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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脸对着迟越城说道,“他不是我朋友,只是我一个邻居。迟医生,可以送我上去吗?”
迟越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慕时丰,又牵住她的手,“走吧。”直接无视了慕时丰的存在。
翌日上午。
保姆推开门时,发觉陶然趴在客厅的餐桌上,她赶紧走过去,桌子上的水杯倒了,满桌子都是水,地板上也汇聚了一个小水汪,她放在桌子上的两只衣袖也湿透,手边还散落着药片,看来昨晚又头疼的厉害,半夜过来找止痛的药。
保姆放下包拍拍她的后背,“然然,起来了,我是张姨,我们去床上睡好不好?”
可她没有任何反应,保姆拿过毛巾先把桌子上的水擦干净,又找了件赶紧的衣服垫在她手臂底下,可衣袖都湿透,穿着睡觉不舒服,她又喊陶然,“然然,我们把衣服换下来,去床上睡。”
陶然咕哝了句,还是没有醒来,保姆有些害怕,虽然陶然睡觉没有固定的点,困了就睡,不分白天和黑夜,可是之前只要她轻轻拍拍她,她就会醒来,很配合的躺到床上睡,可今天怎么回事?
保姆的手不小心碰到她额头时,滚热得烫人,她将额头与陶然的抵住试了试,发烧了。
她一时乱了阵脚,慌张的不知要干嘛,想打个电话给杰森,可是发觉手都开始颤抖,刚拨了两个数字,又觉得不妥,远水救不了近火,她直接拨了120。
在救护车上陶然开始呕吐,一直喊疼,脑袋不停的晃着,想要找东西撞击。随车医生问了保姆几个问题,保姆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医生神情严肃,吩咐司机,“直接送到迟医生那边吧。”估计就是迟越城也不一定有回天之力。
医生看向保姆,还以为保姆是陶然的母亲,“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她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免疫力,禁不起折腾了!”
保姆默默低着头不说话,也是她的疏忽,她昨晚就该等到陶然回来再回家,她说要和朋友出去玩,不用等她,她也就一时大意。
医院里,迟越城刚查过病房,有个小护士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迟医生,急诊那边来了个病患,身体情况比较糟糕,据患者家属说,已经是脑瘤晚期,眼睛也失明,昨晚又受凉发烧,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好像吃了太多的止痛药,刘主任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迟越城的心一紧,他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陶然那张脸,他有些紧张的问道,“病患是女的,叫陶然是不是?”
小护士怔了下,赶紧点头,“对对,是叫陶然。”
他将查房记录表丢给边上的一个同事,拔腿就往抢救室跑去。几个同事都一头雾水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一向不露声色的迟越城怎么会如此失常,那个陶然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抢救室,迟越城看了眼躺在手术台上的陶然,看向刘主任,急切地问道,“主任,她现在怎么样?”
刘主任拿下口罩,摇摇头,把CT片子递给他,“没有什么希望,刚才庄院长打过电话来,说是她在纽约的主治医生是迈克,全球神外科的权威,他都束手无策。”
“就是说只能等死?”
刘主任叹口气,“理论上是这样,因为手术的希望不到1%,病患家属不同意手术,而病患本人也不愿意手术,听院长的意思,她此次到北京,就是最后的旅行。”
迟越城木讷的点点头,潜意识里还是不愿相信她已经进入死亡倒计时。
陶然醒来时,长长吁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在那个噩梦里,她被无数鬼怪缠着,她想大声呼救,可是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醒了?感觉好点没?”迟越城一直守在她病房里。
她仔细回想了下刚才说话的声音,又不敢确定,“迟医生?”
“恩。”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这是医院,你昏迷了,保姆将你送了过来,现在已经没事。”
陶然揉揉脑袋,昨晚的片段她已经想不起来,就是觉得头疼,浑身发冷,然后她拼命吃药,可还是疼的她大哭。
……
蓝海公寓。
慕时丰昨晚没睡好,上午很晚才醒来,出门时正好遇到陶然家里的保姆开门进去,他叫住,“阿姨,陶然在家吗?”
保姆回头,原来是邻居,还又认识陶然,她也就据实相告,“然然在医院呢,昨晚受凉发烧昏迷了过去,我今早过来才发现,原先的病情又加重,我回来拿些洗漱用品,这几天可能都要住在那里。”
叹口气,又问道,“你找她有事吗?”
虽然知道她日子不多,可是保姆那句‘病情又加重’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令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心乱如麻,“阿姨,她住在哪家医院?”
保姆刚说出医院的名字,慕时丰已经向电梯跑去,手指一直不停的按电梯的向下按钮,心烦意乱。
他没有开车,从公寓到医院是交通最拥挤的路段,走路都比开车快,他下了电梯一路跑向医院。
到了二十六楼,慕时丰边看着房间号边往前走,没想到会遇见那个迟医生,虽然昨晚只见了一面,可对他的印象颇深,他停下脚步,也大概猜测到迟医生就是从陶然病房里刚出来。
迟越城眼神淡淡的扫了眼慕时丰,他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胸膛起伏不定,臂弯里还挂着黑色的风衣。
迟越城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慕时丰也是一副寡淡的表情,始终没有要张口说话的意思。
最后还是迟越城先开口,一字一顿,语气里夹带着不满与嘲讽,“要不是昨晚我在咖啡馆门口发现了她,你今早就不是来这里,而是去太平间。”
顿了顿,“你嫌她死得慢,碍了你眼是吧,大半夜的将她一个人扔下不管不问?”
