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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像是豁然贯通地自言自语道:“哦。是的,我父的这柄神剑,必是落在天心庄卓家,因此,卓家养着我,折磨我,怕我后来有了成就索取这柄剑,而又恐江湖责他不义,所以又不便杀我除患,后来,卓家遭了横祸,这柄剑由老庄主追风剑卓玉堃交给了心爱的干女儿,也就是施凤英,她带了卓小燕返回天南,这才……”
他自言自语一阵,谁也没打扰他。
欧阳昭想到这里,忽然一跺脚,十分沉痛地对黑衣怪人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阁下能否慨允?”
“老弟不妨说出,大家总有个商量。”
“我想请阁下将这家父之物赠送给我,以安家父在九泉之灵。”
欧阳昭此言一出,自己也觉得冒昧得很。
因为自己与这当面的黑衣怪人,不但毫无情谊,而且还可以说立于敌对之境,适才还在拚搏争斗,而武林中人爱护神器逾过生命,像蟠龙神剑这等宇内仅有的利器,怎肯平白无故的一句话便送给别人呢?
但是,自己一时感于父子情份,势非到手不能心安,不加思虑便冲口而出,说完之后,明知必会失望,因此反而有些后悔自己也太天真,孟浪。
不料,天下的事往往会大出人心的预料之外。
黑衣怪人并不为忤,只是略一沉吟,也郑重其事地道:“在道理人情上来讲老弟自然希望物归原宗,在我本人来说,对这柄短剑得之固然可喜,失之亦不为忧,不过……”
欧阳昭不由一阵欣喜若狂,心忖!原来他是个讲情说理之人,这事就先透着有七分好办了。想到这里,急忙道:“若能蒙阁下将剑赐还,在下愿终生感激!”
黑衣怪人低头垂睛,将剑送在眼前省视了一阵,又道:“不过此剑乃武林瞩目,人人想得的神物,平白送给老弟,情理上也似乎说不过去,不知老弟以为然否?”
欧阳昭忙道:“自然,自然。在下之意,也不是妄想白白地收回此剑。”
“如此甚好,我愿与老弟交换一物,以作香火之缘。”
“欧阳昭身从何处来?身外之物任由阁下挑选!”
黑衣怪人闻言,大喜过望,连忙问道:“此言当真?”
欧阳昭何尝不是欣喜万分呢,应道:“在下向来不打狂语!”
“大丈夫一言!”
“阁下所需何物,但讲无妨!”
“本人想以这柄蟠龙神剑,换取老弟那面辟毒追魂宝旗!”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愣在当场。
试想,蟠龙神剑,固然是父亲的遗物,而这面宝旗,不但是师门的重宝,而且也是自己护身的兵器,在武林之中赖以成名扬万的东西,焉能随意转赠他人。
因此,欧阳昭苦笑一笑道:“这面宝旗,乃是师门之物,在下却有碍难之处。”
黑衣怪人闻言,眼神也是一动,不假思索地道:“如此说来,我求其次想换你那枝碧玉笛也是不行的了?”
欧阳昭先前曾经说过身外之物四字,而今竟不能依言履行,面上十分过意不去,不由讪讪地道:“除了宝旗玉笛,三绝令符这师门三物以外,任由阁下……”
“哈!哈哈!……”
黑衣怪人不等他说完,仰天一阵大笑,傲然地道:“难道说要我用这柄剑去换你老弟的一袭青衫,两双破鞋不成?”
欧阳昭也不由玉面一红,讷讷无语,忽然想起身上现有一块天魔教主,天魔仙娘所赠的一块权威令牌,也算是武林之中十分得难之物,虽然以天魔仙娘之物,用来转入别人之手,透着十分不敬,但亡父的蟠龙神剑,在自己来说,。比这块令牌又不知要贵重多少,而自己一时也用不上这块令牌。
他暗自盘算了一阵,无可奈何地道:“在下尚有一物,不知阁下可愿交换?”
