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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喊疼,也不过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现一下,哄着他为她折腾。
两人就这么一路回到云梓宫,楚媚鲜血淋漓的脚踝一下就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再看着王爷抱着王妃回来,大家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事。
青莲着急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伤的这么深,都伤到脚筋了!”
“拿点凝血粉来。”楚媚随意说道,一脸不以为然。
拓跋谌自然明白伤到脚筋是什么意思,道,“这么严重,刚才怎么不说?”
“我有喊疼啊!”楚媚非常无辜的眨巴眼,接着就直接把受伤的右脚伸到拓跋谌面前。
周围的婢女们齐齐吸了口凉气,王妃这是……找死吗?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拓跋谌竟然就抬起她的脚,掀起脚踝处的长裙,撕开里面的白色里裤,将凝血粉倒在她的伤口处。
她刚才那叫喊疼吗?没见过有人喊疼是这么撒娇的。
但是拓跋谌回想,若是没有自己,她一个人,便是连撒娇的疼都不会喊。
她似乎已经忍惯了疼痛,即便是伤了脚筋,也跟没事人一样,一路跟他笑闹。
上完凝血粉,止疼散等,拓跋谌又帮她帮绷带,动作非常熟练,看来他以前在军队里没少绑。
等拓跋谌包扎完,楚媚单脚在屋子里蹦跶了一下,突然哎哟一声。
“怎么了?”拓跋谌望向她,语气里有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关心。
楚媚笑眯眯道,“只是想到这只脚是咱们王爷给我包的,就觉得重若千钧,我得好好坐一会儿。”
实际上是因为之前撞到那些兵器上闪了腰,现下一蹦跶就疼。
拓跋谌头疼看着她,道,“你且好生休息,最近就不要出门了。”
“那不行啊,昌国公府那边,我每天还要过去……”楚媚连忙说道。
话还没说完,拓跋谌脸一黑,甩袖而出。
楚媚纳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怎么得罪他了?怎么就好端端生气了?
楚媚还不知道,拓跋谌就为了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裴绍南,打翻了醋瓶子。
算了,这次算是一次试探,最起码让楚媚知道如果下次她偷《武侯兵法》遇上拓跋谌会怎么样,一把赤霄宝剑就气的这家伙要掐死我,等到时候还不把我千刀万剐。
得,我还是要小心一点。
小气鬼!楚媚在心里愤愤不平,完全没有找到拓跋谌生气的点。
区区一把赤霄宝剑而已,别人视如珍宝,对他拓跋谌来说,不过如此。
既然弄不到赤霄宝剑,不如就从另一条路试试。楚媚突然想到以前做过的一次任务,曾经收集过兵器铸造大师欧冶子的资料。
“青莲,你去一趟绾青丝,让晚娘帮我找一个叫做欧冶子的人,我记得他好像曾经发布过悬赏,召集天下医师。”楚媚对着旁边的青莲说道,“当时我在做另一个任务,就让人帮我盯着,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个任务已经撤销了。当时我也不要什么兵器就没注意,你现在去帮我查查,我记得那时候最后的记录是欧冶子打算去长安找御医。”
这是几个月前的消息,现在应该还能有几分用。
青莲福身,“是,奴婢这就下去办!”
第一卷 第63章 算他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我也喜欢
北宸王府,落月轩。
窗外雨打芭蕉,犹如一首完美的乐章。暖黄色的油灯之下,榻上两人相对下棋。
洛九夜依旧一身大红色的长袍,绝美的脸庞上扬起一抹温尔的浅笑,“王爷今天心思不在棋上,听说王妃闯进了葬兵冢,可是为这事生气?”
