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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姑娘香唇边的笑意浓了三分:“姐姐,别这样看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金无垢嘴张了几张,可却没能说出话来。
艾姑娘的流波美目转动,清澈目光落在两个黑衣人脸上,一下子变得那么冷、冰冷,真像两把霜刃,直透到人心里去,使得两个黑衣人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就因为这寒颤,使得两个人都大梦初醒似的明白过来,两个人心胆欲裂,都想跑,可就偏偏各人那两条腿不听使唤,用不上一点力。
只听艾姑娘道:“这只是略施薄惩,从现在起往后,你们会怎么样,那全要看你们自己,老老实实答我问活,你们是跟哈三一起到这座岛上来的,是不是?”
两个黑衣人既惊又急,但都没有说话。
“怎么,不肯说呀?”
艾姑娘说完了这句活,左边黑衣人像让尖刀扎了一下,突然一声大叫,急道:“我说,我说……”
这回,金无垢看见了,艾姑娘的左手小指只微微地弯了一弯,然后左边黑衣人就叫了起来,金无垢看得暗暗心惊,这位艾姑娘,的确是个劲敌,而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已经化敌为友了。
只听艾姑娘笑吟吟的说:“那你就况吧,我听着哪。”
左边黑衣人忙道:“是的,我们是跟哈三一起来的。”
“那么,你们都是大内的秘密卫队了?”
左边黑衣人脸色一变,一时没说话。
艾姑娘轻轻地“嗯!”了一声。
左边黑衣人吓得一哆嗦,忙道:“是的,我们是……”
艾姑娘截口道:“那么,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两名黑衣人异口同声的说。
“好吧!”艾姑娘笑笑道:“你们看看这个。”
艾姑娘皓腕轻抬,从腰间解下一方玉佩,放在手掌心上,递到了两名黑衣人面前。
玉白,艾姑娘的柔荑更白。
刹时,两个黑衣人又怔住了。
“你们既是大内的秘密卫队,就应该认得这打手佩,既然认得这方玉佩,就应该知道我是谁,对不?”
两名黑衣人脱口惊愕叫道:“格格……”
艾姑娘翻腕收起玉佩:“你们还认识我这个格格吗?”
“格格,奴才们该死!”
“那么你们就将功赎罪,自己救自己的命吧,告诉我,哈三呢?”
右边黑衣人抢着道:“回格格,他又回中原去了。”
“这我知道,可是回过中原以后,他又偷偷折回来了。”
两名黑衣人一怔,左边黑衣人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呃!”
“格格明鉴,奴才们大胆也不敢欺蒙格格。”
艾姑娘转眼望着金无垢。
金无垢道:“早先碰见过两个,也是这么说的,只不知道可不可信。”
两名黑衣人忙道:“格格明鉴,奴才们说的话是真的。”
“可是……”艾姑娘道:“据我所知,哈三的确折回岛上来了。”
右边黑衣人道:“奴才们不敢不相信格格,只是奴才们真没碰见他。”
艾姑娘沉默了一下:“那么,你们现在是要上哪儿去呀?”
“回格格,奴才们上‘白砂谷’去。”
“干什么去呀?”
“奴才们知道有人到岛上来找奴才们来了,奴才们是为躲他们的搜寻。”
“到‘白砂谷’去,就安全了吗?”
左边黑衣人苦笑道:“那倒也不是,只是躲过一天是一天,奴才们是想赶快想办法离开这儿。”
“呃,没船走得了吗?”
“横竖是死,奴才们想碰碰运气。”
“可惜你们的运气太差了。”
右边黑衣人苦着脸道:“奴才们都是在为大内效力,如今碰见了格格,一如碰见了救星,还望格格您——”
艾姑娘摇头道:“不,你们不是为大内效力,而是为‘青龙社’效力,我所以找哈三,为的就是这件事。”
两名黑衣人脸色大变;“格格开恩,奴才们都是受了哈三的骗,而且他领秘密卫队,奴才们也不敢不听他的。”
“呃,是么?”
