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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对着身边人说的。
“你来问话吧。”连暯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这人长得也太寒碜了点,不忍直视。”
连暯的语气是波澜不惊的,似乎只是对某个事物做出客观的评价,丝毫不带个人情绪。也正是这样,这话显得更加伤人。至少,被评论的对象莫新伟闻言,脸不可抑制地扭曲了一下。
这位莫新伟同志原本只是在被人闯进门时,显露出了一点慌张,之后完全以漠视的镇定态度相对,心里更是想着死扛着什么都不说,没想到只是这人短短的一句话就被破功了。如果不是十几场合不对,他真想破口大骂:有素质没啊,做什么人身攻击!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作为被俘虏的一方,他显然没有机会报复回去。
连暯嘴里“啧啧”两声,倒是没有真的甩袖而去。
“莫新伟是吧?”
莫新伟同志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又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不看来人也不应话。连暯也不在意,在隔了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了。
“小同志年纪轻轻,放火业务倒是挺熟练的啊!”
莫新伟嘴巴嗫嚅了几下,忍不住回了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暯语气肯定:“你知道的。5年前F市的林江酒店发生了一场大火,当时你正徘徊在酒店外呢,难道不是你放了火后为确保事情成功在在那儿的吗?”
“我可能是去过那里了。但是你没有证据说是我放的火吧。”莫新伟神情镇定地指出,“当时报纸上报导过这只是一场意外发生的火灾吗?”
连暯新奇道:“莫先生是A市人吧?作为A市人的你还对F市的新闻感兴趣啊。”
莫新伟噎了一下,一时没找到话说,又恢复了沉默。
连暯找了把干净点的椅子,把自己埋了进去,舒服地叹了口气:“要说证据,你不觉得我就是证据吗?莫先生的记忆可不怎么样,怎么这么点时间就不记得我了。”
“这位先生说笑了,您这般的人,我怎么会……”莫新伟条件反射地看向连暯,随着看的时间越长,熟悉感越发强烈,一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所幸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眼中的惊诧怎么也掩饰不住。
“看好了?”连暯轻笑。
莫新伟没应,顾自沉浸在惊讶之中。
怎么会……这个人明明……
“我其实也不想说证据什么的,我自己认定了就好了。我觉得这件事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证据什么的,只是在法律手段面前才有用。”连暯翘起了腿,欣赏了会儿莫新伟的表情,才低声道,“我又不准备走法律程序。”
这是要私了吗?
莫新伟脸色一白。
“我知道这件事是有人指使你做的,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
连暯离开椅子,走到莫新伟面前,俯身朝他耳语道:“只要,你把东西给我。”
离开小旅馆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连暯心情烦躁不已,他让身边的人将莫新伟转回A市,自己只身一人回了酒店。
连暯没打伞,绵密的毛毛雨洋洋洒洒,眼中的世界变得朦胧起来,错身而过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车流,关闭了心门,即使是动态的世界里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也是安静的,甚至是孤独的。
就像他的世界。
连暯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太久,一声铃声不容置疑地强行把他从自己的小世界里拉回了尘世。连暯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占屹的名字。
——“你不回来?”
——“明天就回。”
——“嗯……不许喝酒。”
——“好。”
——“明天一早就回来,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工作了?”
——“你好烦。”
——“……你居然还敢嫌我!是谁一天这么不让人省心的?”
……
和占屹保证了明早一早就回去后,连暯挂了电话回了酒店,心里的阴霾也因这通电话扫去了不少。回到酒店的时候,连暯遇上了牧久意。
虽然同住一家酒店,两人却没再见过面,没想在离开前的晚上遇上了。
连暯远远地看见牧久意正送一漂亮的女孩儿上车,等他走近了,女孩儿的车已经离开了,而牧久意还站在原地。
“挺漂亮的啊。”连暯拍了拍牧久意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
“嗯,萧家的千金,萧亦远的侄女儿。”牧久意不否认她的美丽,但也不想和她缠上什么不必要的关系,“她代萧亦远来看看。”
连暯摇晃着那颗染上了一层白蒙蒙水雾的脑袋,“想必目的也是暧昧而美好的。”
“其实……”牧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我有喜欢的人。”
“哦。”连暯没多少诚意地点头,“在这种场合下,有些人总是喜欢虚拟出‘某个人’来当挡箭牌……虽然我不知道你让我明白有什么用。我既是死缠着你的那类人,也不是逼着你结婚生子的亲人……”
牧久意打断他:“他长得和你有点像。”
“啊?哦。”连暯神情略显怪异,“你确定这么形容一个女孩儿好吗?她估计不会喜欢有人将她和一男人作比吧。”
牧久意不置可否。
“你不回去擦擦么,全身都湿了?”
再者,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聊天也有点奇怪。连暯也想到了这点,于是顺着话说道:
“这就回去了。”
连暯以为牧久意会和他一起进去,结果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牧久意借口留在了原地。连暯撇嘴不再理他,径直往酒店里走,可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呼喊。喊的是哪个已然不熟悉的,尘封进记忆中的名字——
“连衡!”
连暯没有停顿,神色不变地拐进了酒店,如果不是发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谁能知道他因为这个久违的名字触动不已?
