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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问题,不禁觉出一份艰难来。丢下战报起身伸个懒腰。荷露过来问:“三哥,你明天又要走吗?”
莫天悚点头道:“那边的路也很不好走。你刚进京,还没有歇过来,就别跟我去了。有阿山跟着我就行了。”
荷露低声道:“阿山粗手大脚的。”
莫天悚失笑,伸手抓住荷露的手,呢声问:“你想跟着我是不是?你不怕累就跟着吧。荷露,以后你想干什么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不过又得快马赶路,你别嫌辛苦。”
荷露喜滋滋地道:“正好我的行李还没有打开,这下不用打开了。我出去告诉南爷和大爷。”
莫天悚一下子又想起央宗,不觉有些惆怅,忙振奋一下精神,道:“荷露,让南无进来一下。”
等南无进来,莫天悚道:“战报我看了,杂谷只能智取不能斗武力,我带着北冥也没有多大用处。成都却要靠实力,你和北冥、谷大哥一起走。我带凌辰和大哥走,事情完了之后就在成都汇合,一起回巴相。”
南无愕然道:“你不进京回复万岁了?”
莫天悚轻声道:“我正想和你商量,你说我不回京,让历瑾一个人回来行不行?老实说,我不相信蕊须夫人只是引开翩然那么简单,也不想再见到央宗,想全力去找找翩然。我准备回巴相我们一起成亲。你要给素秋治病,成亲之后还方便一些。”
南无犹豫道:“央宗你见不见倒是无所谓,但万岁那里你还是该有个交代才是。为素秋着想,总要老夫人同意我们才能成亲。你说我势利也好,说我费心去讨好老夫人也好,我还是不觉得你和梅姑娘在一起好。所谓天家无私事,皇上娶亲关系到社稷安危,你娶亲,则关系到泰峰的未来。哪怕是你娶荷露做正房也比梅姑娘好。不过你尽管放心,我这次去成都一定尽力寻找梅姑娘。一旦有消息,肯定会立刻派人给你送信。”
莫天悚得到保证放心不少,落寞地笑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在谈生意,不像是在谈亲事呢?”
南无莞尔:“你找我来谈,可不就是生意吗?你去和大爷、老夫人谈,肯定不像是生意。对了,跟着凌辰的人我调整了一下,准备日后固定下来。还是十八个人,其中十一个是以前孤云庄的人,你都认识,全是和你一起听过课,和你还算是说得来的人,另外七个是巴相榴园中选出来的,其中包括阿虎和阿豹。”
莫天悚失笑道:“我肯定是把阿妈吓坏了!连阿虎和阿豹她都舍得拿出来。又是十八个人。叫他们幽煌十八骑好不好?其实我觉得总让凌辰跟着我有点大材小用。不如叫那十八个人跟着阿山,让凌辰去做其他事情。”
南无摆手道:“这个你说了不算。阿山现在还太嫩,有事派不上大用场。那十八个人的名字老夫人早就取好,就叫十八卫。他们的身手也还不算很好,凌辰留下也为训练他们。”
莫天悚感激地道:“原来你一定要和凌辰见一面再走是为这个。”
南无点头道:“明早我五更就走,肯定没时间和你再说什么。三爷,你这次可真把我们全部都吓坏了。以后别再这样了!”
