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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不很情愿地点头道:“那好吧。就怕等我们弄清楚他们的意图,什么都来不及了。三少爷,你不过坐两天牢,就把胆子坐小了!”
莫天悚失笑道:“你知道什么?小心使得万年船。”摸摸挟翼的耳朵。挟翼加快速度,不片刻已经追上向山。
菊香从车厢中探出头来,问道:“三少爷,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人追上来?”
莫天悚吓唬她道:“是啊,锐金队全体出动,有十多个人呢!个个都是高手,是你家父子两个何大人都应付不了的人!要不何大人也不会叫你们都来醉雨园。我们这次要是出事,就是你们拖累的。”
菊香果然有点变色,立刻缩回去。荷露探出头来嗔道:“三哥,你又吓唬人!”
莫天悚这几天一直没敢和荷露太亲,然而梅翩然还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凌辰过来她也不过来,这时候心头就有些生气,笑着问:“你坐车累不累?想不想出来骑一会儿马?”
荷露犹豫道:“可是我们只有一匹多余的马。”
莫天悚微笑道:“一匹像挟翼这么优秀的马,完全可以骑两个人的。是不是?挟翼。”挟翼立刻大点马头,神气活现地看着荷露。莫天悚绕到马车后面,打开车门,冲荷露招手道:“来吧,别犹豫!”
荷露犹豫片刻,还是来到车门口。莫天悚抓住她的小蛮腰,轻轻一提,将她提起来放在自己的身前坐下,回手关上车门,低头道:“你和车厢里面的那三个人不同,以后要是坐车累了就告诉我,出来透透气。整天闷在车厢里,闷死人!”
荷露莞尔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你坐马车的那段日子?我们好几个人,说说笑笑可比你那时候热闹多了。”
莫天悚好笑,叹道:“我那两个月可是把这一辈子的马车都坐够了!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都要挨骂,比坐牢还惨。”
荷露心疼地道:“听说你坐牢还带着镣铐,也不舒服吧?”
正说着呢,何亦男打开后车门,叫道:“喂!莫天悚,我也坐累了!我们就在这里停车,活动活动再走吧!”
莫天悚笑道:“你没听锐金队赶上来了,停车可不行。人家倪小姐都没咋呼,你咋呼什么?你要是坐腻了,下车来施展轻功跑一截。”
何亦男气哼哼地嚷道:“你别得意,下次你要再落入我的手里,可就不是八十板子了!”砰的关上车门。
莫天悚的棒伤都还没彻底好,一提就生气,冷笑道:“死丫头,等空下来,我先打你八十板子!”荷露轻声道:“三哥,你何必和那种女人一般见识?”
莫天悚又笑起来,道:“可也是。我要真打了何小姐,桃子回来肯定饶不了我。荷露,林姑娘和何小姐比,你更喜欢谁?”
荷露失笑道:“这问题你该去问二少爷才是。”
莫天悚叹息道:“问他,绝对是一个也不喜欢。那家伙身上带着一个佛门的‘?d’字印,人也差不多快变成和尚,好的坏的都看不上,喜欢的和不喜欢的都不搭理。”
荷露好笑,忽然觉得莫天悚一把抱住她,忙低声道:“三哥,大路上,你别这样!”
莫天悚凑近荷露耳边,呢喃道:“今晚你别和菊香一起睡,好不好?”
荷露道:“梅姑娘会看见的。”
莫天悚不屑地道:“看见又如何?”边说边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不料正好看见梅翩然单骑赶上来,吓得急忙松开手。
荷露感觉奇怪,也回头看一眼,忍不住噗哧笑出来,低声道:“三哥,我还是回车上去吧。”
莫天悚却不肯输气,嘴硬道:“怕什么?”
荷露笑道:“反正我是不怕的,你不愿意怕也可以。”
莫天悚目不转睛地盯着荷露看,不相信荷露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荷露嗔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
莫天悚冲口而出道:“我才发现你真的很可爱!”
