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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人来的也太突然,欧阳昭、舒敬尧、罗冷芳三人全是一惊。
吊客似的白衣怪人的人影初现,就冷兮兮地道:“怎么?
认识吗?”
欧阳昭一愕之余,已看清了他正是那林子中飘忽而去的老怪物,不由怒声喝道:“吊死鬼?你鬼鬼祟祟的竟欲何为?”
那老怪物阴恻恻地道:“你不认识我,舒花子同黑妞儿该认识我!”
玄玄玉女罗冷芳数十年没人叫过她黑妞儿,因为,这诨名乃是她被道教的高人无为修士从小拾来抚养就喊出来的。
无为修士一死,玄玄玉女罗冷芳已婷婷玉立,没谁再喊她这小时候的诨名儿。
后来,玄玄玉女因同道教的二代掌教失和,一怒之下离了教,自创玄玄门,更没有人敢以黑妞儿叫她了。
等到数十年以后的今天,慢说是叫,就是知道的人也不多。
如今突然之间,被人叫了起来,脸上不由一阵发烧,斜飘七尺,略一打量,既奇又惊地道:“咦——是你!你……”
丧门吊客的白衣怪人干笑一声道:“是我。嘿嘿!几十年一点儿也没变!”
青衫秀士舒敬尧也同是一惊!低声对欧阳昭道:“少侠,是他!被我猜中了!”
他的话音虽然低极,但已被那丧门吊客似的白衣怪人听见,两支吊在外面白多黑少的眼珠一动,冷森森的神光一转,喝道:“舒花子!你又在捣鬼!你少扯闲谈,帮主的神气少卖些儿!”
欧阳昭见一向神气十足的罗冷芳,与向以豪迈见称的舒敬尧,对这当前的怪人全都露出惊异之色。那怪人却趾高气扬,没把这当今武林两个各掌一门的前辈人物放在眼下,不觉勃然大怒道:“林子内让你一条生路,想不到你又自投罗网!”
丧门吊客的白衣怪人却冷笑道:“我不是来与你找岔的。”
欧阳昭哪管许多,喝道:“就算我找你也好!”
“你找上我?那也可以。”
“如此看招!”
欧阳昭怒不可遏,顾不得亮出辟毒追魂宝旗。话声里,双掌一挫,左右齐施掠身而上,连劈带削,锐不可当。
然而,那怪人鬼魂似的白影一动,忽然飘出丈余,吼道:“找我你可以上天柱山,先前既已有约,为何出尔反尔!怕吗?”
“慢说是天柱山,刀山油锅,欧阳昭也不怕你了!”
“既然如此,你急什么?”
“现铁不打,要炼什么钢?过招!”
“慢来!慢来!”
丧门吊客的怪人双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只顾对着青衫秀士舒敬尧同玄玄玉女罗冷芳沉着声音道:“老夫的性情,你们也有个耳闻,我与这娃娃有约,十天以内在天柱山相见,在这十天之中,你们少废话,要胆敢多言多语,小心老夫的暗送无常天地指!言尽于此,你二人酌量吧!”
他说完之后,左手的招魂幡右手的哭丧棒全都一举过额,人就一弹而起,只向庄外射去。
欧阳昭肩头微动,已追踪而起,厉声叫道:“那么容易就走吗?”
丧门吊客怪人却也不是急欲一逃的样子,收势停身,站在竹林枝焦叶枯的边缘,吊眉连掀道:“你打算要我怎么?”
欧阳昭厉喝道:“我要你留下万儿来!”
“这个容易!”
“报出来龙去脉,师承门派!”
“这也瞒不了谁!”
“说呀!”
“他们会告诉你!”丧门吊客的白衣怪人却不直接回答,随手向青衫秀士舒敬尧同玄玄玉女罗冷芳一指。
欧阳昭却也不饶人,大声叱道:“我要你亲口说!”
“要是不呢?”
“连你的人就留在这儿,等这把尚未熄的一场火把你化骨扬灰!”
丧门吊客的白衣怪人闻言,不怒反笑,声动四周,功力不弱。
笑声一敛连连地接着道:“痛快!痛快!小朋友!快人快语!”
