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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客气啦!我曾听说过,一锅风魔罩日月,燕尾神镖惊上苍。是不是说的就是您哪?”
齐云答道:
“正是!贫僧也听江湖上传言,黄衫神刀走江湖,风流度世鬼见愁。九月独称神仙手,修得美名天下留。你可是那位,杀了银川熊铁净的风流小菩萨么?”
谢九月点了点道:
“不错!小可就是谢九月。你想怎样?”
风魔僧齐云嘴角抽搐着,把手中日月双刀往身前一顺,冷笑一声道:
“小子!你不要妄自托大,亮出兵刃来吧,贫僧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咱在这刀法上见个真章。”
谢九月把白虎神刀在身前一晃,欺身疾进,出手甚是快捷,眨眼间攻出去一百零八刀。只把个风魔僧齐云逼得手忙脚乱,手里的日月双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尤是如此,身上的袈裟,也已经被削成了一条一绺,在风中“扑啦啦”作响。齐云自知不敌黄衫少年,有心思退去,但碍于在江湖上的声誉,哪肯就此罢手?便把右手刀往左手里一并,一咬牙,从百宝囊中取出六枚燕尾镖。
镖属于暗器,一般是在敌手不注意时突然发出,也称为阴镖。另一种打法,就是告诉对手,我要打镖啦,你注意点,这叫明镖,也有人称它为霸王镖。后者大多为打镖高手,对手几乎没有在镖下逃生的机会。
齐云把燕尾镖夹在指缝间,慢慢地向上举起,嘴角现出一丝蔑笑,开口言道:
“小壮士!贫僧佩服你的刀法,我还有打镖的一点小技艺,想请你指点!”
说着话,身子一旋,手中镖似流水般相继打出。
谢九月身形像风车般急转,眨眼之间站定身形,手里托着燕尾镖,还没等说话,就觉得身后金风袭来。
第八十五回 施援手关振化游斗二僧
谢九月听见身后金风乍动,急忙闪身跳在一旁,回头看去,竟是邋遢僧单成到了。单成打跑了猛虎,便立刻赶回到山洞口,见谢九月就在眼前,便抖手打出了最后两枚夺命电光针。
谢九月身法奇快,耳音极佳,身形纵跃的同时,手中的白虎神刀往后一挥,就听得“咻咻”两声异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磕飞了。
背后偷袭,是谢九月平生最恨的。
他一咬牙关,挺白虎神刀朝单成立劈而来。
齐云见师弟来了,精神为之一震,摆双刀从后面追杀过来。邋遢僧单成与师兄配合默契,很快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四把宝刀把谢九月围定,一味的抢攻,欲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把敌手摆平。
谢九月且战且退,嘴里可没闲着:
“你们这两个恶僧,欺人也太甚啦!小爷今天要不把你们俩整服了,你们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啦!”
罗锅僧齐云笑道:
“呀哈!你人不大,吹牛皮的本事还不小!你睁开狗眼看看,你眼前这两位僧爷,哪个是用话给吓大的?”
