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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辛天风笑了,可笑得勉强,道:“辛天风这几天一直跟大师兄在一起,大师兄的确寸步求离‘古家堡’,当然更没有到终南去过。”
南宫逸又愣了。
他更深知这位“铁腕墨龙”辛二爷,与三爷“慈心神龙”一般地铁铮汉子、豪迈男儿,绝不会有而言无,欺骗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双眼又绝不会看错。
宫寒冰面上闪过一丝令人难懂的笑意,举手肃客。
分别坐定。
宫寒冰首先含笑说道:“恕宫寒冰大胆妄测,南宫大侠会不会看错了?须知天下身材、相貌相似之人不是没有……”
南宫逸抬眼深注,淡淡一笑道:“宫大侠应该知道,南宫逸这双眼力不差,相隔过远,也许会看错,但这次在终南却是面面相对,近在咫尺。”
宫寒冰又“哦”了一声,皱眉苦索,说道:“南宫大侠可曾跟对方交谈过?”
南宫选道:“我很想交谈,只可惜那位宫大侠一意躲避,不肯……”
“那就是了。”宫寒冰截口说道:“假如真是宫寒冰,亲近还来不及,岂有躲避之理?”
南宫逸挑眉微笑,道:“依宫大侠高见?”
宫寒冰说道:“分明是有人改扮冒充宫寒冰,又知宫寒冰与南宫大侠多年故交,彼此十分熟悉,怕南宫大侠看破,故而一味躲避。”
分析得有理。
燕三爷频频点头,道:“燕惕也认为如此。”
唯独二爷辛天风没说话。
南宫逸笑道:“那我就不懂了,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假扮冒充‘天下第一堡’四豪之首?他假扮冒充宫大侠之用意又何在呢?”
宫寒冰道:“南宫大侠奇才当世第一,南宫大侠都不懂,宫寒冰师兄弟当然就难知其所以了。不过……”
剑眉突然高挑,脸色一寒,道:“有人假扮冒充宫寒冰,这件事,宫寒冰不能不予重视,不能不闻不问,宫寒冰要即刻查明真相,找出此人。”
威态一敛,拱手笑道:“该谢谢南宫大侠相告之情。”
好厉害!
南宫逸星目凝注,道:“不敢当,南宫逸亦表赞同,十分希望宫大侠能尽速查明此事,免得南宫逸有所误会,陷宫大侠于不白之境。”
三豪俱皆一愣,宫寒冰瞪目讶然,道:“南宫大侠,你这话怎么说?”
南宫逸道:“本来事关非常,无证无据南宫逸不敢轻易出口,如今既然宫大侠从未到过终南,而是有人假扮冒充,南宫逸就不必有那么多顾虑了……”
目光轻扫环顾,接道:“这该从拙荆被杀害说起,终南死谷便是拙荆音年遇害处,事隔多年,拙荆突传再现武林,南宫逸为了证实此一消息,乃于数目前,去终南死谷走了一趟;无意中在死谷内一个洞口,发现拙荆留字,始信传言属实,并立即领悟拙荆此次出现,有很深的用意。她是张网垂钓,诱那杀害她的凶手,前往终南死谷,件使明白真凶,擒凶复仇。
=奇=助妻揭凶,当然是南宫逸份内事,也是多年未遂之心愿,于是南宫逸便隐身崖顶,静候变化,结果未出片刻,果然有人进人终南死谷……”
=书=宫寒冰突然插口说道:“想必那人便是装扮冒充宫寒冰之人。”
=网=南宫逸目光深注,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万恶该死之徒!
当时拙荆跟她一位朋友由隐身处追出,南宫逸也由崖上下去,却不料那人功力心智两称高绝,在三人合围,南宫逸‘震天神掌’下犹能安然脱身,逃出死谷……
“宫寒冰耸然动容,道:“这该是宫寒冰所知能在南宫大侠手下逃脱的第二人了,委实令人难信,看来武林中奇人颇多……”
话锋一顿,望着南宫逸挑眉接道:“南宫大侠天龙身法冠绝字内,难道未曾追赶?”
南宫逸淡淡一笑道:“南宫逸既已看出是宫大侠,何必定要追赶?”
对,直上“古家堡”问罪便可!