欧阳昭没好气地道:“少装空卖势,快讲!”
“可是我也问你一句!”
欧阳昭不耐烦地道:“问什么?”
“天柱山之约,你敢不敢去?”
“哼!十日之内,你等着好啦!”
丧门吊客的白衣老怪仰天朗声道:“好汉子,既然如此,老夫也破例地要你知道!”
说完,手中的招魂幡同哭丧棒一并,夹在胁下,把一双手向前一伸,寒着声音道:“小朋友!这是武林之中,几代以来,独一无二的招牌。你可要看仔细了,机会难得!”
欧阳昭不知他所说的招牌是什么?但放眼瞧去,不由大悟,原来这个老怪的手与众不同。
别人的手上各有五指,而这丧门吊客怪人的两支手,一共也只有四个手指,更奇怪的是,他的每一手上只有大姆指同小指,其余的中间三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全都没有,而且仿佛如天生地设的一般,刀斩斧削,不留丝毫迹痕。
欧阳昭依然不明白他这对怪手的原因,更不用说从手上看出他的功力、门派、名号、师承了。
因此,依然怒冲冲地道:“你这是残废,我不管你,难道想要我可怜你吗?”
丧门吊客白衣怪人的无血脸上,也不由青筋一涨,沉声道:“小朋友!你得尺进丈!既然你等不得,我告诉你,你瞧好了!”
说完,身子一扭,两手的大姆指,相对一碰,口中喝道:“这是天!”
接着,两个手的小指又是一碰,口中也喝道:“这是地!”
说时,一对吊在外面的暴眼,射出怕人的血森森的阴光,使人见而生畏。
丧门吊客似的白衣怪人这样一比划,欧阳昭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越发不耐,怒声叱道:“比手划脚!你是哑人不成?”
这时,恰巧落后的青衫秀士舒敬尧与玄玄玉女罗冷芳双双赶到。
舒敬尧紧上两步,冲着那怪人打量了一下,遂道:“如此说,你就是当年叱咤风云,显赫一时的天地指功夫的唯一人物,暗……”
那怪人白眼一翻道:“舒花子!你大胆,敢呼老夫的名讳,不怕犯我三大忌之一吗?”
他说时,恶狠狠的,双手四指笔直,如同铁笔一般隐隐发抖。
说也不信,舒敬尧统领一十三省穷家帮,乃是武林知名之士,江湖咸尊的人物,一向为人光明磊落,正直无私,不避邪恶。不料,在这怪人喝叱声中,脸上极为不自然,虽未露出惧意,但所要说的话已止住不言,分明是有了怯意。不愿开罪当面的怪人。
欧阳昭看在眼内,不由奇怪,心付:这舒帮主是怎么哪?
蓦然,黑影一闪,玄玄玉女罗冷芳突的越飞而至,手中多了一帕天蚕玄帕,抖动之下劲风微震,大声叱道:“什么忌禁不忌禁,你恃仗魔家四将的臭名,任意胡作非为还不算,居然要摆出一副老不死的臭架子!”
那怪人闻言一摇头发,鬼怪也似地吼道:“黑妞儿!你造反!”
玄玄玉女罗冷芳手中的天蚕玄帕一阵挥动,嘶叱地叫道:“暗送无常,罗姑奶奶的一条命交给你了!”
说时,抖臂扬帕,盘龙绕凤十三舞起势递招,疾厉无比。
欧阳昭不由一时解不开。
他不知道这当面的怪人与玄玄玉女罗冷芳有何梁子,但从罗冷芳气咻咻,急呼呼的样子,似乎有不共戴天之恨。
此刻,那怪人喉中咯的一声,吐在嘴唇外面既长又红的舌头一伸一缩,囫囫囵囵地道:“小黑妞儿,你竟敢犯我三讳之一,直呼老夫的绰号!”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恍然大悟。他想,这丧门吊客的老怪绰号一定叫做暗送无常!
