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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淡淡的幽香就被掩盖掉了。罗康,你说是么?”众人抬头一看,进来的却不是罗公子又是何人?
那小二忙连声赔笑道:“少爷说的话,又怎会有错?乳香被蒙汗药掩盖住了,故而这位公子才会觉察不到。”二人霍地站起身来,怒道:“你竟敢在本公子的茶里下药,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罗公子笑道:“知道,你是个不怕死的人!”那年轻公子神色大怒,欲待再说,身形一晃,却已晕倒在茶桌之上,那大汉也不禁头晕目眩,身形摇晃,口中含糊说道:“你若敢对我家公子无礼,我必将你千刀万剐……”言罢也晕倒在桌旁。
罗公子大笑,说道:“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算想喝茶,也不先打听打听,这龙井轩倒底是谁开的!”赵仲谋闻言顿悟:怪不得这茶楼中的伙计会帮罗公子来算计这二人,原来这茶楼本就是他们开的。茶楼中立时走出几个人来,将二人捆好装入麻袋之中。罗公子信步走到赵仲谋身侧,说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强出头,才会惹祸上身,若能少管闲事,不就不会有麻烦了么?”赵仲谋心知他这几句话虽似指二人,言中之意却是有心讲给自己听的,叫自己少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赵仲谋也不作声,淡淡地一笑,提杯浅饮一口。罗公子交待了这几句,便即转身离去,身后四人抬着两大口麻袋,尾随他走出茶楼。
赵仲谋见那年轻公子行事与自己颇有相似之处,心想若不是他比自己早一步出手,只怕现在装在麻袋里的,就是自己了。今日之事既被自己遇上了,又怎能不管?当下起身付了茶资,缓步跟出门去。但见数骑向东疾驰而去,马背上分别背负着一大口麻袋。赵仲谋怕二人吃亏,却也顾不得许多,在市集中胡乱抢了匹马,扔下二十两的银子给马主,纵马追赶众人而去。
一行人向东驰出四五里地,赵仲谋遥望众人在一座府第前下马,忙勒马稍停,凝神细看。但见那府门上写着两个大字——“罗府”,赵仲谋心道:罗汝揖这狗贼跟我倒是有缘,今日竟又到他府中来了。当下找棵大树把马栓好,等众人进得府去,这才施展轻功跃墙而入。
来到罗府之中,却不见了罗公子等人的身影,赵仲谋回顾四周,只东南面亭台一角似乎闪过一个人影,当即跟了下去。转过亭台,前面出现一条走廊,走廊西侧有一排厢房,约有二十余间。赵仲谋寻思:也不知那罗公子引着众人进了哪间房子,这一间间的搜寻下来,倒极是费神,时间长了只怕那两人在罗公子手下可要吃大亏了。于是由近处开始,将各间厢房逐一搜寻下来。那些厢房都开有窗户,赵仲谋搜寻倒不是难事,只是怕被罗府中的家人发现,轻声寻来,却也极费时间。赵仲谋心道:“你二人行事虽是侠义,但却不够精明,若是我相救来迟,你们在罗公子手下吃了亏,那也只能算是给你们的一个小小教训了。”
罗公子与众人转过亭台,穿过走廊,进了走廊末端的一间厢房之中。众人将二人从麻袋中放出,罗公子道:“给我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吊起来!”众人一齐动手,立时便将那大汉吊起,正待再向那年轻公子动手时,忽听其中一人颤声道“少……少爷……小的见这人似乎有些不对……”众人的眼光一齐向他射来,罗公子喝道:“有什么不对?”那人道:“他……他好象是个女子……”众人闻言一惊,目光又一齐聚到了那年轻公子的脸上,果见他脸上肤色白晰,梨涡浅现,容色间原无半点须眉之态;又见他身形纤瘦,但胸间却是颇为饱满,与男子的身形极为不符。
