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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纠结要不要脱掉内裤了。
牧久意一转身被某人赤条条的果体闪瞎了眼,喉咙一紧,还偏要装作不在意地说:“怎么都脱了……这里没有适合你的衣服,你不介意先穿我的吧?”
“介意什么?这可是我的荣幸。”连暯无时无刻不忘开玩笑,他接过衣服,比划了两下又听了下来,“借你的浴室一用,身上黏糊糊的忒难受了,唔……刚吃饭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得胃下垂?”
他揉了揉胃部,最后还是觉得难受得紧,也不在意健康的问题了,果断地进了浴室。
浴室门紧紧地关上了,牧久意才收回目光,此时此刻他的心绪是不稳的,不为那道不明的遐思,而为连暯后背那大片烧灼后残存的痕迹。
一开始他没看到他的后背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看到后心里就只剩下了心疼。那个时候,他一定很疼。
牧久意闭上了眼,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连暯能大方地袒露他的身体在他面前,一方面说明他对他根本没有什么想法,而另一方面……他一边瞒着他是连衡的事实,一边又展示一些他是连衡的证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发什么呆呢?”
连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看到牧久意没有回去继续就餐,而是……站在屋里发呆?有够奇怪的!
牧久意看他出来,收拾好了心里乱成一团的思绪,笑着道:“你穿我的衣服倒也挺合身的。”
连暯只比牧久意矮了小半个头,身材较后者单薄了些,但他此刻穿的是休闲服,宽宽松松的别有一番风情。
“我可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连暯臭屁。
牧久意但笑不语。
没有人捧场,连暯无趣地转移话题:“我现在可以鉴定出了,萧小姐果真是对你一片真心啊,你真不考虑考虑?”
牧久意笑言:“我是个很专情的人。”
“在今天的晚宴上没见到她的身影,我对你的话表示大大的怀疑。”今晚,杨谨来了,远在A市的萧明曦来了,就连自己也以朋友的名义被带来了,就差牧久意多次提到的“喜欢的人”了。
牧久意意有所指:“他暂时不想出现在这么多人前,我爱他所以尊重他。”
连暯撇嘴:“都是怪人。”
“今晚留下来?”
连暯自顾自地擦着头发,心不在焉地说:“你把你的房间让给我?我可不想住在满是陈尘味的房间里。”连暯自然是说着玩的,虽然这别墅里很久没有主人入住,但日常打扫却是无一日落下的,也不可能积尘。
牧久意却说:“好。”毫不犹豫地。
连暯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你愿意住哪儿都行。”
连暯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好奇地看着他:“我说你这人有拒绝别人的时候吗?”
“自然是有的。”牧久意顿了顿,眸光微闪,“但对着某些人却是不忍心说‘不’这个字眼,想着要把全世界送给他才好。”
连暯撇了撇嘴:“你这样会把人宠坏的。”
“我很乐意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我是要回家的。”
牧久意沉吟:“因为占屹?”
连暯:“因为占屹。”
牧久意默然。
连暯摸了摸头发,发现已经半干了。
“占屹最近不知道干了什么,激素严重紊乱,老想着当我爹,晚上都要查寝的。”连暯自言自语地嘟囔,“就算他想当爹,也要看我愿不愿当被他严管的无知少女呀。”
牧久意因为他抱怨的话,心情变得好了些。
“我送你?”
连暯震惊地看着他:“你难道还想要我自己走回去?”这里位处山顶,人烟稀少,出租车更是见也没见过,除了偶尔经过的私家车,就看不到两条腿走路的人。
“你吃饱了吗?要不要让李叔拿点吃的来?”
连暯揶揄:“被你的那朵小桃花气饱了。”
牧久意笑着点头:“她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
连暯从中听出了什么,“你舍得?”
“我是个专情的人。”牧久意再次明志。
“好吧,其实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不想再做一条被火殃及的池鱼。”
“如果你不去撩拨她的话。”
连暯咳了一声,自觉理亏。也是,差点忘了这火还是他自己烧起来的。
再次下楼的时候,杨谨和萧明曦都没在了,想来是被送走了。楼下坐着的牧夫人,看到连暯收拾妥当,也猜到他不会留宿但还是温声挽留:
“这么晚了,不留下来?”
连暯笑得很得体:“阿姨刚回来,想必是有很多话要和……牧哥说,我怎好留下来打扰。”
“你这孩子,你就不喜欢阿姨,不想留下来陪着阿姨说说话?”
连暯眨了眨眼,扮无辜:“今晚这日子还是留给你们母子俩比较好吧,我留下来不是拉仇恨吗?”
牧夫人看他心意已定,叹了口气:“说什么呢?你要走,阿姨虽不舍但还是不会拦着你的,但是你要晓得……阿姨很喜欢你,和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连暯鼻头一酸,泪意上涌被他强行压制住了,假装轻松地笑道:“阿姨我也很喜欢你,我会常来看你的。”
“好孩子。”
和牧夫人道完别,出了别墅,远远地还看到牧夫人在门口望着他们,连暯心里酸涩,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跑回去告诉她,他是连衡,是她一直宠着的在5年前突然消失的连衡,但是——
“怎么了?”牧久意的话消散了他的冲动。
“没。大概有点累了。”
牧久意看着他的侧脸,久久未说话。
“阿姨真好。”
连暯这一生自出生以来,真心关心他的不多,牧夫人的爱是他贫瘠的心田里一丝雨露,千言万语都不能尽述他的感激,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唯感叹一声——
阿姨真好。
牧久意看着他不语。连暯也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太过感性,一点都不像自己。他勾了勾嘴角,又回到了之前:
“话说,你是叫我小暯的吧?你这么叫不会产生是在叫自己的错觉?”“暯”与“牧”同音。
牧久意看出了他逃避的心理,不想勉强他,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那我该叫你什么好?”
