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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莫天悚命人点燃一炉清香,又去陪着张宇源闲聊。张宇源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天,只聊两句就觉得困倦。莫天悚告辞出来,叫一个十八卫服侍张宇源歇息。
莫天悚回房换了一身夜行衣,刚开门就见莫桃早换好夜行衣在等他,迟疑道:“桃子,你今天不舒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莫桃笑着道:“我也想知道幽煌剑的秘密,怕你像对张真人那样对我。你为何要让他把葫芦带回去。”
莫天悚见莫桃情绪迅速恢复正常,放心不少,失笑道:“我的那炉香镇静安神,吸后睡觉香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想吸还没有呢!刑天不经超度肯定无法转世,你会超度吗?自然是叫张宇源把他带回去请张天师超度他。”
莫桃莞尔道:“又拿我当傻瓜玩。你听了张真人的话,肯定还是惦记着让刑天去给正一道找点麻烦。”
莫天悚好笑,叫来凌辰,嘱咐他注意窑洞的安全,才和莫桃一起骑马离开。
大雨已经停了,凉悠悠的晚风洁净清凉。半轮明月高高挂在天际,投下一些朦胧的影子,再不见丝毫血腥。莫天悚和莫桃在莲花峰下一起勒住马缰下马。莫天悚照例给挟翼卸下马鞍,嘱咐它道:“就在附近和超影玩,别走太远,我叫你听不见。”
挟翼还是像往常一样点点马头,却并不离开,反而含住莫天悚的衣服,拉着他朝前走。莫天悚又宝贝又宠溺挟翼,顾不得正事,急道:“别拉别拉,我跟你走就是。是不是又发现一个马美人让我去看?不过我们得先说好,我今夜的事情还多,我们看一眼你就要让我离开。”
莫桃失笑,还是只有跟在这一对古怪的朋友后面。挟翼早果然早有目标,一点也不顾超影的感受,领着莫天悚朝前走不远,转弯来到一棵柳树下。柳树上拴着一匹漂亮青骢马。挟翼靠过去,和青骢马亲热一阵,然后冲莫天悚轻轻嘶叫。
莫天悚为难地道:“那是人家的马,我们不能随便放开!”莫桃却上前一步,几下解开缰绳,也卸下鞍辔。挟翼欢天喜地地领着青骢马和超影一起跑了。莫天悚失笑道:“看来也是个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桃子,你怎么会放跑人家的马?”
莫桃淡淡道:“我认得这匹马,是巴人屈八斗的坐骑。我们的动作要快一点才是。”
莫天悚点头,施展轻功迅速而小心地爬上山去。远远地就看见跌马崖上有火光闪烁。莫桃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片刻,还是我先过去看看。”莫天悚点头。莫桃正要走,忽然拉莫天悚一把道:“又有人上山了。今晚这里热闹得很。我去看屈八斗,你去看看跟来的是谁。”
两人分头行动。莫天悚朝回走不远,选择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藏好。不久就见花蝴蝶鬼鬼祟祟地一个人朝山上走来,不禁莞尔。他刚才已经仔细问过凌辰,傍晚大家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多耽搁,看来仅仅是看在凌辰的面子上。此刻夜深人静,又一个个偷偷来查看情况了。正想着呢,又发现梁泉和华山派钟召三人以及红崖会的两个人正远远地跟着花蝴蝶,却不见龙门帮的那两个人。
莫天悚不觉手痒,运起九幽咒法和御物术,控制一颗小石头落在花蝴蝶脚下。花蝴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稳之后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后面的梁泉和钟召立刻藏起来。莫天悚好笑,得意地想别以为轻功好就不摔跤。又控制一颗石头去绊花蝴蝶,花蝴蝶又一个踉跄。莫天悚不等他站稳,摘下一片树叶当成暗器射出。正中花蝴蝶的环跳穴。
