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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口花花的,惹得人家意乱情迷,好不好?”
莫天悚一呆,肃容道:“好,我答应你,日后绝对不再去主动和姑娘说话。”
央宗笑笑道:“你答应了就要做到!还有,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要对荷露好一点,知道吗?”
莫天悚忍不住道:“天地良心,荷露我可真的没有去招惹过她!是大哥把她硬塞在我身边的,我也没有对她不好。”
央宗翻脸冷哼道:“你还想怎样去招惹她?女人喜欢什么?女人都喜欢英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荷露在昆明求爹爹告奶奶四处碰壁,然而事情一到你手里,竟然出奇的容易!以前许进把他们家压得喘不过气来,你去砸了达昌,许进反而要带礼物来给你赔礼,可你连见见许进一面都没兴趣。折磨了荷露阿妈十多年的病症,被你用一颗药丸就治愈了。你在荷露心里就是神!天底下最聪明的三少爷,大少爷和老夫人为什么都一定要荷露跟着你?你没有觉得荷露很像梅姑娘吗?他们是想让荷露代替梅姑娘。”
莫天悚愕然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心中一凛,以前还没有多想,此刻才蓦然醒悟狄远山在昆明刚见荷露就对荷露非常好,自作主张让荷露叫他三哥,而他那时候也正因莫素秋伤心,非常想听人叫一声三哥,糊里糊涂地上了狄远山的当,文玉卿则肯定是受了狄远山的影响。
央宗微微一笑,道:“那天我和凌辰先把马骑走了,格茸带着荷露来追我们的时候,有几个人没有马,是和何留一起回榴园的。你知道,下面的人都喜欢传闲话。凌辰很喜欢训斥人,对荷露都是客客气气的。三少爷,你可真得注意一点才行呢!你这次出门,是不是会带荷露一起走?”
莫天悚又添一桩心事,头疼地嘟囔道:“阿妈非得要我带!”
央宗忽然用双手圈住莫天悚的脖子,眼光雾蒙蒙地轻声问:“天悚,要是我不回去,跟着你一起去见蜀王,你会不会也带着我一起走?”
莫天悚立刻推开央宗,嚷道:“央宗,你跟着我不会有幸福可言!哪天惹恼了你们的左顿活佛,真给我来一记夺命锁魂咒,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央宗“噗哧”一笑道:“瞧你吓的!阿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以后就是建塘的女土司,难道还嫁不出去?说不定你去梅里雪山的时候我已经招了哪家的土司少爷在我们的官寨中做女婿了。虽然他才思可能没有你敏捷,身手也没有你好,但是对我一定比你好。”
莫天悚一呆,拉着央宗的手,默然片刻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央宗一把搂住莫天悚,重重吻在他的唇上,含混不清地道:“你真要觉得对不起,就好好亲亲我。你这次出去,说不定能把蜀王的郡主弄上手,就再也没有我的机会了!”
莫天悚不禁动情,伸手紧紧搂住央宗,热烈地回吻。良久,两人才分开,都不再出声,就只是互相看着。又是良久,央宗起身离开。莫天悚一直把她送到门口,还想继续送出去,央宗拦着他道:“就到这里吧。大少爷让我告诉你一声,他今夜不过来了。他在连夜给你改装马车。我看只要你喜欢的不是梅姑娘,老夫人看谁都喜欢。天悚,你这次去会看上郡主吗?”
莫天悚摇头道:“别瞎说。蜀王那里我经常去,他女儿早嫁人了,从来不肯看我一眼!”
央宗似乎是还满意,开门走出去。莫天悚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央宗的背影出神。央宗走几步忽然停下,回眸笑道:“三少爷,郡主嫁人了,你会不会去勾引上一位公主?”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我去哪里认识公主!我在你眼里真就这样势利?”央宗放肆地“咯咯”娇笑,一摇一摆地走了。莫天悚突然间又觉得她很像卓玛,神思不觉有些恍惚。
荷露过来道:“三哥,央宗小姐走远了,别站在门口吹风。”
莫天悚朝荷露看一眼,再次看见一双茶色的眸子,神思更是恍惚,喃喃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荷露拉莫天悚一把,低头轻声道:“三哥,央宗小姐已经走了!”