三个人像走马灯一样,从半山腰杀到了山顶上。谢九月独斗二位怪僧,面无惧色,时间一长,倒觉得轻松起来,一把宝刀遮前挡后,时尔还能攻出几刀。到底是上了些年纪,齐云、单成就觉得浑身发热,鼻凹鬓角见了汗,黄衫少年也有还手的机会了,就感觉到情况不大好。
就在这时,闪电幽灵何渊忽然出现在山头上,抽出肋下佩剑,高声叫道:
“师兄、师弟!不要担惊,少要害怕,何某到了!”随着一声厉啸,何渊抖剑加入了战团。
这三位皆是武林中极为扎手的人物,谢九月立马就陷入了被动,只把白虎神刀舞了个风雨不透,虽无还手之机,但求自保无虞。四个人战到酣处,只见刀光霍霍,杀声不绝于耳,脚下腾起黄尘,荡起积雪,人影晃动,难辨人形。谢九月苦苦鏖战,亏得是吃饱了狗肉,才堪堪抵敌得住三位恶僧的连番进击,一时还不见有落败的迹象。恰在此时,山上又多出一个人来。谢九月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心里可就没底了,照这样打下去,敌手越来越多,今个恐怕是凶多吉少啦。
来人身高在八尺开外,四十上下岁,生的是方面大耳,浓眉毛双眼皮,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狮子鼻子阔海口,海下五绺长髯。上身穿一件靛青色对襟土布棉袄,一块虎皮护腰,扎一条巴掌宽牛皮板带,银别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下身穿一条藏蓝色土布中衣,足下登一双实纳底黑色棉布鞋。腰里挎了一把透龙宝剑,披了件黄色斗篷。他往那一站,说不上有百步威风,万丈杀气,倒有一股慑人胆魄的正气。来者剑未出匣,高声吟道:
“朗朗乾坤日月明,团团恶气出山中。不笑僧人老欺少,三怪共战一孩童。”
邋遢僧单成跳出战圈,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用宝刀一指来人怒道:“
哼!僧爷我劝你少管闲事!”
来人不急不恼,唱了声“喏”道:
“邋遢僧人仔细听,吕梁山头晴雷鸣。微姓薄名难出口,恐怕惊飞尔魂灵!”
邋遢僧单成端详了一会,点了点头道:
“不错!果真是小儿晴天雷关振化。几年没见,没多大变化。你小子咋这么闲在,跑到这干啥来啦?僧爷我先告诫你一声,千万少放罗圈屁,免得我穿你几个血窟窿过过风。”
邋遢僧单成说这话也不为大,认识关振化,还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时他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武功泛泛,现在就是混出点名号来,也不至于能和我辈相提并论。
关振化言道:
“高僧果真好记性,只是有一样没变,还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有道是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
邋遢僧单成大手一摆道:
“得得得!你真是豆子吃多了,压不住肚子里的风,跑这瞎扑哧什么来啦?路平不平的也用不着你小子来铲,事平不平的你小子也管不了,赶早滚蛋,免得血染五步!”
单成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没啥底。刚才和谢九月战了多时,体力消耗甚大,年龄又比关振化大了三十多岁,若真动起手来,还真有几分怵头。管他怎样呢,先用大话压一下寒气再说!
晴天雷关振化没去理他,又点指着风魔僧齐云言道:
“哇噻!江湖人都说一锅煮沸江湖,依大爷我看来,这纯属流言蜚语,却是灶下无火,浪得虚名尔。”
风魔僧齐云久战谢九月不下,心中正自窝火,又听关振化骂他灶下无火,灶去了火,便是一个“土”字,土入江湖,岂不就成了垫底的货了吗?他心里大为恼怒,想猛劈谢九月几刀,抽冷子再把姓关的宰掉。
谢九月见齐云刀法一变,攻的甚急,也就狠下心来,回身朝锦毛猕子侯青连劈数刀,然后暴喝一声,反手立劈华山式,看准齐云的脑袋便剁将下来。
齐云咬牙切齿,奋日月双刀往上格挡,就听得“嘡啷啷”一声响,再看风魔僧齐云,手中的两把宝刀,被砍成了四段,只握着两把半截刀,“噔噔噔”倒退数步,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白,周身颤抖不止,心中恨道:洒家赖以成名的宝刀,竟毁在你手里,我绝不饶你!恨劲不小,就是再也不敢前行半步。
单成见大师兄的双刀被毁,便把他替换下来,开口说道:“师兄稍歇片刻,去对付一下晴天雷关振化。”
齐云依言,提拎着两把断刀,朝关振化喝道:
“你小子还不快走,莫非在这等死么?”
关振化“哈哈”大笑道:
“我说齐云哪齐云!你可真有两下子,就拿着这两把破铁铲子,莫非想和我一争高低吗?”
齐云言道:
“你要是觉得这么来不公平的话,咱就换个方式,以拳脚论胜负,那你可有这个胆量么?”
