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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噩梦。
连震舟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卡住了般,没有说出半个字。
连暯一脸无辜地解释:“你的朋友刚刚离开了,看样子是去洗手间了。”
连震舟惊疑不已,心神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一时之间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五感只剩下了视觉。
“连先生……”
连震舟终于回过神来,只是心绪未平,面上却做得滴水不漏,刚刚那个被震惊得钉在原地的人不在了。
“你是谁?”
连暯得体地微笑,双眼弯成月牙儿,对对方显得不怎么礼貌的提问给予了最大的包容:“我叫连暯,是名演员。”
连震舟一副被戳中了雷区的模样,反问:“你姓连?”
连暯更无辜了:“我不能姓连?”
连震舟这才意识到自己无理取闹了,解释道:“只是见姓连的人不多,没想到遇上了同姓。”
连暯目光下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和连先生一个姓,我觉得很荣幸。”
连震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和他同姓的年轻人,目光暗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长得和我所认识的一个人有点相像。”
连暯“惊讶”地抬眸,而后恍然大悟:“连先生说的是……你自己?”
连震舟瞬间脸黑了,生硬地说:“不是。”
连暯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是我僭越了。”
连暯和连震舟并不怎么像,他生得更像自己的母亲一些,只是和连震舟一起生活得久了,所以让人觉得有那点相像。
虽然道了歉,但关系并没有得到缓和,连震舟一直绷着脸,也不愿和他说话了,说了句“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迫切的模样,好似某人是病毒一样。
连暯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底下头,嘴唇动了动:
“恶心。”
“你说谁?”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连暯受惊抬头,见萧亦远从自己身后绕过来,友善地朝他微笑:“你在说谁?”
连暯放下心,扬起大大的微笑:“我说我喝多了,觉得有点恶心。”
“是吗?”萧亦远没有点破,即使两人隔得这么近,他也没从他身上闻到酒气,只是关怀地拍了拍他的肩,“虽然年轻,但酒精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少喝点。”
连暯受教了:“好的。”
“先玩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嗯。”
只是一个偶然的相遇,连暯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萧亦远离开后,他就将他抛在了脑后。在会场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乐子的他,深感无聊地远离了会场朝着后园走去,没想到远远地看见了牧久意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说着话。
连暯笑了笑,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意思,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打盹,只想着婚礼结束后就回去了。
连暯捂着酸痛的脖颈站起来,啧啧了两声,他深感自己随遇而安的本事又拔高了一度,至少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在这种地方睡了几个小时。
希望在他睡觉期间,没有人来围观过他!
连暯出去的时候会人群已经散了,只有几个侍者在忙碌着收拾清场,大家都在忙碌中,所以作为唯一一个坐着不动的人,可想而知其瞩目度了。
连暯一眼就瞧见了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的牧久意,他随手拉住了一个侍者,问他牧久意在那儿干嘛。侍者回他:“那位先生在等人。”
“等谁?”连暯下意识地问道,问完了才知道自己干了傻事,侍者应该是不知道的。果然侍者一脸茫然。
连暯放了侍者:“你去忙吧。”
连暯想了想还是抬步像角落里的人走去。
牧久意喝酒了,还不少。这是他靠近他时就闻到的。连暯手指扣了扣桌面,牧久意闻声顺着他的手抬起头看他,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来了。”
连暯有些意外:“你在等我?”
牧久意点头,仰视的角度似乎让他觉得有点不好受,他的手臂撑着桌面站起来,脊背弯成一个细小的弧度。连暯看着他,不能分辨他是不是醉了。
“你在后园睡着了,我怕他们把你关在后面了。”
连暯:“……”他是该为果真被围观了感到悲愤呢,还是该为被关心了感到欢喜呢?一时间不知怎么抉择的他只能干干地看着对方。
连暯问:“一起走?”
牧久意答:“好。”
连暯正想观察他是不是醉了,结果……果真是醉了。表现在,牧久意才走两步,就左脚绊右脚差点扑地。连暯伸出手扶着他,想着自己在回家之前还有个差事得办了——送酒醉的牧久意回去。
这让连暯不得不恶意地想,牧久意等他不会是为了赚个免费的司机吧?
不管怎么想,连暯还是得开车送牧久意回去了。
酒醉的牧久意很安静,不吵不闹,只是有一个癖好——盯着人看,而且是直勾勾地。连暯开着车,偶尔扫过后视镜,准能被镜子里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吓得一颤。虽然牧久意帅得天怒人怨,但被再帅的人这么盯着,也怪渗人的。
冒着被开罚单的危险,连暯一路飞奔,终于结束了这段诡异的路程。
连暯熄了火,转过头去问坐得笔直的牧久意:“你记得回去的路吗?”
牧久意点头:“记得。”
“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连暯松了口气。
“好。”
“……”
“……”
牧久意虽然嘴上是应了,却仍做得端正,而且看上去也不准备起身了。连暯顶着对方的目光,无语地开了一瓶水递给他。
“喝点水?”
