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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追魂判是死鬼威灵仙的拜弟,为人奸险狡诈,刻薄寡恩,食言无信,是否肯顺利将一千两银子交给咱们,谁也不敢保证。”
“你是否有点多虑了?”
“兄弟只是就事论事加以分析而已,当然一切还得由你定夺。”
“那……依你之见……”
“兄弟认为,最好不必到西安,绕道终山南麓,走商州下湖广。咱们不走西安,便不会有风险,悄然走商州南下,神不知鬼不觉直抵冲州,这一千两银子稳可到手,何必到西安冒不必要之险?”洪贵有条不紊地说。
管勇已经走近多时,立即接口道:“我反对带着人走商州。”
“你的意思是……”邢永平问。
“这条路不好走,万水千山鸟道羊肠,背着一个人数千里奔波,何苦?咱们不必贪心,只要五百两银子了。”
“你这是什么话?一千不要要五百,我可不傻。”邢永平不以为然地说。
“为了带这小子,已经死了两个人,目下危机四伏,群雄大至,咱们不能再冒险带人了,带了一颗头方便得多……”
“人已经到手,我反对少领赏银。”洪贵坚决地说。
管勇嘿嘿笑,说:“当初咱们五个人,说好了事成之后平分,每人只可分二百两银子。目下少了两个人,如果砍下脑袋带走,每人也可分得一百七十两,咱们该满意才是。”
“但咱们没有理由不要三百三十两。同时,万一人头走样,太湖一君不认是正主儿的头,咱们不但银子不落囊,甚至可能被太湖一君拿咱们当骗棍处治呢?管兄弟,快死了这条心。走吧!咱们走商州道。”邢永平坚持已见地说。
管勇眼中闪过一阵难测的历光,不再多说,踱近林华说:“我背这一程,洪兄可在前面觅路呢!”
洪贵背了两个包裹,刚想动身出林,突听右后方传来一声狂笑,他闻声知警,猛地向前一扑了。
“喳”一声响,有暗器射入他右手的包裹内,好险,如无包裹挡住,右肋背必定被暗器击中了。
他丢掉包裹,滚转大喝一声,将拨出的单刀奋力脱手飞掷。
共有两个灰衣人现身袭击,袭击洪贵的人扑向管勇。铁尺兜头便砸。管勇刚刀急抬,“当”一声架住尺,揉身切入,刀光再闪,锋尖可怕地划开了灰衣人的胸膛。
另一名灰衣人也用是铁尺,猛扑断后的邢永平。邢永平未来得及转身,铁尺已经到了顶门生死须臾,万难闪避,本能地举手斜接,并一脚挑出。
这瞬间,洪贵掷的钢刀及时到达。
“哎……”是邢永平的叫声。
“啊……”灰衣人狂嚎,一手抓住贯肋的钢刀柄,上身一挺,连退三步,脸色如厉鬼,彭一声背部撞在一株树干上,向前弹出,滚地起不来了。
洪贵抢到,急急扶住邢永平问:“邢兄,怎么了。”
“我……我的手断……断了。”邢永平满头大汗地叫。
洪贵大惊,急忙将他扶在树下坐倒,一摸他的右小臂,苦笑道:“不要紧,肱骨断了,肌肉裂伤,并无大碍。”
他撕掉邢永平的袖管,开始止血上药。林华吁出一口气,歉然地说:“为了兄弟的事,累及诸位好朋友,兄弟深感抱歉,肱骨折断须加压板不然便难以接合,不知诸位带有接骨药物了吗?”
“不劳老弟操心,这点小创伤难不倒兄弟。”洪贵颇为自信地说。
管勇将两名灰衣人扳转审视相貌,变色叫:“是追魂判手下走狗陆三吕七,这些王八蛋可恶。”
“谁是追魂判?”林华问。
“威灵仙徐文涛五位义弟之一,也是你的死对头。”
“咱们必须赶快离开。”邢永平叫。
管勇背了林华领先便走,向东又向东。不久,到了一条向北流的小溪旁,水深及膝,宽仅三四丈,两侧怪石峥嵘,山峰夹峙,草木森森。
“我先过去看看。”洪贵一面脱靴一面说。
蓦地,右面一座丈余高的怪石顶端,升起一个黑袍中年人,用沙哑的嗓音说:“你们不必过去了,省些劲啦!诸位小辈。”
洪贵赶忙重新着靴,向管勇叫:“你与邢兄先过河,快!”
