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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中,晏子风独据一桌,对面多添了一付杯箸,已候了他多时,偌大一座酒肆,竟然只有他一人!
一见贸少游进门,他含笑站起相迎:“老弟奈何让人望眼欲穿!”
贾少游淡淡笑道:“老丈该知道,我总不能提个尸身进酒肆!”
晏子风笑道:“那也吓不了人,满座酒客都被我吓跑了!”
说着,他请贾少游坐下,坐定,他亲自把盏,殷勤地为贾少游斟上一杯,贾少游趁势说道:“老丈好高绝的身手!”
晏子风笑道:“见笑,见笑,若较诸老弟,那是萤火之比中天皓月。”
贾少游道:“老丈忒谦,不是我怨老丈,老丈下手未免太重了些!”
晏子风双眉一扬,道:“这种江湖败类,奸险小人还留他则甚?”
贾少游摇头说道:“老丈不知道,我正想由他身上追出那暗中主使人来!”
晏子风一怔,讶然说道:“怎么,他背后还有什么主使人?”
贾少游点头说道:“正是!”
晏子风一掌拍上大腿,道:“该死!我只当他是一个人,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
“那当然了。”贾少游笑道:“错非我认识老丈,要不然我还真怀疑老丈是有意灭口呢?”
晏子风脸色一变,旋即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老弟,我就是那主使之人!”
贾少游笑道:“老丈,那可也说不定!”
晏子风再度大笑,良久始敛住笑声,一举杯,道:“来,老弟,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先干这一杯,只是,小心,我这主使之人一计未成,还有二计,这酒中……”
贾少游举杯笑道:“哪怕是穿肠毒药,我也要叨扰到底,喝个点滴不剩,老丈,我先干为敬了,”言毕,一仰而干!
晏子风目中暴闪异采,笑道:“我这个朋友没白交,老弟胆量豪气折人,我舍命奉陪!”一仰也喝个点滴不剩,然后,一照杯相视而笑!
又各自满斟一杯后,晏子风略整颜色,道:“老弟,说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少游淡淡一笑,道:“老丈,容我先提件事,今早我出客栈之后,贵属……”
晏子风颇为羞愧地一摆手,道:“老弟,别提了,再提我就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神色一整,接道:“不过,你老弟该原谅,当此‘金陵城’八方风雨齐会之际,每个人都危机四伏,小女在侧,我不得不小心!”
贾少游道:“老丈,那是应该的,我只是为得罪贵属之处……”
晏子风又一摆手,道:“老弟,没那一说,该致歉的是我!”
贾少游未多说,淡淡一笑,道:“对了,怎未见晏姑娘?”
晏子风道:“由下人们陪着看热闹去了,我则酒瘾发作,所以跑到这儿来小酌一番,不想正碰见这档子事!”
“真巧!”贾少游笑道:“错非老丈酒瘾发作,那匹夫非跑不可!”
晏子风摇头说道:“老弟,也没那一说,我只是碰上伸手,凭那匹夫,他就是再多长两条腿,也休想自老弟掌下逃脱!”
贾少游笑道:“老丈这一说,倒令我有飘飘然之感了……”
一顿,接道:“老丈可记得客栈中说起的夏侯岚事?”
晏子风一怔,道:“记得,敢莫跟适才事有关?”
贾少游点头笑道:“正是!正是,有人竟然把我当成了夏侯岚!”
晏子风“哦!”地一声,诧声说道:“老弟,这怎么说?”
贾少游遂自石家大院说起,把经过概略地说了一遍!当然,他跟小翠红那一段,修改了不少!
