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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燕冷冷说道:“图穷匕现,死而无怨吧!”突然一挫柳腰,疾扑过去,左右双手分向两人前胸要害点去。
秋娟和另外两个青衣小婢,早已从车上跃下,每人手中模着一柄长剑,分布成一个三角阵势,以防两人逃走,但却未出手相助,
黄燕掌影飘飘,赤手空拳独斗两个黑衣大汉,攻势凌厉,那两个大汉手中空有兵刃,仍被迫得团团乱转,险象环生。
高光低声问黄荣道:“这是怎么回事,真把我瞧糊涂了。”
黄荣道:“这事情却是透着古怪,但这谜底可能快就要揭穿……”
谈话之中,突然响起一声闷哼,一个黑衣大汉吃黄燕一掌击中了前胸,倒摔地上,口中鲜血泉涌,可见不能活了。
另一个黑衣大汉,疾攻两招,转身欲逃。却被黄燕一把扣住了右腕,夺下匕首,顺势一刀,刺入前胸,当场死亡。
黄燕在十合不到,连毙了两个赶车的黑衣大汉,仰天长长吁一口气,理一下鬓旁散发。
缓步走近了左少白等,笑道:“今宵多承三位相助,使我们主婢轻易脱险。贱妾感激不尽!”
左少白暗暗忖道:“此女看去娇柔和善但出手对敌间,竟是这等狠辣!”口中去连连应道:“好说,好说,我等未助姑娘,怎敢当此称谢?”
黄燕微微一笑,道:“如是在那大殿之中,动起手来,三位纵然未存心相助,只怕也难袖手旁观。”
左少白细想适才殿中形势,暗道:“这话倒是不错,如是动起手来,只怕我们很难置身事外。”
只见黄燕回手一指两具尸体,说道:“把他们埋起来。”秋娟应了一声,和另外两个青衣小婢一起动手,拖过了两具尸体。
左少白突然觉着眼前这一位娇柔的少女外形和内心。竟然是两个极端,外貌娴雅,看上去十分和善,其实,却是个心极深沉、才智绝伦的人物,那黄珍和她比较起来,只怕是尤有不如。
那秋娟和两个青衣小婢,动作异常的熟练,不大工夫,已然创好两个土坑,埋下了两具死体。
黄燕仰天望望天色,道:“三位今日相助之情,贱妾当永铭肺腑,日后当有一报,贱妾就此别过了。”转身向马车行去。
左少白心中一动,道:“姑娘留步。”
黄燕缓缓转过身子,道:“左兄有何见教?”
左少白道:“在下有几句不当之言,不知是该不该讲?”
黄燕道:“左兄请说”
左少白道:“我等今宵来取兵刃一事,似是早在姑娘预料之中了?”
黄燕微微一笑,道:“三位就算今宵不来,明晚也该来了,此事被我料中,何足为奇?”
左少白道:“姑娘准备一个玉盒,三幅画像,难道也是早有预谋的么?”
黄燕吁一口气,笑道:“那画像可是令尊、令堂么?”
左少白道:“不错,正是,在下逝去的父母。”
黄燕道:“既是令尊和令堂之像,那是不会假了,左兄得此父母遗物,难道还要责怪我一顿不成?”
左少白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黄燕嫣然一笑,道:“贱妾奉还了三位兵刃,又赠了令尊、令堂遗像,对左兄而言,也算是稍有报答了,青山永在,绿水长流,咱们日后有缘再见。”转身一掠,人已登上马车。
黄荣高声说道:“姑娘慢走。”喝声中飞跃而起,拦在车前。
黄燕脸上微变,愠道:“你挡车拦道,是何用心?”
黄荣道:“姑娘耍了我们半夜,眼下困境已脱,就要抛下我等而去,未免太便宜了!”
黄燕道:“你要如何?’”
黄荣道:“在下想瞧瞧那棺木中究竟放的什么?”
黄燕冷冷说道:“死了近年的尸体,有什么好瞧的?”
