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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冰点头笑道:“不错,正是他!”
南宫逸机伶一颤,没料到所疑竟然属实,犹恐有诈,厉声叱道:“宫寒冰,你这无耻匹夫,事到如今你还诬蔑你那死去的恩师,你还算人么?古啸天他英雄一生,又是我的莫逆之交,便是你舌装莲花,也休想动我心分毫。”
宫寒冰淡笑道:“信不信由你,话是我说的,你枉为第一奇才。不错,我承认他英雄一生,又是你的莫逆之交。可是,当时你那爱妻是背对着他,他见宝起意,由背后偷袭,并不知那是你那爱妻;及至发现毙于掌下的是你爱妻时,已经太晚了。
他因为畏惧你报仇,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又上‘华山’,在你那‘龙凤小筑’放了一把火,所幸你命大外出不在。如今,你何妨想想看,他为什么甘心受我挟持,你为什么又在‘龙凤小筑’废墟之旁,抬获那天下仅有的一支‘犀角簪’,你只消仔细想一想,当可知道我不是为自己脱罪,而是所言皆为事实了。“是不错,也唯有如此,一切才能联贯得起来。宫寒冰的话句句如利刃,直刺南宫逸心灵深处,他本怀疑,如今一旦证实,他反倒又有点儿不敢置信了。无如宫寒冰所言,以及他自己的一些发现,又令他不能不信。
他身形剧颤,心神震撼,面色由铁青转为煞白,双目赤红,唇角渗血,好半天,才几近呻吟地憋出一句:“宫寒冰,你欺我,那虚幻道姑告诉我,‘归元真经’是她的。”
宫寒冰呆了一呆,道:“这我就难懂了!不过,她自称是尊夫人闺中密友,又是老在义助尊夫人报仇,是她的或尊夫人的,那该没有什么多大两样,也可能她把尊夫人的遭遇故意说成了她的。”
南宫选默然不语,这时候,他整个的心,整个的人,由于过度的悲痛、过度的激荡,几几乎都麻木了。
也因此,他未能运用他那超人智慧去想别的;否则,他立刻可以明白一件事,可惜,太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宫寒冰,他此刻没有乘隙下手,否则那是十拿九稳。
良久,良久,南宫逸神情忽转平静,而且平静得出奇,突然冷冷道:“宫寒冰,我相信了,虽然你不是我的杀妻仇人,可是为宇内苍生,为天下武林,我仍然要除去你。”
这时候,他没有想到古兰,否则,他那力持的平静会立刻崩溃,整个人也会立刻爆炸。
宫寒冰双手一摊,笑道:“听凭尊便,我也早知道你不会干休。”
南宫逸木然说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宫寒冰截口说道:“不过,南宫逸,我以为大丈夫恩怨应该分明。”
南宫逸道:“你以为这对我是施恩?”
宫寒冰道:“好说,我不以为这是别的。”
南宫逸道:“宫寒冰,纵或是恩,我不能因私恩而不顾公仇。”
宫寒冰目闪寒芒,笑道:“我还是那句话,只有听凭尊便了。”
南宫逸道:“宫寒冰,我没有太多的工夫,说你邀我会面之意吧。”
宫寒冰未予答复,笑道:“南宫逸,我不敢怠慢贵客,累你久站,你身边那块大青石不是干净得很,何不坐下来谈?”
南宫逸略一犹豫,飘身掠上大青石,坐下道:“宫寒冰,你如今可以说了。”
宫寒冰道:“阁下来何如此性急,你知道我还邀了谁?”
