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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这才留意到他们在看恐怖片,便看向电视,笑着说:“婉婉怕这个?已经过去了,现在这人正在拆墙,是想把尸体藏进去吧?真土。”
婉君脸一白,嘟囔道:“这是她家啊,藏在那儿?”
“其实杀人藏尸是很常见的情节,在自己家里更刺激,婉婉你不是挺喜欢读书,应该知道吧?爱伦坡就有这么一部短篇小说,杀人碎尸,最后藏在了地板里,推荐你看看,那才是大师级作品。”
婉君抓着程锐胳膊,顿感一阵恶寒。程锐拍拍她脑袋,示意她让开,少女一愣,央求道:“你陪我看嘛。”
魏宁靠在沙发背上,凉凉道:“阿彻回来了,你哥当然得去哄媳妇,丫头你都这么大了,得长点心,懂事一点。”
“闭嘴啦大叔!”
程锐看看一把年纪依旧牙尖嘴利不说话就会憋死的魏老板,又看看已经转移注意力面红耳赤摆阵要吵架的小丫头,默默起身离开,进了厨房。
程锐工作之后,姜彻便搬出来和他一起住。秉持单身主义的魏老板一直嚷嚷着死小孩长大了不好玩,阿彻也越来越居家像个老头子,生活太过无趣,不想某日过来蹭饭时见到婉君,小丫头红着脸黏在哥哥身边,翘着两只小辫子的模样当即戳中了他那双善于发现乐趣的眼睛,自此,同婉君斗嘴成了魏老板人生一大崭新爱好。婉君也不负众望,从逗她两句就要扁嘴哭着找哥哥的小软妹,一步步进化为明枪暗箭一针见血的犀利少女,每每遇到魏宁,都能斗个旗鼓相当。
眼下两人又竖起了将要开战的大旗,程锐自然主动退场,乐得清静。
厨房里姜彻正坐在小板凳上杀鱼,两手都是血,程锐走至他背后,忽想到电视里血肉模糊的惨状,不禁笑了,低头咬他耳朵。
姜彻习惯了他这副做派,又空不出手,便不动弹,随口道:“不看了?”
程锐拉过一张板凳坐下,说:“陪婉婉看的,魏宁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你。”
只听外头魏宁又道:“其实金庸的小说里,也有杀人砌墙的情节,不比这个段数高?这都给用烂了。”
婉君惊道:“我怎么没看过?哪一部啊,你又骗人吧!”
姜彻甩甩手上污渍,起身立在水池边,说:“起开点,就这么大地方,还挤过来看我?出去看着他俩,回头吵起来,丫头又该哭着找你了。”
程锐将凳子收好放在外头,又进了厨房,关上门,站他身后,轻轻揽住他腰,看他细细致致地把鱼洗干净,笑着说:“都那么大了还哭。”
姜彻不屑道:“有的人不比她爱哭?”
下巴搁他肩上,程锐笑笑说:“多少年了都——你以前干活没这么细致。”
洗好了鱼,姜彻身上拖着他,挪到案板边,菜刀将鱼脑袋使劲一剁,说:“丫头不是挺挑?要是你吃,谁给你弄这么干净。”
程锐轻轻一笑,并不说话。
客厅里又传来两人吵闹的声音——
“这都发现不了,眼看就在墙里。警察太弱智了。”
“你就不能好好看电影,不要说话吗?魏、叔、叔。”
“婉婉,你看,虽然我挺想当你叔,不过你哥那口子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哥,他要不介意,我也没意见。”
“你真的好烦——啊,那是什么!!”
“……婉婉,你都十三了,不要稍微受点惊吓,就往叔身上跳好吗?”
“你好烦。”
姜彻将切好的鱼块腌上,笑着说:“老魏挺喜欢丫头。”话没说完,便感到揽着他的胳膊一紧,他有些无奈,偏过头翻个白眼,“我操,你又想哪儿去了?”
