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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失望地道:“这样说来,大师也不知道多少飞翼宫的事情了?”
左顿又笑笑,道:“我告诉你我知道得很少,我想你已经从卓玛那里了解到很多,可能现在比我知道得还多,也不用我来告诉你了。不过我看了你手里的幽煌剑,倒是明白一些原先不明白的事情。而且我知道一个人知道很多飞翼宫的神情,少爷只要去找他,他一定会告诉你很多。”
莫天悚问:“痴情哑巴?”
左顿点头,缓缓问:“你知道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莫天悚讶异地问:“难道不是我爹?”
左顿点点头,道:“是痴情哑巴。他认识你爹,关系还不错。索达吉跟他学过暗器,所以央宗会你爹独有的暗器手法。很少有人用‘悚’这个字来做名字的,你知道你这个名字的意思吗?”
能在武学上互通有无一定是很深的关系,可是莫天悚却从来没有听莫少疏提起过此人,不禁更是讶异,看着左顿等他解说。
左顿抬头滔滔不绝地道:“悚,惧也。天,颠也。颠者,人之顶也。以为凡高之称。天,至高无上也,气也。天还有一个最普通的含义,就是指一昼夜。你的这个名字有一个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天天害怕。怕什么呢?怕从前做的那些错事,怕今后再做错事,要夹起尾巴做人,因此你爹这些年都很低调,隐居山林,默默无闻,我一直想找他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你爹换姓为莫。莫又是什么意思呢?莫,否也。你的名字合起来就是不要害怕。为什么不要害怕呢,因为错已经错了,害怕也没有用,只要今后不再错就行了。”
莫天悚听得有些发懵,感觉像是在听萧瑟的教训,苦笑道:“大师说这是最简单的解释,那还有不简单的解释??磕歉霾患虻サ慕馐陀质鞘裁匆馑迹俊
左顿笑道:“关于这个不简单的解释,你见到痴情哑巴以后,请他告诉你吧。”
莫天悚噘嘴不满意地道:“大师!做事情要善始善终才好,怎么你说一半又留一半?”
左顿莞尔道:“少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缠着我要糖吃的小孩子。我刚才说我见了你的幽煌剑以后,想通一些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莫天悚立刻道:“当然想了,是什么事情?”
左顿道:“玉面修罗当年在阿尔金山杀了很多人。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他怎么能如此狠心,见到幽煌剑以后我才知道,他是受到幽煌剑的影响。少爷,浩浩天地,正气长存。杀人不可怕,也不算错,但无缘无故杀人绝对错!杀人的原因很重要,杀坏人没错,杀好人绝对错!只要你心中正气长存,为正义去做,你就永远都是一个好人,不管你以前曾做过些什么。”
莫天悚又感觉左顿做事很绝,连说教都与众不同,叹息道:“浩浩天地,正气长存!难道念念这八个字,就有正气了?”
左顿严肃地点头道:“少爷,你不要怀疑。当你用心念诵的时候,就会形成一种意念,随着你不断的念诵,这种意念将越来越强大,强大到你自己也会吃惊的程度,那么你今后做事之前必定会自觉去考虑此事是不是符合正义。少爷,答应我,你一定要记得念。”
莫天悚心里还是不信,但他此时已经越来越敬重左顿,点头道:“大师放心,你是为我好,我一定会照足你的吩咐去做。我这人尽管卑鄙,但还是很讲信用的。大师,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知不知道翩然不是飞翼宫的人?你为什么对她那样重视?”
