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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谋第三次使出“春风似剪”这招,心想这已是第二十七招了,若再不出指只怕就出了这三十招之约了。当下暗自潜运内力,将内息运转于天宗、肩贞、小海、后谷、商阳诸穴之间,手中一招“追风逐电”依式缓缓递出,右手二指遥指对方胸间“膻中穴”,内力疾吐,心道:“也不知清儿所教的这方法管不管用,但此时也已无别法可想,也只能勉力一试了。”但听得鲁悦“啊”地一声,跟着身形拳脚便即运转不开,对方攻至近前的一招说什么也避不过去,被赵仲谋一掌打倒在地。赵仲谋心下大喜,暗想:“没想到清儿这凌虚点穴之法果然有效。”卓清轻笑道:“娘,你看他胜了吧?还只用了二十八招!”却听那中年美妇与鲁悦齐声惊道:“飞虹指?”赵仲谋被他们说得莫明其妙,心道:“听大师伯说‘飞虹指’是‘枪神’前辈的独门绝技,能隔空制穴,凌厉无比,乃是武林中的一门绝学,难道清儿教我的这几下运气转穴的功夫便是‘飞虹指’么?”
那中年美妇厉声问道:“这‘飞虹指’你是从何处偷学来的?”赵仲谋被他问得不知如何作答,神色尴尬,回头看了看卓清。卓清笑道:“还能是哪儿学来的?自然是我教他的了,我刚才不是说教他几下就能打败大师兄么?你看现在打赢了吧!”那美妇怒道:“你怎么能将家传的绝学随便泄露给旁人?”卓清笑道:“我刚才说教他的时候,娘你又为何不说?我还以为教他几下没什么事呢?”那中年美妇斥道:“小丫头胡说八道,难道这‘飞虹指’是这么短功夫就可以学会的吗?”卓清说道:“旁人自是不能,但他却是不同,我早说他武艺出众,你却不信。”那中年美妇说道:“想是你早就教会他了,却推说这时才教,不然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怎能学会?”卓清道:“你猜得不错,这‘飞虹指’确是我一月前教他的,不过要在这短短的一月内学成,练到‘隔空点穴’的境地,却非有极高的悟性和深厚的内力不可。其实修习‘飞虹指’的关健在于内力,要将内息凝聚成气,从指尖射出,若无精湛的内功,极难做到,至于内息运转中的技巧,常人一点即透,也无须太多练习,不然为何爹的那些弟子,连我在内,大家习了十几年的功夫,个个都学不会这‘飞虹指’?”
那中年美妇道:“如此说来,他内力深厚,又学会了‘飞虹指’,武功确是不凡了?”卓清嘻嘻一笑,说道:“比起爹娘你们自是差远了,但在小一辈中却也算是不错了。就是爹象他这般年轻时,只怕也无这等功力。”那中年美妇听她言语间颇有自傲之气,神气又与自己年轻之时象到了极处,知女莫若母,又怎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心道:“清儿所说不错,这小子能练成这般身手,也已是极为难得了,小一辈中未必能有对手,便是与寻常武林前辈相较,只怕也颇负胜算。这小子武艺不凡,身材样貌也还不错,也难怪清儿会为之钟情了。只不知他人品又是如何?可别负了清儿才好。”当下也不再细问,只说道:“好,这场比试算是他赢了,其他的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卓清喜道:“好,只要他赢了,你不再抓我回去就行。娘,你们住在哪家客栈,我们还是到客栈中去吧?”那中年美妇点点头,说道:“我们在吴山客栈落脚。”
