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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咬牙切齿道:“送!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我现在看见女人就头疼!我一会儿直接去找何大人,晚上就不来你这里了。”
沙鸿翊道:“也好。二公子进京报丧,说不定今晚会去拜会三少爷。”
莫天悚仰天长叹道:“天啊,这些破事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
泰峰药铺门口人山人海,外围是看热闹的街坊四邻,里面是衣饰华丽的青年贵胄,中间才是打躬作揖的北冥和耀武扬威的央宗。莫天悚远远停下来,尽最后努力道:“这里这么多人,我们也挤不进去,还是换一个地方玩吧。”
细君公主笑道:“大主角到了,岂有不上场的道理?”反而加快脚步走过去。莫天悚无奈,只好跟过去。刚到人群外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孙公公,心头不禁一紧,忙拉拉细君公主。细君公主淡然道:“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公婆,怕什么?”跟着他们一起来想看热闹的沙鸿翊一下子躲到一边去,沙府家丁见了,也全体停下来。
莫天悚没管沙鸿翊,苦着脸道:“小姐,你不怕,我怕啊!”
细君公主嫣然一笑,拨拉开人群朝里面挤。有人想骂,看细君公主花朵一样的一个美人,又骂不出来,却让孙公公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莫天悚暗叹一声,过去大声道:“让开,让开!大主角来也!”
人们看他黑不溜秋,病病歪歪的,谁也不服气,并不肯让路。被莫天悚不客气地用力推开,引导细君公主朝里面挤。孙公公跟上来,跟在他们后面,也没出声。倒是前面的人群主动让开一条路,一个腰挎大刀的藏族汉子昂首阔步走过来,见到莫天悚也不施礼,笑道:“三少爷,你果然出来了!小姐正在里面等着你呢!请!”却是格茸。
莫天悚悻悻地道:“你们家小姐是越来越神气了!”这时候怕也没有用,只好挺起胸膛走过去,细君公主反而只能跟在他后面。
央宗看起来一点变化也没有,依然是珠光宝气,身上能挂的地方就挂满珍珠玛瑙,看见莫天悚身后的细君公主就冷笑一声。莫天悚的头立刻大一圈。北冥又给他使个眼色。莫天悚顺着北冥的眼色看去,皇上居然微服出宫,摇着一把扇子,悠哉游哉的在旁边看热闹,看见他和细君公主出现一点也不意外,还笑一笑,也没有点破。莫天悚心里打鼓,闹不清楚皇上的意思,再看周围的贵公子们,有一半都是宫里的侍卫。这才明白十八魅影中数一数二的北冥何以会一上午也搞不定央宗。
既然皇上没出声,莫天悚也就装着没看见,张开双臂朝央宗走去,大声笑道:“央宗宝贝儿,你来找我,干嘛站在外面,有话我们屋子里面说。”过去一把抱住央宗,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皇上是不是你招来的?姑奶奶,你不帮忙就算了,给我添哪门子乱!”推着她想朝屋子里面走。
央宗也凑在莫天悚的耳边,低声冷哼道:“好本事,真把公主弄上手了!告诉你,我也不输给你,我把皇上弄上手了!”莫天悚脑袋“嗡”的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央宗一把推开他,扬眉大声笑道:“谁都知道我这次进京是比武招亲来的,你也不能例外。先和我比试一场再说。”
皇上带头起哄道:“对,先比一场!还是老规矩,先文后武!”响应者众,周围立刻嚷成一片。
莫天悚回头苦笑道:“倪小姐,你去帮我劝劝你大哥啊!”
细君公主笑道:“劝什么劝?你文武全才,拿出本事来给他看就是了。”
莫天悚四下看看,也指望不上有人能帮忙,打躬作揖道:“央宗小姐,你要怎么才放过我?”
央宗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一下倪可,笑着道:“很简单,你不是会对吗?我出个上联你对对。女也并非她,可可哥。”
这不明摆着他们已经知道细君公主化名倪可吗?且央宗还和从前一样善妒。莫天悚一个头两个大,心里七上八下的,偷偷瞄一眼皇上,颓然道:“此木仅为柴,山山出。”
听他说得可怜,皇上忍不住笑了,朝细君公主招招手。莫天悚松一口气,忙给细君公主赔个笑脸。
细君公主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低声叫道:“皇兄。”皇上淡淡问:“外面很好玩吗?你回到京城也不说回宫。”细君公主低头小声道:“非不愿耳,实不敢也。苗公公已经死了,就连三少爷也死过一回。”皇上叹息道:“我们回去再说。先看莫天悚和央宗比试。”
至此北冥也松一口气,过来对央宗施礼道:“小姐,我们也不是外人,要不还是进屋再说?”
央宗的脾气向来就大,扭头又看细君公主一眼,摇头道:“我就是来比试的,进屋比给谁看?莫天悚,再出一联你对对。色即是空空是色。”
莫天悚一揖到地,低声下气哀求道:“卿须怜我我怜卿。”
终于说得央宗有些心软,又扭头朝皇上看去。皇上却还不愿意放过莫天悚,笑道:“我出一联,你再对对。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引来步步娇。”正是央宗的上联,联句中串了《虞美人》、《红绣鞋》、《月下引》、《步步娇》四个曲牌名。
莫天悚拱手道:“公子大才,在下对不出来。”
皇上微笑道:“对不出来是吧?那我明天就把你拉去西市,喀嚓一刀,让你装死变真死!这上联是央宗出的。她找别人的时候就出个难的,到你这里就如此容易?大家可都不服气呢!”实际刚才央宗出的两联也不简单,可是周围的人不不管这些,响起一片起哄声,纷纷说是。可见不服气的大有人在。
北冥低声道:“这对子难得很,周围没有一个人对出来,我想一上午也没想出下联。三少爷,你好自为之,对完之后还得打一场呢!”
