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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血神兵-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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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写道:“这些天我把西湖都给游遍了,好玩倒是好玩,只是没你在旁作陪,未免难以尽兴。”赵仲谋岂不知她字里行间的相思之意,当下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凝目与她脉脉的相视。情到浓处,马车忽然一记颠簸,赵仲谋一侧头,嘴唇正好在卓清脸颊之上一碰,印下一记轻吻。赵仲谋正自迥迫,不知该不该说明这是自己无心之举,忽见卓清两片朱唇凑到自己嘴唇之上,深深地吻了下去,赵仲谋情欲渐生,不自禁的张臂抱住了卓清的娇躯。

一阵长吻之后,二人相视而笑,赵仲谋划字问道:“都快走了半个时辰了,却不知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卓清划字道:“我也猜想不透,但我二人既在一起,便是大内禁宫也无所畏惧,何况是区区几个采花小贼!”赵仲谋又问道:“刚才听贼人中有人提到公子爷,却不知他那个公子爷捉我这个‘公子爷’去干什么?”卓清妩媚一笑,划字道:“说不定是哪家的女公子看中了你这个风流倜傥的丁家公子!”赵仲谋知她有意取笑自己,伸手在她腰间一格,直痒得她差点儿叫出声来。

车行渐止,赵、卓二人只觉木箱被人抬起,不知又将抬往何处。二人不敢再嘻戏,凝神向外张望,只见众人未行十数步,光线顿弱,接着便有泥土的气息微微自箱外传入,二人心道:“难道竟是条地道么?”众人每行得十三四步,便有一道灯光自箱缝中射入,如此行得一盏茶的功夫,忽听得前面一人喝道:“口令!”众人答道:“偎翠倚红!”那人笑道:“原来是你们哥几个啊!老屠怎么搞的,这么久才送人来,公子爷都等急了!”当下开门让众人通过。过了那道门,箱中入光渐强,又行得数十步,木箱被众人置于地上,却听一人责问道:“你们掌柜的怎么搞的,这么久才送人来,公子爷都等急了!”一人答道:“我家掌柜的也知公子爷等急了,故而人一到手,便叫小的们立即送来。都为这几天风声紧,临安城中的轻年男女不敢再随便出门,我们一直寻不得人下手,这才送来晚了。”那人道:“不必说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这就带人去见公子爷。”众人答应一声,便即退去。

那人命人将木箱打开。听得木箱撬击之声,赵仲谋忙伸指在卓清手上飞快地写道:“你我多半此时就要分开,一切小心在意,查明了原委便可寻机脱身,与我会合。”卓清答道:“好。”未及再写,便听得“咔”地一声,箱盖撬开,强光射入,二人慌忙闭目装晕。那人向赵、卓二人凝视片刻,说道:“总算这两个长得还不错,多半能合二位主子的心意。”旁一人插口道:“你老说的是,这二人还真够俊美的。”那人道:“那你们还呆着干吗,还不把人给二位主子送去。”众人一齐答应,赵、卓二人便觉得数只大手将自己抬出木箱,放入一张软床之中,随即被人抬出了房去。众人出房各分左右而行,赵仲谋感觉着身之处似乎是副担架,自己平卧在上,倒也颇为舒适,当下偷眼向外张望,只见身前那抬担架之人衣饰华丽怪异,似是生平仅见;行进之地,处处雕梁画栋,宏伟秀美之处,也是自己从所未见,心下不禁大奇,暗道:“这贼人家中竟是如此的气派,直比秦桧那老贼的府第还要华丽,难道这又是当朝哪位贼臣的府第?”