听毕,晏子风动容叹道:“由来侠女出风尘,这位翠红姑娘确实是位既令人哀悼,又复令人钦敬的女子,‘秦淮’若有知,应感沾光不少!”陡挑双眉,道:“这班人之狠毒卑鄙,委实是我生平仅见,似这等江湖败类,武林恶魔,岂容他如此猖獗……”
贾少游截口说道:“老丈,有道是:‘奸不久隐,道必胜魔’又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晏子风点头说道:“说得是,老弟,像这类大奸恶,得意不了多久的……”忽地一笑,接道:“老弟,难怪他们把你误认为是夏侯岚,经老弟这么一说,便连我也有点怀疑老弟是……”
“怎么?”贾少游淡淡一笑,道:“连老丈也怀疑起我来了?”
晏子风目光凝注,笑道:“谁教你老弟戴了那捞什子人皮面具?”
贾少游笑道:“老丈法眼高明,那么老丈就把我当成夏侯岚好了!‘玉面游龙辣手神魔’威震宇内,稍时我一出酒肆,那些来‘金陵’夺宝的各路豪雄,怕不个个望风逃窜!”
晏子风笑道:“说得是,说得是,便连我也秃子跟着月亮走,沾光不少了!”
贾少游忽地一笑摇头说道:“那夏侯岚若泉下有知,我窃他名,盗他号,怕不……”
晏子风摇头说道:“夏侯岚大侠一代奇豪,侠骨柔肠,剑胆琴心,像老弟你这么一个人冒充他名号,他若泉下有知,谅不会……”
第十六章 脂粉陷阱
贾少游笑道:“老丈,玩笑到此为止,我若冒充他名号,稍时成为众矢之的,各路豪雄都向我要‘玉蟾蜍’我可招架不住!”
晏子风一怔,忙道:“说得是,说得是,这玩笑开不得……”
忽地眉锋一皱,道:“老弟,我今晚出客栈时,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
贾少游道:“老丈,什么消息?”
晏子风道:“听人说,罗家在第三天才将那‘玉蟾蜍’公诸于众!”
贾少游一怔,道:“老丈,这是谁说的?”
晏子风道:“怎么,老弟没听说?”
贾少游诧声说:“我怎未听人说……”
晏子风道:“是喽,想必老弟忙于适才所说之事,未曾……”
贾少游摇头说道:“我听说没听说,并无关紧要,紧要的是这话是谁说的!”
晏子风惑然说道:“怎么?老弟?”
贾少游未答反问道:“老丈以为罗家有无‘玉蟾蜍’此物?”
晏子风呆了一呆,道:“那难说……”
贾少游道:“倘‘玉蟾蜍’确落在罗家,那自不必说,如果这是人有意嫁祸陷害罗家,那么这消息之来源是否值得一查?”
晏子风一怔,“叭!”地一声拍了大腿,瞿然说道:“不错,只是,老弟,在我看,不论‘玉蟾蜍’是否真落在罗家,这消息的来源,都值得一查!”
贾少游道:“老丈,怎么说?”
晏子风道:“如果‘玉蟾蜍’落在罗家是假,那传出这消息之人,定然是意图嫁祸陷害罗家之人,我辈忝为侠义,应该查,‘玉蟾蜍’落在罗家是真,那就更该看看传出这消息之人是谁?若是外人,那还好,要是罗家之人,那罗家就真可能要一网打尽武林同道了!”
贾少游沉吟着点头说道:“老丈高见,不过,据我看嫁祸陷害成份多,罗家欲一网打尽武林同道之成份,该少之又少!”
晏子风道:“老弟,何以见得?”
贾少游道:“罗家凭什么一网打尽天下武林?”
晏子风目光一凝,道:“老弟熟知罗家?”
贾少游心头一震,摇头说道:“不熟!”
“还是喽!”晏子风笑道:“那老弟怎知罗家没有足够而怕人的实力?”
贾少游道:“听也该听到过,罗家就那么几个人……”
晏子风截口说道:“每个人都能以一当百,再说,老弟,谁的事会全告诉人?”
贾少游点了点头,道:“说得是,老丈,难道罗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么?”
晏子风捋须笑道:“老弟,事实如此,当今武林几个大世家,哪一家没有秘密?”