莫天悚莫名其妙,皇上放着那么多军国大事不处理,跑这里来弄什么!难道他还真看上央宗了?忍不住瞟央宗一眼。央宗扭头道:“别看我,快对吧!”莫天悚无奈,对道:“水仙子持碧玉簪,风前吹出声声慢。”也用了四个曲牌名,《水仙子》、《碧玉簪》、《风前吹》、《声声慢》。
央宗得意洋洋地朝皇上看去。皇上摇摇头,朝莫天悚竖起大拇指。莫天悚心里直打鼓,不防央宗一脚踢过来,出于本能后退一步,反手就打,左手抹,右手推,却是一招个拳中的“各有千秋”。真气流转之际才想起这场架他可是万万赢不得,急忙把真气收回来。可是个拳他始终练得不太好,无法控制自如,临时收气,等于是重重给了他自己一拳。偏偏央宗被莫天悚避开之后踏步上前,也是一拳捣来,重重打在莫天悚的胸口。莫天悚禁受不住,猛地朝后飞出,一大口血喷出来。
北冥大惊,跃过去扶起莫天悚,压低声音道:“你用苦肉计,可也别来真的啊!皇上想纳央宗为妃。央宗在拿你做挡箭牌呢!今夜我们说不定就得逃命。”
这时候央宗也急了,跑过来问:“要紧不要紧?”
莫天悚抹抹嘴角的血痕,摇头道:“不要紧。”又去瞟皇上。皇上淡淡道:“莫天悚,你明早来见我!”转身走了,那些侍卫公子们也跟着离开。莫天悚对央宗拱拱手,朝皇上努努嘴。央宗叹道:“冤家,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晚上不准出门,等着我!”带着格茸追上皇上。
莫天悚伤得不轻,扶着北冥朝里面走,稀里糊涂地问:“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跟着央宗一起来这里?还带着一大堆的人?”
一身孝服的二公子从一边窜出来,低声埋怨道:“三少爷,事情本来就麻烦,你怎么还弄个女人出来添乱!”
莫天悚大怒瞪眼道:“所有的麻烦事就是你们家那个不安分的老娘弄出来的!”
二公子嘟囔道:“那女人不是我娘。我三岁她就把我娘弄死了。我娘要是还在,我也不用受老大那么多气。”
北冥急忙低声道:“先进去再说。”
莫天悚想起这周围不知还有多少皇上的眼线呢,不好多说。进房间后先吃药,等小伙计退下去以后才没好气地道:“二公子,你怕皇上不知道你和我有关系是怎么的?你给皇上报丧,皇上怎么说?”
二公子赔笑道:“皇上什么也没说,把我像何知府那样晾在一边。实际他早知道你是我的靠山。你问北爷,央宗先来,我是见皇上后被皇上硬拉来的。”
北冥点头道:“央宗上午就来了,非要我把你交出来。我不好办,她就拉我去街上比试,出个对联给我,我也对不出来,结果人越围越多。闹一上午,我午饭还没吃呢。皇上是中午过后才来的。”一边说,一边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填肚子。
莫天悚皱眉问:“皇上真想纳央宗为妃?”
二公子道:“皇上没有明确说,但是大家都这样猜。刚才也是皇上暗示我留下来的。最近在京城最轰动的就数央宗了。三少爷,这件事情用得好,就是我们大家的保命符;用得不好,就是我们大家的催命符。”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用得不好,那也是我的催命符,和你有什么关系?”
二公子赔笑道:“现在的事情明摆着,我、你、沙鸿翊、何西楚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没事就大家都没事,有事一个也跑不掉。”
莫天悚皱眉道:“你不是才进京吗?”
二公子道:“父王有不少故交都在京里。而且王府本来就有人一直在京里,我虽才进京,知道的肯定比只会装病的沙鸿翊多。何西楚是个没用的东西,肯定指望不上他。”
莫天悚捧头痛苦地嘟囔道:“这情况皇上肯定知道,他还让你来找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北冥淡淡道:“皇上的意思明白得很,此事归根结底由削藩始,完结也必须归结到削藩上。”
二公子点头道:“这话很对。父王是最大的也是实力最强的一个藩王。虽然我们对外说的是暴病身亡,但王妃恰好也是暴病身亡,几乎就没有人相信,很多人都不服气。王爷和世子先后去世,王府少了领头的人,现在分成两派,一派拥护老三和老四,也有不少人拥护我。好些王爷都派人来找过我们,就想我们出头,他们捡便宜。”
莫天悚苦笑道:“说到这里我就奇怪,你老爹王爷当得好好的,干嘛自己上吊?上吊就上吊吧,还去对莫离说什么翻手为云覆手雨,好像是我逼死他的一样。他要是不死,这事好解决得多。他接着当他的王爷,随便分一块地出去给你,皇上满意,其他藩王又说不出话来,哪用现在这样麻烦?”
二公子低声道:“父王根本就不是自己吊死的。王府中所有的高手都跟王妃一起去了扬州,后来在与沙鸿翊的交锋中死伤大半。莫离趁王府空虚潜入先勒死父王,然后才八尸体挂在房梁上。你的解药则是龙王逼着父王拿给莫离的。在父王看来,是你逼死王妃和老大,再让龙王来夺取解药。他这次最失策的地方就是没能让锐金队和西北联盟乘胜追击,在云南就解决问题。”
北冥和莫天悚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北冥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迟疑道:“三少爷……”
莫天悚急忙抢着问道:“二公子,西北联盟和锐金队的人是王爷指使的?”
二公子摇头道:“西北联盟真是父王顺水推舟,只是锐金队远在扬州,突然入川,说不定和王妃有点关系。不过内情我真的不清楚,只是猜测可能是父王在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