黑衣怪人见他沉吟甚久,不由兴趣横生地道:“若能与这柄神剑不相上下,断无不可。”
欧阳昭道:“在下怀有一块天魔教的‘权威令牌’,愿用来换取神剑。”
黑衣怪人闻言,眼神一愣道:“噢,如果真的是天魔教的权威令牌,倒也是稀罕之物……”
他说到这里,不由略为一顿,过了片刻,才又接道:“不过要是比起蟠龙神剑,自然是稍逊一筹。”
“阁下不愿?”
“看在老弟要剑心切,又是出于一片孝思,自然本人不便刁难。”
“如此说你阁下是愿意的了!”
欧阳昭说着,一探手,从贴身之处,取出天魔仙娘华碧蓉所赠的那块足以调动宇内天魔教的权威令牌,银光闪闪,执在手中,微微一笑。
在一旁的穷家帮帮主,青衫秀士舒敬尧一见,不由插口道:“少侠,天魔教的权威令牌,仍是一教的至高权力,必须要三思而行!”
黑衣怪人闻言,不由眼神一棱,不屑地道:“皇帝没忙,太监却忙倒了。舒帮主,事不关已枉劳心,依我看你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吧。”
青衫秀士舒敬尧为人正派,而在武林之中,辈份地位,都可说是受人尊敬的少数硕彦之一,何曾受过别人这等的奚落。
因此,闻言不由面色一肃道:“天魔教虽不在九派一帮之列,但可是宇内望重的武林,天魔仙娘华碧蓉,乃是硕彦仅存的老一辈人物,数十年来隐居巫山玉女峰,与人无争,虽然海内分坛不少,但可从未卷入江湖旋涡,你凭着持有一柄神剑,要想威胁欧阳少侠换取天魔教的权威令牌,居心何在?”
舒敬尧侃侃而谈,义正词严,黑衣怪人跟神固然随着他的话闪烁不定,而欧阳昭也不由心中暗觉惭愧,因此,嚅嚅地道:“前辈言得极是,不过……”
青衫秀士舒敬尧已抢着道:“少侠的心情,我十分了解,但此人鬼崇异常,居心叵测,不得不多加小心。”
黑衣怪人的双眼一翻,怒喝声道:“舒敬尧你休要仗着是一帮之主,武林中这些小小的名望,便出口没遮没拦的任意伤人,需知本人向来不怕名高望重的金字招牌!”
青衫秀士舒敬尧也不由勃然大怒道:“我早已看出你的来路不正,心存奸诈!”
欧阳昭生恐二人又是言语不合之下动起手来,搅了自己收回父亲的利器蟠龙神剑的心愿,赶忙插言道:“两位不必动怒,此乃在下一人引起之事。”
黑衣怪人嘿嘿一笑道:“是呀。这真是吃酒的不忙,忙了花子。哈!哈!”
青衫秀士舒敬尧老脸一红,对着欧阳昭郑重其事地道:“少侠,江湖人心险恶,武林钩心斗角,当年天魔教主天魔仙娘华碧蓉赠牌之时,必是念在她与笛绝段圭的一点情份上,因为玉笛郎君段硅已仙逝人间,仅仅留下你这一位一脉单传的嫡门弟子……”
欧阳昭闻言,不由通身一阵难受,暗暗打了个寒噤。
而青衫秀士舒敬尧又已侃侃而谈道:“须知天魔教从来不涉及武林恩怨,若是为了这块权威令牌引起一教的纠纷,甚而动摇了天魔教的根基,那就不是华碧蓉教主当初赠牌的愿意了,老朽我的话,也只能说到此处,至于究竟如何,权柄在,你。”
青衫秀士舒敬尧说完之后,面色凝重,对着他身后的黑白二童,丐帮八杰一挥手,人已弹腰而起,一射三丈。
他身后的双童八杰也不怠慢,衣袂连震,人影齐晃,也都各展轻功紧随而去,转瞬之间,全都消失在夜色苍茫里。
穷家帮众人一走,欧阳昭不由怅然若有所失,他眼望着青衫秀士舒敬尧等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乱树里,心中十分为难。
他想,青衫秀士舒敬尧的话,可说是语重心长,无论如何,自己拿天魔仙娘华碧蓉师母的权威令牌换蟠龙神剑是一千万个不该,放着天魔教的安全不问,最少是自己在武林之中担着个不信不义的声名。
再说,日后天魔仙娘若是问起令牌之事,自己何言答对?