“站住!谁想走近溪水,他得死。”黑袍人沉喝,右手扬了扬又道:“能在我化血蝴蝶镖下逃生的人,有是有,但还没听说过。”
邢永平大骇,脱口叫:“你……你是勾魂使者高修全。”
“你知道就好。”
邢永平长吁一口气,丢下包裹扶着断臂说:“咱们认栽,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那一位是鬼影子洪泽?”
“小可四人中,没有鬼影子其人。”邢永平硬着头皮说。
“那……你们自报名号。”
“晚辈赵均,那位是敝拜弟庄宗,好友江苑,江贤弟背上的人,是敞友邢山。”邢永平睁着眼睛说谎。
“你们是干什么的?”勾魂使者跃下怪石,走近问。
“咱们听说江湖浪子……”
“哼!你们真不知自量。说,谁知江湖浪子的下落?”
“目下在江汉双雄手中,小可四人被他们杀得落花流水,两人受伤,只好逃回西安认栽。”
勾魂使者不住打量林华,问道:“你认识江湖浪子吗?”
“不认识。”林华不加思索地答。
勾魂使者转向邢永平问:“你们目下有何打算?”
“小可四人已有两个人受伤,希望赶快赶到西安医治。”邢永平装作惊恐万状地答。
第十三章 身在险境不知险
“不想擒江湖浪子领赏了?”
“小可不敢,也力不从心,这次小可四人前来,根本就没存心捉江湖浪子,只是闻风赶来看热闹而已。”
“幸而你们没存心提江湖浪子,不然有死无生。你们给我快滚,最好不要回头。沿途高手云集,是否能安全到达西安,得看你们的造化了,快滚!”
过了小溪,绕过一座奇峰,邢永平余悸犹在地说:“勾魂使者居然轻易地放咱们离开,恐怕别有阴谋,咱们的处境依然险恶,不能再冒险了。”
“邢兄的意思是……”管勇问。
“咱们必须先找地方躲上三五天,等风声过后再走。”
“到何处去躲?”
“就在这附近。”
“别玩笑,食住如何解决?你的伤……”
“咱们找村落附近藏匿,露宿山林草莽,夜间入村骗食物,到于我的伤,本算不了一回事的。”
要找村落,第一是到有河流的地方找,其次是平原或许可以找到人家。他们终于找到一条小河,南面的河谷右岸果然有一座小村,仅有十余户人家,一未建寨,二未建栅,一看便知是些穷苦的恳荒人住处,这些人是不怕盗贼前来抢劫的,他们家徒四壁日饱餐,瞎了眼的土匪强盗也不会打他们的主意。
他们躲在谷中的密林中,一躲三天,白天潜伏不动,晚间到村中偷些鸡鸭草草宰杀后烤来食用,三天三夜平安无事。林华还剩下两天的药了,他知道复原在望,眼下手脚已可活动自如,只不过仍然有虚弱感而已。可是,他依然不动声色,一举一动慢吞吞,显得毫无起色。
他们藏身处地势比村落高,居高临下,可看村中的动静。近午时分,山谷北口来了三名青衣人,在村中耽搁了半个时辰之久,逐户询问近来的动静。
三个青衣人走后不久,又来了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一个穿绿劲装,带了剑。另一女郎穿了线底小圆花短袄,灯笼裤,背了剑,肋下挂囊。两人自入村,久久不见外出。
管勇吃了一惊,低叫道:“是吓走江汉双雄的绿衣女郎,她们搜到此地来了,不知是敌是友呢?”