贾少游点头说道:“老丈见多识广,令人佩服……”
晏子风笑道:“老弟,你这是臊我,咱们之间还来这套……”
举杯邀客,道:“来,老弟,再喝一杯!”
贾少游忙摇头说道:“老丈,我量浅,已不胜酒力!”
晏子风笑道:“老弟,才只一杯……”
贾少游道:“实不瞒老丈,我喝酒向来不敢过一杯!”
晏子风目光一凝,笑道:“恐怕老弟是怕这第二杯中,有……”
贾少游笑道:“说得是,老丈我已经冒过一次险了,不敢再有二次了。”
晏子风笑道:“老弟,‘玉面游龙辣手神魔’海量,怎……”
贾少游笑道:“可是我不是,单这酒一途,我就冒充不得。”
晏子风笑道:“即如此,我不敢相强……”自己浅饮了半杯,放下酒杯后,才要说话。
贾少游突然说道:“对了,老丈,适才那匹夫的尸身,老丈命贵属……”
晏子风忙道:“我已命他们抬去埋了,人死一了百了,也可免惊世骇俗!”
贾少游点头说道:“那还好,我要在那匹夫尸身上找一找,看是否可找出些线索!”
晏子风脸色微变,忙道:“老弟,我已令下人们找过了,并未见……”
贾少游笑道:“老丈哪里知道,他们藏东西藏得极其隐密,若不是由头到脚地仔细找,是难以找出什么的!”
晏子风摇头说道:“老弟,我看他们不会傻得把线索藏在身上……”
贾少游摇头说道:“难说,我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晏子风眉锋一皱,道:“老弟,人死一了百了,难不成你真要挖坟……”
贾少游道:“对这等武林败类,险狠小人,还有什么顾虑的!”
晏子风脸色有点难看,未说话!
贾少游道:“但不知老丈命贵属把他埋在哪儿了?”
晏子风道:“我只命下人们抬去把他埋了,却没有吩咐他们埋在什么地方,好在他们也该快回来了,稍时问问他们就可知道了!”
贾少游点了点头,道:“说得是,我只好耐心等……”
说话间,步履响动,那两个黑衣汉子已行进酒肆,近前一躬身,尚未说话,晏子风已急忙说道:“贾爷要搜那人尸身,你两个把他埋在哪儿了?”
那两个黑衣汉子闻言微微一怔,居左那名立即说道:“回老主人,我两个没找着地方埋,只好把他丢进了‘秦淮河’!”
晏子风目中异采一闪,跺脚叹道:“那还上哪儿找?这下贾爷连半点蛛丝马迹也无处可寻了,你们真是,叫你们把他埋了……”
贾少游一旁淡笑截口,道:“老丈,贵属无意中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但这是出诸无心,有道是‘不知者不罪’,我看老丈……”
晏子风道:“那么老弟要找的线索怎么办?”
贾少游道:“尸沉水中,随水下流,别说不容易打捞,就是容易打捞,如今‘秦淮河’中船灯之赛方酣,我又怎能雇船去打捞尸体?那岂非太煞风景,只好算了!”
晏子风歉然地道:“老弟,我深感不安……”
“老丈,忘了?”贾少游笑道:“咱们之间,何用来这一套?”
晏子风赧然而笑,没说话。
贾少游转注那居左黑衣汉子,含笑问道:“两位把匹夫尸体丢在‘秦淮’何处了?”
居左黑衣汉子忙道:“贾爷,在‘秦淮河’上游百丈处!”
“上游百丈处?”贾少游沉吟一句,旋即跺脚说道:“二位把事做差了,那地方正是赛灯船起点热闹处……”
居左黑衣汉子一惊忙道:“贾爷,看热闹的都全神贯注在灯船上,谁也没有留意……”
晏子风一旁截口说道:“老弟,请放心,别说没有被人发现,便被人发现,人是我杀的,晏子风岂是畏事之辈……”
贾少游摇头道:“并不是指老丈怕事,只是那究竟不大好……”
晏子风道:“老弟,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