程锐视线飘忽,不吭声。
姜彻转回去继续切菜,道:“丫头跟你小时候挺像,老魏当时不就挺喜欢你?不过要我说,丫头比你懂事多了,老魏也说她比你逗着有趣。”
“我跟婉婉又不是玩具。”
姜彻笑笑,不置可否,抬起胳膊肘敲敲他说:“热死了,起开,去剥蒜。冰箱里还有葱,给我拿过来。”
程锐说好,松开他,从厨房出来。找葱时见冰箱里还有块蛋糕,想着婉君爱吃,便端着到客厅去。只见魏宁捧着爆米花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婉君依着他坐,睁着大眼睛看电视。两人都没留意程锐出来了,魏宁正一脸嫌弃地说:“这女的审美不行,旗袍跟鞋子颜色不搭,发型也丑,演员跟造型师有仇吧。”
婉君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手伸到魏宁那里拿吃的,点点头说:“是挺丑。”
程锐忽想:婉婉说不定也挺喜欢魏老板。
(三)恋人的场合
婉君的清凉恐怖片看到一半,姜彻便叫两人吃饭了。少女在餐桌边坐下,埋怨道:“都怪魏叔叔,只顾着说话,气氛都被搞没了。”
魏宁摊手无辜道:“要不是我,你得怕成什么样?”
婉君扁嘴,哼了一声。
姜彻说:“吃完饭再看一遍,哥陪你。”
“还要回家呢,”将不小心夹到的蒜扔进程锐碗里,婉君道,“妈要我早点回去,得写作业。”
程锐看她一眼:“明天开学,你作业还没写完?”
“还差一点点啦,你今天不是给我讲了几道题吗?这样数学就完了,只剩下语文和英语,一晚上就搞定了。”
魏宁插嘴道:“你们总共也就留了三门作业吧?”
“要你管!反正我能做完。”少女不大服气,对他吐吐舌头,又对哥哥道,“妈说你要有时间了,多回家看看,爸爸很想你。”
程锐嗯了一声。当年和父母摊牌,程湘婷给他气得住了院,一度以泪洗面,母子见面总是剑拔弩张,然而她到底爱子心切,程锐又隐忍退让,加上婉君年纪渐长,凭着撒娇卖萌的好本事从中斡旋,时间长了,程湘婷只得接受了孩子跟男人过的事实。程锐每周都会同姜彻一起回家看看他们,暑假学生补课,他工作太忙,经婉君一说,才想起上周忘了过去。
吃过饭,程锐还在洗碗,婉君便过来说要回家了,不然作业写不完,程锐又说了她两句,魏宁在一旁直笑:“矮瓜做了人民教师,到底不一样。”
程锐不理他,只叮嘱婉君回去路上小心,到家了打个电话。姜彻在一旁推推魏宁,要他把丫头送回去。婉君嚷嚷着才不要,拿起东西就走,到了客厅门口,又停下来看他,问:“你开车过来的吧?”魏宁哈哈一笑,跟姜彻两人说声再见,同婉君出去。
又是一路斗嘴声,渐行渐远。
姜彻把人送走,回来倚在厨房门口,看着程锐收拾,说:“收完睡一会儿,今天有晚自习吧?”程锐带高三的学生,今天休息,晚上便要继续补课。
程锐擦干净手,同他一齐出来,有些疲倦地按按眉心:“婉婉上午过来,作业没改完,明天要讲。”
姜彻看看表,说:“睡四十分钟,我叫你,起来再改。”
程锐看他一眼,笑着问:“你不陪我睡?”
