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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欧阳昭与混世淫魔陆明剑,并无深仇大恨,何以竟然如此呢?
以混世淫魔陆明剑来说,他自以武林硕果仅存的前辈自居,心目中是唯我独尊,存着没有第二个人的想法,此番重入江湖,又是雄心万丈,说真个的,若不是欧阳昭有天大的奇遇,集武林三绝与眇目道人的全部功力,还真找不出另外一人与他抗衡的,焉有不狂傲之理。
初不料乍行露脸,就碰上了欧阳昭,他怎知这年轻轻的后起之秀,会是自己唯一的克星呢?
等到一交上手,以混世淫魔的阅历经验而论,也就知道欧阳昭不是好相与的,但骑虎之势已成难下,加上欧阳昭的言语毫不饶人,当着众人面前,还能说过不字吗?因此也就咬牙吃黄莲,不愿叫出苦来。
至于欧阳昭,师门仇恨还在其次,更瞧不惯混世淫魔的骄傲气色,好胜成性的他,更加不愿示弱了。
他两人一击之后,不见高低,谁也不肯放手,略一凝神,二次腾身,艾是凌空一击,绝大的劲风,震得群山响应,空气中嗡嗡响个不息。
这样一连三次比拚,强弱不但不分,也瞧不出一点异样,鹿死谁手,此时完全看不出来。
一统教主宋士龙在一傍蓄神端详,两手捏拳,不觉湿淋淋出了阵冷汗,他后退几步,搭讪着向智谋甚多的青衫秀士舒敬尧道:“舒帮主,你瞧,这一场拚斗势必要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青衫秀士舒敬尧不知他此话的用意如何,冷然道:“那对一统教来说,岂不是求之不得的事?”
宋士龙不由一阵脸红,但此时哪有心情与人斗口,遂又道:“一统教的存心并非如此!”
青衫秀士舒敬尧疑惑地望着他道:“连去两个劲敌,一统教兵不血刃,这买卖是赚钱的生意!”
一统教主宋士龙看出舒敬尧与欧阳昭的交情不薄,只不过试探这位穷家帮主,有没有化解之法,不料一味受人的冷眼,遭舒敬尧的抢白,面子上十分过意不去,脸色一寒道:“你为何……”
幸而,此时慧果大师已看出了些端倪,生恐他们翻脸成仇,忙插言道:“教主,舒帮主的意思是……”
谁知青衫秀士舒敬尧却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若是欧阳昭的玉笛在手,这个比拚就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一统教主宋士龙明知舒敬尧所说不错,但却还口道:“你是存心找岔,碧玉笛乃是他甘心情愿借与小妹,又不是骗去的!”
青衫秀士舒敬尧为人原自正直,平时说话也极有分寸,无奈此时担心欧阳昭的安危,未免有点心浮气躁;他闻言冷冷地道:“偷尚且可以,骗更不足为奇了!”
他这话分明是指着一统教主宋士龙偷取少林的《金刚真经》,武当的《归云剑谱》而发的,语意挖苦,也十分刻薄。
一统教主宋士龙身子一挺道:“舒敬尧!你不识好……”
“歹”字尚未出口,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彻地而起,声震九霄。
原来欧阳昭与混世淫魔又已换了一招。这一招比先前几掌劲厉十分。
虽然两人一合即分,但双方的气息已自不匀,两人的额头发亮,隐见汗渍。
欧阳昭手中的辟毒追魂宝旗悉悉发抖。
混世淫魔陆明剑的双掌也战巍巍地置在胸前,似推未送。
慧果大师的寿眉深锁,对着一统教主宋士龙同青衫秀士舒敬尧道:“二位不必争论,似此下去,他两人必然是同归于尽,陆明剑并不可惜,而欧阳小施主乃武林奇花慧果,与老淫物同时一死,岂不是武林中一大损失,使人千古遗憾,我等焉能袖手旁观?”
智清道长也道:“大师,这等拚斗内功,别人可无法援手!”
久不发言的玄玄玉女罗冷芳也道:“先拿我自己说,要从中化解卸力,却没有这份功力,不知众位如何。”
青衫秀士舒敬尧忧心忡忡地道:“除非联手!”
