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如冰冷哼一声道:“你没听人说么?走了神走不了庙,别的地方找不到,我就追到‘南海’去,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
夏侯贞默然未语,夏侯岚却苦笑说道:“都怪我不好……”
白如冰道:“这也怪不得你,你当时若不答应,他两个就不会为你解穴,更不会恢复你的一身功力了。”
那位如今巳改名夏侯洁的“万花公主”突然说道:“娘,有一点咱们可以放心!”
白如冰道:“你说哪一点咱们可以放心?”
夏侯洁道:“‘疯傻二怪’不会是金玉容的一路人!”
白如冰道:“怎见得?”
夏侯洁道:“娘请想,他二人若是金玉容的一路人 该是巴不得害了大哥,又岂会为大哥解穴解毒么?”
白如冰点头说道:“不错,那可能金玉容跟他们有甚怨仇……”
“冰姨!”夏侯贞道:“据我所知,只有金玉容那独门解药才能解大哥所中之毒!”
白如冰道:“贞儿,你的意思是……”
夏侯贞道:‘假如他们不是金玉容一路,何来解药?”
白如冰呆了一呆,一时没说出话来。
只听车外轩辕极道:“禀夫人,车已到原处!”
自如冰喝道:“循西门望离去方向追,要快!”
车外轩辕极应了一声,鞭声儿叭叭,套车双马长嘶,马车行驰顿疾。
适时,上官凤道:“纵然他们跟金玉容是一路人也不要紧,金玉容一身功力已废,难道他们还能帮他恢复?”
白如冰摇头说道:‘那是不可能的!”
上官凤道:“那还怕什么?”
白如冰道:“姑娘,并不是怕,而是到了手的原凶罪魁,为什么又让人轻易骗去!”
夏侯岚脸为之一红。
夏侯贞接口说道:“冰姨,真要说起来,那不能叫骗,而是条件互换,他们并没有对不起咱们的地方!”
白如冰道:“贞儿,话是不错,可是他不该说是‘温柔宫’里的人!”
夏侯贞道:“也是,何不干脆说明……”
夏侯洁道:“恐怕他们有不愿人知的隐衷,就眼前西门望跟‘疯傻二怪’的关系看,就显得其中内情绝不单纯!”
夏侯贞道:“三妹试道其详!”
夏侯洁道:“我是根据事实推测,中不中不敢说……”顿了顿,接道:“适才娘说过,西门望是当年海外三仙之一,他三个一向隐于南海,个个孤傲怪癖,绝少与中原武林往来,论身份,论声名,他三个也并不稍逊二怪,为什么如今居二怪之下,声称奉二怪之命,为二怪差遣?”
夏侯岚点了点头。
白如冰则道:“洁儿,说下去!”
夏侯洁道:“如今再看看二怪本身,他两个,一个装疯,一个卖傻,半生游戏风尘,淡泊一切,但有酒肉,终日陶然于醉乡,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如今由事实推测,他二人竟也有在上之人……”
夏侯贞插口问道:“三妹,怎见得?”
夏侯洁道:“他两个当初对大哥说,所以要金玉容,是为了替他二人那女弟子出气雪恨,如今已经小湄证实,‘温柔宫’中没有这么一个女子,二姐请想,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二人还有在上之人?”
夏侯贞沉吟说道:“有点象,但并不正确!”
夏侯洁点了点头,还待再说,白如冰已然说道:“这件事不必再提了,他们有没有在上之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咱们只在追回金玉容……”
夏侯贞微一摇头,道:“不然,冰姨,如果‘疯傻二怪’真有在上之人,那么这位犹不知是谁的在上之人定然是个非常人……”
白如冰道:“非常人如何?”
夏侯贞道:“冰姨知道,那并不好对付!”
白如冰道:“贞儿,不是冰姨自负,冰姨绝不以为当世武林还有比你大哥更难对付,更慑人的人。”
夏侯岚脸上一红,赧笑说道:“冰姨您这是……”
白如冰道:“武林各处问一问,没有人会否认冰姨这句话!”