又行出一盏茶功夫,二人走进一间屋内,将赵仲谋放下,向房内一人说道:“请彩霞姐姐代为禀报主人,就说人已带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就放在这儿吧,我自会向主人禀告,你们先退下。”二人答应一声,便即离去。赵仲谋听得来人对这丫鬟竟也如此有礼,显见她的主人身份更是不凡,有心想偷眼看一看这丫鬟究竟是何等样人,但猜想此时她多半正在打量自己模样,故而心下虽是好奇,却也只能忍住。果听得那丫鬟轻叹道:“这小子模样还真够俊的!”言语间竟是羡艳不已。

只听得脚步声响,那丫鬟走入右边一间侧房低声向一人禀告一番,房中那人轻声吩咐一句,那丫鬟便走出房来,召来另两名丫鬟,将担架上的赵仲谋抬起,缓行几步,把他放在了一张嵌金镶玉的象牙床上。三人向房中那女子行过礼后,便即匆匆退出房去。

此时已是未牌时分,房中那女子似乎尤自高卧不起。那女子与赵仲谋并卧于象牙床之上,凝神对他细细打量:但见赵仲谋身材修长,形容俊美,双目虽在紧闭之中,却依旧掩藏不住眉宇间的勃勃英气;面色稍黑,双唇红润,于其间又隐隐透出一缕男儿的阳刚之气……看到这儿,对赵仲谋不禁大为喜爱。当下只听得那女子轻唤一声,先前那丫鬟应声而入,将事先备好的一碗药水灌入了赵仲谋口中,跟着伸手慢慢摸到赵仲谋身上膻中、气海二处穴道,轻轻点了下去。先前喝药水之时,赵仲谋便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就此出手,制住房中诸人,逼问此事原委,但想到此事之蹊跷异乎寻常,说不定背后还有主谋之人,若是逼问,未免有些不尽不实的地方她们不肯吐露。当下赵仲谋只作不知,将药水尽数喝了,暗想此药多半是为解先前那迷药的,便算自己猜错,这药中有毒,自己口中尚有解毒宝珠可恃,想来当无大碍。之后,那丫鬟的指头点到时,赵仲谋便知她是怕自己醒来之后不肯任由他人摆布,这才封住自己穴道。赵仲谋暗想:单凭你这般认穴的手段,点穴功夫也决计好不到哪儿去。当下暗暗深吸一口气,将丹田中的内力引到膻中、气海二穴之上,将她这二指轻点的封穴之功消于无形。

那丫鬟灌药、封穴之后,便即退出房去。那女子伸手轻抚着赵仲谋的脸颊,轻声笑道:“还不快些醒来,让我看看你醒时的样子。”赵仲谋只觉得她语音清悦,言语间更是吐气如兰,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刚才那碗药水,果然是克制迷药的。又过得片刻,赵仲谋缓缓睁开了眼睛,心中暗想:“却不知这劫色采花的淫邪女子,究竟是如嫫母无盐呢,还是象夜叉罗刹?”

睁开眼帘,赵仲谋不禁怔怔地出了神,但觉眼前所见,仿佛清荷濯波而放,尤若梨花迎阳而笑,如芙蓉出水而张其艳,似海棠摇曳而伸其姿,其人容色之美,实是无可言喻,更为难得的是在其颜神之间,竟无一丝妖冶之色,与赵仲谋先前所想,竟无半点相象之处!赵仲谋不禁暗想:“本以为此人必是个丑陋不堪的妖冶女子,不想这女子却是这般美法,清儿与之相较,只怕也要逊色一二。”

那女子见赵仲谋怔怔地看得出神,不禁微微一笑,稍稍露出两行编贝般的玉齿,笑得宛若花枝颤动,俯首过来,轻轻在赵仲谋脸颊上一吻,凝目直望着他。赵仲谋不禁大羞,但在这般绝色之下,竟也难以自持,目光近处她那两片朱唇,仿佛散发出无边的诱惑,心中一动,俯嘴就向它吻去。忽然心底一个声音大叫道:“赵仲谋,清儿对你一片真心,你万万不能负她!”赵仲谋心头剧震,这一吻只递到她俏面近处,便即停了下来。那女子见了他这般欲行又止的模样,不由得更是喜爱,双眸一展,不禁“格格”娇笑。

那女子伸手轻轻掠了掠赵仲谋额前鬓发,不由得春心大动,不可自持,玉腕自赵仲谋额角下移,便来解赵仲谋的衣扣;赵仲谋暗想自己虽想查清事情原委,但逼于此处,却也只能出手了,当下右手二指凝力,只待她触到自己的衣扣,便伸指疾点她的腰间重穴。忽听门外一人快步走入,说道:“启禀娘娘,秦相爷前来探视。”赵仲谋闻言一惊,心道:“难道这女子居然是当今天子后宫中的嫔妃,此事竟还与秦桧相关!”那女子一听,不禁神色略变,忙拉过锦被将赵仲谋遮好,站起身来,伸手拢了拢长发,说道:“快请。”那婢女答应一声,急忙走出房去。