荷露却突然低头不笑了,眼睛中又蓄满泪水。
莫天悚只道她是想起那些不愉快,又伸手抱住她,柔声道:“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想!”
荷露的泪水一串串滴下来,急忙拿出一条丝巾来擦。
莫天悚还想安慰她几句,梅翩然已经追上来,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一样,靠得近近的,低声道:“天悚,你朝身后的左边看。”莫天悚依言偷眼看去,见一男一女两个道士骑马追来,年纪都大约在三十左右,一人拿着一柄拂尘,男的仙风道骨,女的清丽出尘,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家气派。
梅翩然压低声音道:“这两个人都是青城派的。男的叫做尹光道,女的叫做关石天,是跟着锐金队的人一起出现的。他们两人都是娄泽枫最好的朋友。”
莫天悚诧异地道:“娄泽枫的好友,那为何上次他们没有和娄泽枫一起来扬州看幽煌剑?他们既然是道士,怎么男的和女的一起出来办事?”
梅翩然淡淡道:“上次你在尽味轩和娄泽枫喝酒的时候,尹光道和关石天就在离尽味轩不到百步的地方喝茶。若非如此,八风先生也不会那么着急想拿回幽煌剑。青城派人练功喜欢用双修法,阴阳互补,故出来时也多是男女同行。”
莫天悚顿时非常讨厌这两个人,忍不住问:“就是罗夫人想你和桃子练习的那种功夫?”
梅翩然点头道:“算是吧。其实师傅早想我练习青城派内功。这是师傅研究得最多的一个道家门派。你练习的九九功就是从青城派的内功心法中化出来的。”
莫天悚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看着梅翩然,忽然记起莫少疏在黑玉簪中的留言上说,幽煌剑最早就是封存在青城山上,又不觉得那么惊奇了,可是前不久萧瑟才告诉他幽煌剑出至三玄极真天西玄山,又该何解?
梅翩然嫣然一笑道:“三少爷,你愿意和翩然合骑一骑吗?”
莫天悚再一次被梅翩然笑得灵魂出壳。荷露代替他答道:“求之不得!”反手推莫天悚一下。莫天悚才反应过来,也不下马,卖弄轻功,直接从挟翼的背上跃起跳到梅翩然的身后,立刻伸手环住梅翩然的腰,一身都贴得紧紧的,喜不自胜呢喃道:“你终于不生我的气了?”
忽然听见一声冷哼,正是青城派的关石天发出来的。他们离莫天悚至少四五十步远,声音却似在耳边响起一样,说不定刚才梅翩然的话也被他们听去了。莫天悚立刻气鼓鼓地回头瞪他们一眼。
梅翩然轻夹马腹。马儿倏地提速,转瞬间就跑得远远的,然后才放慢马速,依偎在莫天悚怀里,缓缓道:“青城派功夫以虚无为体,以简要为用,以平实为功。认为无修而修,斯为大修;无成而成,斯为大成;无德而德,斯为大德;无有而有,斯为大有。其‘无为’修持讲究‘守无致虚’。分三个层次,第一步‘守中致和’;第二步‘了一化万’,第三步‘万化归一,一归虚无’。”
莫天悚沉吟道:“也就是说九九归一的那个‘一’乃是指虚无?可是九九功从阴阳分练入手,并无‘守中致和’之意。”
梅翩然笑道:“要是都一样,你练的就是青城派功夫了。青城派功法虽然高明,可惜太过虚玄,非有大智慧者不能把握见验。九九功就实际多了,阴阳分练实际是从第二步‘了一化万’入手的,又分得很细,一步步逐渐深入,入门以后用心体察就能把握,最后的成就往往比青城弟子高。”
莫天悚也笑道:“是吗?这就是说我不用怕那两个乱搞胡为的牛鼻子?”