罗公子心中亦惊亦喜,神色间倒似欢喜远胜于惊讶,忙走近身来解开他的发髻一看,留的果然是女子发式。其时男女虽都留发较长,但发式却是大异,是以众人一看之下便已确定他是女子。罗公子此时再看这女子的容貌,但见她肤色如玉,双颊红晕,樱唇梨涡,端鼻修眉,虽在昏迷之中,却也美到了极处。罗公子顿时欣喜无限,便似在地上平白捡到宝贝一般,心道:“这般绝色的女子,就是寻遍整个临安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今日你无端自己送上门来,却又怪得了谁?终须好好服侍本公子一番,才能放你回去!”罗公子开心至极,不禁眉飞色舞,手足无措,口中忙说道:“快抬到我房里去,少爷我今天要好好治治她!”众人忙收起一脸深羡之色,将那女子抬起,出门径往公子住处而去。
赵仲谋忽见前面厢房走出许多人来,慌忙藏好身形,却见众人也不向身后细看,抬着一人径自从走廊尽处转右而去。赵仲谋忙快步跟上,行出数十丈之后,远远望见罗公子引着众人进了一间装饰得极为华丽的房间。赵仲谋正想跟近一看,忽见房门一开,先前抬人的众人一齐走出房来。赵仲谋跃到高处藏好身形,眼望着众人从自己身下走过,寻思道:“这罗公子何以要让众人离去?难道他恨这人先前对他无礼,要亲自出手教训么?不过却为何又不去为难先前向他出手的那个大汉?”
见众人远去,赵仲谋急忙跃下身来,赶到房外,凑近窗缝一看。房中甚是明亮,赵仲谋这一看,正看了个分明:只见房内象牙床上躺着一人,衣饰与先前那年轻公子一般无异,发髻已被解散,双颊似火,明艳绝伦,却又何尝是个男子?更为让人吃惊的是,这人露出女儿家本来面目之后,赵仲谋一眼就认出,这女子居然便是自己先前在逢霖镇招财赌坊中所救之人!
赵仲谋心道:“怪不得先前我初见之时,总觉此人好生面善,又觉得此人语音有异,神形虽是俊美儒雅,却少了一股男儿应有的阳刚之气,原来竟然是她!”此时但见罗公子面带淫笑,一双大手伸出,正在解她身侧的衣扣,当下也及细想,伸手揭窗而入,双足未曾落地,右手一招“飞虹指”便重重点在罗公子背心中枢穴上。那中枢穴乃是人身大穴,赵仲谋这一指又是凝力而发,罗公子当即昏獗过去,至于有无性命之忧,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赵仲谋将罗公子推开一边,见那女子胸前衣衫已被解开,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肌肤来,脸上神情却与先时无异,面带红晕,兀自昏迷未醒。赵仲谋不忍再看,也不便帮她束好衣衫,回身提起桌上的茶壶,将壶中的水尽数浇在了她的脸上。过不多时,果见那女子慢慢醒来。那女子会过神来,忽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象牙床上,胸前的衣衫已被人解开,不由得神色大惊,又羞又恼,见身前一人正凝目注视着自己,也顾不得束好衣衫,劈面就是一掌向赵仲谋脸上打来。赵仲谋浑没料到她会误会自己,被她一掌重重地打在脸颊之上。那女子反手正要再打,赵仲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正待分辨,却见那女子左手又是一掌打来,赵仲谋又伸右手架住了她的左掌,说道:“姑娘你讲讲理好么?欺侮你的人是这罗公子,你可打错了人!”
那女子一想,方才记起自己昏迷之前确是中了罗公子的蒙汗药,回头看了看倒在一边的罗公子,转头向赵仲谋细细打量,这才发现在此迥迫之际,再次施救的,竟然又是先前所遇的那年轻公子,当下问道:“你……你怎么也会在这儿?”赵仲谋道:“我是来救你的,你还打我!”那女子歉道:“对不起哦!我还以为是你对我……对我无礼呢!”说着便想将双手抽回。赵仲谋放脱她的双手,轻抚着半边脸颊,望着她一脸歉意的脸庞,心道:“先前未曾细看,数月不见,她竟出落得更为美貌了!”