南宫逸道:“我听份那部下说,你还邀了字文伯空。”
宫寒冰道:“是罗,我邀的客人是两位,如今到了阁下一位,我怎好在客人未到齐之前,便宣布邀客之意?这跟客未到齐未便开席的道理一样,那会被议为失礼,阁下且坐坐,你我再谈点别的,边谈边等候好了。”
饶是南宫逸智慧超人、奇才第一,他一时也弄不清楚宫寒冰到底弄的是什么玄虚。闻言便说道:“你我之间,似已没有多谈的必要了,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谈了,你我都明白,你邀我来此的目的,并不是像这般对坐谈天。”
宫寒冰大笑道:“果然奇才,阁下委实是知我!不错,无事不敢惊动,我是预备藉此一会,一举除去你跟宇文伯空两个,免得夜长梦多,真的坏了我的事。”
南宫逸冷冷笑道:“你的伤势都好了么?”
宫寒冰笑道:“多谢关怀,有劳动问,我的伤势已愈十之七八;不过,我可以奉告,纵然是我的伤势分毫未愈,那也不要紧。因为,今夜对你二人,我是智取而不是力敌。”
南宫逸道:“你是要在无处可遁的情形下,作困兽之斗了?”
宫寒冰笑道:“天下之大,我哪里不可去?无处可遁那是笑话,你二人既非联手,我何惧之有?困兽之斗更是你自欺之谈,我是以为迟早你我他三人总要做一百结,与其拖下去,何不早日解决,拖下去,令人难耐……”
南宫逸道:“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很有把握!”
“那自然!”宫寒冰点头笑道:“人之相交。贵相知心。
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不做没把握的事,若无充分的准备,十拿九稳的胜算。
找不会邀你一二人来此会面;我只怕你二人不来,只要你二人来了,我一声令下,便能叫你二人血肉横飞、尸骨无存,一世英名永埋骊戎之山。“南宫选淡淡笑道:”血肉横飞、尸骨无存,那该是指爆炸而言了?“
宫寒冰扬眉笑道:“不错,又让你说中了,我在你所坐的那块青石之下,预先理下了大量炸药,这该不是过胜其同吧?”
南宫逸心头一震,就想飞身离石,但转念一想,他又坐着没动。宫寒冰的确极其心智,厉害得可怕,如今他既然话已说出,不管是真是假,南宫逸只要一站起,他那一世英名就势必即刻断送在他那站起远避之上了。
宫寒冰目中闪射诡异寒芒,笑道:“南宫追。你怎么不下石块远避?”
南宫逸淡淡笑道:“你很高明,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站起。”‘宫寒冰阴阴笑道:
“南宫逸,声名与性命孰重?”
南宫逸道:“我由来视磊落声名重于性命。”
宫寒冰道:“我跟你不同,明知眼前是个火坑,为逞英雄硬往里跳,这种为面子而不顾性命的愚蠢事我不干。”
南宫逸道:“那是你,正如你所说,我跟你不同。”
“好说。”宫寒冰阴阴笑道:“我已指名炸药所在,对你也算仁已尽、义已至,稍时你若因此致命,可怪不得我。”
南宫追淡笑道:“哪是我自取其祸,我不会怪你的。”
宫寒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会终生难安。”
南宫逸道:“兵不厌诈,敌对之事,本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那没有什么值得难安的;不过我也告诉你,我虽然是坐在炸药之上,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但是你坐的那地方,并不见得比我坐在炸药上面安全。”
宫寒冰道:“是么!这话怎么说?”
南宫逸淡淡一笑道:“那石梁之上,上为空虚苍冥,下为万丈深渊,对面相隔遥远,又复难以飞渡,倘若此刻宇文伯空突然出现在五梁根端,我实在为你担心。”
宫寒冰霍然色变,机伶一颤,便要站起,但随即他又坐了下去,阴鸷目光闪动,嘿嘿笑道:“南宫逸,看来我这镇定功夫大不如你;你不用吓我,稍时宇文伯空会出现在你所坐的那座峰头之上,等他发现我而再绕过来诸我时为时已晚,我已有很充裕的时间可以退身。再说,找身后这座峰头之上,我也已分派高手四周警戒,一有异动,我会立刻警觉的。”
南宫逸笑道:“那就好,我也可以替你放心了。”
宫寒冰笑道:“提醒之情,我仍表感谢……”顿了顿,话锋息转,道:“南宫逸,听说你在‘高升客栈’中,还藏着个魏玄中。”
南宫逸心头一震,道:“魏玄中早已死了,而且是死在你‘幽冥教’高手那化名隐伏‘古家堡’作为八堂弟子曹宣的手下。”
宫寒冰嘿嘿笑道:“不错,他向我禀报时确是这么说的,而且我还记了他一桩大功,不过,他瞒得我一时,瞒不过我长久。”
南宫逸淡淡道:“信不信由你,他刀伤内腑,神仙难救。”
宫寒冰笑道:“神仙固然难救,可是你那一手比神仙还高明的歧黄术,不但保全了他的命,而且还使他背叛了我。”
南宫逸道:“你若不信,我莫可奈何。”
宫寒冰道:“我自然是不信,古家堡后,大巴山上,墓虽三座,可是死骨却只有两副,这做何解?”