左少白大步行了过来,接道:“瞒天过海之计,当真高明的很,不但那黄珍和华峰山受了愚弄,就连我等,也被姑娘骗的服服贴贴的,如非姑娘适才出手,杀了两个赶车大汉,在下等,恐也瞧不出一点破绽了。”
黄燕想道:“你们胡说八道个什么?闪开!”长鞭一挥,扫了过来。
左少白右手疾出,抓住鞭梢,道:“姑娘心中愈急,愈显露出马脚了。”
秋娟突然接口说道:“三位已经取去兵刃,左公子又得了父母遗像,此事既和三位无关,何苦要横插一脚,多管闲事?”
左少白冷冷接道:“这只怪几位太过聪明了,如是姑娘不以在下父母遗像相赠,也引不起在下太过关心,也许不致瞧出个中破绽了。”
黄燕用力一收,准备夺回长鞭,左少白早已有备,哪里容她得手,暗中运集功力,紧握鞭梢不放。
但闻“波”的一声轻响,长鞭中折两段。两个青衣小婢。“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冷冷喝道:“让开!”
高光双腕一翻,一对判官笔已握到手中,横身挡在左少白的背后,哈哈一笑,道:“怎么,两位可想打架上?”
黄燕大概自知非敌,急急喝道:“不许动手!”飘身落下马车,目注左少白盈盈一笑,道:“左相公,咱们好好谈谈吧!”
左少白还未及接口,那秋娟却抢先说道:“我们没有取关王门一草一木,只是把自已东西取回来罢了。”
黄荣讶然说道:“怎么?你们都不是关王门中的人,这倒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难道那黄珍连自己的胞妹也不认识么?”
黄燕轻轻叹息一声,道:“世间虽然有相貌相同之人,也无法毫厘不差,如若黄珍稍微关心她妹妹一些,不为那掌门权位蒙蔽了灵智。我就算再像一些,也瞒不过她了。”
左少白道:“那华峰山从小看那黄燕长大,难道他也不认得么?”
黄燕道:“华峰山记忆之中,只是黄燕儿时模样,他已数年来见那黄燕之面,如何还能认得?”
左少白摇摇头,道:“姑娘纵然是说的天花乱坠,此等事情,也是难以叫人相信。”
黄燕道:“个中详情,说来话长,此地也不是谈话之处,左相公欲知内情,只有和我们一起走了。”
黄荣道:“到哪里去?”
黄燕道:“雪峰山。”
左少白道:“是了,姑娘可是想把我等引入你们巢穴之中,再行对付我们兄弟?”
高光道:“盟主说的不错,这丫头外貌忠厚,内心奸诈。不可信任。”
左少白一指玉盒,道:“盒中的画像,你从何处得来?”
黄燕道:“关王庙老掌门遗物之中。”
左少白厉声喝道:“那关王门的掌门人,可是你害死的么?”
黄燕摇头说道:“不是!”
左少白脸色稍见缓和,道:“他卧病逝世之前,你可在身边么?”
黄燕道:“当时在他身侧的是真正的黄燕姑娘……”
左少白道:“那真的黄姑娘现在何处?”
黄燕道:“雪峰山,如果左相公要见她,只有去雪峰山一行。”
左少白双眉深销,不停的来回走动,显然心中纷乱异常,不知该如何才好。
黄荣插口说道:“你们可是把那黄姑娘囚在雪峰山了?”
黄燕道:“没有,她自愿留在那里,无人强行留她,她随时随地都可以走。”
左少白道:“这么说将起来,那真正的黄姑娘是和你们合谋了?”
突听一阵马嘶,传了过来。黄燕心中大急,道:“莫要是关王门派人追来,咱们得快些找个藏身之处。”
左少白只觉个中情形,复杂至极,心中疑云重重,百思难解,一时间亦不知如何处理才是。
秋娟急急说道:“二里外有一片树林,可以藏身,三位快请上车吧。”
此时此情,左少白实也无法推拒,只好登上马车,他已上车,黄荣、高光也随着上了马车。
秋娟却不肯登车,牵着马缰,带路疾奔。果然行约二里左右,道旁有一片杂树林。秋娟带路,两辆马车,一齐转入林中。就在几人刚刚藏好,得得蹄声,已入耳际,几匹风驰电掣般的快马,越林而过。
左少白凝神听那马蹄声,消失不闻,长长吁口气道:“我们该走了。”
一语甫落,又是一阵疾急马蹄声传了过来,狂风一般的擦林驰过。黄燕轻轻一皱眉头,低声对秋娟说道:“岳阳城发生什么事?”