拓跋谌修长的食中指夹着黑子,并未做声,眼神似乎只落在棋局上。
“王爷到底是在为王妃偷赤霄宝剑生气,还是在为王妃为了昌南候偷赤霄宝剑生气,还是二者都有?”洛九夜搁下白子,好看的丹凤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赤霄宝剑而已,王爷的葬兵冢里比它好的兵器也不下数十把。若是为了一把赤霄宝剑,即便是给昌南候又如何?王爷不愿跟昌南候交好,只是不想让皇帝急眼了咬人,但是王妃偷了您的兵器送给昌南候,这不就恰好能够避免这一点,而又能和昌国公府结一个善缘。”
拓跋谌眼神落在棋局上,依旧不说话,棋盘上白子已经占了大半江山,黑子落入困境。
“所以王爷其实还是为了昌南候生气。王爷,可是对王妃动心了?”白子吃掉黑子的棋,洛九夜笑意温良。
拓跋谌微微摇头,“她的来历,还是没有查清。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代表着王妃背后有一个隐藏的势力在保护她的身份,而这个势力能够保护她这么久,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这个势力在新晋王朝国内,却又不是皇族势力,那么十有八九是当年十七诸侯国之中剩下的类似白莲教的组织。”洛九夜手肘撑在棋盘上,微微偏头望向拓跋谌,“这个势力,我们打过交道。”
是,这个隐藏在幕后的势力,存在于江湖,存在于武林,几乎在朝野看不见他们的动静。
是一个民间组织。但是他们确实跟它接触过。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对方的目的。
“如果对方是为了找王爷报灭国之仇,又为何不对王爷动手?是她觉得时机不够成熟,还是另有其他目的?”洛九夜说着,眉毛不由皱起,“王爷说的是,现在还有太多事情弄不清楚,此时说这些都太早了。”
就在此时,棋盘之上已经反败为胜,拓跋谌慢慢收着棋子,脸色淡然,“就顺着她的路走,路的尽头就是她想要的东西。我也好奇,她到底想要什么。”
“那赤霄宝剑,王爷有何决断?”
拓跋谌想起楚媚在葬兵冢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道,“过两日,给她。”
洛九夜不由掩口,“王爷说了这么多,说到底还是宠着王妃。”
“本王要让她知道,这世上的东西,只有我给她什么,她才能要什么。我不给她,她敢偷便是死。”语气凛冽,但是冷血中却莫名透着一丝温柔。
洛九夜注意到了,王爷这句话里,可并不是说他拥有的东西,而是指世上所有的东西。是不是以后王妃想要什么东西,他还要为她去夺?
“正好,王爷让老六去寻找的宝剑已有眉目,再过两日便有新的宝剑送来,顶替赤霄宝剑的位置,定然不毁了葬兵冢的阵势。”洛九夜浅笑。
在得知裴绍南想要赤霄宝剑的时候,拓跋谌其实就打算找把兵器替换赤霄宝剑的位置。
但是他拓跋谌从来没有白送东西给别人的道理,必须要拿出东西作交换,这才是拓跋谌之前愿意答应跟裴绍南见面的原因。
不然以他那性格,怎么可能愿意去青楼那种地方?
