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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点了点头:“目前波特卡斯D艾斯已被收押至推进城,这件事还未公开……”
听完了老爷子简明扼要的解说,时风了解了一些情况,却依旧疑惑:“推进城已属有进无出的铜墙铁壁,就算老爷子你担心白胡子手眼通天,也该派大将出马,才算名正言顺……”
说着说着,时风忽然皱起了眉,沉默了一阵后恍然:“你担心大肆调动会引起白胡子注意?”
战国神情凝重:“上头还在商议,短期之内判决书还下不来,在结果出来之前,波特卡斯D艾斯在海军手上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我方只会沦为被动,所以……”
时风挑了挑眉,接过话头:“所以看守一职,需要实力够强,又不会引起关注的人,而我刚好符合是吗?”
尽管心里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接下这件敏感的任务非常不合适,而他本身也并不愿意搅入那些麻烦的敌对关系,但是……
看着对面的老人有些歉意的目光,他耸了耸肩:“别这幅表情啊老爷子……”
弯起眉眼,时风轻笑道:“我应下了。”
☆、海底监狱
对于普通人而言,海底监狱,是一个神圣,而又令人恐惧的地方。
一个阴沉可怖,充斥着绝望与黑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在这片广阔无际的大海上流传着无数有关于推进城的传说,但从未有人能给予证实。
因为谁都知道——
海底监狱,有进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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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往往都是有一些事实依据的。
这座蛰伏于海底的地狱城确实是那样一个与光明与希望无关的地方。
监狱长麦哲伦本人对此表示很满意。
绝望,懊悔,恐惧……
那些才是该生长在这片土壤上的花朵不是吗。
似是被这样的现实愉悦了,被誉为这座监狱中最强的男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有些僵化的笑容被生硬的五官衬得阴森恐怖,另一边刚好瞄到这个笑容的小吏本能地一阵战栗,连忙低下头押着手下的同样僵了身体的牢犯快步离开。
嘴角怪异的弧度被一点点扯平,监狱长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个狱吏溜走的方向,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监狱长拥有当场处决任何一位犯人的权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推进城内,这个男人就是王。
然而对于麦哲伦而言,这座海底监狱关押的不仅是这片大海上穷凶恶极的罪犯们,还有他自己。
紧紧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离,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轻轻叹了一口气。
淡紫色的气体弥散着,诡谲而危险。
是的,他自己。
仰面躺倒在一旁休息用的横塌上,男人有些发愣,光线异常黯淡的房间内,依稀可见缭绕着
诡异的紫气。
他猛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最后的一点光亮,也熄灭了……
☆、囚禁之地
往日绝对封闭的海底监狱,今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无论是隐藏在黑色面具下的面容,还是由狱长亲自迎接的待遇,都透着让人忍不住窥探的神秘。
一向在亲信面前还算平和可亲,甚至会偶尔卖蠢的麦哲伦,这一次竟对对方的身份讳莫如深。
许是甚少见上司露出这样凝重的神情,汉尼拔一路上都异常乖巧沉默,当然以麦哲伦那张因被毒气麻痹了神经而长年没有表情的面孔,是摆不出多么生动的表情的,但作为副狱长,汉尼拔可算是这座海底城中离麦哲伦最近的那一个了,他对那个男人的了解或许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至少此刻,汉尼拔提了提勇气,还是没敢上前,眼睁睁地看着他那拒绝了下属陪同的上司,带着那位神秘的客人单独进了监狱长办公室。
紧闭的门隔绝了一切探究的目光。
然而当他跑了一趟地下五层,处理了一点突发事件后再次回到这里时,却发现那位神秘的客人已经失了踪影。
走了?
