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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谈合同重在“谈”,牧久意并不无意在今天就签订。包厢里没有了女人助兴,酒自然是缺不了的。颜控的连暯对着这么张脸甚觉糟心,于是主动包揽了拼酒任务。
等李老板醉得烂泥似的趴桌底下去后,连暯也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解放。只是这灵魂解放了,身体却还被束缚着。
“难受。”连暯趴在牧久意肩上,低声喃喃了声。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每次都被夺酒杯,牧久意也很无奈。
“不喝更难受。”连暯伸出双手托住牧久意的脸,盯了有近一分钟,“和他一比,你美得就像朵花儿似的,他那张脸看着就让人难受。”
花儿牧久意:“……你的词汇量需要拓展。”
“嗯?”酒醉中的连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牧久意叹了口气:“走吧,咱们回家。”
也许是回家两个字对于连暯来说太过温暖,在酒醉中放下伪装的他听到这两个字后,愣了愣,然后扬起了个大大的微笑。
“好,回家。”眼中似有星光点点。
而牧久意却只觉心疼。
“走吧,我的小酒鬼。”
牧久意俯身在他额头上点了下,伸手想把他扶起来,却被无情地推开了。
连暯没注意用力,牧久意一个不察被推倒在地,呆呆地维持着落地的姿势,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被拒绝了吗?就算是在酒醉中也不能忍受他的亲近?
连暯愤愤地看着他,也许是酒醉的世界时间走得比较慢,他这一眼愣是足足有了两分钟。两分钟后,他才撇嘴道:
“我不是酒鬼。”
“呃……”
“我是酒疯子。”
牧久意:“……”
他醒来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牧久意笑了笑,从地上起来,再次伸手去扶他,这次没有遭到拒绝。他扶着他走出了会所朝停车场走去。走到半路,靠着他肩膀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十分小声,如果不是两人离得极近,他可能根本就听不到。他说:
“疯子?我就是疯子,我要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牧久意脚步顿了顿,揽着他的腰的手紧了紧。
……
因为想要连暯睡得舒服一点,牧久意把他安排在后座,放下靠椅让他躺着。检查了没有什么问题后,他才绕到驾驶位去开车。
连暯似乎是睡着了,一路上没再说话,牧久意放慢了车速,享受拥着有着彼此的宁静。
车行到半路,牧久意突然感觉到后面的异常。他侧过头,与此同时一颗脑袋猛地朝他靠了过来——
“下车。”
牧久意嘴角抽了抽,看着趴在他的座椅上,脑袋埋在自己颈间的某人。
“别闹,开车呢。”
和一个酒鬼讲道理可行?答案当然是否。
“我要下车。”连暯不依不挠地拱着脑袋,“下车,下车……我要尿尿!”
“……一会儿就到家了。”
“你骗人,明明还有好远!”连暯龇牙,有朝近在眼前的脖颈下口的想法,“下车!”
“……乖,这里是闹市。”
连暯咬着他的脖颈磨牙。
牧久意当然不能在这地方停车,只加快了车速。好在现在离家确实不远了。
两人回到牧家,一进门,连暯拔腿就往卫生间跑,摇摇晃晃的模样吓坏了看着他的牧久意,最后见他在每次偏离的时候都能找回重心才放了心。
连暯很快就出来了。
牧久意惊讶道:“这么快?”
连暯扭着裤子苦着脸:“裤子……”
“……”牧久意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
“这样的事情自己做比较好。”
连暯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没能明白他的意思。突然,他打了个寒噤。
没有错过这一幕的牧久意:“……”
“我帮你吧。”害怕他就这样尿在裤子里的牧久意没时间纠结,快步上前去,利落地替他解了皮带,解了纽扣,拉了拉链……
“快进去吧。”
解决了问题,连暯抓着裤子往洗手间里跑。
牧久意看着他张皇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再次觉得,如果他醒来后还记得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连暯再次拽着裤子出来时,牧久意已经替他煮好了解酒茶。
“喝了它。”
连暯碰了碰:“烫。”
牧久意好脾气地说:“我给你凉凉。”
“谢谢牧哥。”
牧久意回以微笑。
……
牧久意看着坐在沙发上捧着碗喝茶的连暯,再看他门禁大开的某处,想:
希望他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不然……他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不该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
从牧久意的床上醒来,连暯已经不感到陌生,所以自他从床上下来再到下楼这整个过程中,他都是保持着从容姿态的。
牧久意坐在沙发上看晨报,见他下来抬起头微笑着问候道:“早。”
“早。”
“过来吃点东西?”
“哦。”
这场景不陌生,至少不是第一次发生。
自连暯下来后,牧久意就撇下了报纸,专注地看着他。连暯几次想翻白眼,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想说什么吗?”
牧久意道:“你还记得最晚的事吗?”