连暯勾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笑:
“小衡。你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占占:我鞍前马后伺候你了这么久,你却转眼跟着姓牧的跑了!
连暯:我不跑了。
占占:……真的?
连暯:我明天就带牧久意作客你家。
占占:……我突然有点想毁灭这个不能理解我的世界了。
连暯:这个想法很好,祝梦里玩得愉快。
占占:……
占占:你伤我伤得如此之深,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连暯:……喂,你够了啊!
占占:暯暯,我感受不到你的爱了。
连暯:……
我感受不到小天使们的爱了,收藏一下我呗><扭~
——以上是来自大龄蠢作者的恶意卖萌,不适者请无视。无视前,还请戳一戳收藏菌【泥垢了!
开玩笑的,希望小天使们看书愉快(>^ω^<)
☆、坦诚
一路无言。
窗外夜景飞速后退,星星点点的灯光皆成幻影,喧嚣被黑暗隔断,小小的空间里流淌着比夜更广阔的宁静,没有人去打破,直到占屹的别墅渐入眼帘,直到——
“到了,进去吧。”
牧久意停了车,侧过头去看连暯,后者的脸在光与影的相互融合弥补下,五官更显立体,却也因为光影的衬托显得如梦般虚幻。牧久意的手指动了动,他有种想抬手去触摸他的脸的冲动。
连暯扑哧笑了,他歪着头看了会儿窗外,又转过头去看牧久意,半天没有下车的趋势。
“你不说点什么吗?”
牧久意却因为他的笑声放下了心,他觉得现在的连暯是活的,而不是一道美好的幻影。
“再见?”
“你别装傻。”连暯放松了身子躺在座椅上,虚合着眼睛,“你帮我当做连衡了,别否认,你对我突然改变了态度,难道不是因为把我当做了他?哦,我想想,牧夫人会对我这么好,恐怕也是因为你对她说了什么吧。”
连暯可不傻,从牧久意对他改变态度的那时起,他就想明白了这些,他只是不想点破罢了。
连暯蓦地睁开眼,幽幽道:“你觉得我是他?”
牧久意也放松了姿态:“你觉得你们像?”
连暯反问:“你觉得我们不像?”
牧久意沉默。
连暯悠悠道来:“我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很多事,知道他的小秘密,我和他长相相似,这样的我们,你觉得不像?或者说不是同一个人?”
两人都是聪明人,知道有时候谎言只能用来欺骗自己,骗不了别人。说到这份上,牧久意知道再说谎已经没有了意义。但究竟怎么回答,他愿意把选择权交给连暯。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现在的情况是牧久意知道连暯是连衡,连暯知道牧久意知道他是连衡。事实已无法改变,能选择的只有表面上的东西,比如说称呼。选择有两个,一是选择在牧久意面前做回连衡,二是继续做连暯。而连暯的选择是——
“牧哥,好久不见。”
这算是承认他是连衡了。
屋里点着灯,占屹坐在客厅里看娱乐新闻,看到连暯进来,就关了电视,问他:
“牧久意走了?”占屹这么问,显然是看到了。
连暯坐到他身边,抢过他手里的遥控器,又打开了电视:“你想邀请他留下来过夜?”
“不是你打算在他那儿过夜么?”占屹的目光落在连暯身上那身明显不属于他的衣服,“让我猜猜你们干了什么,才会穿着别人的衣服回来。”
连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非得用那种抓到妻子外遇的语气说话么?”
占屹自顾自沉浸在自我中:“恕我想象力匮乏,实在想象不出来。”
连暯:“……”
“……你够了啊。”连暯瘫软在沙发上,不停地换着台,“牧久意知道我是连衡了。”
“哦。”占屹一点都不意外。
“你说他怎么会认出来呢?”
占屹闻言,什么都不说,只想起身回房睡觉,却被连暯早早识破了动机,一条长腿横过去压到他大腿上。
“有没有礼貌啊?正跟你说着话呢!你想抛弃你兄弟去哪儿?”
占屹起了两下没能起来,索性放弃了挣扎,只拿双眼愤怒地盯着他。
“你无聊不?问这个问题有意思吗?难道不是你故意让他知道的?连小暯,打从你起了心思去见牧久意我就知道,你就是想让他知道!不管你的方式多么迂回,你就是想让他琢磨,想让他知道是你!”
连暯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连小暯,这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占屹嘴角一抽:“你自个儿玩儿去,我不陪你疯了!”
“别生气呀,我其实在努力思考呢。”连暯的腿压得用力了些,“他说他不会背叛朋友。”
“在他知道你是连衡前说的,还是之后?”
“应该在之后。”那个时候,牧久意应该是认定了他是连衡吧。
“你相信他?”
连暯点头,坚定地说:“信。”
“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你既然相信他,他又如你所愿认出了你,你们又可以回到以前……你要搬出去吗?”
占屹之前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