“格格明鉴,奴才们句句实言,万望格格开恩,万望格格开恩。”
艾姑娘美目中闪过一丝异样光彩,道:“这么说,罪魁祸首只是哈三一个人。”
“是的,格格,这是实情。”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走吧。”
两个黑衣人脸上同现喜色:“谢格格开恩。”
往起一站,居然都能站起来了,丧家之犬似的,拔腿就跑,可惜的是,他们两个刚跑出十步去,就双双一头栽倒在地,没再动,各人嘴角流出一股鲜血。
金无垢看得心头猛震,脸色也不由为之一变。
只听艾姑娘道:“姐姐,不是我心狠手辣,实在是这种人留不得。”
金无垢自问,今天若不是有艾姑娘这个伴,碰上了这两个人,也很可能会落在这两人手里,而设若这两个落在了她手里,她也是杀之不误。
经这么一想,心里也不由地为之释然了,当下笑笑说道:“杀得好,论他两个的心性,这种人是死有余辜。”只因为两个人已化敌为友,金无垢说话已留了情,说“心性”而不说“满虏鹰犬”,“心性”,指的是两个黑衣人心中的淫念,口齿的轻薄,万恶淫为首,有此—念,自是可诛。
艾姑娘何许人,已是知道金无垢已留了情,投过感激一瞥道:“谢谢姐姐。”
当然,这句谢,也包括既谢金无垢话里留情,也谢金无垢不怪她暗以阴柔功力取人性命。
经过这番折腾,看看两边空际,轻烟已渺,盘算一下时间,休息的时候也差不多了,艾姑娘道:“姐姐,咱们走吧。”
金无垢点了点头,两个人复又往前行去。
走过这片草地,进入两个黑衣人适才出现的那片密林,密林中草长过膝,走起来沙沙直响,刚走两步,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停住了,四目交投,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无他,女儿家毕竟还是女儿家,纵然有一身好修为,不畏虎豹,但俱怕定了虫蛇。
长可过膝的野草,难免里头不藏着虫蛇一类的东西,突然缠上脚脖子咬一口,岂是闹着玩儿的。
金无垢道:“咱们还是折段树枝,拨着草走吧。”
艾姑娘道:“只好这样了。”
话说完,她一个美好娇躯已飘了起来,不是陡然拔起,而是冉冉飘起,升到枝叶横伸处,折了两根树枝落了下来,用手扯去细小的小枝叶,递给了金无垢一根。
金无垢看呆了,她是个一流好手,陡然拔起容易,只要轻功有几分火候,谁都能脱弩之矢似的一拔几丈高。
但是,慢慢飘起可就难了,简直太难了,不但是轻功造诣要到炉火纯青地步,而且内外双修,已到意动克敌、来去无踪的绝顶境界,简直已超越了人的体能的极限。
还是艾姑娘递过来树枝惊醒了她,她脱口惊声说道:“妹妹,你,你是怎么练的?”
艾姑娘笑笑道:“没什么,全得力于天山的独特环境,我一天到晚爬高上树的,简直就像猴子,换了谁也能这样!”