左少白不自觉的接道:“被‘仇恨之剑’搅皱了一池春水……”得得蹄声,自远而近,打断了左少白未完之言。
马蹄声在林旁陡然停下,似是这一群来人已发觉林中藏的有人。黄燕低声说道:“如其让他们搜出来,倒不如自行出动的好。”回目一顾左少白,缓步向外行去。
林外,并立着四匹高大的长程健马,马上人一色疾服劲装,背插单刀。八双眼睛,神光闪动,凝注在黄燕和左少白的身上。
黄燕打量四条大汉一眼,突然微微一笑,道:“四位可是‘泰山四把刀’么?”
四人微微一愕,那左首大汉接口道:“不错,正是咱们四兄弟。恕在下眼拙,不识姑娘。”
黄燕道:“小妹黄燕,江湖无名小卒,说出来,四位也不会认识。”
“泰山四把刀”神态十分尴尬,相互望了一眼,仍是那左首大汉说道:“原来是黄姑娘,咱们兄弟久仰大名了。”
这四人显然并不识黄燕,只是觉着被人一眼叫出姓名,自己却认不出对方为谁,大觉损伤颜面,随口应了一句。
黄燕喜气洋溢,娇声说道:“四位能知得小妹之名,那真是小妹之荣。”
左首大汉似是“泰山四把刀”的首脑,一直由他一人和黄燕答话,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好说,好说,黄姑娘言重了。”他虽是不识黄燕,但一下改不过口,只好硬着头皮硬认下去。
黄燕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接着说道:“小妹久闻贵兄弟风、云、雷、雨四绝刀,开创刀法中的新境:分则,各擅绝妙。合则变化万端。小妹有幸,今宵得见四位。”
“泰山四把刀”,听得个个瞪大了眼睛,做声不得。原来风、云、雷、雨,不但是“泰山把四刀”的绝技之名,也是他们四兄弟的名号,这黄燕一口气,把他名字和仗以争霸江湖的绝技全说出来,四人如何不听得惊心动魄。
半晌之后,才见左首第二人,一抱拳,道:“兄弟古云,请教黄姑娘?”
这古云乃“泰山四把刀”的谋士,素以机智见称。
黄燕微微一笑,道:“古兄有何见教?”
古云道:“黄姑娘对咱们兄弟,似是熟识得很?”
黄燕道:“贵兄弟大名震动江湖,小妹焉有不识之理。”
古云干笑了两声,道:“黄姑娘夸奖了,咱们兄弟薄有虚名而已……”语声微微一顿,冷然接道:“不过,咱们兄弟却是记不得几时见过姑娘了。”此人神态冷静,显然已不为黄燕言语所动。
黄燕缓缓回过头去,瞧了左少白一眼,缓缓问道:“我说的不对么?”
左少白一时间不知她用心何在,呆了一呆,道:“什么事?”
黄燕道:“泰山四雄,风、云、雷、雨四绝刀,一向为武林同道称赞,许为独步武林绝学,刀法一门罕有其匹,对是不对?”
左少白一皱眉头,道:“那倒未必了,少林派有一十八路神刀,素有威名,但也不敢自称刀法中的绝学。”
只听那最右一个大汉,怒声吼道:“好小子,竟敢这等藐视咱们兄弟,你倒说说看,哪一路刀法才堪称绝江湖?”
“泰山四把刀”中,以老四古雨脾气最为暴躁,也最为自负,听得左少白批评四绝刀法,称不得江湖绝学,不禁心头发火。
左少白望了四人一眼,道:“诸位可曾听过向老前辈向敖之名么?”
古云讶然说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