花蝴蝶这回无论如何也站不稳了,朝前摔一个狗啃泥。爬起来又四下张望一番,也没看见任何人。心里砰砰乱跳,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件件古怪,莫桃好好的人会发光,一颗折断的桃树中能涌出千军万马,兔子野鸡也会攻击人,多少有些慌了。可是辛苦一场,秘密多半就在崖底,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鼓足勇气又朝前走,什么地方也不看,眼直直地只管盯着地面。
又走几步,忽然看见一颗石头滚过来。花蝴蝶夸张的向上一跳跃过石头。还没来得及奇怪山里也没有刮风,石头是怎么会动的,就见那石头居然自己飞起来,对准他砸下来。力量倒也不算大,可是花蝴蝶依然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掉头就朝山下跑。
梁泉和钟召是在山脚偶然遇见凑在一起的,上山的时候才发现花蝴蝶在他们前面,打定主意跟在花蝴蝶后面捡便宜。看见花蝴蝶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也跟着吓一大跳。商量一下,还是决定继续朝前走走。刚走几步,旁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古怪的“噼啪”声。
人人胆战心惊。龙门帮的人就是因为害怕没有来的,红崖会的人首先打起退堂鼓。钟召此刻可也害怕得很,说什么也不要他们离开,仗着人多,拉着梁泉一起走进树林。岂料没走几步,声音又没有了。
六个人又轻松又害怕,退出树林,继续朝前走。刚走两步,树林中又传来和刚才一样的“噼啪”声。他们只得又去查看。刚进树林,声音又没了。可是他们一退出来,声音又响起来。几次三番,弄得他们疑神疑鬼的。最后终于决定不再理会树林里的声音,径直朝跌马崖走。不料那声音居然从树林里跑出来,跟在他们身后响起来。六个人战战兢兢一起回头,看见路上两只鞋子正在自己走路。声音就是鞋子发出来的。顿时毛骨悚然,尖叫一声,谁也不甘落后,一起夺路而逃,就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瞬间消失在山路上。
莫天悚从树上跃下,坐在地上穿好鞋子,很不过瘾地喃喃道:“不是吧?你们也不是今天才出来混的,没见识过老子的御物术,也该听说过啊,怎么吓成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莫桃和莫天悚又不同。悄悄掩进跌马崖边,就见屈八斗举着火把埋头专心致志地在地上捡起一个不大的东西,凑到火把下观看一阵后放进一个布袋里,然后又在地上找。又捡起一个来看看,同样放进布袋在中。莫桃大奇,无声无息地跟过去。一来他的轻功的确是高明,二来屈八斗做得专心,一点也没有发觉莫桃。莫桃紧跟在屈八斗的身后,探头一看,屈八斗捡起来的不过是一颗大豆子。更觉得古怪,也不出声,一直跟在屈八斗的后面。地上的豆子并不是很多,屈八斗捡了半天也有小半袋子,可还不满意,似乎同样很疑惑,埋头在地上找得更加专心,半天时间也不见他有其他行动。
屈八斗终于又在草丛中找到一颗豆子,凑近火把观看,欣喜若狂,可接着又锁起眉头,拿着豆子左看又看,似乎还更是疑惑了。
莫桃伸长脖子也没办法看清楚,大奇,伸手道:“这颗豆子上有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吗?”
屈八斗惊叫一声,丢下火把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手里还紧紧握着那颗宝贝豆子,颤声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莫桃失笑道:“谁是大王?我只是让你把豆子给我看看而已。”伸足一踏,熄灭了火把。
周围顿时变得黑暗了。屈八斗疑惑地抬头一看,并不是下午那些杀也杀不完的妖精,却是莫桃。不再是平常的白衣服,换上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面色隐藏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威武高大的轮廓。屈八斗依然很害怕,站起来嗫嚅道:“二爷,是你啊!”
莫桃笑道:“那你以为是谁?豆子是不是不能给我看?”
屈八斗尴尬地笑一笑,将豆子递给莫桃,解释道:“我也就好奇,想看一看。不是专门来寻找三爷的秘密。二爷也是背着三爷来的吧?”