左顿稍微犹豫片刻,字斟句酌地道:“我猜到她不是飞翼宫的人,是为痴情哑巴才重视她的。我估计她师傅就是那个让痴情哑巴动心的女人。我第一次见你就送你珍贵的唐卡给你治病,也是看在痴情哑巴的情分上。其实你没有告诉我以前,我已经猜到你拿的剑就是幽煌剑,我见过假的幽煌剑,也听痴情哑巴说过有一个名字叫做莫天悚的人。”
官寨中就有一把假剑,莫天悚早知道左顿见过,可他还是很惊讶,痴情哑巴认识梅翩然的师傅,又与文沛清关系很好,那文沛清很可能也认识梅翩然的师傅,可是卓玛为什么不肯透露梅翩然师傅的名字呢?是不是因为文沛清也与梅翩然师傅有关联?他有些理不清上一代人物的关系,问道:“你给我治病,不是因为你和翠儿之间的协议?”
左顿摇头道:“在我离开你以后,翠儿才找到我。她的确是求我给你治病,我也答应她,因为她说不说,我都不会不管你的。”
莫天悚心里不免一感,梅翩然肯定知道实情,上次是故意说谎的,可见她不是品性纯良的人,突然有些怕知道往事,迟疑一下,把话题带到一边,问:“大师,我的病到底有没有可能治好?”
左顿道:“你这其实是心病。是正与邪交战产生的心病,不管是正气胜了,还是邪气胜了,此病都能不药而愈。”
莫天悚疑惑地道:“可是我也懂医,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病症?”
左顿道:“这里面分几种情况,大多数人的意志不够强大,有邪气入侵,就会屈服在邪气下,不会产生冲突;又或有人本来就邪恶,也不会与邪气产生冲突;有人一身正气,邪气根本就无法侵入,自然也不会有你这样的毛病;你的情况很特殊,自己意志很强想做好人,可又被仇恨驱使,身不由己地没有做好人,加上幽煌剑的影响,体内邪气也很强,天人交战,才落下这样的毛病。少爷,别为仇恨去杀人,那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从你身上的疤痕看,你曾吃过很多苦,但你要听我一句话,别和那些让你吃苦的人计较,苦难才会让人成长。”
莫天悚只好又苦笑一下。左顿其实一直都在说他,但他听来却不逆耳,只是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曹横的。
左顿又道:“我每次给你摸顶,其实就是给你灌输正气。本来你这半年都不会再犯病,因此昨天我听卓玛说你犯病很奇怪,估计你是装的,才带上那张纸条。可惜你昨天做的事情对此病影响很大,现在我也没把握保证你不犯病。你日后天天念诵那八个字,短期内头疼病可能会加重,但最后一定能好。少爷,你不会因为害怕头疼,就屈服在咒语下,不念那八个字了吧?我现在几乎把一切都告诉你,今后怎么做,全靠你自己。”
莫天悚也不多说,就只淡淡道:“我不会屈服的。”
左顿很是欣慰,微笑道:“总算是我没有看错你。咒语和幽煌剑尽管邪恶,但你能用之为善,也就不邪恶了。为善为恶,全在一念之间。少爷,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莫天悚急忙道:“大师有话尽管说。”
外面突然传来拍门声,央宗在门外叫道:“大师,你和少爷谈完没有?剩下的话能不能明天再说?”