又想:天地指,一定是他就着残废的独有双手,练就的一种奇门功夫。
欧阳昭不由失声一哦,他猛地想起,适才青衫秀士舒敬尧曾经提到过,江敏也许就是被暗送无常天地指所点。
如此说来……
他哪能再忍,恨不得立刻将这老怪掌劈当地,用他的心来献于江敏的墓前,一消心中恶气,而安江敏的一缕芳魂。
想着,趁此时玄玄玉女罗冷芳正与那暗送无常僵持之际,跨到青衫秀士舒敬尧的身畔,低声问道:“舒老前辈,这老怪物是不是叫做暗送无常?”
青衫秀士舒敬尧连连点头道:“是。是的,乃是当年魔家四将手下的第一号辣手人物。”
欧阳昭且不理会这些,又道:“他的功夫是不是叫做暗送无常天地指?”
舒敬尧又是一点头,慎重地道:“不错!招势诡怪得出奇,除了他的外门兵刃,幡棒双连之外,只要稍露出空隙,四指可全是制命之处!”
“他四指一旦点上呢?”
“轻者疯狂七七四十九日吐血而亡,重则三十六日通身红斑而亡,更甚者七日之内七孔流血而死!”
“我却不信……”
欧阳昭说着,一起势就待扑出,迎向老怪。
青衫秀士舒敬尧一把拉个正着,神色凛然地道:“少侠,你要怎样?”
“照此推断,江敏、凌瑶姬双双被点,是他所为是毫无疑问了!”
“我也是猜在他的身上。”
“他来得正好,我找还找不到呢?让我领教领教他的天地指也好!”
青衫秀士舒敬尧扯了扯欧阳昭的衣袖道:“不可鲁莽,舒某不是长他人志气,更不是小看少侠的功力,但这老怪的的确是扎手人物,不凡的魔头。”
这位穷家帮主自认为这番话说的也算恰到好处了。
不料,欧阳昭怫然不悦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但前辈的惧怕态度,恕晚辈不敢应命。嘿!”
他最后蹦出一声冷笑,分明有轻蔑舒敬尧怕事胆小之意。
青衫秀士舒敬尧脸色一红,分说道:“少侠,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不要你插手……”
“这不叫插手,替江敏报仇,乃是我份内之事,为凌瑶姬雪耻,也是武林中一个义字理所当然!”
“但也得有个必胜的把握!”
“那与贪生怕死何异?”
“见机争先,知己知彼,怎能盲目而行。”
“如此说,玄玄门的罗老前辈,乃是盲目而行了?”
“她则不然。你瞧——”
欧阳昭放眼瞧去;但见此时玄玄玉女罗冷芳与暗送无常已交上了手。
暗送无常右手插腰,把哭丧棒与招魂幡并握在一支左手中,并不怎的着力,左一划,右一挥,脚下几乎不动半寸,如同儿戏一般。
可是,此时的玄玄玉女罗冷芳,一幅天蚕玄帕,舞得漫天盖地,风雨不透,招招曳起劲风,式式全用绝活,拚命地进攻,全力地施为。
然而,凭她如何地狠,总在暗送无常的身外七寸之处,休想沾到他的衣角。
有时,玄玄玉女的天蚕玄帕也乘空钻隙的暴施辣手,抢走险招,不按章法的陡然长递,看看似要得手。
还真透着奇怪,就在那一线之差,千钧一发之际,那老怪的幡端棒柄,必然意想不到地突然而至,不止是护位守穴,而且把天蚕玄帕震得嘶的一声,暴闪开去,荡出尺外。
转眼之间,足有十多招,总是这样。
那暗送无常神态自若,仿如没事的人一般,一任玄玄玉女狂攻。
越是如此,那玄玄玉女罗冷芳更像疯虎似的,帕帕着力,舍命恶斗。
欧阳昭更加大怒,一挣衣袖道:“这老怪也太狂傲了!”
青衫秀士舒敬尧微笑道:“别急,你看出来苗头来没有?”
欧阳昭更加不解地道:“苗头,什么苗头?”
青衫秀士舒敬尧指了指场子中的二人说:“他们只有一个人在拚命!”
“前辈是说暗送无常没有全力施为?”
“何只是没有全力施为!……”
“是狂妄自大?”
“那倒不是,所以说这就是苗头。”
欧阳昭觉得奇怪,睁大了眼睛道:“为什么?”
青衫秀士舒敬尧笑道:“他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