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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抬头看了看她妈妈,最后还是很懂事地朝他走了几步,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格格真是个乖孩子!”小孩子软软的身子给他异样的感受。
陶沫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可托付的人了。”她要和牧总去临市出差一天,孩子之前是由保姆带的,不巧保姆回乡下了,她又和丈夫离异分局两地,她不是F市人,来F市工作相熟的就属连暯了。
被信赖着并被委以重任,连暯深觉自己的人格得到了肯定,于是他听到带孩子的要求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没事,我反正闲着。”
牧久意出差带的是他惯常的特别助理,而他放假一天。
陶沫不是那种犹疑不决的女人,此刻做好了决定就不再犹豫,她和女儿做了简单的道别就离开与牧久意会合了。
陶沫工作忙,格格与她分别习惯了,看她离开也不哭闹,只是攥紧了连暯的衣裳,最后随着连暯去了占屹家。
难得地,占屹也休息在家,看到连暯抱着一小孩儿回来,惊得咬在嘴里的半截黄瓜都差点落地了。
“你,你从哪儿拐来的小丫头?”
连暯抽了他手里的黄瓜径直走到一边,把孩子放下让她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咔擦咔擦啃起黄瓜来了。
“你猜?”连暯将黄瓜啃得咔擦作响,一边的小丫头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想吃吗?”
小丫头想了想,怯怯地回了声:“嗯。”
连暯恶劣地回以微笑:“那就看着吧。”
小丫头:“……”
占屹:“……”他是有多无聊,多幼稚啊?!
占屹见他真打算让她看着,觉得过意不去,进了厨房拿了一节黄瓜给小丫头,后者很有礼貌地回了声:
“谢谢哥哥。”
连暯闻言停下咀嚼的动作,一脸正色地教育她:“他那样的你得叫叔叔,我这样的才叫哥哥。”
小丫头一脸茫然。
占屹快要吐血:“什么叫我这样的,我哪样的?”
连暯毫不留情地递刀子:“你自己照镜子就知道了……我早劝过你,工作尽力而为就好,太拼命小心未老先衰。”
占屹:“……”这几天相处的时间少了,其实也不是全无益处的!
小丫头看他们拌嘴,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哭不闹,连暯摸着她软软的头发,轻声哄道:“格格要看电视吗?”
格格点头:“好的。”
“真乖!”连暯在她脸上香了一个,觉得感觉不错,在另一边的脸颊也来了一下。
电视里的小鱼已经踏上了寻妈妈的征途,占屹走到连暯身边,俯下身轻声问他:“这孩子是谁啊?不会是哪个女人抱上门求负责的吧?”
连暯懒懒地看他一眼:“你觉得我们像吗?”
占屹扫视着两人,最后得出结论:“不像。”
他说完觉得这两个字,虽然能高度概括,但显得苍白无力了些,于是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最不像的还是性格,人家小丫头多乖啊,文文静静的,不像你那么嘴贱。”
连暯危险地扫他一眼:“你说什么?”
占屹站起来往厨房里走:“……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菜,中午得做顿好吃的给……格格是吧?”
冰箱里没剩下多少菜了,占屹准备趁着时间还早去趟超市。连暯见小丫头看电视看得并不怎么投入但也没提出来,想来是不想看电视但也不愿麻烦别人,连暯心疼她的懂事,于是提议也跟着去超市,这提议得到了小丫头的肯定。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占屹看着从没亲自去过超市的连暯带着孩子跟在自己身后,小声嘟囔着。
两个男人还是两名帅哥带着一小孩儿出现在超市,这样的组合这样的场合,自然是很吸引人目光的,连暯注意到从他们踏进超市那刻起,身后就跟了两个小姑娘,一直在身后小声说着些什么。
连暯练就的厚脸皮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觉得不好意思,神情自若地牵着格格走在占屹身边。
“格格有想要的东西吗?我们去看看玩具好不好?”
小丫头有点不好意思,但孩子对玩具的渴望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她怯怯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说:“嗯。”
连暯感觉到手心里的小手不安地动了动,他无声地笑了笑:“那我们走吧,占占你先去买菜,我们选好了玩具再找你会合。”
占屹凑近他,小声道:“你能不在公众场合叫我……那啥吗?”
“那占占爹如何?”
“你……”
两人的互动惹得身后一阵嗔笑。
占屹闷闷地和两人分了道,更让他闷闷是,在他选好了菜到了约定的地方时,他却没看到连暯两人。两人临时出门都没有带手机,现下却遇到了难题,他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人,最后跑到玩具区也没见到人。
难道他们先离开了?
实在没找到人的占屹只好一个人先出了超市。
此时的连暯在第n次迷路后,表情终于不再淡定了,小丫头抱着玩具茫然地望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在这片区域一直打转……
连暯蹲下身,清了下嗓子:“咳,那个格格,咱们去找人问个路……看到那边的阿姨了吗,你去问问她……”
小丫头总算明白了,不过她没有去问人,而是牵着连暯的手走在前面,看样子是识路的。
连暯装作毫不在意地跟在她身后。
赶到约定地点时,占屹已经离开了,这就意味着……钱包跑了。
……
在家没找到人的占屹再次跑回超市,远远地他就看见连暯抱着小丫头和一个年轻的女子聊着天,待他走近了,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
“……我叫占屹,就住在附近的……那个,我和我小妹正逛着呢,逛到中途发现钱包丢了,小孩子喜欢这玩具,我不忍心让她失望,所以……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占屹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会还给你的,你留个电话,或者留我的也行……”
占屹:“……”
格格:“……”
占屹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连暯觉得胜利在望没理会。
占屹再次拍了拍,连暯不耐地回过头:“你这人怎么……这时候才来啊?”后半句扭转得生硬。
回去的路上,占屹觉得忍无可忍了:“我很好奇,你到底在背后把我卖了多少次?”
