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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建侯喝道:“好大胆的小子,竟敢冒充我门大金国的军官!”
巴真与呼韩邪也在同时喝道:“好大胆的小子,竟敢冒充我们蒙古武士!”原来他们和黑旋风也在开始交手了。黑旋风以一敌二,可比那个人应付班建侯还更艰难。
巴真与呼韩邪是蒙古有名的剑客,他们练成的一套“龙形一字剑”,威力甚强,两柄长剑,联成一道剑光,发招攻敌,俨如雷轰电击,这两个人在那次高手大会之中,虽然败在李思南剑下,但联手来斗黑旋风,却是占得上风。这是由于一来黑旋风的功力当然还比不上武林盟主李思南,二来他又不如李思南之识得“龙形一字剑”的破法,是以他虽然竭力全力与对方抢攻,仍是不免稍处下风,只觉对方的“龙形一字剑”似乎无懈可击。
班建侯在另一边和那人恶斗,恶斗之中,依然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见了黑旋风的身法剑法,不由得吃了一惊,喝道:“兀那小子,原来你是黑旋风!”
黑旋风喝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黑旋风又怎么样?”
和班建侯交手的那个人“啊呀”一声叫了起来:“原来你是黑旋风,为何你不早说?”班建侯双掌击出,那人心神略分,给班建侯的掌力震退数步。
班建侯叫道:“这黑旋风是我们金国的钦犯,你们别放过他!”趁着正把那人迫退之际,腾出手来,弹出一枚铜钱。
这枚铜钱弹得恰到好处,“铮”的一声,恰好碰着了黑旋风的剑尖。
黑旋风与那两个蒙古武士斗剑,本就处在下风。手中的青铜剑给班建侯的钱镖打着,剑头歪过一边。巴真与呼韩邪趁这时机,立施杀手。
那人给班建侯迫退,退而复上,但却不是扑向班建侯,而是飞快的向那两个蒙古武士猛冲过去。他的身法俨如鹰隼穿林,掠波海燕,班建侯一掌劈空,竟然未能将他截下。
那人来得恰是时候,霹雳似的一声大喝,掌劈巴真,剑刺呼韩邪。黑旋风这才得以缓过口气,长剑一挑,把对手的两柄长剑挑开,脱出险境。
双方追逐,一个盯着一个。说时迟,那时快,班建侯已是跟踪扑到。呼的一掌击下,那人正在以全力替黑旋风解困,无暇接招,只好身形一侧,硬接班建侯这掌,“蓬”的一声,这一掌打着他的肩头。幸亏他侧身卸力。班建侯这掌的力道给他消解了几分,但还是踉踉跄跄的斜跃数步,方能稳住身形,黑旋风连忙与他并肩一站,双剑齐出,绕挡强敌。
黑旋风气力不加,眼看就要落败,班建侯手下的五名武士,又正在赶来。黑旋风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想道:“想不到我风天扬今日战死在长自山,可惜还未知道这位英雄是谁?”
心念未已,忽听得一声长啸,宛若龙吟。山坡上突然出现一个汉子,穿的也是金国士兵的服装。那几个武士正要问他,不料他一追上来便施杀手,掌劈剑刺,不消片刻,已是打得那五名武士死的死,伤的伤,活人和尸体全都骨碌碌的滚下了山坡!
班建侯喝道:“这两个小子我对付得了,你们去拦截他。”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威风凛凛的汉子已然来到。与黑旋风并肩作战的那个丑汉子突然抽出身来,叫道:“师兄,雷电交轰!”班建侯以一敌二,还要应付黑旋风奇诡的剑招,急切之间,没法阻他。
这“雷电交轰”四字一出口,两人同时发掌,当真是来如闪电,势若奔雷!掌风激荡之声,震得距离数十步之外的班建侯和黑旋风的耳鼓都是嗡嗡作响!
当的一声响,巴真与呼韩邪手中的长剑同时脱手,飞上半空,似经天长虹,掠过空际,掉下深谷!