关振化不以为然的正色说道:
“大师之言!正中下怀,承让了!”言罢,脱去黄色斗篷,走行门,迈阔步,与齐云斗在一处。
若论真功实力,他二人在伯仲之间。
眼下齐云苦斗了半天谢九月,加上一夜没睡觉,体力可就大打了折扣,三十个回合之后,就让关振化一个扫堂腿撩翻在地。这真是大江大浪闯过无数,今个在小河沟里翻了船啦!齐云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抓过那两把断刀,就要和关振化玩命。
锦毛猕子侯青是个贼里不要的主,弄个邪门歪点子的,没人是他的个儿。他本以为齐云、单成双战谢九月,必不至于落败,没成想又搭上了自己,也没占到多大便宜,相反的,齐云的双刀也被毁了去,又来了一位晴天雷关振化,看来是出师不利呀!他就打起了退堂鼓,身子一旋退出战团,朝谢九月双拳一抱道:
“壮士武功莫测高深,实令老夫佩服得紧,改日再会了!”
他想给谢九月一顶金帽子,趁他被瞒哄的空儿,自己也好脚下抹油,溜之乎也,走的就算是体面吧。至于齐云、单成他们俩就听天由命去吧。
好刁滑的侯青!谢九月暗骂一声,有心追上去结果了他的性命,却听到身后喊杀声甚急,回头看去,见单成舞动子午鸳鸯刀,与齐云双战晴天雷关振化。
单成心里明白,关振化手里那把宝剑,可是稀世之宝。如果是白天,把宝剑平举起来,对着太阳看去,就能看见一条金龙在剑里上下游动。要是在夜间满月时,对着月亮看去,就能看见一条银龙在剑里上下游动。与敌厮杀,剑里的龙随心念而动,会窜出来伤人。
他发现关振化剑法怪异,看不出是什么套路来,想来是经过高人指点,便不敢有丝毫托大,左手刀念动“吸”字诀,问心刺出,待刀身贴住剑身,便往旁边带去,右手刀往前一顺,径奔关振化的颈项挥去。
晴天雷关振化久经大敌,剑法在吞吐之间,恰似灵蛇一般,单成几次念动“吸”字诀,都未能如愿。更让他担心的是谢九月,一旦他再度出手,那就没一点生还的希望了。晴天雷关振化气势很盛,手中宝剑使得出神入化,一个人抵挡住两位怪僧的轮番进击,还略占上风。
谢九月为他观敌瞭阵,并不想加入战圈。风魔僧齐云心里琢磨:真他妈怪啦!这仗打得窝火,凭我们师兄弟的名号,别说是与人动手,就是报个万儿,也会把这些小儿辈吓跑了的,今个竟连连败在了他们手下,真是不可思议!只觉得手里的两把断刀,使着也太不顺手啦,便伸手往百宝囊中摸去。还好,刚才打谢九月时幸好没全用上,要不然就全让给收了去啦,里面还剩下仅有的一支燕尾镖。能不能打上关振化,就看他的运气啦!晴天雷关振化没看出齐云有败相,见他往后退了两步,便知其中有诈,但没想这位在江湖上早已成名的人物,会使出器来。
第八十六回 穿心钉误伤晴天雷
邋遢僧单成与晴天雷关振化苦斗多时,也没占到一丝便宜,用眼角不时地看一下谢九月,生怕他跑过来,从背后向他偷袭。这样,他一心二用,便不能全力施展出本领,一时还处于下风。回头再看握着两把断刀的齐云,见他把手探进镖囊之中,心中暗喜,看来大师兄真是急眼啦!我们俩双战一个后生,还要动暗器,说起来可真有点不光彩。
关振化听说过,罗锅子齐云善打一手燕尾镖,见他身往后退,心中惕然,便喊了一声:
“罗锅子!想玩燕尾镖吗?”
齐云江湖经验老道,可今天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没听出来对手言语中的畏惧之情,以为人家既然已经点破了自己的行藏,再厚着脸皮打暗器,觉得很没意思,便说笑不笑地咧了下嘴道:
“哼!老衲和你这小儿动手,还用得上暗器吗?你自视也太高啦,拿自个还真当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