欧阳昭心中七上八下的想至此处,不由幸幸地对黑衣怪人道:“阁下可否卖个交情,把这柄神剑交给在下,在下一定有个人心,你这份人情我欧阳昭迟早必定报答。”
黑衣怪人盈盈一笑,慢吞吞地道:“听老弟之言,敢莫不愿用令牌相换?”
欧阳昭有些难为情地道:“不是在下不愿,舒敬尧的话,实在是不无道理。”
“这老化子的话,也算得十分正派,难怪老弟为难,日后也真不好向天魔仙娘华碧蓉那位没扶正的师母交代。”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一愣,心忖这怪人好生灵通,他怎知恩师玉笛郎君段圭与华碧蓉的一段恋情。
但,此时他无心追问,生恐话题愈扯愈远,耽搁了蟠龙神剑的正事,因此,他用极为诚恳的语气道:“阁下既然能体会在下的苦衷,可否……”
黑衣怪人更加透着爽朗,紧接着道:“此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这话反而好讲了。”
欧阳昭十分不解地道:“阁下之意?”
“本人之意,既不要换你的师门三宝,也不要你的权威令牌。”
“此话当真?”
欧阳昭有些儿大出意外,十分欣喜,也十分迷惑地上前一步,双眼盯在黑衣怪人的身上,急欲得一具体的答复。
黑衣怪人依然漫条斯理地道:“自然是真的。”
“那么阁下究要怎样相换呢?”
“轻而易举,只要老弟举手投足之间,片刻之际,这柄蟠龙神剑本人就毫无条件的双手奉上,成为老弟囊中之物。”
欧阳昭更如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心中明知此事断非这等简便,但亡父的神剑,必须得之而甘心,因此急忽忽地道:“阁下请讲!”
黑衣怪人脚下微移,侧地踱出两步,故意显示他神情的闲散,若无其事地说:“舍此之外,本人却不愿再行唠叨,因此老弟事先必要考虑好了,免得又像适才一样,出乎尔反乎尔!”
“阁下说出来,自然有个商量。”
“我已说过,乃是老弟你举手投足之事。”
“若真的那等容易,我欧阳昭又何乐不为?”
“岂肯当面欺你。”
“你说好啦。”
“好!我要用这柄武林瑰宝,老弟你家传神剑,换你几招功夫?”
欧阳蹈不由心中一愣,暗暗恨这黑衣怪人的狡诈,又看他说完之后,灼灼有如火炬电光的双眼,盯在自己身上,一眨也不眨,分明是切盼自己的反应,心中不由更加觉着既厌恶又好气,恨不得徒发双掌,立刻将他劈毙当场,取回那柄蟠龙神剑。
然而,那谈何容易。
慢说当面的黑衣怪人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纵然办得到,日后传到武林之中,自己岂不落个恃技抢劫,以强压人的话柄。
但是,他明知以功传人必将同被武林耻笑,但却万不得已,忍气吞声地道:“阁下功力算武林顶尖高手,而所学又是渊博无边,何必又故出难题,使区区在下为难呢?”
“老弟休问这些,但请问是愿也不愿?”
黑衣怪人说话的语气,已透着十分不耐。
欧阳昭强按怒火,再看天色也确已不早,星沉天暗,东方欲曙。
他一咬牙,牙关里崩出句沉痛的话说道:“阁下要换取我的旗招还是笛式?”
“宝旗两招,玉笛两式,一供仅四招功夫。”
“四招功夫?”
“是的,并不使老弟为难吧?”
“师门不传之秘,岂能随意相传?”
“哈!哈!老弟台,旗笛招数,乃是武林尽知,何秘之有。”
“既然如此,何必要使在下相告?”
“不瞒老弟说,宝旗的旋风八式,本人已知其六,剩下最后的七八两招,尚有不解之处,所以必须向你请教!”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大吃一惊,忙不迭地问道:“那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