迟越城忽的又冷笑一声,“也对,你只是她一个邻居,没有照顾她的义务!既然是这样,以后也别再过来,我替她谢谢你!”
慕时丰的眼神幽暗冰冷,“你以什么立场代替她?”
“无需立场,就是看你不爽!”迟越城不想跟他再多废话,抬起步子就走,与他擦肩时,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第六章
林百川下了飞机后,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是克莉丝在北京,现在在医院,情况很糟糕。
他怔了下才吩咐司机,“去医院。”
到了陶然所在的病房,他眉心紧蹙,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坐在床边握着陶然手的那个男人,不就是慕时丰?
慕时丰听到脚步声回头,迟疑了下,“怎么会是你?”
林百川语气明显不悦,“怎么,不想见到我?”
慕时丰,“。。。”这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林百川走到床头,用脚踢了下慕时丰,“让一下!”
“你要干嘛?”
“照顾病人我比你有经验。”林百川就是不想看到慕时丰和陶然这么黏糊,“陶然就是我原本要去纽约看的那个病人,我照顾她不应该吗?”
原来如此。
慕时丰站起来,让了位置给他,不禁好奇,“你和陶然是什么关系,你们早就认识?”
慕时丰有些纠结,林百川不会喜欢她吧?要是这样子,还真不好办,因为他好像喜欢上陶然了,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不过好像又有那么一句话,叫朋友妻不客气是吧?不过那样子会有点道德败坏。。。
林百川转头问他,“她一直都没醒过来?”
“醒了一会儿,又昏睡过去,医生说接下来的日子她可能要一直昏睡下去,因为醒了后会受不了疼痛。所以药水里加了不少镇定剂。”
林百川微微叹气,“我去找她的主治医生,看看还有没有法子。”
医生办公室。
迟越城正低头看病历,突然有人敲门,“进。”他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朝思暮念的那张脸。
他下意识的掐了下自己的手,疼,所以不是在做梦!
林百川微微颌首,“迟医生,你好,我是陶然的朋友。”
“你好。”迟越城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请坐。”站起身来,“喝点什么?”
“不用客气。”
迟越城盯了他两秒,还是给他冲了杯咖啡,“找我有事?”
“陶然的情况,还有手术的可能吗?”
“不好说。可是病患家属不同意手术。”
林百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工作我来做,你对手术有多大的把握,她有几成的希望从手术台上下来?”
“我不是神,不会算。”
林百川,“。。。”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讨喜的医生,真特的欠。。他起身告辞,却听到迟越城在身后说了声,“慕时丰不适合你,他喜欢陶然!”
林百川顿下脚步,转头似笑非笑,“迟医生,你不是神,你不会算!”挑着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觉得你适合我?”
迟越城无言以对,他没想到林百川会这么直接,他还没做好这个心里准备,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厉害。
林百川又冷笑两声,“可惜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说完抬步离开。
迟越城脸上的表情僵住,操,竟然还没有表白就被拒绝了。
林百川刚离开,有个献殷勤的女医生端了洗好的水果走进来,“迟医生,我们刚买的水果,给你放这儿啦,记得吃哦。”
如果她早来一分钟,听到林百川和他的对话,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端水果进来。
迟越城捏了一粒樱桃放进嘴里,真特么的酸,跟被拒绝的滋味差不多。又捏了一粒刚要放嘴里,林百川又折回来。
迟越城嘴角不由上翘,难不成后悔刚才自己的武断?来道歉了?
林百川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给我在陶然隔壁开间病房,我要住进来,越快越好。”
迟越城眨眨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要住院?”
“不行?”
“我这是神外科!”
“我知道,我眼还没瞎!”顿了顿,林百川幽幽道,“就是脑子进水了,想住院排排水!”为了慕时丰,他也是将脸放在地上任凭慕时丰踩了。
迟越城深呼口气,“为了他?”
“恩,慕时丰说这几天不回家住,我见不到他心里不舒服,所以干脆住进来算了,他不是喜欢照顾病号吗?我给他这个机会。”
“。。。”迟越城想拒绝,可是一旦拒绝,他也就没机会看到林百川,住就住吧,正好让他看看慕时丰是怎么悉心照顾陶然的,让他彻底死心。
一旦林百川死心了,他可不就有机可乘?
“林百川,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林百川不紧不慢的说着,“欠不欠的,你心里最清楚!”他又残忍的说道,“迟医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迟越城,“。。。”可是我能给你你想要的,这就够了!
……
下班前,迟越城又去陶然的病房,想看她有没有醒来,刚推开病房门,就看到林百川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慕时丰。
慕时丰很嫌弃的推开,“削的跟狗啃的一样,怎么吃?”
“凑合吧,第一次削苹果。”
慕时丰一身鸡皮疙瘩,他总有种林百川将他当成小媳妇宠的错觉,还第一次削苹果。
如若他是个女人,他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这辈子对林百川死心塌地,关键是他是个男人呀,男人!
毫不留情的拒绝,“你自己吃吧,我不爱吃苹果!”
迟越城已经走到沙发边上,一把夺过林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