左顿起身开门,边走边莞尔道:“少爷,你的麻烦来了。我就是怕她,才急急忙忙拉你来这里躲起来的。”
莫天悚嘟囔道:“那你还开门?我们不是还没有谈完吗?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呢!而且我也还有问题想问你。”话还没说完,盛装打扮的央宗已经冲进来,一把拉着莫天悚的手,也没问他愿意是不愿意就朝外跑去。
一出去莫天悚就看见笑容满面的多吉旺丹站在走廊上,旁边还站着莫素秋和南无等人,在接受下面满院子兴高采烈的藏人的欢呼。他们一见莫天悚出来就向他挥手致意。莫天悚刚刚想和多吉旺丹打招呼,同样是不管莫天悚是不是愿意,央宗已经硬拉着他飞奔下楼。
藏人疯狂起来,狂喊着一拥而上,将莫天悚高高举起向上抛去,然后接住又抛。莫天悚一眼看见死鹰被高高的挂在官寨的门楼上,心中顿时很痛,可是他叫都叫不出来。藏人不管他的感受,举着他边抛边出了官寨。外面竟然有更多的人在那里等候。
莫天悚被抛得晕头转向,肠肠肚肚都翻转过来,眼前总是晃动着半空中倒挂的尸体,丝毫感受不到大家的喜悦,就只是明白这些人都很恨卓玛,说明左顿没有说错,卓玛的确是在这里做出很多招人恨的事情,可他对卓玛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欲哭无泪,在心中大骂左顿。左顿既然知道,就实在是不应该开门的。
十多丈的高度对莫桃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朝外凸出的平台对一般人很难,也不能阻止住莫桃,他仅仅在上升的途中借一次力,就升上平台。平台实际是一半嵌在悬崖中的大石头,年深日久石头上堆满落叶,生长出很多植物,七叶一枝花就在其中。上面很湿润,但并不很滑。老鹰大概觉得莫桃侵入到它的地盘,没等莫桃站稳就飞来攻击,被莫桃一剑劈成两半,掉下去。莫桃又感到一阵畅快,就只是觉得非常不过瘾。
另外一只老鹰急红眼,从天空俯冲而下,莫桃心道来得正好,正要如法炮制,林冰雁在下面大叫道:“不要伤害它!”莫桃如中魔咒一般,想都没想就改攻击为收剑闪避。这样临时变招乃是武术大忌,很容易用错力。山崖上能有多大的地方,莫桃也控制不住,立刻掉下来,倒是让老鹰的利爪落个空。
罗天大惊,飞跃而起,接住莫桃一起落地。莫桃这才看见林冰雁正朝这边走来,反应过来,又气又伤心地道:“林姑娘,你真就如此恨我?宁愿让我丧身在老鹰利爪之下,也不愿意用我采来的药?即便你自己不用,拿去给其他人用不可以吗?”
林冰雁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摇头道:“不是,你别误会!我见鹰巢中还有两只幼鹰,你若是将它们的父母都杀了,它们会被饿死的。”
莫桃一呆,怒火全消,只感觉林冰雁的确和赤凤、红叶很是不同,仰头朝上面盘旋的老鹰看去,沉吟道:“看来老鹰是不会罢休的。”四周看看,也没有找着任何能驱赶老鹰的东西。
罗天急道:“莫兄,你别听林姑娘的。她有时候天真得迂腐。老鹰大多春天产卵,这时候幼鹰已基本上都长大了,哪里还用大鸟喂食?”正说着呢,鹰巢中的两只幼鹰也摇摇晃晃飞出来,果然已经不小。
莫桃一直甚是反感罗天,听见他说话就觉得不很舒服,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林冰雁一定会认为他是在嫉妒,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嫉妒。莫桃再次飞跃而起,爬上崖壁小平台。老鹰果然又来攻击。莫桃随手割下一根山藤,抖直攻向老鹰。老鹰倏地落下,随着林冰雁的尖叫声,快到地面的时候竟然又飞起来,原来莫桃并没有伤害它。
老鹰可不管莫桃有没有伤害他,飞起后又朝莫桃俯冲而下。两只幼鹰竟然也跟在它身后,同样冲下来,而这时候莫桃才刚刚挖了几下,只好又抓起山藤将几只鹰都打下去。
可是老鹰的脾气倔强,居然还不服输,落下去以后飞起来又冲过来。罗天仰头高声喊道:“别和老鹰纠缠,被毒蛇咬伤耽搁不得,我们没时间了。”
莫桃也知道不能耽误,想起林冰雁,却是不愿意伤害老鹰,再次击落几只鹰后,觉得山崖上的平台非常小,不过就是一块大石头而已,想到早上劈断拐杖的那一刀,略微沉吟后抓住一根结实的山藤荡起来。借助山藤冲力,大吼一声,丹田气发,双脚用力把平台朝下蹬去。
他的力气的确惊人,平台外缘裂开好几块,泥土石块簌簌直落,掉下去不少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