莫天悚这才回神,朝书桌走去,问道:“大少爷今晚是不是不来了?”
荷露把房门关上,点头道:“大少爷说明天三哥不用去桑波寨,有话明天再说也是一样,所以今夜就不过来了。”见莫天悚又去书桌前坐下,忍不住轻声道,“三哥,大少爷不来,是想让你好好休息的!”
莫天悚拿起央宗的信打开,点头道:“知道了,我看完信就去休息。”央宗的信是李清照的半阙桂花词,“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结苦粗生。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这首词原本是赞赏桂花的,但央宗只录了下半阙,竟然让莫天悚感觉是梅花不好,丁香花也不好,桂花熏透愁人千里梦,同样不好。满腔幽怨跃然纸上,只不知这无情的是他,还是她自己,亦或是告诉她“不及寒梅”的石兰?莫天悚不禁又有些痴了,原来央宗走得是如此不甘心,不服气!
荷露看莫天悚拿着信纸只管出神,轻声叫道:“三哥!”
莫天悚放下信纸,揉揉太阳穴,缓缓问:“你知不知道央宗为什么会走?”
荷露不很确定地道:“可能是格茸叫她走的吧?他们所有人都好像一直在逼央宗小姐回去。上次榴园出事,格茸为带走央宗小姐,还给央宗小姐吃了迷药。后来我们遇见他们的时候,央宗小姐都是被格茸关在马车中的。”
莫天悚一呆,原来无情的人还包括格茸!有点想去找央宗,却不知道他见着央宗能做什么,最后目光落在书桌上央宗送给他的田黄石乌龟镇纸上,拿起来,用力一抠,居然抠下一只小乌龟,却也把他自己的手指甲抠伤一个血印子,疼得很。莫天悚拿着小乌龟反复观看,轻叹道:“莫天悚,你真是一个乌龟儿子王八蛋!”
荷露听得担心得很,又叫道:“三哥!”
莫天悚深深吸一口气,展颜一笑:“你能去帮我把小姐叫来吗?我有话想和小姐说说。”
荷露犹豫一下,点点头道:“三哥,这是你今天见的最后一个人了。见过小姐以后,你一定要去休息。”莫天悚疲惫地道:“我知道,我也没精神见其他人了。”
莫素秋过了很久才来,进门就嘟囔:“三少爷,这么晚你还叫我来干什么?我开始说来看你,可是阿妈说你要见阿兰和央宗,不让我来。我都上床了,荷露又非得要我来。你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莫天悚莞尔,招手让莫素秋在自己身边坐下,扭头对荷露道:“你先出去。把门带上。”等荷露出去以后,才笑着问:“这么早就睡觉了?没去看看南无?”
莫素秋果然已经把南无完全忘掉,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要去看南无?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远山哥忙着给你改装马车,没空理我,央宗和阿兰都很不开心,也不理会我。我无聊得很,只有去睡觉。”
莫天悚摇摇头,又问:“南无来找过你吗?”
莫素秋更是迷惑地嚷道:“三少爷,你今天好奇怪啊!南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是看你面子才不和他计较以前的事情,他来找我,我也是把他轰出去!”
莫天悚叹息,也是好羡慕莫素秋的这个本事,又笑一笑,低头缓缓问:“素秋,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以后能改口叫我三哥吗?”
莫素秋看看莫天悚,皱眉道:“三少爷,你今天真的好奇怪!我从认识你的时候就一直叫你少爷,为什么突然要我改口?”