莫天悚点头,又和南无商量出门后有事如何互相策应,彼此的行程安排等等。只说一半,荷露敲门道:“三哥,央宗小姐带着格茸到了,后面还跟着好些宫里的侍卫,押着霍大侠他们。”
莫天悚急忙出去一看,央宗的护卫队、大队侍卫押着还穿着囚衣的霍达昌一干人,再加上再看热闹的人群,又把整条街堵了。药铺肯定是装不下这么多人,莫天悚只好让狄远山先把央宗和格茸请进后院,自己去见侍卫的头。侍卫说话甚是客气,说是让霍达昌等罪犯跟他去杂谷充军,戴罪立功云云。莫天悚让南无把霍达昌带进后院,拿出银两分发侍卫,客客气气送走侍卫。
回到后院,没见央宗和格茸,就只见护卫队将霍达昌等人团团围住,把个不大的后院塞得满满的。霍达昌神色倨傲,很明显是不服气。南无困惑地问:“三爷,昨夜你究竟和万岁爷说了些什么?他气势汹汹地来,长吁短叹地走。还嘱咐过历瑾要照顾好你的身体,这时候竟然连央宗和霍达昌也送了来。”
谷正中凑过来,谄媚地笑道:“不错啊!万岁爷看来很宠你呢!以后你发财可别忘了我们。”
莫天悚答非所问:“除非我今后不进京,不然我们还真得弄个宅子才行。刚才街坊看我的眼神都是那样的,我的鸡皮疙瘩到现在也没消下去。”
南无最能明白他的意思,失笑道:“你要是不想带霍大侠去杂谷,我带着就是,不过央宗我是没办法带的。”
莫天悚搂着南无的肩头回到房间中,低声道:“成都和杂谷都是硬仗,傻瓜才会带一群不可能听指挥的人去添乱。你看我把霍达昌放了,万岁爷会不会怪罪?”
南无沉吟道:“我估计不会。万岁爷这样做,更像是想你卖个人情给霍大侠。真要用他们去杂谷,他该把霍大侠送给历瑾才是,毕竟去杂谷办事的人表面是历瑾不是你。我看你昨夜算是把万岁爷说心服了。喂,我真好奇得很,你和万岁爷说了些什么?”
莫天悚翻个白眼道:“我怎么知道?我昨夜醉得那个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连万岁爷来过都不记得。要说万岁爷可也真是,又把央宗送我这里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带央宗行不行?那女人真是一个大麻烦。”
南无叹道:“央宗为你做的事情不见得比梅姑娘少,你怎么就是看不上呢。你坐,我出去把霍大侠叫进来,你和他谈。”
霍达昌进门见莫天悚垂头丧气地坐在桌子边,冷哼道:“要杀要刮你出声就是,这样子你做给谁看?”
莫天悚指指凳子道:“坐。”等霍达昌坐下后道,“我明天要离京,没功夫招呼你。我们直接一点。两条路给你选,一条是你回昆仑山去,我送你衣服盘缠;另一条自然是你接着来杀我,衣服我也送你,盘缠就没有了。不过求你别在天子脚下动手,我没法向万岁爷交代。”
霍达昌不相信地问:“你是说你放我离开?”
莫天悚淡然道:“就你这样的,再练二十年武功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根本用不着怕你。我手下现在几万人,你整个西北联盟才多少人?还各有心眼,比人多比齐心你也比不过我。你自己什么罪名你知道,我要杀你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要不给你说情,你就永远也走不出京城去,即便是林姑娘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来。要不要盘缠你考虑,大丈夫言而有信,你决定了就别反悔。”
霍达昌低头想了半天,忽然抬头道:“我要看看幽煌剑!”
莫天悚失笑道:“满有脾气的嘛!还敢给我提这种要求!看幽煌剑你该去找娄泽枫,和我说没用。”
霍达昌凝视莫天悚,沉声道:“我看见二少爷莫桃和萧瑟一起去了上清镇,你会不拿回幽煌剑?现在和我在一起的全部都是当年收到假剑的人家后人。谷正中说你答应披麻戴孝去他爹坟前磕头。你给我看幽煌剑,也披麻戴孝去我爹坟前磕头,我日后再不纠缠你。”
莫天悚拍桌子怒道:“一共十二把假剑,这一圈头磕下来,不得把我的腰也磕断了!你想干什么就接着干好了!狗坐轿子——不识抬举!告诉你,老子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事!下次再让我抓住你,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处。就算是有人想磕头,也找不着坟头!”
霍达昌起身道:“那我就不要三爷的盘缠了!衣服也不用麻烦三爷。霍某尽管落魄,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打开门走出去。
谷正中探头进来,嗫嚅道:“三爷,你们谈崩了?”
