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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收回神识后;纪雍已经瘫软在地,汗透衣背。
“哼!没用的东西!”纪煦鄙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纪雍,突然一声厉喝;“这一年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声呵斥用上了魅音诀的功力;强大的真元力通过听觉,攻击纪雍的神经。
到底是三大修士之一,哪怕随意一击,都不是一个结丹期修士能抵御的。
纪雍神经一痛;呕出一口鲜血,他低着头;擦去口边的血污,眼神阴鸷,但当他抬起头来时,取而代之的是惶恐:“父亲,息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纪煦骂道,“为了一个阳性的炉鼎,我看你都昏头了!”
纪雍沉默着,并不反驳。
纪煦盯着他,眼神邪异,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一个不能结婴的儿子,合欢宗也不需要一个不能结婴的少宗主。”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戳在纪雍心窝上,他咬着牙,沉声道:“我明白。”
纪煦向后一靠,仿佛根本不想多看纪雍一眼,虽然姿态慵懒,可依旧威慑力十足:“不过没关系,反正兖儿已结丹了,就算一个儿子不成器,我还有另一个可以指望。”
纪煦的威胁绝对不只是威胁,纪雍太了解他父亲了,他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一个没用的儿子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纪雍狠狠道:“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紫星阁里的司味千接到一道司家弟子的传音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在合欢宗的山门外,他看到除了族中弟子,还有一人如清风明月,正在等他,是叶从容。
“你来做什么?”司味千停在他几步远处,不悦地扫了眼那名弟子。
叶从容充满歉意地笑了笑:“是我求他的,你不要怪他。”
其实从弟子传话的闪烁其词,司味千已猜到了大概,虽然并不想看到叶从容,但总想着两人该有个了结。
司味千遣走那名弟子,神情冷淡,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口。
叶从容的视线落到他的双臂上,看见了宽大的袖子下纱布缠绕的双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司味千刚受伤后,他也是万分心焦,但几次来探望都被纪雍的人挡在外面。无奈之下,他索性放弃了,回天地门查阅古籍,寻找治疗断肢的方法。
天地门毕竟是正道第一门派,虽然不会有炼化肢体这种邪门秘法,但相关的调养信息还是有的,他便把这些资料整理后,送到合欢宗。纪雍倒也没有蛮横地拒绝,而是照单全收。
如今看到司味千双手复原,不禁为他高兴:“你的手好了?”
司味千动了动手掌:“还养着,不知道是否与普通肉身一样好使,但总比没有手好。”
“会好的,你的手那么巧,会好的。”叶从容似安慰,似鼓励。
司味千不置可否。
“林昊怎么样了?”
“已经死了。”
林昊最终的结局被抽出元神,炼化七七四十九天后灰飞烟灭,他活着终究是司味千的心病,不如死了干净。
叶从容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了然地点头。
能扯的话题都扯完了,两人冷了场,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迟疑再三,叶从容还是问出了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问题:“你打算一直留在合欢宗了?”
留在合欢宗?司味千微微一愣,猛然想起曾经对纪雍说,等到手好了,就离开。
真的要走吗?
他摸了摸手掌上的纱布,脑海中浮现出纪雍纠缠时刻意讨好的脸,和生气时闷声不响的臭脸。
如果真走了,他会发狂拦着自己,就像当初企图禁锢自己吗?
明明都做好了决定,为什么现在又会犹豫呢?
许久等不到他的答案,叶从容以为他在给自己脸色看,于是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现在不论多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居心叵测。但是纪雍他身为合欢宗少宗主,很多事情我想他也不能随心所欲,你真的打算委曲求全跟他在一起?”
司味千淡淡道:“我只是在这疗伤而已,你想太多了。”
叶从容苦笑:“我就是始终无法释怀,我们原本在一起多快乐,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
“你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也许吧,可我还是不甘心。”叶从容低头沉思了一会,苦笑道,“那我走了。”
叶从容转身离去,司味千说道:“不要再来找我了。”
身形一顿,叶从容假装没有听到,化作虹光飞走。
司味千摇了摇头,飞回山门内。
刚飞了一段路,就察觉到有道神识扫来。
寻着方向看去,是纪雍收敛了气息,站在一棵树下,阴沉着脸。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紫星阁,纪雍劈头盖脑质问:“你不好好休息,又偷偷去见姓叶的干什么!”
司味千不悦地皱眉,何来又,何来偷偷,他这种口气,又是什么意思。
原本良好的心情,瞬间被他破坏。
但他不想与纪雍争吵,默不作声地回屋。
这一冷漠的姿态,触动了纪雍的神经。
在纪煦那里受了一包气,还想着回来寻求安慰,没想到司味千居然不在房中,以为他溜走了,心急火燎地跑出去一看,他竟然背着自己去跟叶从容见面了。不过就是问一句,他居然还摆脸色看。
压抑许久的怒火被点燃,想着纪煦的威胁,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
纪雍一步蹿上去,扣住司味千的肩膀,唇瓣粗鲁地压在他的唇上,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司味千大惊,完全没有料到他会突然犯浑,慌乱地退了几步。
纪雍不管不顾,勾住他的脚,趁他重心不稳的瞬间,将他压倒在床上。
肆无忌惮地吮吸着他的唇,将他的唇咬得红肿诱人,灵巧的舌头在口中搅动扫荡。
司味千呜咽了几声,想要把他推开,纪雍干脆骑坐在他身上,压住他乱踢的双腿,撕扯他的衣衫。
裂帛之声清晰入耳,司味千白玉般的胸膛展现在眼前,纪雍看得双目通红,气血上涌,低头在他胸前就是一咬。
“啊!纪雍,你放开我!”