一统教主宋士龙也插言道:“联手之策尚不为一条可行之路。”
青衫秀士舒敬尧没有睬理宋士龙的话,却向慧果大师道:“依在下的愚见,有两条办法可行。”
智清道长色然而喜,但面有疑云地道:“哦,居然有两条可行之路,舒帮主说说看。”
舒敬尧未语先是一阵微笑,红着面脸,显得有些不方便地道:“第一条是我等联手,趁着混世淫魔运功凝气,注意欧阳昭之际,大家从他后面联手齐上,分施合击,只不过这等办法,传入武林……”
他说到这里,红生满脸,嗤嗤地笑了两声。
在场诸人全是一派一门之长,谁愿落个不光明的声誉,因此,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谁置一声可否。
慧果大师拈须沉吟着道:“舒帮主的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青衫秀士舒敬尧舐了舐嘴唇,缓缓地道:“那是伤及在场之人!所以,也是下策。”
一统教主宋士龙心中似乎比任何人焦急,所以,虽然舒敬尧连着给他难堪,他依然追问道:“你先说说看。”
舒敬尧仅仅白了他一眼,只管絮絮地道:“烦请二位掌门与罗前辈,加上在下,一共四人,每二人连成一组,两人去消欧阳昭的来势,两人去抵陆老淫魔的劲力,一齐发动,双管齐下,也许可分解目前他两人僵持之局。”
智清道长喃喃地道:“这虽不是最好的办法,却也是最明智的主意!”
玄玄玉女罗冷芳也道:“不过,四人的时辰要扣得准,不然的话,他二人的力道引到两个人的身上,只怕不止是伤,简直有生命之险!”
一统教主宋士龙听那青衫秀士舒敬尧并不提到自己,显然没把自己放在眼内,心中这份难过,可想而知。
他想:这拚斗之处在自己的柳暗花明庄,乃是一统教创教的基业,自己的码头,自己不管,还仗着别人。
又想:欧阳昭不但是与自己同门,而且有郎舅姻谊,他若一死,不但自己不能传三绝的衣钵,(按宋士龙并不知武林三绝收欧阳昭为徒时,曾有必杀了宋士龙的约言)而两个妹妹的终身,又将怎样着落。
想着,双手对着慧果大师一拱,言道:“慧大师,智清道长,以及罗掌门,三位休要忧虑,此事既为我而起,又在巢湖一统教的地面,一切由我认了!”
他也以牙还牙,对青衫秀士舒敬尧只字不提。
慧果大师等三人俱是一愣。
智清道长抢着道:“教主有何妙计,化解他二人的僵局?”
一统教主宋士龙面色端肃,词意诚恳,但有一丝不得已的苦笑,挂在眉梢唇角,言道:“在下没有什么狗头军师的妙计,我要凭这个血肉之躯,别人看不上眼的一双手掌,消去他两人的力道!”
说时,双目电射,抖臂运功,蓄势欲起。
慧果大师乍见,探臂而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膀,也十分诚挚地言道:“教主,你这是何苦,要从长计议!”
一统教主宋士龙似乎下了最大的决心,一挣被抓的臂膀道:“大师的好意,在下心感,但……”
一声大响,接着嗡嗡之声四散飘扬,欧阳昭与混世淫魔陆明剑又互换了一招。
第三十六章 故剑情深
一统教主宋士龙,眼见场子中欧阳昭与混世淫魔陆明剑二人,已全用出了本身真力,一击之后,都立桩势,喘息可闻,深知再有片刻,二人必以所有的功力舍命一拚,那时想要牺牲自己,化解两人的死斗,必也为时已晚。
因此,挣开被抓的手臂,高声叫道:“欧阳老弟!让我来试试老淫魔的斤两!”
然而,任他高声喊叫,欧阳昭此时已全神贯注在混世淫魔陆明剑的身上,哪还听得到别人的呼唤。
再看那厢的混世淫魔陆明剑,此时气呼呼的,喘息如牛,喉中咯咯有声,原来红光滑嫩的一张孩儿脸,此时涨得发紫,全副心神也贯在双目之中,牢牢地盯着欧阳昭的身上,一霎也不敢眨。
智清道长向一统教主宋士龙身前一拦,诚恳地道:“教主!
