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戒大师目光如箭,紧紧钉在一清脸上,道:“难得你还认识老衲,你可知道,老衲虽已中毒,却还有杀你之力。”
一清大师道:“师叔是有道高僧,岂可轻犯杀戒?”
四戒大师怒声一哼,道:“老衲有话问你,你据实作答,若有半句谎言,老衲立刻取你的性命。”
四戒大师峻声道:“一痴何在?”
一清大师道:“乱军之中,被人冲散,弟子也不知掌门师兄逃向何方了。”
四戒大师道:“少林秘笈何在上”
一清大师道:“十九册秘笈,全在掌门师兄身上。”
四戒大师冷冷一哼,中指一挺,点了一清大师的麻穴,搜索一清大师身上。
此时大殿中肃静无声,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四戒大师与一清身上,那青龙堂主凝坐案上,冷眼旁观,阴沉异常。
四戒大师搜过一清身上,果然并无秘笈,不禁暗暗焦急,抓过一清,峻声道:“孽障,你想死或想活?”
一清大师脸色苍白,道:“师叔纵然杀死弟子,亦与事实无补。”
四戒大师激忿填膺,道:“你身为少林弟子,为何勾结外人,劫盗师门重宝?”
一清大师道:“此事只怪众长老听信外人谗言,迫使掌门师兄无法在本院立足,掌门师兄才携带秘笈,脱离少林,弟子唯掌门人马首是瞻:自信并无过错。“四戒大师怒极反笑,道:“孽障,当年烟云峰上,丧心病狂,谋害师尊,也是众长老所迫,唯掌门人马首是瞻么?”
一清大师面色如土,强辩道:“事无佐证,师叔岂可含沙射影,罗织弟子的罪名?”
四戒大师厉声道:“孽障,你那师尊大难未死,业已脱离苦海,重见天日,正要找你这孽障算帐,你还蒙在鼓里。”
一清大师混身一颤,惊叫道:“我不信。”
四戒大师怒不可抑,恨声道:“孽畜!”抬手一掌猛力掴去。
那蒙面女子怒喝道:“住手!”
但听啪的一声脆响,四戒大师已经一掌拍在一清颊上,打的一清满嘴鲜血,齿牙尽落,跌倒在地。
蒙面女子阴沉一笑,道:“和尚好大胆,当着本座面前行凶,若不杀你,只恐旁人效尤。”
四戒大师冷然道:“堂主赐教,老衲奉陪。”
蒙面女子晒然道:“你已无法提聚真气,奢言动手,岂不可笑。”
四戒大师闻言,重又提聚一口真气,暗暗一试,依旧是真气一动,心口就感疼痛,不禁大为沮丧,一时之间,默然无语。
那蒙面女子冷笑道:“本座所下之毒,岂是寻常的药物所能解救,哼!你们自作聪明,预先服用解毒之药,那是自讨苦吃,怨不得本座了。”
四戒大师暗暗忖道:“她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错用解药,后果更坏不成?”
只听那蒙面女子道:“一清。”
一清大师刚刚由地上爬起,一抹嘴上血渍,道:“属下恭聆训示。”
蒙面女子道:“你何时开始投人本宫效力?”
一清大师道:“属下跟从掌门师兄同时投效本宫。”
蒙面女子道:“你可曾见过神君的圣驾?”
一清大师道:“见过。”
蒙面女子道:“何时何地?”
一清大师道:“先后两次,第一次是皈依神君之初,地点在金陵城外,第二次在烟云峰上,当时掌门……”
蒙面女子颌首道:“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你若遇上神君,是否能辨认出来?”
一清大师心头一动,瞠目结舌道:“堂主莫非……”
蒙面女子道:“本座乃青龙堂主,神君虽化身千万,却从不化作女子。”
一清大师楞了一楞,讷讷道:“属下初次拜见神君时,神君化身一位面如重枣,年逾百龄的老僧,第二次见到神君时,是一位年轻俊美的书生。”
蒙面女子道:“如此变幻,你怎知是神君本人?”