“多大人了,睡午觉还得陪?”姜彻白他一眼,到客厅坐下,婉君的电影没看完,暂停下来,屏幕里正是一张巨大的脸,他按了播放,说,“这人长得就是不好看。”
程锐过去,俯身啄啄他嘴唇,回屋里睡觉。已经记不清在一起多少日子,每每看到他,还是会忍不住这样腻歪。程锐在床上躺下,心想,说不定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大概得了名叫姜彻的皮肤饥渴症,终身不愈。
虽然疲倦得很,心里却记挂着作业,睡了二十分钟,他便醒了,再睡不着,只好起身出来,想叫那人睡一会去。姜彻这两年作息无比规律,总说自己老了,要好好养生,不然身体受不了。
程锐到客厅,见这人半躺在沙发上,脑袋不住地点,不禁莞尔。电视里那女人又杀了一人,血浆遍地,音响声音不大,却也足够令人悚然了。偏生这人睡得安稳,连他走到身边,都没有发现。
程锐在他面前蹲下,微微笑着看他。
姜彻长得算不上出色,丢人堆里便找不到了。睫毛不长,眼睛也不大,倒是鼻梁挺拔,给五官添了些立体感。在电影院工作时间长了,不似过去餐风宿露,成日不见光,捂白了不少。程锐顺着他鼻梁看下去,视线停在他微张的嘴唇上。
年少时的记忆纷涌而至,他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看着他。这人天生心广,一睡着比谁都沉,看在别人眼里,也觉得安宁。
程锐舔舔嘴唇,终没忍住,一手捧着他脸,倾身吻了上去。
他舌头猛地钻进口腔,姜彻一个激灵,坐直了睁开眼睛。
程锐见他醒了,将人按在沙发背上,曲起一条腿跪在他胯间,膝盖蹭了两蹭。
姜彻退开一点,偏过头看看墙上挂钟,说:“再去睡会。”
程锐左手已自他T恤下摆滑了进去,五指配合着按捏抚摸,嘴唇凑到他耳后,舔了两下,哑声道:“等你叫醒我,都到晚上了。”
倚着沙发背,姜彻退无可退,又被他扰得没法,下意识放松了身体,仰起脖子说:“你哥我啥时候那么不靠谱?我定了闹钟。”
程锐低笑,双唇噙着他耳垂,抿了两抿,听他喉间一声吞咽,心下得意,嘴唇贴着耳后滑到他颈前,亲他喉间凸起,含混道:“不想睡了。”
姜彻抱住他脑袋,闭上眼睛说:“大白天的。”
“窗帘拉着呢。”程锐轻轻咬了咬他颈间皮肤,一时情动,跪上沙发。地方太小,姜彻只得又向后倚了倚,尾骨撑着沙发背,敞了敞腿,控制着力道坐他膝上。程锐左手忙着在他腰间乱探,便用右手自他左膝下穿过,将人架了起来。瞧这人模样,自是任他为所欲为了,不禁敛眸,又去亲他嘴唇,轻声道:“又坐不坏,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屁,你给我舒服一个?”姜彻倒像是被架在空中了,使不上力,无依无着的,按着他后背骂道。
程锐知道难受,然而看他脖颈挺直,眼眸半敛,一副任君采撷的可怜模样,还不舍得使劲坐,心下那点恶趣味一时翻腾搅拌,只觉脑中嗡嗡作响,身下欲望叫嚣得紧,干脆一咬牙,继续舔他,安慰道:“先忍一忍,好不好?”
姜彻顺着沙发背向下滑了一些,又向上挪挪,伸直脖子,脑袋顶着墙壁,低低哼了一声。
程锐笑笑,压了上去,咬他下唇。舌头顶开牙关,探进去,同他的抵在一起。姜彻教过他怎样接吻,多年下来言传身教,早熟练得很。师徒对阵,程锐自然尽力表现,不想这人懒洋洋躺着,看起来温顺不已,放在他背上的手却忽的动了起来,五指轮番,弹琴似的轻轻敲他肩胛骨,又缓缓移至颈后,若即若离地捻了两下,自他指尖触到的那处皮肤陡然蔓延起一阵麻意,程锐略一迟疑,便觉姜彻舌头攻城略地,探进来舔他上颚,轻轻一触便即退了出去。两人唇舌分开,他才睁眼,面前这人正笑着看他,一脸得意。
姜彻唇上水光涟涟,又咂了两咂,笑道:“还太嫩了,跟哥斗,再练两年。”
明明一把年纪了,还有兴致比这个,程锐笑笑,又啄他两下,放开他腿,让人舒舒服服坐好,说:“你亲的我很舒服,这下换我了。”
姜彻垂下眼睛,笑着说:“悠着点,你卷子还没改完。”
程锐白他一眼,半跪在他胯间,撩起他T恤,将下摆递他嘴边,说:“咬着,别说话了。”
姜彻喉间咽了两咽,张嘴咬上。棉质的布料沾了水,牙齿咬着颇不舒服,他改用嘴唇噙着,口齿不清地说:“别太久。”
“累了就松开。”T恤太长,就算这样,也只露出他腰腹。程锐低头看看他起伏的腹部,想了想,双手抓着他两胁,将衣服向上推至胸前。闹了这许久,姜彻呼吸已重,胸口喘息不定,程锐漆黑眼睛静静端详着他裸露的皮肤,按兵不动。姜彻被他审视般的目光看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