梅翩然莞尔道:“什么乱搞胡为?人家的双修法是最高明的那种,讲究心交形不交,情交貌不交,气交身不交,神交体不交。练成以后可以‘千里神交,万里心通’,哪有你想的那样龌龊!”
莫天悚嬉皮笑脸地道:“我不练那个也可以和你‘万里心通’!”
梅翩然气道:“喂,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别打岔好不好?”
莫天悚柔声道:“我说的不是正经事吗?翩然,别再生我气,好不好?以后我保证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梅翩然淡淡道:“那我现在要你坐好一点,别把我抱得这么紧,也别插话,听我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二少爷就是得娄泽枫的提醒才参悟天一功要诣,现在娄泽枫又把尹光道和关石天送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莫天悚急道:“管他什么意思!翩然,我就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上次没听你劝跟你回来,后来被桃子修理得那么惨,你什么仇也该报了吧?怎么就忍心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梅翩然怒道:“你问问荷露,我去看过你没有?让你安安静静睡了好几天的药就是我亲手喂在你嘴巴中的,可是你迷迷糊糊的时候叫的却是何亦男的名字!”
莫天悚啼笑皆非地道:“翩然,梅姑娘,我的姑奶奶,你总不至于认为我会去喜欢何亦男那个疯丫头吧?”
梅翩然淡淡道:“我知道你是惦记着报仇。你连那么小的仇都如此念念不忘,师傅和你的恩怨纠缠你能放下吗?要不是师傅威胁曹横,即便是莫老庄主辞世,有萧瑟和崔管家一心保着你,幽煌山庄也还轮不到二少爷来做庄主。”
莫天悚急道:“我也就是念念而已,可没有动过何小姐一根手指头!亲不间疏,先不僭后,你为个外人和我生这么久的气,不值得吧!”
梅翩然冷笑道:“何亦男是外人,那荷露总不是外人了吧?妻还没有,妾倒是先有了!”
莫天悚不觉有些生气,语气也淡下来:“荷露是为我才会失身的,你总不至于叫我丢下她不管。我在房里和人说说话你也监听,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梅翩然怒道:“谁耐烦去偷听你和别的女人的私语?第一天我没去看你,不仅二少爷来说我,就是倪小姐也数落我不少。第二天一早我就去看你,哪知道你正在对荷露说什么‘今晚别走,留下陪我好不好’。我都进门了,你居然也没看见,光着屁股让荷露摸。既然有荷露陪你,我还去自找没趣干什么?”
莫天悚头大起来,嚷道:“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荷露是在帮我换药!”
梅翩然冷冷地道:“好,我就和你讲道理。你要是能解释清楚为何你没因为利益去碰央宗,没因为情意去碰莫离,也没因为动心去碰卓玛,却肯让荷露陪你,这次就是我在无理取闹。”
问得莫天悚发懵,自己都有点稀里糊涂的。
梅翩然却不胡涂,冷冷地接着道:“你连自己的贞洁都守着,会不看中女人的贞洁?贞洁在你心里是什么,那是你为自己全力保留的最后的美好,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坚持,最后的支撑!卓玛对你恩宠有加,央宗软硬兼施,莫离软玉温存,加上石兰的若即若离都没能突破你的防线。贞洁在你心里的份量有多重,你当我不知道?师傅软求硬逼我都为你留着!你如果不是从心里喜欢荷露,不会因为内疚、感激对她投降。我可以忍受央宗,甚至去你去把倪小姐弄上手我也能接受,但我受不了荷露!”
莫天悚说不出话来,心里埋藏得最深的那根神经被梅翩然触动。这其实是萧瑟对他最底线的要求。所有事情他都对龙王让步了,只有这一件事他没有让步,觉得好辛苦。又因辛苦而加倍珍惜,真是最后的支撑!莫天悚很激动,双手用力把梅翩然抱得更紧,低头避重就轻道:“我对倪小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