那两个蒙古剑客口吐鲜血,受伤委实不轻,他们失了宝剑,如何还敢恋战,也顾不得招呼班建侯,转身就逃跑了。负痛狂奔,唯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
班建侯大吃一惊,喝道:“你们是阳天雷的什么人?你们可知道阳天雷生前曾是我们金国的”——
那汉子喝道:“我们知道阳天雷是给你们收买的好贼,可笑你却不知我们就是杀掉这个好贼的人!”
班建侯变了面色,喝道:“原来你们是褚云峰和谷涵虚!”
这两个名字从班建侯口中说出,听入黑旋风的耳朵,不禁又惊又喜:“我也曾听得人家说过这两位同门大侠的故事,师兄褚云峰是江南女侠盂明霞的夫婿,师弟谷涵虚是川西女侠严浣的夫婿,两对夫妻双侠传为武林佳话,谷涵虚本来是个美男子,后来由于和武当四大弟子交手,脸上被利剑划伤,方才变成丑汉的。他们的师伯阳天雷贪图富贵,投靠完颜长之,后来给他们的师兄弟代师祖清理师门,以一招“雷电交轰”杀掉。刚才助我的一定是谷涵虚,我怎的竟然想不起来?”
谷涵虚喝道:“不错,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褚云峰则是哈哈一笑,说道:“听说你是金国的第二高手,可惜我们那次借你们的‘王府’清理师门,没碰上你。”
班建侯吸了口气,把真气凝聚丹田,缓缓说道:“好,那么今天有幸相逢,我就领教你们的雷电交轰吧。”
褚谷二人看他当中一站,严似渊停岳峙,确有名家气度,倒也不敢轻敌。褚云峰道:“客不僭主,发招吧!”师兄弟并肩而立,严阵以待。
班建侯缓缓举起手掌。掌心的颜色渐渐变得有似涂脂,拍将下来,褚谷二人一声大喝,双掌齐发。
郁雷也似的声中,班建侯身形一晃,左掌斜飞,切向褚云峰的“曲池穴”。他情知不敌,意欲各个击破,那知褚谷二人乃是同门兄弟,心意相通,动作如一,两人回身发掌,两股掌力合而为一,恰好又挡住了班建侯。
班建侯掌势斜飞,一履一按,用了个“卸”字诀,把对方那股刚猛之极的力道“卸”了几分,但还是不禁倒退两步。原来武学中虽有以柔克刚之说,但褚谷二人的“雷电交轰”有如金刚猛扑,饶是班建侯内功深厚、也还不能完全消解。
褚谷二人踏上二步,第三掌跟着又再劈了下来,掌力之强,有如排山倒海而来,班建侯无法闪避,只能又再硬碰。这次班建侯吃的亏更大,只见他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回身就跑。
褚谷二人哈哈笑道:“看在你能够接得了我们三招‘雷电交轰’的份上,饶了你的一命吧。”
黑旋风在旁边看的又惊又喜,他虽然知褚谷二人的“雷电交轰”乃是第一等刚猛的掌力,却也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够在三招之内,击败了金国的第二高手班建侯。
谷涵虚道了一声“可惜”,说道:“师兄,可惜我的真力不及平时,和你配合不上,否则焉能容得这老贼逃生?”
原来他们这招“雷电交轰”,必须师兄弟两人合使,才能把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谷涵虚吃亏在和黑旋风、班建侯先后恶斗了两场,这就难以和师兄配合的丝丝入扣了。
黑旋风和褚谷二人相见,谷涵虚哈哈笑道:“咱们可真是不打不成相识了。”
黑旋风道了个歉,说道:“这都是我的鲁莽之过,几乎斗了个两败俱伤,让班建侯渔人得利。”
诸云峰笑道:“你们一人是冒牌的蒙古武士,一个是假扮的金国大兵,也难怪要演出一出:‘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的好戏了。’”
黑旋风挂念谷涵虚的伤,说道:“谷大侠,你刚才舍命救我,我真是过意不去。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
谷涵虚道:“没什么,班建侯虽是金国第二高手,那一掌可还未曾把我打伤。”跟着忽地笑道:“说起来,你的大恩我还未曾向你道谢呢。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黑旋风怔了一怔,心想自己和谷涵虚不过是刚刚相识,对他何来“大恩”。
谷涵虚道:“风老弟,你是不是上个月从蒙古回来的?”