莫天悚气道:“你还有脸来问,谁让你去多嘴的?让他们走,我看他们破衣烂衫没吃没喝的能走到哪里去!他妈的,我白白放过他们,他们还竟然给点颜色就上脸,得寸进尺起来。那些假剑都是孟青萝做的,要磕头也该莫桃去磕!”
谷正中在莫天悚对面坐下,淡淡道:“我以为你是不会让二少爷去承受这样的屈辱的。与家毁人亡比起来,磕几个头算什么?大家争的不过是一口气罢了。好,我佩服你,头可断,血可流,气不能输!”
莫天悚瞪眼道:“你挖苦我?你爹的坟我也不去了!你要愿意,跟他们一起走!”
谷正中道:“我早把你的虚实探听得一清二楚,真跟他们走了,要伏击你并不困难。恐怕这就是龙王让我来找你的真正原因。三爷,磕几个头就能收买人心的好事并不是时时都有的,你也有犯傻的时候?”
莫天悚冷然道:“你以为我答应你是想收买人心?好,你既然这样说,我还真就不去了!你出去,别在我眼前晃!”
谷正中缓缓道:“既然你不是收买人心,你答应我去磕头,不外是你当我是朋友。外面的那些人不是你朋友,因此你觉得这要求过分。可这要求真的过分吗?想想,这后面有多少条人命!幽煌山庄被烧你是什么感觉?这要求真的过分吗?”说完走出去。
莫天悚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埋头想了半天,终于站起来也走出房间。院子中的霍达昌等人已经离开。莫天悚追出门外,见他们依然穿着囚衣,步履蹒跚,只走了不过百步远,长叹一声,抱拳大声道:“霍大侠,在下答应你。请你们回来,填饱肚子再走。”
谷正中大喜,飞奔上前,把看起来似乎还不怎么愿意的霍达昌硬拉回来。霍达昌冷冷打量莫天悚,举起手掌,沉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莫天悚在心里又叹一声,伸掌击在霍达昌手上,笑道:“莫天悚卑鄙无耻,日后是不是肯照做那可难说得很!”
霍达昌变色道:“敢情三爷叫我们回来是消遣我们!”谷正中急道:“霍大侠,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爷那人,就是嘴巴臭。”
莫天悚举起手掌,笑嘻嘻地道:“这次可也不全是嘴巴臭。我目前没空,不可能跟着你们满世界乱转去上坟。事情我会做,但时间由我自己决定。谷大哥那里也没有说定时间。”
霍达昌回头看看,好几个人一起点头,便一掌击在莫天悚的手掌上,大声道:“好!只要三爷不拖个十年八年就行。”
莫天悚正色道:“肯定用不了十年那么久,不过兄弟的事情一向很多,具体时间真没法决定。既然大家说好了,各位大哥是不是回去换衣服?谷大哥,你去福聚楼定位子。天悚和各位大哥共谋一醉。请!”
谷正中干咳一声,一手拉着莫天悚,一手拉着霍达昌:“三爷,既然大家是朋友,就都是自己人,用不着客气。你伤也没好,昨夜才酩酊大醉,明天又要出远门,今夜实在不适合再喝酒。我和大爷一起陪着霍大侠他们就行了。”
南无和北冥都猜到他是想躲着央宗,也一起来劝。莫天悚就是不愿意。霍达昌看看莫天悚惨白的脸色,笑道:“我看我们今夜都陪着三爷以茶带酒!三爷,我怕你喝醉了不认账。”这下莫天悚不好多说。
饭后,谷正中安排霍达昌一干人去休息,顺便又提了提太湖鼋头渚撤兵的经过,更把自己知道的幽煌剑之事都说了说。霍达昌嘴里没说,心里却是极为感激。
莫天悚和南无谈完正事已经快二更了。狄远山过来道:“天悚,你真的不去看看央宗。她的精神还是不太好。”
莫天悚瘫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