结果……裴绍南竟然要送女人给他,真是让拓跋谌无言以对。
到后来楚媚的介入,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完全复杂化了。默认楚媚偷了赤霄宝剑送给裴绍南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东西留在他那里没什么用,若是以这种形式送出去,裴绍南记楚媚一个恩情,而他兄长裴耀庭会记北宸王府一个人情。
这是买一赠一的买卖,怎么都划算。但是看见楚媚为了裴绍南这么上蹿下跳的折腾,他北宸王很不爽。
拓跋谌大爷很不爽,原本给你的东西也就不想给你了。
这次他也没想杀了楚媚,只不过楚媚对他的仁慈实在没什么信心,才真以为他要掐死她。
“那王爷是不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妃一声?也免得她再做出什么更加……那啥的事情。”洛九夜顿了顿,道。这次都偷剑了,下次还指不定要怎么折腾。
拓跋谌冷哼一声,“她不敢。”
过了会儿又道,“不告诉她。”
洛九夜暗想,王爷您这脾气,也亏得是王妃能够受得了,换一个人只怕是早吓跑了。
哎,王妃得罪了您,也真是倒霉。
楚媚还不知道这把她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宝剑,其实拓跋谌已经打算送给她了,还在为了打造一把不亚于赤霄宝剑的宝剑而到处寻找欧冶子的下落。
这日,楚媚照例来了昌国公府给林初柔查验伤情,摸了摸她脑后的血块道,“五天后可以再清一次淤血,但是这病不能急,只能每过一个月清一次,慢慢的,养个几年,中途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裴绍南知道最后这句是在提醒自己,一脸赫然。
林初柔诚恳道,“麻烦王妃了,脚受伤了还难为天天来昌国公府给我验伤。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御医都能照看,王妃还是先好好养伤吧,不然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没事,嫂夫人客气了。我跟小侯爷是好朋友,你是他的嫂子,就是我的嫂子……呸,我随口一说啊。”楚媚一边在林初柔手腕上扎针刺激穴位,一边说道,差点说错话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我乱认嫂子,得揍我了。”
小侯爷的嫂子就是她的嫂子,那不就成了她是小侯爷的夫人吗?还好楚媚嘴快。
裴绍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道,“嘿,你家王爷那不是把你宠的跟什么似得,还揍你?别逗了。乞巧节宫宴我们都看到了,这心有灵犀的,这默契的……”
楚媚翻了个白眼,“你丫是不是羡慕嫉妒恨,旁边待着去,没看见我为了你的事都成瘸子了吗?我现在还惹他,那不是找揍吗?”
楚媚脚受伤的第一天裴绍南就问是咋回事,楚媚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她跑前跑后还不就是为了在裴绍南面前留下自己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形象吗,自然就把自己去偷剑被逮着了,还不小心磕在兵器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然,没说拓跋谌差点掐死她。
裴绍南也知道因为偷剑的事情,楚媚这几天都怕拓跋谌,看见他都绕着走。
“是是是,楚王妃说的都是对的。”裴绍南嘿嘿一笑。
林初柔见他们像是打哑谜一般,道,“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妃可是为了二弟瘸了脚?”
“这个……”裴绍南正要说,楚媚连忙咳了声。这家伙要把她偷剑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吗?
裴绍南非常识趣的把话咽了回去,打哈哈道,“其实也没什么,这种事情,嫂子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是啊,也不是啥好事,反正就是倒霉催的。”楚媚叹了口气,想想那天拓跋谌盯着她的眼神,真觉得自己真的是吃了什么心血来潮,竟然想要惹这个煞星。
取回银针,穴道刺激完了,药方也留下,楚媚起身道,“嫂夫人,今天的弄完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眼见得楚媚一瘸一拐,裴绍南非常自然就扶上来,道,“我扶你。瞧你这一拐拐的样子,还没前两天蹦跶的时候快。”
“你就嘲笑我倒霉吧!”楚媚瞪了他一眼。
裴绍南连忙换了笑脸,“不敢不敢。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王妃娘娘,小的瞅你这样子,该吃点大骨头汤补补。正好我们府上今天煮了野山猪大蹄子,我爹早上才去围场里猎回来的,来一碗,我请你!”
楚媚肯为他偷剑,裴绍南觉得这姑娘挺仗义的。
“请人吃饭还在自己府上,你咋这么省?”楚媚挤兑道,“再说了,那是老国公打的,那要算也是老国公请我,跟你有啥关系。”
裴绍南一蹦三尺高,完全忘记自己旁边还扶着个人,“你说谁省?好心好意请你喝大骨头汤,我告你儿,那什么什么大酒楼哪有我家这种野山猪大骨头好。你就知足吧,皇家宫廷席的大骨头汤也就这规模了。”
“裴绍南!”一声娇喝,十分怒气。他突然一松手楚媚差点直接砰地上了,还好眼疾手快扒住了他的胳膊。
“妈啊,忘记我还扶着一个伤号。”
……
俩人吵吵闹闹的身影消失在林初柔的视线之中,直到声音再也听不见,她才怔怔回过神。
有多久了,没有这种失落的感觉。就好像发现自己再也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