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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贝拉勒令留在了伏地魔身边,其实这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宽恕,因为我确实无法对自己昔日的同学下手。可是这并不代表安全,伏地魔忽然痛苦的颤动起来,他的模样让周围的食死徒感到害怕。我身边的一个外围下属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上前看看情况。
“主人?”我试探地上前询问了他,虽然我清楚是什么东西使他这样恐慌,也许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伏地魔那张苍白的脸愈发诡异起来,他回过头的时候目光没有丝毫焦距。只是那猩红的眼眸里冒出了精神病病发的光,我看到他对我举起了魔杖,然后我在他魔杖上的绿光显现出来之前侧过了身---
“阿瓦达索命!”
那束绿光擦着我的鼻梁而过,然后直直地击打在我身后的一个食死徒身上,阴冷的死亡气息弥漫开来,我的手还在发抖,身体直接被惊吓到跪下来,以为自己就要见不到德拉科。
他随后继续浑浑噩噩地走离我,这个暴走漫画进化成了恐怖漫画。他对纳吉尼轻柔地开口,带着点恐惧和疯狂:“来吧,纳吉尼。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他就这样幻影移形去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然后扔下了一堆烂摊子。
没心没肺没责任心… …
没错,这些食死徒都看着我。因为他们群龙无首只能以我一个赫夫帕夫马首是瞻。
我忽然意识到就算我不作死,伏地魔也会弄死我,以一种我来不及反应的方式。
何其可笑!
然后我站起来转过身,用力地挺直自己的脊背。面对这些恶徒露出了一种接近于轻松的微笑,虽然我自己也不清楚在轻松些什么,就好像我决定放弃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停止进攻,立刻。”
所有的赫夫帕夫都非常正直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我们忠诚于伙伴,忠诚于信仰,忠诚于自己的内心,忠诚于我们应该做的并且不畏艰险地去完成。
哪怕看起来遭人唾弃或者鄙夷,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愚蠢。
第112章 C112
伏地魔在召唤食死徒时,黑魔印记总会灼伤我们,于是我沿着黑魔标记的指引前往来到了尖叫棚屋。
我很悲剧地学会了不可饶恕咒,但是我不会幻影移形。这就导致了我漫长的步行,要知道这一段走向尖叫棚屋的路是我最近最吃力的一段路,我已经在马尔福庄园伪装淑女很久了。
到后来我直接在路上跑了起来,尖叫棚屋附近的路并不平坦,这让我摔了很多次跤,可是我一想到斯内普教授就觉得心急如焚。有些人摔一跤会学乖,可是我摔完一次还必须继续学不乖,这种愚蠢的毅力支撑我跑到尖叫棚屋。
当时我的膝盖已经顺势留下了凉凉的东西。
估计是血腥味刺激了纳吉尼,这条贪吃的阴冷生物很热情地欢迎了我。然后我把这条重成猪的大蛇从脚上扯开,一副非常善解人意的模样把它丢到了一旁。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见到它… …
很人性化的纳吉尼冲我嘶嘶作响起来,但是它并不会真的对我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在威胁过后它慢悠悠地游到了别的地方远离了尖叫棚屋。
我进入尖叫棚屋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但是空气中留下了很浓厚的血腥味,就好比当时伏地魔杀了那些妖精和保安人员的那种味道,我一下子皱起眉头,有些不好的预感开始逐渐强烈。
“荧光闪烁!”
“除你武器!”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念出了魔咒并且击中了我。这使我的魔杖脱手而出,原本还汇聚在魔杖顶端的蓝色光晕逐渐四散,变成一道抛物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这道光亮的抛物线照亮了我面前的哈利,他显然也非常吃惊的模样。紧接着是赫敏他们从杂物后冒出脑袋,哈利垂下了手中的魔杖欲言又止:“伊芙?”
“对不起,我以为是别人。”哈利有点猝不及防地解释起来,他的脸上都是污黑,手上还拿着一个淌有晶莹物体的玻璃瓶。
我看着这种有点诡异的任务物品忽然觉得剧情真是势不可挡。
“那是什么?”我看到哈利身后露出的一双脚,于是推开哈利去看。
顺着窗户外透来的月光,我看到了在他们身后显得奄奄一息的斯内普教授,不好的预感好像要被证实。某种怒火和害怕如同火焰一样在我的心脏周围张牙舞爪起来,我急切地跑过去,哆哆嗦嗦的看着几乎要死去的斯内普教授。
这个往日威风凛凛但是人真的很好的教授现在虚弱得就像当时的鲁斯,我忽然想念他扣我们分数时神采飞扬的模样。
“教授?”我颤抖着问道,然后我把手放到教授的大鼻子下,微弱的鼻息告诉着我他还活着的事实。
于是我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几瓶白鲜和补血药剂,有点慌不择路地冲后面的哈利吼叫道:“来帮忙,快!”