夏侯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夏侯贞道:“冰姨,纵然您跟大哥联手足可敌整个武林,那‘疯傻二怪’的在上之人不足虑,可是他们要金玉容干什么,这却是令人一时难以猜测的!”
白如冰道:“那也不难明白,只要追上那西门望向上一问,还愁不知道他们要金玉容干什么?”
夏侯岚插口说道:“以我看,他们所以要金玉容并不是救金玉容。”
白如冰道:“何以见得?”
夏侯岚道:“他们若是为救金玉容,断不会任我把金玉容一身功力废去,冰姨以为然么?”
自如冰摇头说道:“那很难说,也有可能对你跟我,他们自知以武力救不了金玉容,所以牺牲了金玉容一身功力,用这种办法把他救了去!”
夏侯贞点头说道:“不错,大哥,冰姨的说法确也有可能!”
夏侯岚没有说话,白如冰却道:“我看咱们不必再费脑筋去东猜西测了,一旦追上了西门望,这些疑问自可迎刃而解,大家养养神吧……”顿了顿,喝问道:“轩辕极,到了什么地方了?”
只听车外轩辕极道:“回夫人,快进浙境了!”
夏侯贞道:“好快!”
白如冰道:“可有什么发现?”
轩辕极道:“回夫人,尚无任何发现!”
自如冰冷哼说道:“入闽,沿‘武夷’奔粤境!”
车外,轩辕极应了一声。
以后的许多天,以后的许多路,竟然是没有丝毫发现。
虽然沿路轩辕极与冷天池一再打听,却没有一个人看见过跟西门望相象,还带着一个人的。
这一天,马车驰进了“五羊城”!
“五羊城”,称穗城,称五岭,又叫广州。
裴氏广州记载上有这么一段话:“战国时,高固相楚,五羊街毂穗于楚庭,故广州一事,梁上绘五羊像,又作五毂囊。”
又据裴氏记载上说:“五羊城在广州府海南县,初有五仙人骑五色羊,执六穗矩而至,今呼五羊”云。
粤俗赛花,“五羊城”的花市更是热闹,马车进城的那天,正赶上“五羊城”赛花的第二天华灯初上。
在满街熙攘的人群中,轩辕极收鞭控缰,一路吆喝着赶着马车向城里缓缓驰进。
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对这辆长途跋涉,满布风尘的马车都投过诧异一瞥。
夏侯贞、夏侯洁童心未泯,尤其是小湄,她好奇地掀开车帘向外看热闹,那街两旁的灯,还有那些数不尽的花五彩缤纷,看得她眼花撩乱,频频喜呼:“哎呀,想不到这地处粤境,远离中原的‘五羊城’竟这么热闹,这么……哎呀,姑娘,快看,梅、水仙、天竹、兰花、蜡梅……好多花哟……”
夏侯贞跟夏侯洁互觑一眼,掩嘴而笑,也忙探出螓首,向外现看,这一看固然看见了热闹,可也惹来了麻烦!