四人来到吴山客栈,赵仲谋心想她们母女二人久别相聚,定有许多话要说,自己跟在她二人身侧只怕不便,就先要了个房间歇息去了,鲁悦也径自回到自己房中。那中年美妇拉着卓清进了自己房中,关好房门,向卓清问道:“当日你留书出走,说是去寻你父亲,却为何与小瑕一同进了偎翠楼?”卓清道:“当日出了家门,只道爹爹定在江南一带的烟花之地,就与小瑕一同寻到了临安城最有名的胭脂巷中,怎料却找不到他的人影,当时我想,若能在这胭脂巷中闹出点名头来,传到爹爹耳中,或许便能让他自己赶了过来,因而才与小瑕二人进了偎翠楼。进去的时候也没写什么卖身文书,只给了她们五百两银子,说要在她那儿出题相考,钓个金龟婿,那老鸨见有利可图,自是一口答应。之后,我与小瑕便每日出题相考,接连一月有余,弄得偎翠楼下人满为患,却也一直未见爹爹到来。”
那中年美妇听到这儿,不禁失笑,说道:“这真是天下奇闻,从没听说过做女儿的到青楼之中等着钓她爹那只金龟婿!”卓清撒娇道:“娘,又不是真的钓金龟婿,你生什么气呢?”那中年美妇又道:“那后来呢?你大师兄说当日见到这小子睡在你身侧,这却是为何?”说到这儿,不禁怒色徒生。卓清红着脸说道:“那日不想他还真对上了女儿的对子,被小瑕带了进来,在众人面前我又不能失言,就让他在我房中饮酒,乘势点了他睡穴,把他放在我床上……”那中年美妇骂道:“胡闹,姑娘家的绣床是能随便能让人睡的么?”卓清不敢作声,继续说道:“没想到他内功了得,被我点了睡穴之后不到二个时辰就醒了,这时又正好大师兄寻到,这才起了误会……”那中年美妇道:“那后来呢?为何又不赶快回来?”
卓清道:“当时我们还不知他有一身武功,出了偎翠楼之后,还想再捉弄捉弄他,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又想到出门时夸下海口一定能把爹爹找回来,这时还没找到,也就没敢回家。”那中年美妇问道:“那你就这样和他在江湖上游荡了二个多月?”卓清说道:“我可是在江湖上找寻爹爹的下落哦,只是没找到而已,不过却见到了闻名天下的岳飞元帅,也可算得不虚此行了。”那中年美妇道:“我看你寻爹是假,想跟着那小子才是真,不过你难道没想过,他既是从偎翠楼而来,人品还能好到哪里去,值得你如此为他钟情么?”卓清顿时满脸飞红,说道:“谁对他钟情了?娘你尽是瞎说!”那中年美妇道:“我若连你的鬼心眼都看不穿,又怎能做你的娘?你不妨对着镜子去瞧一瞧,你以前什么时候被说中了心事时,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卓清无言以辩,心想自己心事反正瞒不了,索性便替他说个明白,别让娘误会了他才是。
过了一会儿,卓清低声道:“他的人品不坏,娘你可别误会了他才是。那日他也只是见胭脂巷中众人拥挤,一时好奇才上前一试,对上了对子,这才进偎翠楼来的,却不是寻常的纨绔子弟。”那中年美妇“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也不知她心下信是不信。
过得一会儿,那中年美妇道:“我与你大师兄此番出来,原是为了寻你,却在路上遇到一人,是我远房的表弟,说是得罪了闽南的赤阳门,想请我出面调解,我听说事情很急,当即就想跟你大师兄一齐前去,不想又在路上听人说起望湖阁上比试之事,料想定是你在惹事,这才赶来一看。现在人也见了,你又不愿随我回去,我与你大师兄只有先去一趟闽南了。却不知你又有何打算?”卓清道:“象赤阳门这种小门派,娘你伸根手指就把他们给灭了,便是与您同行观战,也没太大可看之处,再加上闽中山多路险,行走不易,所以这闽南我就不去了,我还是留在这儿再打探打探爹的消息吧。二月之后,想来娘也该回来了,到时不论能不能打探到爹的消息,我都回来跟娘禀告。娘,您看可好?”