一清大师道:“神君每次现身,都有奇迹显示,属下自能认出,最近数次,神君命人代传令谕,属下未能见到神君的圣驾。”
蒙面女子点首道:“你颇有慧根,又是早有功劳之人,服下解药,自往后殿,看看何人在此。”
中指一弹,一粒药丸飞去。四戒大师瞧那药丸状如绿豆,正是先前宇文清服用的解毒药丸,当即身形一闪,疾掠过去,伸手抢那药丸,一清大师又惊又怒,欺身进扑,一掌朝四戒大师背心击去。
四戒大师身手何等快捷,右手一挥,将那丹丸半途截去,左手向后一挥,反臂一掌,迎击一清大师,但两人真气一动,同感心口剧痛,招式之间,分寸大失。
双掌接触,两人心口越发痛不可当,同时呻吟出声,四戒大师匆匆稳住身子,气沉丹田,压住了心口疼痛,那一清大师却连窜两步,几乎摔倒在地。
那蒙面女子阴沉之极,目睹四戒大师抢去解药,依旧沉凝如山,毫无所动,直到大殿中重新寂静下来,始才目光一转,冷冷一望四戒大师,道:“你已抢到解药,何不立即服下!”
四戒大师怔了一怔,低头一望手中药丸,暗道:“同来共有五人,全都饮过那半杯香茶,我岂能先服解药,保全自己一人。”
忖念中,耳畔忽然响起左少白的语声道:“大师速即服下解药,少时动起手来,也好施展武功,保护我等退走,否则同归于尽,于事无益。”
四戒大师闻言,心中大为犹疑,暗道:“左少白乃金刀盟主,武功更在我之上,这解药理该让他服用才对。”
但见那蒙面女子冷冷一呼,屈指一弹,又是一粒药丸朝一清大师飞去。
四戒大师不禁大喜,暗道:“多多益善。”身形一掠,探手向那药丸抓去。
一清大师急怒交迸,大喝一声,纵身一跃,猛地向那药丸扑去。
那蒙面女子似未想到,四戒大师又抢第二粒药丸,眼看四戒大师出手如电,依旧将那解药截过手去。
一清大师扑了一空,楞了一楞,突地大喝一声,双掌狂挥,猛向四戒大师攻去。
四戒大师闪过一掌,见一清状如疯虎,依旧猛攻不已,只得挥掌还击。
刹那间,两人搏斗了三四招,迫的两旁之人纷纷后退,让出了一片空地。
那一清大师气急心疯,混然忘了心口的剧痛,四戒大师却是每一出手,就感到心口痛如刀割,苦不堪言,勉强搏击了三四招,再也忍不住,情急之下,抡出一掌,猛地拍击过去。
只听卟的一声,一清大师惨呼一声,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四戒大师定了定神,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心口剧痛消失,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麻木的感觉,不禁大惊,盘膝坐下,匆匆运起禅功,护住那逐渐麻木的心脉。
那蒙面女子冷笑一声,道:“你妄自逞强,毒力已渗透心脉,如今纵然服下我的解药,也是难以挽回性命了。”
四戒大师一望手中的两粒药丸,心中暗道:“毒力虽已渗透心脉,但她焉知我童身修行,一甲子以上的功力,药如对症,岂有不治之理?”