只听车外人群中响起一声怪笑,紧接着有个沙哑话声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阵,当然,那话夏侯贞等是听不懂。
而随着这话声,人群中挤出两个华服少年,肤色黝黑,粗眉大眼,隆鼻阔口,满脸的粗犷凶悍色。
尤其扎眼的,是这两个华服少年的四只手腕上却戴着两只黄澄澄,似金又象铜的手镯,打扮得不伦不类,跟中原完全不一样。
小湄究竟见识少,她入目这两个怪人,先是一怔,继而诧声呼道:“姑娘,快看,这两个……”
余话犹未出口,那两个华服少年已各咧着一张嘴,露着白森森的牙,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
那居左一名华服少年年纪较长,他叽哩咕噜地向着小湄说了一阵,听得小湄满头雾水,瞪圆了美目,那华服少年把话说完,她摇了头,道:“姑娘,他说什么呀,我一句也听不懂……”
夏侯洁道:“小湄,这是粤境土话,咱们怎么……”
话还没完,那居左华服少年突然伸出那黑黝黝的手抓向小湄扶在车蓬边的玉手,而右边那个年纪较小的,也伸伸手去摸小湄的脸蛋儿。
小湄红了脸,柳眉一扬,“啐!”地一声,道:“这人怎么……”
玉手一挥,“叭!”地一声打在了那居右华服少年的手背上,那居右华服少年一怔,旋即咧嘴大笑,叽哩咕噜地高声叫了起来,这一叫,人群中窜出几个奇状异服的祖壮大汉拦住了马车,个个神情骠悍,一股子暴戾气。
随即,拥挤的人群象碰上了毒蛇,突然散了开去,马车周围立即空了一片。
夏侯贞眉锋一皱,道:“小湄,你怎么跟这般野人一般见识……”
小湄道:“姑娘,那能怪我么?你没见他冲人乱伸手……”
夏侯贞没理小湄,望着那两个华服少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立即引得那两个华服少年咧着大嘴,仰天一阵狂笑,那声音像夜枭,听来刺耳,而且那居右华服少年抬手指着夏侯贞又是叽哩咕噜地一阵。
夏侯贞眉锋皱得更深,道:“小湄别理他们的,咱们进车里去!”话落,她三位同时缩回了车内。
适时,轩辕极发了话:“禀夫人,有人拦住……”
白如冰在车内扬声说道:“知道了,等我的话行事……”
转望夏侯贞含笑问道:“贞儿,怎么回事?”
夏侯贞尚未说话,小湄已抢着说道:“谁知道,两个死讨厌的野人……”
车帘突然掀起,那两个华服少年两张脸冲着车里直傻笑,小湄好不气恼,忙道:“夫人就是这两个!”
白如冰淡然一笑,道:“谁叫你爱看热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岚儿,叫他们让开!”
夏侯岚应声探出了车外,他向着两名华服少年一摆手道:“二位请让让,我们要……”
那两名华服少年比手划脚,指着他一阵大笑。
夏侯岚眉锋一皱,回身说道:“冰姨,言语不通,若之奈何?”
小湄哼了一声,道:“管他通不通,瞧运两个就不像好东西,干脆……”
白如冰道:“小湄,咱们是来追人的,不是来惹事的!”
小湄闭上了小嘴,没敢再说。
夏侯岚道:“冰姨,那么您看该怎么办?”
白如冰尚未答话,车外突然响起一个怪声怪气的尖尖话声,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汉语:“喂,车里的那位,请出来答个话!”
白如冰笑道:“行了,你跟他说去吧!”
夏侯岚连忙转头车外,只见那两名华服少年身旁,站着一个獐头鼠目的黄衣汉子,眉宇间洋溢狡滑诡诈之色,—脸的邪像。
夏侯岚微一拱手,道:“这位是……”
那黄衣汉子一摆手道:“先别提我,我是个无名小卒,诸位是哪儿来的?”
夏侯岚道:“我等由‘金陵’来!”
‘金陵?’那黄衣汉子笑道:“好地方,夫子庙,秦稚河,哈,别提有多热闹了,我是多年没进中原了,想家想得厉害……”
夏侯岚道:“阁下是中原人氏?”
那黄衣汉子道:“小地方,河北宛平!”
夏侯岚“哦!”地一声道:“原来阁下是……”
黄衣汉子截了口,道:“诸位远来‘五羊城’是……”
夏侯岚道:“我有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在这一带……”
黄衣汉子道:“这么说诸位是来看朋友的?”
夏侯岚点头说道:“不错!”
黄衣汉子一咧嘴笑道:“那么诸位是碰对了人,‘五羊城’我人头最熟,多少年了,没有不认识的,假如不是碰上我,言语不通诸位就没法子打听,诸位那位朋友是……”
夏侯岚道:“我那位朋友就住在南城,这两位是……”
他是有意地岔开话题。
黄衣汉子“哦!”地一声,道:“要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