宫寒冰跺足扼腕,叹道:“可惜南宫大侠未曾追赶,不然定可擒此假扮冒充之人,也可免宫寒冰蒙受不白,难以洗刷。”
南宫逸淡笑道:“宫大侠说得是,南宫逸当时没有追赶,这是南宫逸失策之处,不然他就是再狡猾也难以遁形了。”
顿了顿话锋,又道:“宫大侠何言蒙受不白,难以洗刷?既是有人假扮冒充,而非宫大侠本人,南宫逸自然不敢血口喷人。”
宫寒冰却剑眉高挑,义形于色,毅然道:“不说彼此多年故交,宫寒冰又素来敬重南宫大侠伉俪,理当竭尽绵薄,为南宫夫人雪冤报仇。单就凶手假扮冒充宫寒冰,陷宫寒冰于不白一点,宫寒冰也不能不闻不问,非倾全堡之力,擒此凶徒,交由南宫大侠处置不可。”
南宫逸淡笑欠身,道:“宫大侠愿赐鼎力,南宫逸夫妇至为铭感,谨先谢过。”
宫寒冰正色还礼,道:“彼此不是外人,南宫大侠何须客套?”
燕三爷突然发话,一脸义愤,真情感人。“大师兄说得是,这是我师兄弟份内事,何况此事牵涉到‘古家堡’,危及大师兄一世清名。”
二爷“铁腕墨龙”辛天风至今一句话没说。
可是那黝黑、英武的脸庞上,却阴沉难看得怕人。
南宫逸欠身再谢,略一沉吟,抬眼说道:“只是我仍觉得很奇怪,为何那人又单单假扮冒充宫大侠……”
宫寒冰泰然截口说道:“这不难解释,宫寒冰刚掌‘古家堡’门户,‘古家堡’树大招风结仇太多。”
南宫逸摇头叹道:“这样看来,此人之心肠,的确是够阴狠毒辣的。”
宫寒冰挑眉说道:“世间尽多丧心病狂之人,武林中特为尤然。”
南宫逸点头不语。
一时间,大厅中陷入沉闷的寂静中。
片刻之后——南宫逸又打破沉默,凝注宫寒冰突然发问:“宫大侠可知近些日子来,除贵堡之外,武林中还发生了许多重大变故?”
宫寒冰摇头说道:“宫寒冰不知南宫大侠何指?”
南宫逸淡淡一笑,说出各大门派被人逞凶示威之事。
宫寒冰、燕惕神情齐震,连辛天风也为之惊动。
宫寒冰讶声道:“有这等事?南宫大侠何处得来的消息?”
南宫逸笑道:“早已沸腾宇内,武林中人人皆知。”
这等震惊武林的大事,“天下第一堡”竟还茫然不知,至今犹蒙在鼓里,说起来,也够丢人的了。
宫寒冰满面羞愧,叹道:“‘古家堡’僻处深山之中,宫寒冰师兄弟也多年未曾行走武林,近来又严束堡中人出外走动,看来这样下去,‘古家堡’要隔绝武林,被人遗忘了。”
辛天风与燕惕也是一脸愧色,缓缓低下头去。
但,旋即,燕三爷猛然抬头,道:“胆大包天,南宫大侠可知这是何人所为?”
南宫逸有意无意看了宫寒冰一眼,淡淡一笑道:“幽冥教。”
三豪神情猛震,辛天风然地站起,凤目暴射威棱,叫道:“什么?又是这批该杀的‘幽冥教’徒!”
南宫逸点头笑道:“不错!又是这批该杀的‘幽冥教’徒。”
辛天风道:“这么说,前来古家堡盗钟寻衅示威的,也是这批东西了?”
南宫逸又点了点头,笑道:“二侠高见,应该没错。”
辛天风勃然色变,目中威棱直投宫寒冰,沉声说道:“大师兄……”
宫寒冰平静摆手道:“二弟且坐下,我自有主张。”
大师兄有大师兄的威严,辛无风只有依言坐下。
宫寒冰转注南宫逸,淡淡说道:“南宫大侠怎知这俱皆‘幽冥教’所为?”