当然,这是谦词,没有神仙般名师,没有得天独厚的禀赋,换了谁也绝练不到这境界。
定了定神,金无垢叹道:“我可是真走眼了,真没看出妹妹简直就已成了陆地神仙。”
其实,又何止她一个人走眼。
艾姑娘失笑道:“这样就成了神仙,世上可就没神仙了,姐姐可别再说了,真让神仙听见,人家可是会不高兴的。”
她轻描淡写—句谈笑应付了过去。
金无垢心里是一千个庆幸,一万个庆幸,庆幸这位艾姑娘已经不是仇敌了。
尽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可是放眼当今,她还不能为眼前这位艾姑娘找个对手来。
意动克敌的绝顶高手,谁会是她的对手。
可是,她毕竟被一个“情”字降服了,而巳服得她死心塌地,不惜舍弃她的一切。
这也许是上天的—种安排吧。
要不然,谁还能克制像艾姑娘这种人。
“恐怕要落后了,咱们走吧,姐姐。”
艾姑娘轻轻松松的一句话,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
两个人拨动着野草往前走,金无垢心里已经有了绝大的安全感,本来嘛,有艾姑娘这么一个妹妹做伴,还怕什么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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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翡翠谷主
不知道别人走的是什么路,李燕豪登上了一座高山。
他走的路,本来就是最艰险难走的一条,而且他已经走过一段了。
这座高山,他老远就看见了,如今它矗立眼前,也是意料中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
这座山,没有盘旋迂回的登山道,甚至连一条人踩过的羊肠小径都没有。
有的只是野兽觅食,经常出没,行走所留下的路径。
想来是人迹罕至,想来当初黑衣教人在岛上的时候,也没有人开发过它,甚至没有人登临。
李燕豪只在遍山的林木、野草中往上走。
刚走到半山腰,左前力一片矮树丛里,一样随风略作飘动的东西吸引了他。
那东西飘得很快,只随风一闪就静止了。
是鸟雀么,不会,鸟雀一旦被惊动,尤其是在矮树丛里,应该展翅惊飞,那是什么?
李燕豪认准了地方,提一口气掠了过去。
既然是认准了地方,落脚地自然是飘动的那东西之前,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是一块布,一块破布,一块绿色的破布。
幸亏它随风一飘,若是它静止不动,挂在枝头,不走近细看,任何人都会把它当成成千上万树丛里的一片。
这块绿色的玻布,有巴掌大,颜色还相当鲜艳。
当然,布是从衣裳上来的。
颜色还鲜艳,那表示没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太阳晒,也就是说它是前不久才留下来的。
衣裳自然是穿在人身上,那么情形应该是怎样,前不久,一个穿绿衣裳的人从这儿匆忙跑过,让树枝把衣裳扯破了一块,挂在了这根树枝上。
这个穿绿衣裳的人,为什么跑得那么匆忙呢?
在这座离魂岛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迫赶而逃跑,为了躲某个人的追赶而逃跑。
逃跑的人是谁,追赶的人又是谁,不得而知。
逃跑的人往哪儿去了,追赶的人到底赶上了没有?
李燕豪忙看地上,蹲下来仔细找寻。
不知是下过雨的关系还是怎么,地上竟没有一点痕迹可寻。
李燕豪皱皱眉站了起来,没有可寻的痕迹,往哪儿找去?
偌大这座山,总不能到处找啊。皱眉愁苦中,陡地,一点灵光自脑际闪过,李燕豪凝目望向挂在枝头的那块绿布。
它不能叫作布,它是绸质的,穿绫罗绸缎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人。
看这块绿绸扯挂的方向,李燕豪推测那人是往山左跑了,抬眼望山左,没有路,一片树林遮住了视线。
突然,李燕豪扬起了一双眉梢,迈步往山左行去。
说是走,可比常人的步履快了一倍,一边走,还一边竭尽目力搜寻方圆两丈的地上跟枝头,希望能找出什么可循的蛛丝马迹来。
以李燕豪的目力,倘若有什么蛛丝马迹,是绝难逃过李燕豪的目光的。
可是,一直走到了那片树林前,仍然没能找到什么痕迹。
李燕豪停了步,他几乎怀疑自己的错误,那绿衣人并没有往这个方向来。
而,事实上,他自己知道,从那片绿绸的扯挂方向看,他的判断并没有错误,他迟疑了,下之后,毅然再度迈步进了树林。
树林相当茂密,遮蔽天光,光线较外头为暗,但并不影响李燕豪的目力。
树林走了一半,仍然没发现什么痕迹,但他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