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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架无从,挡之不住,只有听话退回。
居右老者神色一变,硬生生地煞住身形,一个一飞旋,如风暴,退去之势竟比来势还要快。
燕惕微微一笑,道:“二位,如何?我没故作惊人之语乱夸海口吧?”
“海南二凶”并肩立于大石上,脸色很难看,尤其那位居右瘦小老者,猴脸铁青,目中凶芒连闪,益见凶恶狰狞。
“冷面狠心活阎罗”端木良目光斜瞥,阴阴说道:“老二,胜败兵家常事,再说仅被逼退,也算不得落败,不必一气如此!
何况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那被唤作者二的居右老者,听若无闻,仍然逼视燕惕,一语不发,显然,他认为这虽是小挫,却是奇耻大辱!
他未开口,燕惕可说了话,一笑说道:“对,还是端木老大看得开,咽得下,其实……”
“姓燕的,”端木良嘿嘿一笑,截口说道:“别得意买乖,老夫承认以一对一,单打独斗,不是你‘慈心神龙’敌手;但,姓燕的,设若老夫兄弟合力联手,以二对一,四手对双掌,你知道,那该又当别论。”
燕惕神情微震,旋即笑道:“不错,那当然,我相信你二人做得出来。”
“那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端木良冷冷说道:“老夫兄弟做事,向来只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什么武林道义,全属狗屁!”
“对。”燕惕大笑说道:“我久仰‘海南二凶’就是这样的人,适才何必多耽误?”
前一句,暗含讥讽,听得居右老者丑脸一红又青。
他才要张口,适时,端木良说道:“老二,我能听若无闻,你何独不能小忍……”
燕惕飞快接道:“非关涵养,那是你脸皮比他厚。”
端木良竟仍然毫不以为什,皮笑肉不笑地道:“姓燕的,且容你逞一时口舌之利,稍时老夫兄弟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那时……哼!哼!……”
顿了顿,接道:“你问老夫兄弟适才何必多耽搁,很简单,老夫兄弟一时不知你的深浅,如能一人将你擒下,就无须再烦第二人。”
燕惕道:“明白了,那么,如今已试出深度,你两人还等什么?”
“不等什么。”端木良道:“你可知老夫兄弟突然现身于此,等你何为?”
“简单得很。”燕惕淡淡说道:“能生擒之,则留作人质,逼我师父以你二人所要的东西交换,不能生擒嘛!则杀之减一分阻碍……”
“你倒乖巧。”端木良双目异采连闪,阴阴笑道:“那么”别忙,我还有后话。
“燕惕一摇头,说道:”你二人若是功力不逮嘛,说不定会赔上两条性命。“端木良脸色一变,嘿嘿笑道:”究竟谁落谁手,稍时自知,如今言之过早……““老大!”居右老者突然厉声说道:“跟他哪来这多废话,你莫非要等……”
“老二说得是。”端木良一阵桀桀怪笑:“莫因言多误了大事,老二,擒他下马!”
两条身形,如鬼健,似幽灵,分左右飞扑马上燕惕。
“海南二凶”联手对敌,其威力果然完全不同了!