连暯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朋友嘛,别太介意。咱们得相亲相爱,是吧?”
占屹一听这话也不好奇了,他怕好奇的结果,他又得内伤。
回到家,格格在客厅里玩玩具,占屹去了厨房,连暯倚着厨房的门看他忙碌,不时出言骚扰。
连暯:“你这么贤惠,娶到你的人真是好福气。”
有节奏的切菜声乱了一拍,占屹冷冷道:“我没想过要嫁。”
连暯:“哦。好志气!”
占屹:“……”一个男人不嫁不是很正常吗,为毛搁他身上就成了一件有志气的大事儿呢?
占屹:“如果你不想今天就魂归于此的话,请闭上嘴,后转,离开。”
连暯闲闲地说:“你真要这么做的话,还请做得不留痕迹一点,像挥刀相向啊,饭菜下毒啊这些都太明显了,事后你不好推脱。”
占屹:“……谢谢你替我考虑周全,但是我不想忍了,就算落得杀人犯的名头!”说完,一个眼刀甩过去。
连暯:“看来你对我的恨意很深啊。”
占屹:“你心里明白就行,不用说出来了。”
……
饭后,没能被占屹痛下决心除掉的连暯继续祸害着占屹的耳朵,一个哈欠后终于消停了,他抱着玩累了的格格小丫头回房睡午觉,没多久,两人纷纷坠入梦乡。
占屹轻轻走进他的房间,给房间的空调调到适合的温度,做完这些话,他没有立马出去,而是看着那人的睡颜出了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柔和。
这个人,醒着的时候嘴贱得让人哭笑不得,睡着了却让人心生怜意。
让人,想要一直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扫墓
时间滑到8月28日。早在前一天晚上,连暯已经请好了假,所以他没有如常去上班,而是驱车去了花店买了一束百合,然后开着车去了郊区公墓。
没有任何人的陪伴,他一个人上了山,踏上了熟悉的道路。
他的母亲许芸茜17年笑容不变,他却觉越笑越悲伤。手指滑过照片,滑过微笑的那张脸……记忆中的母亲已然变得模糊,只有这张笑脸深深嵌在脑海。
他将百合放下,自己靠着墓碑坐下,没有只言片语,只有无声的陪伴。很多年前的今天,他还会哭会闹,现在的他只会默默地陪伴着她,在这一天。
和以往很多次一样,他会在这里呆上一天,天黑后下山到山脚的小旅馆住上一晚,第二天再回城。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在旅馆前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见他过来,笑着道:“我已经订好了房间,现在先去吃点东西吧。”没有询问,只有浓浓的关心。
连暯久久地看着他,最后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他的回应让那人的笑容扩大了些。
这公墓地处偏僻,山脚的餐饮业欠发达,两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看上不错的小店。进了店,牧久意忙着点菜,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不停地和他说着话,菜上来后又忙着给他夹菜。
即使这样,这顿饭还是吃得过于沉默了。
结了账,两人慢慢往回走。街灯寥落,行人稀少,牧久意这时也停止了说话,沉默地陪在他身边。最后还是连暯打破了沉默。
“其实我不怎么难过。”
街道上,两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孤寂却又彼此相依。
“或许是时间过得太久,我也习惯了一个人,所以想起她,我真没有那么难过。”
牧久意伸过手牵着他的手。
手上骤然一暖,连暯呆愣愣地看着两人相接的地方,突然道:
“你的手比我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他没有说笑的心思,在这种氛围下,突然说出这么突兀的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不知道的是:
有些人介入了你的生活,你以为自己没有被影响,其实冥冥之中已经被这个人改变了。有时候你以为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不知道有些人的靠近,已经让你走出了自己的小世界。
连暯一直愣神到回了旅馆,到简单洗漱后上了床,到身边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
“这旅馆已经火爆到没有第二间空房了?”
“我想陪着你。”身边传来这样的声音,牧久意用他一贯的温柔安慰着他。
连暯没接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小心点别压着我了,天热。”小旅馆没有配备空调,好在郊外气温稍低,这儿更是黏湿阴冷。
“好。”
第二天提醒着别人不要压着他的人,自己反倒八爪鱼似的缠上了别人。连暯脸上毫无一丝羞赧之色,他淡定地移开胳膊移开腿,在对方满是笑意的目光下,从容地下了床。
他说:“这后半夜天变凉了。”
牧久意回答:“是的。”
连暯面具似的脸出现了丝裂痕:“……其实你可以不回答的。”
牧久意应道:“下次我会注意。”
连暯:“……”一定是他刚睡醒元气不足所以才被堵得哑口无言!
牧久意看他的样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