“你大可放心,决不是咱们的朋友。”邢永平抽口冷气答。
“瞧!她们开始在附近搜索了。”洪贵惶然叫。
“她们不来便罢,来了擒下她们问问动静。散开,听招呼用暗器袭击,给她们尝尝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的滋味。”
三人三方一分,由洪贵伏在林华身后保护安全,寸步不离。
不久,已可听到脚步声,两位女郎搜近了。
拨草声停止,来人在十丈左右止步,熟悉的语音清晰可闻,一名少女说:“小姐,不必枉费工夫了,好几天了,要找的人恐怕早就远出数百里外啦!岂会躲在附近等死?”
“正相反,他们定然躲在这附近。”是绿衣女郎的声音。
“小姐,怎见得?
“村中无缘无故接二连三丢了鸡鸭,显然是被人偷走了。偷鸡鸭的人,即使不是那几个鼠辈也定是不怀好意的歹徒。师公为了要救江湖浪子,不惜大开杀戒,把那些贪心的无耻之徒一一赶离山区,留在此地的人,定是最坏的人,怎可让他们在此撒野?非找他们出来不可。”
“小姐,主人为何如此重视江湖浪子的死生?”
“去年楚狂夫妇与邪剑三位老前辈前来作客,送回飞凤剑镇山之宝,说是江湖浪子在河西夺获此剑,交由三位老前辈送还……唔!这一带相当隐秘,你到村中等候大师兄,我在附近搜一搜吧。”
脚步声逐渐去远,穿花袄的女郎下山返回村落。
邢永平脸色一变,不住喃喃祷告:“老天爷保佑,不要让这小女人找到此地来。”
三人悄然撤下兵刃伏地戒备,如临大敌。
林华心中一宽,向旁的管勇低声说:“那位姑娘是太白门的门人,是友非敌,咱们招呼一声,有太白山出面相护,咱们安全了。”
“你认识她?”管勇低声问。
“不认识,但她们的话兄弟却听清了……”
“哼!咱们目前谁的话也不能听。”
“这样好了,兄弟愿冒险信任她们…”
“住口!”管勇低叱。
“管兄……”
“叫你住口。”管勇声色俱厉地说。
“咦!兄弟独自出面,决不拖累你们……”
“我叫你闭上嘴。”管勇凶狠地说。
“管兄……”
“啪”声响,管勇一掌劈在他的右颈根,同时一手叉住他的咽喉,不等他反抗,已顶住了他的小腹,狞笑道:“你如果不识相,休怪见无礼,你不想活,咱们却不想死。目下咱们无论如何不能与人接触,方可万全,不论是敌是友,皆不可信任。”
脚步声渐近。
林华心中已明白了七分。
绿衣女郎信步而行,未留意以草障身的洪贵,斜通过洪贵的潜伏处,猛抬头柳眉一皱。她看到前面的树枝有明显枯萎现象,一看便知那是被烟火所熏的痕迹。
不等她看清,洪贵突从草丛中暴起,身法迅捷无比,轻灵迅疾无声无息,一闪便到了她身后一掌劈在她的右耳门上,右手勒住了她的咽喉,向下拖倒。
“嗯……”女郎只叫出半声,立即陷入昏迷状态。
洪贵手疾眼快,拖至草丛中放倒,解腰带捆住女郎的手脚。
“宰了她,咱们走。”邢永平叫。
“邢兄,太白门……”他转向邢永平叫。
“叫你闭嘴。”邢永平狞笑着叱喝。
管勇向下注视片刻,向邢永平说:“刚才走了三个人,显然也是太白门的门人,他们必定已对这附近起疑,极可能回去叫人前来搜山,咱们必须有所选择了。
邢永平一面弄醒绿衣姑娘,一面说:“先问问这贱人的口供再说。”
“拍拍拍拍!”邢永平连拍姑娘的双颊,吹弹得破的红嫩粉颊出现了指痕,喝问:“丫头,说!你是太白门的什么人?说!从实招来。”
姑娘久久方完全清醒,扭过头打量眼前的三个陌生人,粉脸一沉说:“好啊,果然你们藏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