黑旋风道:“不错。谷大侠,你是怎么知道的。”
谷涵虚道:“我比你痴长几年,不客气叫你一声老弟,请你不必客气,就叫我谷大哥好了,别用什么大侠小侠的称呼啦。”跟着笑道:“你从蒙古回来的途中,在沙漠里是不是救过一个妇人和她的孩子?”
黑旋风道:“那位女侠也救了我的性命,那天我粮尽水绝,要不是得她接济,早已埋骨沙漠了。不知那位女侠是——”
谷函虚道:“正是拙荆。你救了我的妻儿,大恩不敢言报,请受一拜。”
黑旋风慌忙还礼说道:“你刚才救了我的性命,要说报恩的话——”
褚云峰笑道:“患难相助,乃是我辈侠义道之所当为。大家都不必多礼了。”
大家走人密林深处,边走边谈,黑旋风这才知道谷涵虚的妻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川西女侠严浣,严浣母子二人前往和林,也果然和他以前所料的不差,严浣是奉了武林盟主李思南之命到和林探望明慧公主的。原来褚云峰的妻子孟明霞、谷涵虚的妻子严浣,与明慧公主都是至交好友。
当时局势,正是“天下”三分,风云变幻之秋,蒙古崛起漠北,金国盘踞中原,南宋偏安江东。蒙古最强,宋国最弱。蒙古国派遣密使,意欲与宋国联盟,夹攻金国。但另一方面,蒙古金国之间亦有密使往还,商议瓜分宋国,拖雷的手伸得很长,他还在暗中扶植了南宋的水寇史天锋,指使他在江淮作乱,削弱宋国的国力,并作为他日的内应。
南宋小朝廷和战之议未定,内忧外患已是叠至纷来。小朝廷犹自不思振作,君臣上下,昏昏然,纷纷然,依然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只急煞了一班忧民的爱国义士。
在这样的形势之下,李思南需要有一个人到和林察看虚实,了解敌情。其时蒙古已是雄霸欧亚,和林经常有各国的客商来往,本来找一个人混进去并非难事,但李思南自己不能再去,他手下的最得力的几人,如褚云峰、谷涵虚、柳洞天等人,又都是拖雷所认识的,而且不止一次和蒙古的金帐十八武士交过手,要是他们在和林出现,只怕难以隐瞒。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严浣可以去得。一来因为严浣从未到过蒙古,(褚云峰的妻子孟明慧则是去过的。)拖雷的手下也认不得她。二来她和明霞公主又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纵然分别多年,相信旧情未改。
当然明慧公主与孟明霞、严浣二人在金鸡岭同住之时,曾经说过一句“戏言”。明慧公主情场失意,她是决定不嫁人的了。她和孟严二人相约,谁先有了孩子,第一个孩子要给她做干儿。结果是严浣最先有了儿子,但明慧公主早已回国,在李思南要找一个人前往和林之时,严浣的儿子方才五岁。
严浣想起这句“戏言”,但她知道明慧公主的心情,她是并不当作戏言的。她和丈夫商量:“为人当重言诺,我曾经答应过朗慧公主,把第一个孩子给她做干儿。趁这个机会,我想带孩子到和林见她,让孩子叫她一声干娘。我背着孩子去。别人更以为我是普通的民间妇女,不会注意我了,就不知你舍不舍得。”谷涵虚英雄本色,慨然答允,笑道:“孩子从小磨练,以你和他一起,我也可以放心。咱们可不能失信干人。”严浣带了五岁大的孩子前往和林,李思南是事后才知道的。
谁知到了和林,一加打听,明慧公主已经携同云中燕跟随拖雷,到长白山参加金国的什么“祭陵大典”去了。严浣在和林逗留几天,恐怕风声泄漏,便即踏上归程。不料在归途方始遇上蒙古武士的截劫。
黑旋风也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