燕惕心里很明白,以一对一,他游刃有余,稳操胜算,但若以一敌二,却丝毫没有把握。
目睹凌厉来势,他丝毫不敢大意,笑容一敛,就要翻身离鞍,迎击两名强敌。
墓地里,龙吟长笑震天,一点青影自树海苍苍的半山腰飞泻而下,疾若流星陨石,凌空下击“海南二凶”。
罡风怒卷横截,“海南二凶”入目威势,不敢攫锋,双双撤身疾退,落回原处。
青影射落地上,“玉映群”诸葛灵负手迎风卓立。
这一手高绝身法,立刻镇住三人。
书生吕毅不但睁开了眼,而且瞪大了眼。
“海南二凶”神色阴晴不定,四目闪射惊讶光芒,紧紧盯住诸葛灵,不明眼前来人路数,暂时不言不动。
燕惕一见这位俊美育衫侠少,立有所悟,便知是友非敌,人家出于相助,礼貌上,他不能不开口招呼,鞍上含笑抱拳:“阁下莫非……”
诸葛灵拱手还礼,一笑截口:“燕三侠,您不是正打听我么?如今我自来拜访,当面奉告,我无恶意,是友非敌,奉命为‘古家堡’稍尽绵薄,三侠答应,我要管,不答应,我也要管!总而言之,我尽可能地阻拦任何人侵犯‘古家堡’,能力够不够那是另一个问题……”
燕惕倏觉脸上一热,继而心头一震,连忙拦住话头:“阁下这是什么话,承蒙鼎力相助,义施接手,燕惕……”
“燕三侠。”诸葛灵星目深注,谈笑道:“我不是怪三侠您,也不敢任三侠您,‘古家堡’总会有人不希望外人横里插手,多管闲事,对不……”
这几句,顿使燕惕惊了心,红了脸,久久未能答话。
诸葛灵谈笑又道:“三侠大英雄、大豪杰,谅必不会否认这事实,就请三侠据实转告吧……”‘古家堡’举堡上下,我只冲着我古姨一人,三侠既知我的来历,就该能领悟我这句话的意思,我不希望任何一人领情,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不为任何别人…“燕惕既惭愧、又敬佩,更打心底里喜爱这位侠少,他望着未脱稚气的诸葛灵,刚要开口。
诸葛灵已微笑一摆手,又道:“好了,三侠,我的话说完了,冲着三侠发牢骚,自知放肆无状,您雅量,请不要见怪;为了老堡主的病,我希望您赶快保着这位先生回堡,端木良这两个老东西,是知道延医消息最早的一对,还有别人,马上就到,再迟麻烦更多……”
燕惕深为感激,但他怎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把强敌让给别人?英雄豪杰,铁挣奇男的他,说什么也不肯这么做。
“老弟。”他难搞心中激动,双眉微轩,道:“你称燕惕小师妹为古姨,那是你俩的事,咱们,各交各的,老弟,盛意心领,我绝不能……”
“三侠!”诸葛灵正色说道:“您这么客气,只怕要害我挨顿臭骂,如何称呼,将来再说,如今,但请三侠以老堡主的病体为重。”
这是大事,也是正理!
燕惕他不能不听,只有点头,神情肃然,虎目神光湛然,凝注诸葛灵脸上,激动地说道:“老弟,我听你的,这两个东西……你可要小心。”
诸葛灵泛动星目,微笑说道:“这个我省得,多谢三侠关注,我这身所学,伤敌或许不足,可是自保应绰绰有余,打不过我可以跑嘛。”
“那么……”燕惕不禁失笑,旋又正色说道:“老弟,这份情,别人不领我领了,改日再来看你。”
挥手轻喝,抖缰策马,人马齐动,向山道上驰去。
“在老夫兄弟眼皮下,就这么说走就走么?没那么容易!”
端木良冷冷发话,狞笑挥手,与另一瘦小老者同时飘身直扑人马。
诸葛灵一声轻笑说道:“在我眼皮下要想逞横,也没那么容易,滚回去!”
为护人马。为阻二凶,他一上手便使出了三叔“谈笑书生乾坤圣手”南宫选威震宇内的“乾坤八式”。
“海南二凶”较请“笑面人屠活僵尸”公羊赤的功力犹逊一筹,公羊赤都不敢轻攫锐锋的绝学,他二人自然更难抵挡。
两个身形如遭重台,闷哼一声,飞退而回。
二凶惊怒交集,神色连变,目射骇老。
端木良戟指诸葛灵,厉声说道:“小鬼,你会‘乾坤八式’?
你是……“诸葛灵谈笑接道:”河南‘抱璞山庄’,‘玉麒麟’诸葛灵。“端木良纵声狞笑,但已色厉内在。“怪不得你小鬼敢横里伸手管老夫兄弟闲事,原来你竟是河南‘抱璞山庄’‘铁面天曹神鬼愁’司徒……”
“住口!”诸葛灵突然挑眉大喝:“端木良,我先警告你,你若敢有半句不敬,小心我打落你满口狗牙,扯烂你那张狗嘴!”