莫桃一愣,接过豆子一看,上面刻着一个“翩”字,正是莫天悚的笔迹,同样是一点也摸不着头脑,皱眉道:“把口袋的其他豆子都给我看看。还有刻着字的吗?”
屈八斗赔笑道:“口袋里的都没有字。其他的都没有字。”
莫桃沉下脸,扬眉道:“别唬我!把有字的都给我看,不然我要自己动手了!”
屈八斗犹豫一下,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
莫桃一把抢过,打开一看,荷包中除有五颗豆子外,还有一个鲜红的玉扳指,拿出扳指仔细观看,只看出做工很是精细,还是没看出特别来,冷然道:“这个扳指不是骆凌波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有什么特别的?”
屈八斗低头道:“那天我最先到河滩。见这个扳指漂亮,便随手撸下来。”
莫桃淡淡道:“你不说实话是不是?”漫不经心地把红玉扳指放回荷包中,又拿起豆子查看,上面都是刻的是“酒、茶、然、莫”几个字,都是莫天悚的笔迹。但意思可实在是不明白,两道剑眉也纠结在一起。
屈八斗见莫桃不用火把,黑暗中就能看清楚豆子上的小字,心里越发惶恐,小声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莫桃大怒,正要给屈八斗一点教训,忽听莫天悚高声道:“冥昭瞢?,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注)”边说便走过来。
屈八斗更是害怕,失声道:“三……三爷也来了?”莫桃失笑,回头道:“天悚,花蝴蝶呢?骆凌波的扳指在屈先生这里。”
莫天悚走到莫桃身边停下,笑嘻嘻地拱手道:“原来是‘冯珧利决,封?是射。’失敬失敬!屈先生可比你那个投了汨罗江的老祖宗能干得多!在下粗俗,不会唱《渔父词》,花蝴蝶不屑为友,还没看见在下就掉头下山了。”
屈八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话来。莫桃扬眉吐气哈哈大笑,捅莫天悚一下,低声问:“你在豆子上刻的是什么?”
莫天悚笑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又伸手道,“在下也正想回来捡起这些豆子,难得屈先生肯帮忙。先谢了,袋子可以给我了。改天请先生喝酒致谢。”
屈八斗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敢对抗,默默地将袋子递给莫天悚,然后又不甘心地道:“二爷和三爷是不是要下崖。谭老道正在崖底呢!”
莫天悚笑道:“我就说嘛,今夜就差没看见谭志瑞了!桃子,一起下去看看。”
莫桃急道:“可是红玉扳指有何特别我们还没有问出来呢!”
莫天悚微笑道:“桃子,你也忒瞎操心了吧?骆凌波的命案自然有宝鸡知府大人亲自过问。像屈先生这样奉公守法知书识理的鸿儒,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知府大人破案。”
屈八斗失声道:“你要把我送到官府去?”
莫天悚亲热地拍拍屈八斗的肩头,笑道:“放心,你又没有杀人,不过就是拿了一只红玉扳指而已。知府大人了不起就是让你去长城外面的阿尔金山红玉扳指的故乡放放羊种种葡萄。想当年屈原被楚王放逐,作为他老人家的后代传人,你理应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同样放逐一番。去阿尔金山的峭壁上,用判官笔书写‘纂就前绪,遂成考功。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只可惜阿尔金山没有一条汨罗江,先生只好将就投一投坎儿井。先生放心,在下欠先生的一顿酒即便是在这里没请先生喝,日后也一定会去阿尔金山请先生喝,顺便欣赏一下先生的墨宝。”
屈八斗在家乡也是四方景仰的地方名人,家有良田百亩,日子舒舒服服的,只怕莫天悚真说得出做得到,将他流放关外,终于瘫了,哭丧着脸道:“我也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无意中看见谷正中和骆凌波喝酒,好奇凑过去听了听,知道这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