你徒喊无益,似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何必去做!”
玄玄玉女罗冷芳却道:“依他两人目前的情势来瞧,说不定欧阳昭再有两招之后,可能要握有胜券哩!你们看,他的气色就要比混世淫魔强过多多!”
果然,欧阳昭这时的气色虽无先前风采,但尚不失红润。
青衫秀士舒敬尧微微点头道:“以二人的功力来论,也许不相上下,其中夹着一枝辟毒追魂宝旗,欧阳昭就占了少许便宜了。”
他的话还未落音,但听欧阳昭与混世淫魔两人,同时开气出声,人又齐地射起,凌空发招,各不相让。
又是轰的一声,人影乱飞,惨叫迭起,劲风蓬然激动,数十条黑影在劲风狂卷之中,翻翻跌跌,血箭四射,哎呀暴起。
这种突然的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慧果大师觉着抓在手上的一统教主宋士龙依然未走,那么那些黑影是谁呢?
欧阳昭与混世淫魔两个当事的人,也全是一愣。
原来他二人一招出手,全力而为,突觉力道所接之处,不似先前的凌厉,生恐自己失招落空,致为对方所乘,因此狠命一拍,借着按掌之力,一拧腰反弹而起,快如闪电跃退丈外。
青衫秀士舒敬尧看得真切。
他看见正在二人合力一按之际,不迟不早,白杨树林之中,快如离弦之箭地射出数十条人影,像一阵风似地向场子中扑到。
说也真快,他要喊还没喊出口来,那阵风似的人影,无巧不巧地落向欧阳昭与混世淫魔掌力所着之处。这样一来,无形之中,抵消了欧阳昭与混世淫魔二人所发的力道。
不过,这数十条人影,却成了牺牲品,做了冤大头。
却说此时场子中血肉狼藉,哼声四起,惨不忍闻,像是人间地狱。
一统教主宋士龙一愣之后,才看出在劲风中震得七零八落的全都是一统教中的徒众,不由失声叫道:“哎呀!这是从何说起!”
欧阳昭也看出,已伤未死的,就有天心庄四大弟子之一的陆元青,也不由感到奇怪,开口问道: “陆元青!你们……”
陆元青此时手臂折断,齐肩之处白骨可见,顺着截断的伤口,不断地渗着鲜血,哼哼哀哀地道:“教主!庄!……庄内来了,不少……”
他的语不成声,痛苦得说不下去,令人鼻酸。
一统教主宋士龙心中十分难过,瞧了瞧坪子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肢断体残的教众,哑着嗓子问道:“庄内来了什么人?”
陆元青定了定神,强自忍耐着,痛苦地道:“许多……许多……高手……他……”
一言未了,白影一线凌空掠到,众人全是一震。
欧阳昭闻听柳暗花明庄来了无数高手,生恐宋氏姐妹抵挡不住,失去了自己的碧玉笛,同时也担心铁笔穷儒桑子修与白衣追魂段冰蓉的安危。
因此,一闪身形,就向白影射来之处迎去,他以为必是万里飞鸿宋明珠无疑,因此朗声叫道:“宋姑娘你……是你?”
谁知道这条白影不是万里飞鸿宋明珠,却正是白衣追魂段冰蓉。
白衣追魂段冰蓉人一落地,面色铁青,唾了一声,怒冲冲地对着欧阳昭道:“呸!是我怎的!你只知道有个宋姑娘!
叫得蛮亲热的!”
语意之中表示怒不可忍的味道,像是受了十分委曲。
欧阳昭不由疑云满面,十分不解地道:“大姐!你这是……”
白衣追魂段冰蓉怒火更炽,不容他说完,抢着道:“谁是你大姐,从今天起,你我永无纠葛,我段冰蓉瞎了眼了!”
眼前放着武林之中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欧阳昭怎么能受此叱喝抢迫。但是,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