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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人魔之上,那么?赤炼人魔怎会以此作为他狡兔之穴,若说她与赤炼人魔勾结,怎生又会救娘,而且,他爷爷追逐赤炼人魔,更未见她援手。
在在都令方洪疑团难解。越想,越如坠入五里雾中。
陡听铁链哗啦啦响亮,眼前暗而复明,怪妇已是身在石床,当真来去如风。
方洪忙轻轻一滑步,移身到了苗金凤床头,忽见一物飞来,方洪才一翻掌!怪妇已喝道:“拿去!”听出她并无恶意,忙变掌一托,陡觉腥气扑鼻,着手甚是沾湿,看时,原来是半只海龟。
怪妇尖细的声音又已入耳,道:“娃娃,我要行功了,你要是妄想逃走,我立即取你娘的性命。”
方洪心下大喜,道:“老前辈放心,在下决不离谷半步。”
和这怪妇同在一室,实是提心吊胆,她说行功,必有不少时候,只要娘内伤痊愈,可就不怕她了。
那知方洪心中在想,眼珠自也转动起来,怪妇陡然厉声冷笑,道:“嘿嘿,你娘虽是再有一个时辰即可醒来,内伤也会复原,但我那真气仍留在她体内,我不吸出,若敢妄动,她会立即丧命,娃娃,你可要小心。”
方洪大惊,忙道:“老前辈,你……你……”
那知在这一句话工夫,那怪妇身上已罩住了一层轻烟,瞬即由淡而浓,成了蒸腾的热气。
方洪知她已在行功,再说也是无用,而且她娘未曾醒来,体内真气也不能先行吸出。回头看时,他娘额上已然见汗,这怪妇所炼的真气,不料竟有这般妙用。
这时,方洪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终于从赤炼人魔手中救出了娘,虽仍重伤在那恶魔手中,却幸现下又已转危为安,母子重逢,这不是天大之喜么?忽又想起这怪妇的话中显然含有深意,心道:“不知她要吩咐自己做甚么,她这般怪僻冷酷,以她武功之高,她既不能办到之事,想来必是个难题,若然她所吩咐之事光明正大,那也罢了,否则……”
方洪忽地打了个寒颤,皆因他想到怪妇适才之言,若然她是要命自己去为非作歹,那么怎好,不要说她对娘有救伤之恩,自己已有承诺,最怕的还是娘的性命,现下仍在这怪妇手中。
他越想越怕,偏是那轰隆轰隆之声,再又传来,脚下地底,顿又震撼起来,这声响实是惊人!
蓦地里,似闻有人一声长笑,方洪心下一惊,凝神一听,继而长笑之声又起!心说:“难道这谷底还有人么。”
现下怪妇已然行功,可不怕她对他娘不利了,方洪早对外面生出奇大的好奇之心,尤其是那轰隆轰隆巨响之声,早想出去看个究竟,忙将手中那半只海龟放下,奔出石室。
果然迎面有腥湿之风吹来,凝神一看,只见石室之外,右侧深处,现出个黑忽忽的崖洞,先前进来之时,因被这石室之亮吸引,故尔忽略,未曾发现。方洪纵身到了那洞口,更觉声响震耳欲聋,而且隐隐看见有白影起伏。就知适才猜想的一点不差,这崖下中空,与大海相通。
忽听身后洞外,隐隐又传来笑声,要知海潮之声虽然震耳欲聋,但一波一波之间,却有间歇,故尔能够听闻。
方洪已探明究竟,哪还怠慢,反身向洞外奔去,在洞口那石屏之后隐住身形,探头一看,早绰绰发现了两个人影!
只见一人长衫飘飘,另一个却身形小巧,两人正向这面行来。
方洪一见,登时恨得切齿咬牙,原来那长衫飘飘之人,行走在前,他首先看得明白,竟是那玉箫郎君!
那时方洪一见玉箫郎君,登时怒火千丈,先前只因救娘要紧,故尔容他夺剑而去,不料他竟去而复返。心道:“今番我可饶你不得!”