“不,伊芙。”赫敏有点不忍地看着我:“是那条毒蛇… …”
“那你就别过来!”我几乎尖叫了起来,掏出一点白鲜往教授的脖子上抹了起来,于是那一块正在大出血的肌肤开始非常缓慢地愈合。要知道纳吉尼的毒液有着让伤口愈合缓慢的效果,不知道抹了多少白鲜,随着肌肉的缓慢愈合我的心跳却停不下来。
但是我离斯内普教授那么近,他的黑色袍子上都是凝固起来的血迹,颇为触目惊心。
我有一瞬间想到女孩子们来例假时血崩的状况。
接下来我又拿出补血药剂往教授的口中倒去,有些许的补血药剂被灌入了口中,但也有不少的液体流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就好像在把斯内普教授教导给我的那些魔药知识反哺给他。
我有点害怕起来,无意识地碰到教授的手,我都怀疑那是个冰雕。于是我不知如何是好,能做的都做了,现在的我只能捂着教授的手不说话,期待他能好起来,即使他现在的呼吸微不可查。
就好像已经死去多时。
我已经看到过很多人被伏地魔杀掉,但是这么直面地见证一个自己尊重的人死去,真的很残忍。我有点偏执地不想让斯内普教授就这样死去,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半途而废。
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地跑过来,但是事实却总是喜忧参半。
“伊芙?”赫敏有点悲伤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在她拍击我肩膀的瞬间,教授的手忽然动弹了一下,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惊喜,但又非常不确定。
于是我摊开教授的手认真地注视,直到斯内普教授的手指又动弹了一下。我才有点虚脱地笑了出来,夜风吹过后感觉浑身是汗。
“斯内普教授还活着。”我没有转过头,只是陈述了一句话,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感慨。
夜晚的冷风又一次拂过我湿透的额头,让我开始冷静下来。
“你们离开这里。”我回过头看向赫敏他们,“马上。”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某一瞬间,我感觉心脏周围忽然传来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就好像有人捏着我的心脏在威胁我一样。
我意识到这也许就是那个牢不可破的扯淡誓言。
“马上!”我有点尖锐地喊叫出声。
然后尖叫棚屋外响起了哈利他们离去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清那些声音,我心脏周围那种痛楚才减轻了一点,要知道我刚刚以为自己就要爆体而亡了。
教授的呼吸逐渐平缓匀和,然而在静谧之中,忽然有脚步声逼近了屋子,一个匆忙又略微诡异的脚步声。
“斯内普!”这个声音明显是贝拉,她甚至还疯狂地笑了几声:“斯内普?你在吗?”
几乎让我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迅速把斯内普教授拖到一旁的杂物里掩盖好,一骨碌地把那些白鲜和补血药剂散倒在教授的怀里。其实这样软弱无力的教授很让人痛心,在某些情况下真的非常壮烈。
但是我来不及想那么多,捡回被哈利击掉在一旁的魔杖,我指着一个杂物箱低声施咒:“外形剧变!”
那个箱子变成了躺倒在地上的斯内普教授,那种死去多时的感觉还是蛮逼真的,但愿能够蒙混过关。
感谢麦格教授对我变形术的教导!
然后贝拉出现在我身后,她明显非常好奇我为何在此:“为什么你在这里,伊芙?”
她逼近我,踱着傲慢的步子像个危险的女战士,贝拉的黑发和这个夜晚融为一体,带着点布莱克家族特有的贵气和偏执。她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个被我变出来的斯内普教授,然后满意地扬了扬头。
“刚刚主人在召唤我们。”我扬了扬手臂上的黑魔印记,然后状似随意地耸了耸肩:“但是来到这里后,我扑了个空。”
贝拉眯着眸子凑近我,带着点不满地对我呼了口气,她飘扬在额头上的刘海因为气息而扑打在我的面庞上,就好像是刻意地逗弄我:“我就知道!”
“你这种赫夫帕夫一定是迈着小腿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她带着点鄙视地扫了我一眼,然后随意地挥着魔杖给我的膝盖来了一个消肿止血。
我忽然意识到她对我施放过很多次消肿止血… …甚至刚刚连赫敏他们都没注意到我膝盖上的伤。
“走吧!”贝拉有点傲慢地把魔杖搭在肩上,然后转身对我伸出手说道:“主人他们已经去了禁林,现在只能我带你去。”
她的模样有点痞,可是脸庞充满了纯血统论的高贵,那种偏执又疯狂的美丽让她的气质活灵活现又真实。我现在忽然患得患失地想到贝拉的结局---
好像是被韦斯莱夫人用魔咒击中了心脏。
我想象了一下,面前这个向来不讨人喜欢的女人,维持着疯狂又诡异的表情,就好像是个恐怖娃娃一样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会大笑,再也不会痞子一样地去乱跳,同样再也不会去折磨无辜的人。
好像是好事,但又不让人开心。
她明显不耐烦起来,那双眼光流转的眸子瞪着我不满道:“你是被谁施了统统石化吗,伊芙?!”
“贝拉。”我总算喊出了她的名字:“离开这里。”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那种眼睛要掉出来的即视感又一次出现,她威胁地凑近我不说话。半晌之后,我们还这样在对峙,这是我唯一一次把同情心泛滥在食死徒身上。
但是这种事情好像注定没有结果,虽然我已经用力去做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贝拉。”
她忽然歪了歪头,也认真地看了看我,要知道贝拉的皮肤极白,此刻在黑暗里更是显得漂亮,有一种特异的美感。她颇为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不,我不知道。”
“你别开玩笑了!”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离她较近的一个位置。她身上的某种淡淡香味儿传过来,好像独特得如同她这个人,“我怎么会离开黑魔王?!”
也对,贝拉好像就是为伏地魔而生的,他们一个是暴走漫画,一个是恐怖非主流,很般配。
“抓好,伊芙。”她扯了扯嘴角,好像想念出幻影移形的咒语,但是很快又盯着我不说话。
“贝拉?”我试探性地开口。
她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忽然透着难得的又非常熟悉的光芒,她忽然把脸庞凑近我,用一种特别快的速度。我和她的眼眸开始很认真地对视起来,我觉得她这样怪诞得好像个娃娃,所以我扑哧地笑出了声。
然后贝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