那中年美妇道:“哼,你爹那老不死的找不找又与我何干?你若真寻得他回来,过不得两月,只怕他就又丢下几个字出门了,还不是一样气人?我见你似乎寻爹是假,想和那小子在一起才是真的,不过为娘今日有言在先,那小子胜了一场,我就放你一马,由你再胡闹几日便是。不过行走江湖处处都要小心,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别以为自己武功了得,便把天下豪杰一齐小觑了。”卓清道:“是,女儿记下了。”过了一会儿,那中年美妇道:“你表舅那边事情紧急,为娘须尽快赶去,既然你行止已定,就由你去罢,二月之后,可别忘了回来!”卓清点头答应。
那中年美妇转身出了房间,叫上徒儿,从后院牵了坐骑,径自南去。卓清送别二人,来到赵仲谋房中,说道:“我娘和大师兄都去了闽南。”赵仲谋道:“哦,他们没要你一起去么?”卓清道:“他们去闽南办些事,我不想去,我娘也就没勉强我。你想我跟他们去么?”赵仲谋闻言不答,只微微一笑。卓清又道:“你有事问我么?”赵仲谋奇道:“你怎知我会有事相问?”卓清道:“这‘飞虹指’乃是儒圣前辈的独门绝学,这事天下皆知,你一心找寻于他,又怎能不知?但我居然会这门功夫,还教了给你,你心中一定存着个疑问,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对么?”赵仲谋说道:“你猜得不错,但我不会相问,你若肯说,自然会跟我言明;你若不想说,被我问到了,岂不为难?”卓清道:“好,我现在就说与你知晓——其实‘枪神’卓越,便是我爹!”
赵仲谋原已猜得七八分,此时听她如此一说,心中更无疑问,心道:“怪不得她小小年纪武艺便已不凡,又知道‘飞虹指’的奥秘,原来她竟是‘枪神’之女。不过听她们昨日所言,似乎她们也不知‘枪神’的下落,想来这人贪花好色,定是又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中,乐不思归了,清儿这才去风月之地寻找,引出了偎翠楼前出题相考之事。”卓清见他并无太大惊异之色,问道:“难道你事先知道么?”赵仲谋道:“我又怎会知道?不过我见你年纪轻轻身手不凡,本就不会是寻常江湖子弟,是‘枪神’之女,也就不觉得太过奇怪了。”二人沉默半晌,赵仲谋问道:“那你现在又作何打算?”卓清道:“我答应了我娘,两月之后回去,这些时候再在这儿找寻我爹的下落。”
二人奔波许久,渐感腹中饥饿,当下便出客栈找家酒楼吃了午饭。卓清道:“四大高手说七日之内必来悦宾客栈给付回音,我们换了客栈,要不要跟他们去说一声?”赵仲谋道:“也不知他现在何处,若想告知也无处相告,但想来他南麟帮在此地帮众甚多,我们的去处,他们自也打探得到,不须为此担忧。”卓清心想不错,但想若是回客栈去等四大高手的回音,未免也太过无聊了,不如与赵仲谋一起先去西湖边上游玩一番。当下跟赵仲谋说了。赵仲谋也是个年轻贪玩的性子,听他一说,自无异议,二人出了酒楼,径向西湖而去。
二人在西湖边的虎跑游玩半日,大感尽兴,眼见天色渐晚,便在湖边饭馆用过晚饭,寻路径回客栈。此时天色早已暗透,但皓月如镜,二人在暗黑中行来,倒也不太费力。行未到二里,忽见前面转出二个人来,合抬着口大箱子,匆匆走近。经过二人身边时,卓清心觉奇怪,不禁多看了几眼,却见前面那人回过头来,恶狠狠道骂道:“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卓清大怒,正欲发作,赵仲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示意少惹麻烦,卓清见他如此,也就不再计效了。就在此时,二人听得那大木箱里微微传出一丝敲击之声,若非二人耳力过人,常人极难发现。
二人心下大奇,暗想:“天色已黑,这二人抬着口大木箱子,到这西湖边上来,又是为何?”心中虽感不解,却也不便就此上前察看,当下假作不知,径自前行。转过一个弯后,赵、卓二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