其实方洪那里知晓,玉箫朗君何尝是去而复返,原来他并未上得那百丈高陡的悬崖。
要知这一线天奇险之极。两边石壁,尤其中间那一段,不但有如壁立,而且平滑如镜,便有绝顶轻功,亦难升到一半。
那玉箫郎君夺得宝刃,自恃有两袖之助,无异胁生双翼,立即贴壁腾身。
饶是这玉箫郎君眼高于顶,此刻更有宝刃在手,但他对方洪却不敢有半分轻敌,生怕他追来,故尔两袖交相振拂,初时那崖壁之上,还有着脚之处,哪知上升不到十来丈,竟是寸草不生,提气振袖,又岂能持久,勉强上升得二三十丈,即觉丹田之气再也提不住了。
他那一惊,非同小可。幸是未见方洪追上来,才悄悄往下滑落。
玉箫郎君原想偷过对崖,仍由那条古藤攀上崖去,这时,那怪妇突在此时现身,只得隐身在那大石之上。方洪那时悲伤几绝。哪会想到玉箫郎君会回到原处。
两人的一番谈话,玉箫郎君听得明明白白,尤其怪妇的非常武功,更令他吃惊,是以他隐着身形,连大气也不敢出,待得方洪抱起他娘,随怪妇入洞之后,他才急忙飞奔对崖。那宝刃光芒太强,玉箫郎君并未夺得剑鞘,早藏在衣底,即刻手足并用,由那古藤往上攀升。
看看上升了四五十丈,那株虬松已入眼帘,陡觉手中古藤微微一震。
玉箫郎君才愕然间,只见一条黑影已从古藤之上,向下溜来,而且身法快极。
他在大惊之下,心道:“不管这人是友是敌,先下手为强。”
当下两脚用劲,夹住进藤,腾出右手,上面那人已相距不到三丈。
玉箫郎君并不出气,劲透袖尖,霍地飞袖上卷!
不料他右手才拂,忽听头上那人清脆之声说:“你是那个!”
怪事!怪事!这轻轻柔柔的语声入耳,玉箫郎君的飞袖竟然往下一落,右臂之劲陡然间化于无形!心中恶念顿消,眼前却是一亮!
第二十一回:蓦遇天仙
玉箫郎君已看得真切,便因看得真切,登时心花怒放,道:“原来是你呀!芝妹妹!”
正是她,是那个天仙化人的南芝姑娘,今日方洪在崖外,所见到的彩霞一闪,亦是她,其实她比方洪和秦九凝到得更早。她在西湖之滨,眼望着秦九凝与方洪走了,心道:“他娘多可怜啊!”
方洪那时听得她在身后向南雍说道:“哥啊,你跟娘说,我不回船啦!”
她不回船?她要去何处?原来她即跟随在两人身后,向天姥而来。
那紫府迷宫何等神奇,桑龙姑爱她这小女儿岂止如掌上如珠,自是将一身正宗武功,倾囊相授,她虽年纪轻轻,各种武功却已造极,是以她跟在两人身后,方洪与秦九凝都丝毫无觉。
镜湖老人石上留字,她可比方洪还早见到,一线天?她生长天姥,与麋鹿为伴,为了寻找奇花异草,去喂养小兔儿,这天姥的万壑千岩,何处未曾踏遍,可就没听说过,没见过一线天啊!
找啊!找啊!她本是走在方洪前头,倒晚了好半天,方才发现那崖壁的裂缝。这怪不得她啊,那崖上的两窠兔儿,生了免崽子啦,她要一个儿一个儿的抚爱一番,自是要好多时候。便是发现了那崖壁的裂缝,还不断回头,恋恋不舍的望呢。
而且,她永远那么不忙不迫,山风吹得她仙袂飘飘,她为何要忙迫,她心性那么善良,永不相信人与人之间,会有仇恨,不是大伙儿都爱她,她也爱所有人么,而且遍及那些鸟儿、虫儿、花儿、草儿,杀人,嗳呀!多可怕,嗯,其实那一点儿也不可怕,是她想也不曾想过人会杀人,当真,互爱还来不及呢。
她穿出那崖缝,禁不住心里连声欢呼,唉!这么好的一个所在,她怎么到今儿才发现啊!
