚁,但却给那么多人留下了悲痛。”
霍天翔接口道:“蒲帮主,哈三给与别人的悲痛,可不止这些啊。”
蒲天义道:“要是让他长久逍遥,那苍天可真是没有眼了。”
霍天翔道:“蒲帮主放心,天理昭彰,哈三他是绝逃不过报应的。”
金无垢一直默默地跟在李燕豪身边,不说话。
李燕豪觉得有点不安,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只好没话找话:“姑娘,累么?”
金无垢微微一笑:“怎么会,才走了这么一点路。”
“姑娘经常生活在水上,有船只代步,我是怕姑娘不习惯走远路。”
“不会的,江湖儿女,还能不习惯走路。”
或许是有心,也可能是无意,蒲天义跟霍天翔双双超前,赶上魏君仁他们去了。
李燕豪又有些不安,可是跟金无垢说话却比较方便了:“追捕哈三,想得到一定十分艰苦,让姑娘跟着跑……”
“不要紧。”金无垢道:“我不怕艰苦,而且是我自己愿意跟的。”
李燕豪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金无垢道:“找着了哈三,夺回‘虎符剑令’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是你,而不是“少侠”。
李燕豪有些异样感觉,道:“我接老人家交付下来的任务,是我的荣宠,我的造化,此一任务,神圣而艰巨,在没有成功以前,是一刻也不能停下来的。”
“你一定要完成老人家的遗命么?”
“我尽心尽力,贡献自己的一切,但我不敢说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成功,在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找寻一个足以胜任接掌‘虎符剑令’的人,汉族世胄的子子孙孙永继不绝,总有一天会在某一个人领导之下成功的。”
“你……你由来都是一个人?”
“不,凡汉族世胄、先朝遗民,都是我的朋友。”
“我是说你行道江湖,到处奔走的时候。”
“是的,以前我一直是一个人。”
“为什么不带个助手,根本不需要?”
“那倒不是,而是……”
“而是什么……”
“我一直没机会,也从来没想过,而且,我也不敢。”
“不敢?”
“老人家交付下来的任务,我责无旁贷。”
“你不觉得,凡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人人都有这个责任。”
“话是不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李燕豪双眉微扬,毅然说道:“有个人在身旁,多少难免分心……”
“会么?”
“姑娘以为呢?”
“我了解你的宏愿大志,也知道你肩负艰巨,唯恐有负老人家遗命,唯恐愧对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姑娘能了解就好。”
“不过那要看情形,要是跟在你身边的人,也能像你一样,心无旁骛,等到那成功的—
天,或者是身退之日再谈其他,对你,应该是只有帮助,没有妨碍的。”
李燕豪又是一阵异样感觉,道:“多谢姑娘指教。”
“为什么要跟我客气。”金无垢螓首微俯,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应该让你知道。”
李燕豪又不该说什么好了,金无垢也沉默了,一时间,两个人之间静寂得让人不安。
只见魏君仁奔了过来。
李燕豪一定神道:“前面有事了。”
两个人加快步履迎了上去。
转眼间,魏君仁来到近前,道:“少侠,前头有发现了。”
“在那儿。”
“就在前面一片树林中。”
魏君仁在前带路,拐个弯就看见树林了,进了树林,蒲天义、霍天翔、冷超等都在树林中央。
李燕豪赶到一看,只见地上有一堆干泥巴,泥巴上还夹着鸡毛。
“叫化子鸡。”蒲天义道:“鸡是从那个村子里偷的,哈三会的还真不少,连我们要饭的那一套也学去了。”
冷超道:“有帮里那些叛徒为他所用,他还能学不会。”
李燕豪道:“可看得出,他什么时候在这儿停留多久?”
冷超道,“恐怕有三四个时辰了。”
李燕豪眉锋微皱,道:“这么说,咱后落后他四个时辰的路程。”
蒲天义道:“那也不一定,他要是不知道咱们循迹追来,就不会跑那么快,咱们会很快缩短距离的。”
霍天翔摇头道:“蒲帮主,哈三不是一般人,不管他是否知道身后有人追他,除了必须的停顿,他都会全力奔跑的。”
冷超道:“那么咱们更不能待了,走吧。”
说声:“走!”他又带着几名弟子先往前去了。
李燕豪待一阵急赶,足足赶了百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踪迹,但是天已经暗了。
前面有上升的炊烟,有炊烟就有人家。
果然,过了一片高梁地,前面出现一小片村落,冷超等就在村口待着。
赶到村口,跟冷超等会合之后,冷超道:“少侠,咱们要不要停下过夜?”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李燕豪道;“咱们跑了一天了,应该歇息了,只是……”
霍天翔道:“不用担心哈三,满虏那边他是无法回去了,尽管他可能回家去,借助哈家的力量,但他能回去,咱们也能找去,满虏更能找去,所以那种可能也不大,如今他成了丧家犬,已是无处可去了,迟早会找到他的。”
“我担心他再利用‘虎符剑令’——”
“可能,但同样的可能性不大,第一,他没有时间顾不得那许多,第二,那会暴露他的行踪。”
蒲天义道:“他既然是‘青龙社’魁首,会不会有什么秘密巢穴?”
霍天翔道:“或许有,但他的力量已大都被消灭,秘密巢穴也只能供他藏身,等到略为平静之后,他再以另一身分东山复起,只要咱们找下去,仍可找到他的秘密巢穴。”
李燕豪道:“既是这样,那咱们就歇歇再走。”
一行人进了村子,这个村子不大,但似乎是来往所必经,所以陌当热闹,路上来往的人不少,形色也相当杂,进村没多远,居然一连有三家高挂店牌的客栈,而且还有几家酒馆、茶馆。
李燕豪等不投宿客栈,却在村里一座破庙里歇下,蒲天义、冷超、魏君仁带着弟子们去买吃喝,并且打探消息,李燕豪、霍天翔、金无垢三人则留下来整理出休息处所。
刚收拾好一切,蒲天义等回来了,带回了吃喝,也带回下消息,有人打听最近的出海处。
但那人的模样,却不像哈三。
“哈三会出海么?”大家边吃边琢磨。
魏君仁道:“我不信他会往海上跑。”
冷超道:“我看也不是。”
李燕豪、蒲天义、霍天翔皱眉沉吟着。
金无垢却突然道:“以我看,有这个可能。”
大家齐望金无垢。
“哈三在船上待过不少时日,很有出海的机会,既是如此,他也可能在海上找了处秘密所在。”
“那么打听出海处的那个人……”
“哈三大可以易容化装啊。”
“嘿,有道理。”蒲天义点了头。
哈三的确可以易容化装,以哈三的心机,易容、化装,对他来说,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金无垢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都有同感。
冷超道:“那么咱们就往海边追。”
“不!”霍天翔摇了头:“咱们不能因为听说有人打听最近的出海处,就往海边追,当然,很有可能那个人是哈三,可是,如果万一不是呢?”霍天翔说的也是理,如果万一那个人不是哈三,岂不就追错了方向。
蒲天义道:“霍大侠,厅一那个人要真是哈三呢?”
霍天翔道:“蒲帮主,在这种难以选择的情形下,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