连暯拿汤勺的手一顿:“听你这么说,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我庆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牧久意道:“不记得了?那很好。”
连暯:“……”
牧久意坐在这里这么久似乎只为确认这件事,得到答案后就不再久留,而是起身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吃完了回去收拾一下,时间不早了。”
连暯维持着举着勺子的姿势,半天后才收回来,接着淡定地继续自己的早餐。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才不会傻到去回想。
和李老板合作的后续发展,因为陶沫的回归,连暯没再参与。公司里有了陶沫,连暯再次清闲起来,并一直清闲到了连震舟的生日前夕。
占家。
连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目光黏在电视屏幕上,“占占,帮我拿个梨过来呗。”
电视里,男主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罪过,祈求原谅,女主强忍泪水,嘴里说着没关系,不管以前如何,未来才更重要。男主一把搂住她,嘴里说着爱的誓言。
伸手等了半天,梨也没到手上,连暯扭头:“占占,梨~”
占屹被电视里的哭戏折磨得耳疼,听到他的话回头去看他,却被他满脸的泪水吓到了。
“你,你干嘛呢?”
连暯拭泪,哽咽道:“太感动了!”
占屹:“……”
“一切的罪过都能得到原谅,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连暯发表完这一看法,睫毛颤了颤,泪珠犹挂在眼角,声音却是极冷的,“可是,我却不想这么原谅伤害过我的人……占占,我的梨呢?”说到最后,完全弃了刚才的感性,又换了欢快的语调。
见他只是玩笑,占屹放下了心,顺手捞了一个梨朝他肚皮扔过去,被半路截住了。
“占占你好狠的心呐,想谋财害命啊?”
占屹:“……”
连暯不理会他的无语,自个儿欢快地啃起了梨:“听说,你和自己公司里的一个明星正闹绯闻?”
占屹淡淡地扫他一眼:“不是绯闻。”
连暯差点被噎到:“恭喜。不管怎么说,迷途知返还是极好的。”他是真感到欣慰,占屹很好,但是他确认自己不能给他什么。
“算不上迷途,只是之前感觉出错了。”占屹道,“我去医院检查,发现心脏出了点小问题。”
“……我怎么觉得,经你这么一解释,事实变得如此不美丽呢。”连暯扑到他身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虽然不怎么符合我的美学要求,但我却是非常开心的。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你再拿你那满是你唾液的梨戳我的脸,我告诉你,咱们这兄弟怕是做不成了!”
“哦,不好意思。”连暯手一挥,手里的半个梨准确地落到垃圾桶里。
“浪费是会遭天谴的。”
“下次会注意。”
……
解决了占屹一事,连暯的心情达到近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放松,这一现状很快让牧久意发现了。
“有喜事?”
连暯好心情道:“明天的晚宴算不算?”
“我以为这对你来说算不上喜事。”
“在某些特定条件成立的情况下,结果也会有所改变。”虽然恶毒一点想,连震舟的忌日要比生日让他更觉愉悦一点。
“你要参加晚宴?”
“还有几个人是比我与他的关系更加亲近的?”连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嘲意闪过,“大家都去了,我不去有点说不过去吧。虽然他极不待见我,但我还是得送上我的贺礼,献一份孝心。”
牧久意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只道:“你有邀请函?”在他想来,他肯定不会有。
事实也确实如此。
“牧哥,你的邀请函上不是还有个女伴的名额么?”
牧久意加重了某个字的发音:“是‘女’伴。”
连暯道:“我不就是说的女伴么?”
牧久意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了,连暯也没有进一步解释,就这样,时间到了晚宴前一小时。
牧久意赴宴前特意去连暯家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他人。他不知道此时的连暯已经到了宴会地点,只差进去了。
连暯站在会场外,一袭白色长裙翩然若飞,清秀的脸加上绝佳的气质(……)惹得迎客的侍者频频侧目。连暯对这熟视无睹,他就这么站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终于有侍者忍不住前来搭讪。
“这位小姐……”
连暯闻言抬眸,目光流转间,侍者的心都颤了。
“……您是要进去吗?”
连暯只拿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而后轻轻地点头又摇头。
侍者疑惑了,他猜测道:“您是在等人?”
连暯点头。
“可是等的我?”一声轻佻的调笑声从身后传来,惹得连暯和侍者同时转身。来人一身富家公子打扮,身边跟着某个漂亮的女子,闻言不自觉地搂紧了他的手臂。
连暯看了他身边的女子一眼,后者回以挑衅的目光。
那男人挣开了女子的手,笑道:“你现在可愿和我一起进去?”
连暯余光扫到一个正朝他们走来的身影,眼中浮现兴味的光,他微微倾身伏在男人的耳边,在对方惊讶又微带兴奋的目光下吐气轻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话一出,男人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呆滞地忘了反应。不为美女的突来的青睐,而是……
这声音……是个男人吧!
“你……”
男人正想说什么,连暯已经和他拉开距离,错过他朝他身后去了,并在他惊愕的目光下投入到了另一个男人怀中。
“……”
此时牧久意也是有点无语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伸手揽住他。
“你来得好慢。”连暯小声抱怨着,“你扶着我点,我的腰都要断了,脚也要麻了。”
“……我总算明白你的意思了。”虽然这么说着,牧久意还是调整了姿势,让他靠着自己。
“我以为你至少会联想到点什么。”他的意思是,5年后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原谅我想象力匮乏。”
两人靠得极近并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