那女子见他望着自己,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羞涩,急忙束好衣衫,问道:“你怎么会来救我的?”赵仲谋心想,若说自己从茶楼一直跟到这儿相救于她,未免有邀功之嫌,当下说道:“我与这罗府中人有些过节,来找他们的麻烦,正好见到这罗公子对你无礼,便将你救下了……”那女子又问:“那与我一起被捉进来的同伴你见到了没有?”赵仲谋道:“好象见到一个,可能就在那边厢房中,待我把你救出府去,便回来救他。”那女子点点头,下得床来,说道:“那我们这就走吧!”赵仲谋答应一声,拉着她悄悄走出房去。
赵仲谋怕走原路会碰上先前罗公子那些手下,出得房来径自向西而行,在亭台楼阁之间转得几转,寻到了罗府的一扇侧门。二人开门出去,行出数里,来到春水桥畔的一棵大柳树下。赵仲谋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救你那同伴出来。”说罢,转身就走。那女子道:“两番承公子相救,可真多谢你了,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赵仲谋回过头来,轻轻一笑,说道:“我叫赵仲谋,姑娘你呢?”那女子也报以一笑,说道:“我是丽阳……我姓郦,叫郦杨。”赵仲谋点点头,转身而去。
赵仲谋轻易入得罗府,寻到先前那间厢房,捅破窗纸向里一望,果见一人悬于半空之中,被众人围着不住地拷打。那人身形微微转动,侧过脸来,正是先前向罗公子出手的那大汉。赵仲谋见那大汉身上布满了鞭痕,却依然神色自若,大骂众人卑鄙无耻,心下不由得暗赞道:“好一条汉子!”当即挥掌破窗而入,双拳飞舞,一阵急攻,将房内诸人尽数打倒在地。
赵仲谋将那大汉放下,见他所受之伤虽未伤及筋骨,但也需数十日静养方可复原,当下解开他身上绑缚,向罗府侧门一指,轻声说道:“兄台你从这里出去,向西不远有扇侧门,可以逃出府去,出去以后你再向南走二三里,便可在春水桥边的大柳树下找到你的同伴。”那大汉问道:“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救命之恩,在下他日必当报答。”赵仲谋道:“我也是凑巧碰上,这才出手相救的,你无须记在心上,还是快些找你的同伴去吧!”那人道:“施恩不望报,恩公果然不愧大英雄本色,请受在下一拜。”言罢跪地行下礼去。赵仲谋忙将他扶起,说道:“你还是快些走吧,我也要走了。”那人点点头,向赵仲谋一拱手道:“后会有期。”转身出了厢房。
赵仲谋待他走远,来到先前罗公子的房间。赵仲谋关好房门,见那罗公子尤自昏迷在象牙床上,不禁轻轻一笑,心道:“本公子今日乃是为钱而来,在街上逛了半天也只遇见你这么一个坏人,故而这五千两银子的大头债主,也只能让你勉为其难了。”当下把罗公子身子翻过,将他怀里的物事尽数取了出来,见除了锭五十两的银子之外,还有一叠银票,共有二千三百余两。赵仲谋将银票银两尽数收入怀中,将罗公子昏睡的身子一推,正要离去,忽见他颈项之间露出一块青色美玉来。赵仲谋虽不懂玉器成色价值,但想以罗公子这般身份,所戴玉佩定非寻常之物,当下也将它取下,一并收入怀中,心道:“想来你爹居官不正,民脂民膏定然刮了不少,本公子今日适逢其便,来你们府中一游,若不帮你父子二人破破财,未免也太对不起天下百姓了。”
赵仲谋跨步出门,寻路径朝万盛街永发当铺而去。来到当铺前,赵仲谋将那块玉佩递了进去,那朝奉接过细看了一番,问道:“你想当多少银子?”赵仲谋心中无底,反问道:“你看最多能当多少?”那朝奉抬头看了看他,说道:“最多能当三千两。”赵仲谋心中窃喜,心道:“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块玉佩,竟也价值不菲,他肯出三千两,这玉佩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