“我要和你双修!”纪雍哑着嗓子道。
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司味千气急,祭出千江月,将纪雍掀翻在地。
纪雍狠狠地摔了一跤,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可他还是恼火,尤其是看到司味千低垂着头,与叶从容说话的那一幕,刺痛着他的眼睛。
“事到如今,你还对叶从容念念不忘!”一想到叶从容,纪雍就嫉妒得发疯,“那厮要了你的命,你还心心念念想着他!我不过是不小心采补了一回,你就恨我到现在!”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纪雍猛地跳起,把司味千按在床上,恶狠狠道:“你以前有没有跟叶从容睡过?”
司味千大怒,他炉鼎无数,竟然还敢来质问自己有没有跟人睡过:“你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
纪雍一愣,误解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嘶吼道:“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
“你放手!”
“我不放!”纪雍按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脱他裤子,“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我有没有资格!”
司味千气得浑身发抖,抛出千江月。
满室华光顿起,宝珠化作劲风,卷起纪雍,将他丢在在外面。
因为先前动作太大,太过粗暴,碰到了司味千的手,手腕的结合处钻心地疼。
纪雍冲回屋子,眦目欲裂:“你敢跟我动手!”
又一颗宝珠飞来,将他撞得后退了几步。
“司味千!”当纪雍几乎想取出法宝对打时,他看见司味千靠在床柱上,捂着手腕,五官痛苦地扭曲。
刹那间,疼痛在心间蔓延,纪雍呆立在门口。
怎么就忘了他现在还伤着,不能这么乱来呢?要是碰伤了,那过去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纪雍一下子冷静下来,紧张地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司味千瞪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字:“滚!”
纪雍懊悔不已,急道:“你让我过去看看你的手!”
司味千衣袖一挥,房门砰的一声在纪雍面前合拢,彻底将他关在门外。
纪雍在屋外徘徊许久,没有了硬闯进去的勇气,不得已用神识扫了几遍,黯然离去。
司味千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盘膝端坐,将灵力集中在手腕上,修复损伤的筋肉。
幸亏没有什么大碍,否则……
当他调息完毕睁开眼睛,已经是深夜了。
想起纪雍暴躁的模样,司味千又是气,又是疑惑。
他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司味千想着,忽然感觉到纪雍从他房间里出来,向这边飞来。
他又来了?
他要是诚心道歉,那就不跟他计较了,他要是还像白天那样,还是要把他打出去。
还在盘算着,没想到纪雍经过自己房门前,并没有进入,而是径直飞了过去,朝另一座山头飞去。
司味千微微一怔,那座山上,是穆心诺的住所。
忽然想起纪雍咬牙切齿地对自己吼:我要和你双修!
司味千的脸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自从那天以后,纪雍就再也没有来过;好像完全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似的。
只要一想起那夜纪雍过门不入;跑去别人屋里;司味千的头就疼。
他到底是去干什么的?他终于忍不住,要找人双修了吗?
司味千心烦意乱;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
真想直接把他剁了;省得麻烦!
司味千想着;握起了拳头。
这时;墨桃端着一壶新茶进来,看见紧紧捏着拳头的司味千,惊喜道:“司公子;你的手好了吗?”
手?司味千低头一看。
在毫无意识地情况下;他已经可以握成拳头了。
在这双手刚刚接上去时;他就能控制双手的动作了,可因为毕竟是再造的,与原来的肢体还没有达到一定的契合度,所以稍微动一动,就疼得牵连到整个手臂。
他松开拳头,又慢慢握紧。
没有疼痛,没有异样,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这是他的手。
喜悦在心头蔓延,暂时驱散了那些不快。
他十指交叉掐诀,运转真元,当真元力畅通无阻地走到双手,再顺利流转回紫府,他知道,他的手彻底长好了。
当他一圈一圈解开缠绕在手上的纱布,一点点露出雪白的手,修长有力,宛如羊脂玉雕琢而成。就是 肤色与原来的肌肤不同,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融合。
舒心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还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愉快的呢?
一旁墨桃更是兴奋得叫了起来:“太棒了!公子你的手又长出来了!”
司味千没有在意他的用词,他也沉浸在喜悦之中。
“我这就去告诉少宗主!他知道了一定也会很高兴的!”墨桃叫着就要跑出去。
“等等!”司味千喊住他。
叫纪雍来?司味千笑容减淡了一些,现在这僵局,还真不想见他。
墨桃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心地劝道:“公子,少宗主盼这天不知道盼了多久了,真的不告诉他吗?”
司味千沉默着,一根根手指按压过来,触感与真实无异。
墨桃又靠近了一些,乖巧道:“少宗主可是花了许多心思的。”
纷乱的记忆碎片,浮现在眼前。他显摆他做的那些完全不能吃的食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