南宫逸笑了笑,道:“‘幽冥教’为上者律下不严,‘蓝桥’镇上,三个教徒好酒贪杯,酒后不慎失言,泄露了大机密,这该不假。”
他约略改变了说法,是含有深意的。
这不是事实,他也明知“蓝桥”镇上喽罗脚色那三个,对教中如此大机密,多半不会晓得。
但他要看看宫寒冰的反应。
虽明知没用,他也不能不这么试试。
宫寒冰略一沉吟,面色却立趋凝重,道:“这不是‘古家堡’的事,也不是任何一门一派的事,而是关系整个天下武林安危盛衰的大事;谋取对策,打击‘幽冥教’实已刻不容缓,如再容它日益坐大,猖撅下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抬眼凝注南宫逸,接道:“宫寒冰在此有个浅薄计较,想请南宫大侠裁夺。”
南宫逸道:“不敢当,南宫逸洗耳恭听。”
宫寒冰道:“以‘古家堡’名义,即刻遍传武林帖,邀约诸大门派,共商大事,同心协力,压制‘幽冥教’凶焰。”
南宫逸还真没料到,他会出此一着,呆了一呆,尚未说话,二爷辛天风已然振臂扬眉大呼:“对,就这么办,越快越好。”
宫寒冰没看辛天风一眼,望着南宫选道:“南宫大侠意下如何?”
南宫逸笑道:“宫大侠豪举,南宫逸敢不亦步亦趋?”
宫寒冰可没笑,他郑重说道:“群龙不可无首,它寒冰师兄弟恭请南宫大侠领袖群伦。”
燕三爷抚掌笑道:“好!南宫大侠挂了帅,那马前先锋燕惕师兄弟包了。”
南宫逸微笑摇头。“多谢诸位雅爱,南宫逸承当不起。”
二爷、三爷刚要开口。
宫寒冰已然正色说道:“为苍生,为武林,征邪伐魔,南宫大侠义不容辞。”
“不错。”南宫逸道:“除魔卫道,人人有责,南宫逸即为武林一介,不敢逃避,不过主持全局,南宫逸自忖德能两薄,难孚众望……”
宫寒冰飞快截口说道:“南宫大侠忒谦,奇才第一,傲夸宇内,舍南宫大侠,宫寒冰想不出第二个适当人选了。”
“那是宫大侠客气!”南宫逸淡淡笑道:“为帅者,须智勇兼备、德威两全,胸罗甲兵,运筹帷幄。论智,南宫逸难及宫大侠;论声望,宫大侠‘天下第一堡’四豪之首;论身份,宫大侠当今‘天下第一堡’掌门人,无论从哪方面说,宫大侠均较南宫逸适当得多。”
“南宫大侠这才是真客气。”宫寒冰说道:“宫寒冰自知甚明,小材不堪大用,烛光难比皓月,为将勉强可以,挂帅差之大匹……
南宫逸刚要张口,宫寒冰又正色接口道:“倘蒙南宫大侠慨然点头,宫寒冰师兄弟当竭尽全力,听候差遣,万死不辞。
为苍生,为武林,请南宫大侠三思。“南宫逸还想再说些什么。
三爷燕惕开口道:“‘古家堡’天下第一,天下皆知南宫大队是唯一声名在‘古家堡’之上者……”
南宫逸淡笑说道:“是七八年以前的事,彼一时,此一时,如今……”
二爷“铁腕墨龙”辛天风圆瞪凤目,高挑长眉,突然说道:“老弟,你真要辛天风双膝着地不成?为了天下武林命运,老弟你一向侠骨仁心、惊天动地,何忍再拒?”
二爷刚直性子,豪迈英雄本色,表出由衷,他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南宫逸这可作难了,抬眼凝注,皱眉苦笑:“二侠,你这是存心难我……”
目光环顾一匝,正色说道:“为苍生,为武林,南宫逸不能再拒,再拒绝,便是维护道义的热诚不够,也太不识抬举了,只有斗胆点头……”
话未完,二爷辛天风、三爷燕惕同时一晃虎躯,飞扑而至,各执一臂,狂喜之色发自肺腑,流露眉宇,真挚感人。
二爷辛天风大叫说道:“老弟,这才是……”
三爷燕惕笑道:“二师兄,这左右二先锋,咱们包了,如何?”
辛天风摇头说道:“不好。”
燕惕一愣道:“怎么?”
辛天民大笑说道:“三弟糊涂,先锋离南宫老弟太远,不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