端木良双目凶芒连闪,桀桀厉笑,道:“小鬼,你有多大气候?竟敢出言辱骂老夫!
此时无暇与你计较,待老夫兄弟擒下那姓燕的再说!”
显然,他仍不死心!
这也难怪,怪只怪那武林人人觊觎、梦寐以求的“武林秘发”太以诱惑!擒人换宝,毕竟事大。
但他也不想想,一个“慈心神龙”已难应付,没有取胜把握,如今再加上一个诸葛灵,纵是燕惕不走,他们又能如何?
这时他实在考虑不到那么多,能考虑那么多,他早死心了。
话落,已与居右老者二次冲天拔起,凌空电射。
二人想由空中分左右追扑燕惕。
这样,诸葛灵必然会顾此失彼。
不错,这么一来,事实上的确如此。
诸葛灵不理会居右老者,一声轻笑,径截端水良。
“无影追魂手”疾递而出,迎袭端木良当头。
挡这个,挡不住另一个。
端木良被逼落下,居石老者却由诸葛灵左侧上空掠过。
诸葛灵毫不惊慌,只笑嘻嘻地望着端木良不言不动,一任那居右老者得意狞笑,扑向燕惕。
端木良不愧老好巨猾,他立即醒悟诸葛灵用意。
神情一震,连忙轻喝:“老二,回来!”
那居右老者还真听话,身形疾旋,电射而回。
满面感然,望着端木良冷冷说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二糊涂!”端木良阴阴一笑,狠注诸葛灵,道:“这小鬼奸刁得紧,你知他为何只拦一个?”
很简单,一个人去追,岂非送死?
居右老者也自恍悟,双目暴射狠毒光芒,厉声说道:“小鬼,老夫兄弟与你们‘抱璞山庄’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硬管老夫兄弟闲事?”
诸葛灵不答反问,微笑说道:“崔陵,别吹胡子瞪眼,‘古家堡’什么时候井水又犯了你们河水?”
那名唤崔陵的居右老者狠狠说道:“那怪不得老夫兄弟,谁叫他们‘古家堡’有着一本使武林人人垂涎的‘武林秘发’?
再说,想要那东西的也不止老夫兄弟二人。“”人家有秘友又关你们什么事?“诸葛灵接道:”这也怪不得我,谁叫你二人想夺人家的东西?“崔陵还待开口,诸葛灵冷然挥手,又道:“少跟我废话,我奉命行事,这件事我管定了,任何人想侵犯‘古家堡’,就得先通过我这一关!”
“你小鬼奉何人之命?”崔陵冷冷发问。
“你多此一问,也问得愚蠢。”诸葛灵道:“除了我大伯、义父跟我三叔之外,谁能对我下令?”
端木良插口说道:“南宫逸已死多年,想必就是那商和与司徒奇。”
“你敢直呼我大伯、义父讳名!好!这笔帐咱们待会儿算!”诸葛灵指着端木良淡笑道:“别自作聪明,我告诉你,我是奉我三叔之命,你信不?”
“海南二凶”神情齐震,旋即,端木良啊啊怪笑:“小鬼……”
“闭嘴!端木良!”诸葛灵脸色一沉,星目冷芒逼视,沉声道:“我没工夫跟你们多罗嗦,若按你们这种只为了一本秘发,便你争我夺,欲掀起血风腥雨的无耻可恨强盗行径,应该百死有余,杀无赦!无奈我奉命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伤人,你们最好别逼得我万不得已,否则别怪我滥用绝学,下手无情,言尽于此,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要我以‘乾坤八式’相送,说吧!”
这又是对牛弹琴!
“海南二凶”祭骛不驯,狠毒成性,如何肯一走了之?
传扬出去,天下虽大,却没他们两张老脸藏放的地方。
两个成名多年的黑道巨擘,竟让个年轻后生给赶跑了……
想吧!这是不可能的!
诸葛灵话落,崔陵首先嘿嘿狞笑说道:“老大,看来咱们那一着是落空了,无论怎么说,这一趟不能白跑,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