莫天悚苦涩地道:“我想听你这样叫。素秋,你应该知道我是你亲哥哥,你一直不肯叫我一声哥,是不是很恨我?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门?我带你去成都玩。”
莫素秋跳起来,伸手摸上莫天悚的额头,叫道:“三少爷,你没发烧吧?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我什么时候恨过你?你这次出门都不能骑马,我和你一起走不是要闷死?再说阿妈和远山哥也不一定同意。舅舅刚答应传授我武功,我想留下学功夫。”
莫天悚不禁更是苦涩,轻声道:“你认识文总管的时候,不是叫他崔管家吗?现在不也改口了?是不是你们这次出去,他答应教你功夫?桃子以前怎么叫你练功你也不肯,何以你现在想学功夫了?”
莫素秋嚷道:“他不一样!你们都好厉害,我也要变得厉害一点。下次我不要躲在房间里让人照顾,我也要给你帮忙。”
莫天悚心里甚痛,文玉卿的软禁居然被她当成是照顾?怪不得她需要忘记!抬头凝视莫素秋,又想她似乎并没有全部忘记,至少还记得这次榴园都吃了大亏,想要学功夫,淡淡地问:“他怎么不一样?”
莫素秋语塞,然后吵架一样地嚷道:“他就是不一样!他是阿妈的弟弟,我应该叫他舅舅,你和远山哥也应该叫他舅舅!”
莫天悚长叹一声,然后灿烂的一笑:“素秋,你坐下。你不愿意改口就算了,我又不会逼你。”
莫素秋不肯坐下来,有些害怕地低声嘟囔道:“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你还有什么事情?我想回去睡觉。”
莫天悚起身伸指点中莫素秋的穴道,然后扶着她坐下来,轻声道:“我想用我的血来洗清我从前犯下的过错,希望你日后能叫我一声哥哥。”拿起桌子上早准备好的匕首,刺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让鲜血滴在一个他早准备好的酒杯中。
莫素秋看不懂莫天悚在做什么,很是害怕,惊恐地尖声叫道:“哥,哥!你要干什么?我没有恨过你,真的没有!来人啊,快来人啊!”叫到后来变成歇斯底里的哭喊。
荷露也觉得今夜莫天悚古怪得很,一直在门口没有离开,听见尖叫声开门闯进来,大吃一惊,同样尖叫道:“三哥,你在干什么啊?”
莫天悚回头冲荷露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他已经收集满一酒盅鲜血,自己拿起桌子上的伤药上洒在伤口上,再拿起绷带想包扎伤口。荷露没有听他的话出去,而是走过来,抢下绷带帮他包扎,泪珠儿又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莫天悚心烦得很,皱眉道:“你要么就别哭,要么就出去!”
荷露自己抹一把眼泪,坚决地道:“我不出去!你自己说过,我不用每句话都听你的。”
莫天悚气结,但是他放血以后觉得非常倦怠,知道此刻自己实在是不宜受伤,等荷露包扎好伤口,有气无力地道:“那你就帮我一个忙,把桌子上的那杯血给小姐灌下去。”
莫素秋吓傻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用力喊道:“不!我不喝!哥,哥,我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怪过你!”
荷露也是发懵,站着没有动。莫天悚摇摇晃晃站起来,伸手捏住莫素秋的鼻子,莫素秋顿时张大嘴。莫天悚回手正要去拿酒盅,荷露已经端起酒盅凑过来,低声道:“三哥,你这样会让小姐呛着的。放开她吧,我会让小姐喝下去的。”
莫天悚松手放开莫素秋,感觉头晕得很,扶住桌子道:“让小姐快点喝,再过一会儿血凝了。”荷露道:“小姐,你赶快喝了吧,好让三哥能快点去休息。不然三哥来硬的,你还是得喝!”端着酒盅凑进莫素秋的嘴边。莫素秋流着泪全部喝下去,心里彷徨得很,不停地喃喃道:“哥,我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怪过你!”
莫天悚听见莫素秋这一连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