陶沫办好结算手续出来,一眼就看见自家老板独身一人站在酒店外,衬着背后的细雨蒙蒙,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有种被烟雨朦胧的脆弱。只是还没待她分辨仔细,那个人已经发现了她。
“你来了。”一如既往的得体的微笑,疏离而强大得令人仰视的气场。陶沫摇头,刚才真是错觉了。
牧久意连夜离开了A市,连暯在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后,悲催地发现自己似乎病了。5年前,一场大火毁了他的脸,幸而医学技术足够发达,才没让他顶着一张有辱市容的脸到处溜达。
但事实却不仅是如此,大火夺去的还有他日渐薄弱的免疫系统。
尽管病了,但应了的事还是要做到。于是,一大早连暯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F市,但他并没有见到占屹。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后者的电话,说是有事正忙,晚些时候过来。
连暯一手扶着额头,将昏沉沉的脑袋磕在出租车的座椅上,用软绵绵的声音轻声道:“占占呐,你玩够了么?玩够了就把我的银行卡还给我吧。你这么幼稚,以后会找不到老婆的。”
“……我找不到也会拉着你的!”
“这是爱的宣言么?”连暯闭着眼,他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我老早就发觉,你对我图谋不轨。”发表完这一言论,他立马挂断了电话,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连暯看不见的地方,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的占屹,到了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地吞回去,那个憋闷,只有他自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
【他抬头饮下满满一杯酒,低垂的额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遮住了他的眼。他朝着身边的人嘟囔着,目光已显迷离。
“你猜我最讨厌谁?”
身边的人冷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你醉了。”
他撅着嘴,对对方的不回答感到十分不满,执着地再次问道:“你猜。”
身边的人无奈地夺过他的酒杯,唯恐他就这个问题不依不挠,只好哄孩子似的回道:“杨谨。”
这个名字一出,他果真不再闹了,安静得不像个酒醉的人,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生出了几分颓废感。坐在他身边的人敏感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担忧地揽过他的肩,安慰他:
“你累了,去睡吧。”
他整个人卸了力,将头埋在对方颈窝。
“杨谨那个小贱人都进了连家的门了还不愿改姓;说什么不愿忘了以前的日子,矫情!他和他那个白莲花老妈,在我妈去世才多久,就迫不及待地进了连家,要说不是早惦记着连家,我说什么都不信!两个人整天装模作样的,看着都让人反胃,现在好了,没有我,他们和和□□的才是一家人,我……”
抱着他的人拍了拍他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去我家吧,总不能一直住酒店?”
“不要!”他激动地挣开对方的怀抱,想瞪着对方,但酒醉让他的世界都在旋转,怎么都不能看清对方的眼睛,他皱着眉,伸出双手抱住眼前人的头,额头触着额头,瞪视,“不要!”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自己脸上,被抱着的人心跳漏了几秒,一时间竟忘了问其原因。长久期待的靠近真的实现,他的呼吸紊乱了,这一刻,他的目光锁住了他,将所有的都抛在了脑后。
“你脸红了?”他惊奇地发现了这一幕,笑着想要退后一点看清楚,但一个不稳朝对方倒去,原本就近距离的他们,因为这一失力,他的唇重重地擦过他的唇再划过脸颊,头埋入了颈窝。
他抬起头,在对方惊悸的目光下,笑得眉眼弯弯。
“牧哥,你磕到我的牙了!”】
牧久意合上手里的书,稍一侧头就对上那道看了自己很久的目光,也看到了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说什么?”
“我看你看书看得认真,实在是不想打扰你。”连暯表达完不怎么真诚的歉意,这才问了自己想问的话,“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以为你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连暯一脸不可置信:“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吗?我倒在自家门口,一觉醒来在你家,虽然其中过程我没有亲眼看到,但这前后串联,这很明显的事情啊,我不觉得我还需要问才能知道,以正常人的智商都不需要。”
牧久意沉默了两秒,也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需要问的问题,于是用转移话题来掩饰:“你觉得好些了?”
原本一句普通的关怀,因为说的人不同,连暯也听出了其中不一样的意味,嗯,驱逐的意味。
连暯假装没听到,问他:“现在什么时候了?”
牧久意对他一而再地问起时间的事有点惊讶:“你很关心时间?有事?”
连暯用眨巴着眼看他:“我的肚子告诉我似乎到了饭点了,我想确定一下。”最重要的是达到提醒的作用。
牧久意默然。
连暯不放弃地看着他,蹭饭的意志十分坚定:“牧哥,咱们中午吃什么呀?”
牧久意因为一个称呼愣了一秒,目光逡巡在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最后垂眸站起来出了客房的门。连暯枕着手,听见客厅里牧久意对人打电话的声音。
“陶小姐,请帮我订一份外卖……粥就好……送到……”
连暯闭上了眼,嘴角却微微勾起。
等牧久意打完了电话回来,那个死皮赖脸蹭饭的人已经睡着了,那张脸上还带着倦容,但此刻整个人却是十分放松的,这和他刚回来时见到他时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
牧久意叹息了一声。
不管怎么告诉自己要离他远一点,但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