这南芝姑娘实是生具异禀,更兼心源澄澈,竟能透过那谷中云雾,隐约瞧见下面绿草如茵。
南芝欢喜得直拍手,心说:“妙啊!妙啊!茵作毯,云作幕,氤氲是雾帐,真是妙啊。”
她一眼便瞧见了对崖那根古藤,其长几可达于谷底,她飞掠的身形,好不美妙,像只彩蝶儿般飞过对崖。
就在这瞬间,她手儿抓住那古藤,心想:“这古藤能吃重么!”不由抬头一望,不由她芳心喜得直跳!
原来她一抬头,只见头顶露出一线天光。
“一线天,一线天,原来这就是一线天啊!”两手一松,直往下落!
南芝万料不到她在这刹那间,已是危机一发,饶是她武学登峰,在她不防之下,若然玉箫郎君那一袖卷去,她必无侥幸。
其实玉箫郎君这次也失了计算,要知那古藤已负了两人的重量,他这一袖之力,岂同小可,若然拂出,南芝自然坠崖,那古藤必也折断,他性命定也不保。
还幸南芝发现下面有人,先出了声,玉箫郎君闻声,直喜得他心花怒放。
皆因这玉箫郎君与南星元、桑龙姑,本有渊源,他所居的海岛,即在东海之中,相距天姥不远,故尔时相过从,要不然,他怎会勾搭南琴。
南琴虽是美人儿,更妖娆艳丽,但她怎及得南芝天仙化人,玉箫郎君得陇望蜀,早垂涎三丈,但他可是暗地里垂涎,一到了她面前,饶他邪恶,也歹念顿消,淫心难起,而且他对桑龙姑忌惮三分,桑龙姑爱南芝有如命根儿一般,若他染指,那桑龙姑岂会将他放过。
但他一转背,却又朝思暮想,恨不得和口水儿将她吞下,不料今日竟会在古藤之上相逢,他叫了声:“芝妹妹,原来是你。”早是一缕异香扑鼻,心神一荡。
要知那南芝虽似兰桂之芳,冰玉之洁,尤其是她面庞儿上两个深深的酒涡装满着的无比安详,双眸中柔和的闪光,会令人一见之下,那暴戾之气,那邪恶之念,顿时消解,但现下两人同在云深雾绕之中,玉箫郎君看不见她的面貌,倒先闻到了那令人沉醉的扑鼻异香,这怪魔登时淫心大炽。
心道:“妙啊,当真妙极,她这不是送上门来么?这深谷不亚在山腹之中,若然只有我和她两人……”
就在这眨眼间,他已打定了邪恶的主意。那南芝已听出他的声音,道:“原来是你的呀,炎哥哥。”
她声音多甜美啊!入得这魔头之耳,本是亲切之声,他却心头又是一荡。
玉箫郎君浑身酥软,几乎握不牢那古藤,道:“芝妹妹,你来此作甚?”他必须要明白,要是她只独个儿才好。道:“芝妹妹,只有你一个人来么?”
南芝道:“炎哥哥,你从下面上来呀,你,可见到个女子么,她多可怜啊?”
她心中急着帮方洪寻找他娘,发现此间即是一线天,急着要下去。她不但不答玉箫郎君的话,而且不待他回答,又道:“炎哥哥,你帮我,快下去。”
“原来他是为那小子的娘而来!”玉箫郎君不由一怔:“难道她与方洪那小子要好?”
玉箫郎君登时生嫉,恶念更生,心道:“宝刃已入我手,我何惧那小子。”
要知方洪早成了玉箫郎君眼中之钉,不单是他一再破坏他的好事,而且,秦姑娘抛下了他,和方洪亲亲热热而去,早燃起了他心中的妒火,现下妒上加妒。嘿嘿……
玉箫郎君心头痛恨,口里却道:“芝妹妹,你是说那个可怜的女子么?正是在这谷中,好,哥哥我帮你。”嘴里说着,他已即刻往下溜,两人一上一下,何消一盏茶的工夫,早已落到谷底。
玉箫郎君忽又心中一动,道:“芝妹妹,你等等。”
霍地两臂一振,两袖猛地一拂,腾身四丈,他再一抛袖,背脊已贴住了崖壁,立即施展壁虎功,手脚并用,眨眨眼已揉升了十来丈。
南芝姑娘长着小嘴儿,仰头望,奇道:“炎哥哥,你作甚么啊!”
一言未了,陡见一团黑影飞坠,叭哒一声响,竟是二十来丈的一段古藤坠了下来,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