南宫逸一听大怒,目中威棱暴射,厉声叱道:“宫寒冰,人死人士为安,一了百了,你竞挖人之墓,动人之尸,你还有丝毫人性么?”
宫寒冰嘿嘿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幽冥教’是我本身的安全,我不得不弄个明白,查个清楚。”
南宫选悲愤填膺,怒笑一声,方欲发话,蓦地里,他神情剧震,脸色人变,厉声喝道:
“宫寒冰,你把那魏掌柜的怎么样了?”
宫寒冰笑道:“魏三青,我不屑动他;至于魏玄中,他所知少得可怜,不足以为证,我本也无须动他,无如‘幽冥教’教规森严,赏罚臧否,我不能有所异同,所以我把他处置了。
南宫逸心中微松,但悲愤不减,怒笑道:“对一个洗面革心、改恶向善之人你都不肯放过,单凭你这心肠狠毒的一点,天下武林便容不得你。”
宫寒冰笑道:“那不能怪我,要怪怪他当初不该投身‘幽冥教’。本教教徒在入教之当初,人人都面对森严教规立有誓言。”
南宫逸忍了忍满腔怒火杀机,道:“宫寒冰,我不信你没动那魏玉青。”
宫寒冰摊手一笑道:“你不信我莫可奈何,可惜你今夜下不了‘骊山’,已经没有机会查明了,否则你去看看便可知我所言不应了。其实。天下武林人人认为我罪行滔天,我也知道我一旦落入你等之多便绝无生理,既如此,我多杀一个魏三青,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这话不错,别说他多杀一个。就是多杀十个百个,他宫寒冰也设有不敢承认的道理。
南宫逸默然半晌。始追:“宫寒冰,我相信你了,不过我奇怪,为什么魏三青他没给我送个信儿?”
宫寒冰嘿嘿笑道:“那你别怪他,因为带走魏玄中而加以处置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谈笑书生干神圣手’南宫逸。”
南宫逸呆了一呆,旋即猛然醒悟,震声说道:“宫寒冰,你敢假份冒充……”
宫寒冰笑逍:“那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也假份冒充过我么?难不成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南宫逸一愣哑门,默然不语,突然间,他身形机伶一颤,通体热汗涔涔而下,那是因为他想到还好宫寒冰假扮冒充自己只是为了哄魏胖子,杀魏玄中,还好古兰身边始终有个高明的虚幻道姑相伴,要不然……
只听宫寒冰叫道:“南宫逸,你在想什么?”
南宫逸一震抬眼,淡淡说道:“我在想你的确是我生平唯一劲敌。”
宫寒冰笑道:“那是你夸奖,也是你过谦。论功力,你固然拿我莫可奈何,论智慧,我却自认逊你多多。”
南宫逸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敢跟我放手一搏?”
宫寒冰道:“那不难解释,别说我伤势只痊愈七八,便是全好了,我也尽量避免跟你放手一搏。那多麻烦!不战而能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如今我只消挥手之间,你便血肉横飞、尸骨无存,这我又何乐而不为?”
南宫逸注目道:“那么,我坐上这块大石已经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挥手传令?
早炸死我片刻,你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