他暗暗忖道:“眼下救命要紧,我且服用一粒解药,余下一粒留给左少白,然后再为万良与黄荣等设法。”
心念一决,顿时拈起一粒药丸,向口中送出。
左少自冷眼旁观,突然疑心大起,急以传音入密之术,暗向四戒大师道:“此中有诈,大师且慢服用这解药。”
四戒大师微微一怔,一时之间,不解左少白言中之意,不觉目光一转,侧脸向左少白望去。
左少白隐身人群中,暗以传音入密之术道:“在下觉得,对方似乎故意让大师服下解药,因而怀疑那药力并非真的解药,只怕服下之后,非但无解毒之效,反而有更为恶劣的后果。”
四戒大师暗暗忖道:“是啊!这药丸得来大易,对方见我服用,亦不加干扰,此中显有诡计,不可不防。”
他禅功深厚,毒力虽已深入脏腑,尚可勉强压制,暂保生命,当下心意一变,不再服用那药丸。
蒙面女子陡地放声一笑,道:“原来你尚有同党,本座几乎被瞒过了。”
目光一转,朝左少白等人峻声喝道:“头罩统统取下。”
众人早已惧服于蒙面女子威势之下,闻得令谕,纷纷摘下蒙头的黑罩。
转眼间,人人现出了本来面目,只有左少白、万良、黄荣、高光四人凝立未动,不曾取下头上的黑罩。如此一来,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四人身上。
这时,大殿中沉寂如死,情势紧张,迫的人透不过气来。
那蒙面女子目光转动,缓缓扫过四人,冷笑道:“本应早已料到,有奸细混入此处,事已败露,你们还不取下头罩,现出原形,难道要等本应亲自动手么?”
左少白心中暗道:“反正无所遁形,我就现出本来面目,看你如何处置。”右手一抬,取下了蒙头的黑罩。
万良与黄荣、高光三人,见左少白现出本来面目,也都取了蒙头的黑罩。
一名双目深陷,身形枯瘦的黑袍老者,突然看清左少白的面貌,不禁大吃一惊,身形疾幌,闪电般掠出一丈开外。
那蒙面女子怒喝道:“干什么?”
黑袍老者又是一惊:惶然道:“堂主恕罪,老朽……”
蒙面女子冷冷一哼,道:“报上名来。”
黑袍老者躬身道:“阴山呼延豹。”
蒙面女子沉吟道:“本座听人讲过,阴山有个呼延豹,外号碧磷箭,那么就是你了。”
呼延豹见这青龙堂主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号,不禁大为得意,当下压制着内心的兴奋,抱拳躬身,越发恭谨的道:“碧磷箭正是老朽的外号,微末之技,不值一笑。”
蒙面女子冷漠地道:“你自称老朽,想来并非圣宫属下了。”
呼延豹心头一震,急声道:“属下口齿笨拙,堂主千万恕罪。”
蒙面女子冷笑一声,伸手一指左少白,仍向呼延豹道:“此人是谁?你为何如此畏惧?”
呼延豹老脸一红,道:“堂主明鉴,此人即是新近崛起江湖的金刀盟主左少白。”
左少白三字,震动了在场之人,霎时间,群情大哗,原来站在左少白身旁之人,吓的争相走避,纷纷向一旁移动。
那蒙面女子闻得左少白三字,心神猛地一震,这时,前面的人让开,蒙面女子已能看清左少白的容貌,那批少林僧人也认出左少白与万良等人,一时间,人心惶惶,仿佛大祸临头。
忽听那蒙面女子道:“左少白。”
左少白迈步向前,昂然笑道:“左某在此。”
那蒙面女子两道亮晶晶的目光,紧盯在左少白脸上,道:“你就是新近崛起江湖,专门与圣宫作对的左少白么?”
左少白微微一怔,觉得那蒙面女子的声音有点异样,当下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那蒙面女子声音忽然变的有些颤抖,道:“已故的白鹤堡掌门人左鉴白,是你的什么人?”
左少白冷然道:“先父。”
站在案旁那蒙面少女,忽然俯身在蒙面女子耳畔,悄声说道:“赶紧处置其余的人,以防生变。”
那蒙面女子怔了一怔,突然纵声一笑,道:“左少白,神君正要拿你,你自投罗网,那是再好不过。”
话锋一转,目光电闪众人,厉声道:“神君正在殿后,等着召见尔等。”
案分那蒙面少女身形一幌,闪到了通往后殿的门边,峻声喝道:“鱼贯而行,快点!”
呼延豹闻言,当先走了过去,其余的人睹状,纷纷跟随过去。
那通往后殿的门旁,不知何时,又多了四名蒙面少女,每人手中捧着一个朱漆托盘,盘中放着许多茶杯,杯中早已斟上了半杯香茶。
只听那蒙面少女喝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