牧久意说:“好。”然后……没有然后了,他的手安安稳稳地放在自己腿上,丝毫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连暯:“……”
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连暯拧紧了瓶盖将水扔回原处,扯了安全带下车,再开了后门,有点无奈了。
“下车,我送你回去。”
这次牧久意倒没有只给出空头承诺,愣了两秒就乖乖地下了车,自动地靠着连暯的肩膀,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侧脸。
连暯嘴角抽了抽,还是伸出手扶着他。
回到牧久意家里时时间已经不早了,连暯将牧久意推倒在沙发上,自己压着对方掏出手机给占屹打电话。牧久意也不闹,他甚至伸出手揽住他的腰。连暯觉得有点怪异,刚想说话电话响了,于是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话上。
“不会来了?”接到电话时,占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连暯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有美女邀我过夜呢,此等美事哪能拒绝。”
电话里停顿了两秒,占屹的声音微微提高了点:“你不会真把新娘给拐跑了吧?”
连暯失笑:“我倒想呢,只是人家宁死不屈啊。我向来不会勉强人,所以只好转移目标了。”
“我信你才怪。”占屹嗤笑。
“你不能否认我的魅力~”连暯正投入地打着电话呢,无意间对上了那双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眸,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又是短暂的停顿。
“……你,你发什么春呢?就算你想证明你的魅力,对着自己兄弟发功,你不会觉得羞愧难当吗?”
连暯:“……”虽然他偶尔会小小的调戏一下朋友,但这次可真冤枉他了。
……
挂了电话后,连暯推开牧久意的手,毫无愧疚感地丢下主人自个儿去了主卧。
牧久意看着连暯的背影,勾起嘴唇无声地笑了笑,眼底的算计毫不掩饰。
半夜,酣睡中的连暯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
许是心里那点微末的愧疚在作祟,连暯“早早”地起了床,当然这个“早”是和平时起床的时间相比。事实证明,他认识里的“早”明显迟于其他人。至少当他眯着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下楼时,楼下已经坐了两个相谈甚欢的人。
一个是他熟悉的牧久意,另一个……他也不陌生。
连暯眼睛睁得大了些,倚着护栏饶有兴致地准备听壁角。只是他这举措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暴露了,他只怪天时地利人不和,人家主角不配合,他唯有失望了。
连暯觉得坐在楼下的另一个人不陌生,是因为他曾两次见过她,最近一次还近在昨天,虽然隔得远,但视力不错的他一眼就认出了在婚礼上和牧久意在一起的是在A市见过一面的被介绍为萧家千金的女孩。
萧明曦没想到这个家里还有他是其他人,怔愣了间,身边的牧久意已经站了起来。
“早。”牧久意温和地笑了笑,丝毫没表现出自己的房间被人霸占该有的情绪,应该说牧久意这个人是最爱不形于色的,将所有的情绪都埋于心中,时常挂着微笑的面具,“昨晚睡得好吗?”
连暯目光从萧明曦身上滑过,再落到牧久意身上,这期间眼里的情绪也发生了些变化。他的眸光闪了闪,笑得暧昧中藏着意有所指:“不好,腰酸背痛。”
萧明曦闻言,富有深意的目光落在连暯腰间,脸色有点白。
牧久意失笑,没有拆穿他:“要吃点东西吗?我去帮你拿点过来。”说完转身去了厨房,将“战场”交给两人。
连暯从楼上下来,一点也不认生地坐到牧久意之前的位置上,“萧小姐?”
萧明曦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你认识我?”
连暯假装没看到她的疏远:“牧哥经常向我提起你。”
“经常?提起我?”萧明曦因为这句话脸上瞬间有了光彩,她有点急切地问道,“他都说了我什么?”
“他说……”连暯扭捏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说你很好。”
萧明曦有点呆:“很好?”这话什么意思?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萧明曦暗自琢磨着。
连暯眼中的兴味更浓,只是关心点错误的萧小姐没注意到。“对啊,他还说让我不要担心。”
“你不要担心?”这话从何说起?萧明曦更加琢磨不透了。
连暯脸颊飞红,似乎有点局促。他抬眸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有赶紧低下头,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萧明曦感到莫名其妙。
萧明曦真真切切不懂了:“……你想说什么?”
连暯再次看了她一眼,似乎下定了决定般,喏喏地说:“不是我想说,是牧哥说,他说……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如果哪天和别的女人有了什么交集,那一定是因为他只是想留下继承人,会陪在他身边的一定是我,他让我不要担心。”
说到“别的女人”时,他怯怯地抬眸看了萧明曦一眼,好似是因为善意才故意隐瞒了某个名字一样。
萧明曦脸色越发苍白,眼底不可抑制地染上了怨毒,她极力地克制着才没有咆哮出声:“你胡说!”
专注抹黑别人五百年的连暯此时的心情是愉悦的,但又不能把这种愉悦表现出来的他是憋闷的,他强忍着笑意低下头,那低头的模样又有一种似乎是被发怒的某人给吓住了的错觉。
“我,我没有。”
萧明曦发誓,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嘴角泄露的一丝笑意!这真是一个伪善的人!
萧明曦深吸了口气以平复自己过激的心情:“你凭什么认为我相信你?”
连暯看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牧哥也没站出来否认,不是?”
“呃……”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