赵仲谋心想:“单以容貌而论,这女子要入宫为妃,当也不是难事,但这女子若真是娘娘,那端坐于金銮殿上的赵构皇帝的皇冠之上,岂不是平白多披了十数块绿头巾?”继而又想:“这赵构皇帝苟安一隅,不思进取,控甲百万而不敢与金人相抗,原就是只百年难得一见的缩头大乌龟,这十数块绿头巾披在他的头上,倒也远比旁人适合的多。”想到这儿,不禁微微一笑。

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声响,一人走进房来,叩拜道:“老臣秦桧,参见贵妃娘娘!”赵仲谋心道:“这女子果然是当今的贵妃娘娘!但此间又是何处,难道竟是大内禁宫?若是禁宫,秦桧这老贼又怎能随意前来探视?”却听那女子道:“爹爹快快请起,不须多礼。”秦桧缓缓站起身来,道:“谢贵妃娘娘!”赵仲谋心道:“原来这女子不但真是当今皇上的贵妃娘娘,竟还是秦桧这老小子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难怪她竟会干出这般无耻之事!”

秦贵妃向众婢女道:“本宫与相爷有要事相商,你等暂且退下。”众婢女一齐答应,退出房去。秦桧见众人退去,轻声说道:“事情已过去了三十余日,女儿你可有好消息告诉爹么?”秦贵妃略含娇羞地道:“爹呀,你怎么催得女儿这么紧!女儿白天要在房中……房中办事,晚上又要迎接圣上临幸,只差没累坏了身子,但施尽了全力,却至今还是没有……动静。”赵仲谋听她说得有些含糊其词,心中不明,暗想:“你白天要在房中‘办事’,晚上要迎接圣上临幸,想来这里与赵构所居之处当相去不远了,难道此处真在禁宫之内?”秦桧叹道:“乖女儿啊,为父也知是为难你了,但古来万事出艰辛,若想他日高挂凤冠,端坐于圣上之侧,凌驾于众妃之上,这点苦总还是要吃的。”秦贵妃点点头,道:“爹爹说的是,女儿记下了。”

却听秦桧又道:“爹爹也知道催得你紧了些,但现今时不我与,朝中立嗣的呼声已是越来越高,圣上也渐感为难,若不是为父力阻,此时多半已定了太子之位。为父观圣上之意,虽有立嫡之心,却苦无子嗣,也是无可奈何,乖女儿若能在此时怀上‘圣上’的龙种,那我们秦家,还不是大宋朝的一大救星么?今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只怕是几代也享用不尽了。”赵仲谋听得二人这一番言语,不禁大吃一惊,不料这件离奇的失踪案中,竟然牵涉到一件篡朝夺嗣的惊天密谋!

秦贵妃问道:“却不知朝中众臣请圣上立何人为太子?”秦桧道:“岳飞、韩世忠等三十余文武大臣拥立赵瑗为太子;寿灵云、曹庙英等十余人拥立赵璩为太子,论声势,论名望,都是赵瑗颇占优势。”秦贵人问道:“为何朝中众臣都拥立太祖之裔?”秦桧微微一笑,现出一丝苦恼之色,说道:“现今朝野流传一种说法,说是大宋自太祖爷开国至今历十朝二百三十余年,承继大统之人竟无一人出自太祖之裔,太祖爷在天之灵震怒,不欲大宋享国长久,故而才有了靖康之难。若要大宋承祚中兴,须以太祖之裔承继大统方可。”秦贵妃轻声道:“原来如此。”赵仲谋心下暗道:“此间竟还有这般原委。”秦桧又道:“这还只是其一,第二个原因便是,太祖一脉二百余年来与皇族渐远,与百姓更为接近,更能体察到民间的疾苦,而皇族中的奢靡之气,他们又极少沾染,依旧保持着太祖爷的宏图远志,故而太祖这一系中人,比之太宗一系,确是要有材干得多。”

秦贵妃又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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