望着面前恢复了犯二常态的上司,汉尼拔眨了眨眼睛,识相地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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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而下的石梯仿佛没有尽头,这里的光线很暗,只能勉强看得到之后的几步阶梯,顿下脚步,时风抬手覆上身旁的墙壁,岩石独有的粗糙触感摩挲着指尖,带着海洋深处的气息,潮湿而阴冷。
收回手,他皱了皱眉,从麦哲伦办公室的暗门下来后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但似乎还有不少距离的样子。
叹了口气,他再次抬步。
幽长有如隧道的盘梯,不仅光线暗淡,而且寂静无声,独自行走其中亦可算是一种煎熬。
当终于看到尽头的透着一丝暗光的石门时,饶是以时风的心性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却踏入的一瞬间感觉面部一阵微微的刺痛。
拧起了眉,他下意识想抬手抚上眼角,却只感到指尖传来面具坚硬的触感,手指顿了顿,又再次若无其事地垂了下去。
环顾了四周,墨色的眸子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时风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这还真是大手笔呢……
不算大的空间四四方方,一览无遗,房间内除了他身后的这道石门,就再没有别的出入口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石壁,墙角都有安置火盆,奇怪的是原本照亮整间石室也该绰绰有余的火焰 ,此刻摇曳的火光却仅仅映着各自的一方明明灭灭,若是再远一些,暖暖的光便好似被石壁吞噬了一般,反而是石壁吞吐着诡秘的幽蓝光晕。
很显然这并不是普通的石壁,它竟是用大海的结晶堆砌而出的。
那是一种珍稀矿石,以能够抑制恶魔的力量而闻名。
人们叫它——海楼石
打量完了这座令人惊叹的石牢,时风终于将目光转向正前方,望向了那个始终没有动静的男人。
昏暗的光线令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却依旧只能勾勒出对方一个模糊的身影。
被迫跪坐在地的男人双手被拉开,分别锁在了身后两侧的墙壁上,身体却微微前倾,头似是无力一般低垂而下,连两侧带着略长的黑色发丝也滑落到脸旁,掩去了的面容,但即便是在这样的灯光下,也能清楚的看到对方强健的身躯上遍布的伤痕,新旧不一,却显然都不曾被好好处理,便是愈合也带着狰狞的痕迹。
不过在大海上闯荡的男人,身上大多都有这样的伤痕,他们通常把这些当做荣誉的象征,是他们活过的证明。
只是略略一扫,时风便移开了眼神,转身走到了靠近火源的地方,席地坐下,靠在墙上兀自闭上了眼睛。
他没看到,男人低垂的头轻轻动了动,黑色的发丝映着昏暗的火光微微摇晃了一阵,又再次回归静止。
石室内一片沉寂。
☆、无生
从败在黑胡子手下的那一刻起,波特卡斯D艾斯就已经做好生死由命的准备。
成王败寇,是这片大海上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他早已勘破。
于是被抓住,被献给海军,被囚禁于此处……
他能够嗅出这其中隐隐的阴谋气息,不论是来自于他血脉中遗传于那个男人的敏锐,亦或是这几年的闯荡留下的本能。而然他已经没有去探究的必要了,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局里局外是何模样,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他已做好准备,去迎接一份或许是二十年前就该来临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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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海楼石垒起的牢狱,于能力者而言,是绝对的无生之所。
波特卡斯D艾斯还真没想到,海军一方居然这么看得起他。
要知道,即使是一根普通的铁棍,只要掺上一些海楼石粉末,硬度就会立刻上升几个台阶,而其重量却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再加上它能克制恶魔之力的威名,身价立马会蹭蹭上涨。
海楼石,对寻常人家来说简直可以算是传说一般的存在。
押解他来的人将他锁在此地后便离开了,显然他们对这间特制的牢狱很是放心。
被强行压制了力量的身躯有些不受控制的虚软,男人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眼中划过一抹苦涩。
不知他那从未谋面的父亲,那个曾经在这片海域上搅起无尽风云的海贼王,当年是不是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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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流逝在幽暗寂静的环境中似乎不再规律,有的时候波特卡斯D艾斯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有时又有些恍惚,仿佛那场以有心算无心的必败之战,不过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唯一能让他确定时间还在转动的,是那个撒旦模样的男人,不定时地会来送饭,不过也是匆匆留下东西便走。
扫了一眼对方不自在地挺直着背脊,快步离开这间牢狱的背影,波特卡斯D艾斯揉了揉只有在进食时才被允许松开些许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显然,那个男人也是个能力者,不过海楼石可不会管你是海军还是海贼,只要体内有恶魔之力,便是它镇压的对象。
男人低下头,面前摆着的是不变的面包和白水。
身处牢狱之中,还是以重犯的身份,自然不能指望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了。
面无表情地垂下眼,他拿起了面包。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吃一些的。
人就是如此,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如何。
☆、奇怪的人
时间依旧缓慢地流动着,男人已经放弃去计算时间。
幽暗的火光,冰凉的温度,以及仿若永恒不变的沉寂……
波特卡斯·D·艾斯感觉他曾经火热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冷,这种死一般的沉寂更像是一种刑法,能将人生生逼疯,磨尽。
这个房间好似与人世毫无瓜葛,是被世界遗弃的一角。
被世界遗弃……
仿佛是被这个念头触动了,那双很久没有过波动的眸中蓦然闪过一抹冰冷的锐利,为他整个人带去了一丝久违的生气,却是如流星划空般转瞬即逝,很快又再次凝滞了下来。
而就在男人觉得,他的生命终将在这一方寂静中消耗殆尽时,他听见面前的那道石门后面传来了若有似无地脚步声,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律,却又不是原先那个男人来时,那种军人特有的整齐克制的节奏感,而是一种随性的,好似闲庭信步一般的步伐。
哒,哒,哒……
声音渐渐近了。
波特卡斯·D·艾斯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有些紧张,一双眼睛透过垂下的黑发死死盯着前方。
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男人的瞳孔缩了缩,心都有些攒了起来。
外面的脚步声很快又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快了不少,似乎多了一丝急切。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始终盯着门口的男人却本能地垂下了头,只是下意识绷起了身子,被扣在两侧壁上的手也忍不住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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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人……
波特卡斯·D·艾斯微微偏过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沉默地靠坐在墙角的人,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