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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
莫桃笑一笑,缓缓道:“宇源,当日我没带幽煌剑天师也让我下井,恐怕不过是因为刑天一直非常老实,他觉得镇妖井下阴魂已经可有可无,不妨送给中乙做个人情。中乙让罗天和斩龙仙子联姻,成为正一道自己人,他才会同意罗天和我一起下井收鬼的吧?”
张宇源低头道:“那日天师也是被中乙师伯逼得很了。让镇妖井中阴魂去对付貘君,总比让你们兄弟出手好。”
莫桃哈哈大笑道:“可是天师没有想到阴魂全部被三十六雷轰死了,我居然就和刑天成了朋友!等他知道刑天跟着我走的时候已经迟了!当着我爹和八风先生,天师也只好装大方,仿佛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样。他更没有想到,得回头颅的刑天一改往日懦弱,居然还反过来把他制住了!”
张宇源喃喃叫道:“二爷!”
莫天悚也哈哈大笑道:“可是天师还是不喜欢罗天,就是不愿意罗天得到葫芦。这个葫芦烫手得很,又没有用处,我们可也不喜欢,这才劳烦贤弟带回龙虎山。”
刑天兴奋起来,鼓掌笑道:“对啊,对啊!三爷、二爷,貘君毕竟是蕊须的儿子,和你们是一家人,你们不能听中乙和张天师的摆布,就是不去峚山,就是不用葫芦炼阴兵,看他们怎么办!”
张宇源涨红脸,手指哆嗦着,起身大叫道:“你们……你们……”
莫天悚一把揪住张宇源的衣襟,冷冷地道:“我们真和蕊须夫人是自己人。张小真人,当初天师为何会任由夫人炼制葫芦而不出手制止?”
张宇源勃然大怒,又气又委曲,一掌推开莫天悚,吼道:“和你没关系的事情你打听来干嘛?天师做的哪件事情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样陷害他逼迫我?枉我还一直把你们当成是好朋友!”
莫桃站起来,拍拍莫天悚的肩头,轻声道:“天悚,算了!”
莫天悚看张宇源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嘻嘻一笑,道:“算了就算了!宇源,你实在不愿意,我们不打听也就是了,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刚才我来之前,连罗天都救了,难道还真能对你动手?”
张宇源可还是气得很,冷冰冰地道:“你们审问完了没有,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莫桃点头道:“你先出去也好!葫芦给我!”
莫天悚叫道:“桃子,我们也该出去了,你还要葫芦干嘛?”
张宇源冷哼一声,气冲冲丢下葫芦,头也不回地走出碎成木片的大门,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就见莫桃捡起葫芦,淡淡道:“刑天,当初你是说想转世,我才带你出去的。现在张天师正在外面超度亡灵,是一个求也求不来的好机会。你是不是跟着我出去求天师超度?”
刑天急道:“桃子,你要我回葫芦里转世投胎去受轮回之苦?你还是不是我朋友?”
莫桃笑一笑,拔出无声刀,缓缓道:“我不能让你留在镇妖井里,集合一群妖精,高兴就出去给正一道找点麻烦。天悚,你和宇源赶快出去。刑天,多说无益,动手吧!”
莫天悚非常诧异地看看莫桃,也拔出烈煌剑,笑嘻嘻地道:“你想打架怎么可以没有我帮忙?”
刑天大怒道:“原来你们还是想帮姓张的。连张天师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你们也想抓我?小的们,把大王的兵器拿来。”
蚂蚁精又从洞口出来,抬着刑天的斧头和盾牌。刑天的盾牌当日被莫桃劈成两半,此刻又被刑天接在一起,然中间有一道明显的裂缝,怎么看也不如当初威风。
既然翻脸,莫天悚可就顾不得规矩和交情,抓出霹雳弹就丢过去。蚂蚁精立刻完蛋,顶上的泥土也扑簌簌掉下来不少。张宇源又跑回来,急道:“三爷,你不能在这下面用这种厉害的暗器,会把我们都活埋的!”
莫天悚又射出一把飞针,扎得刑天像个刺猬一样,气得刑天哇啦啦地叫,却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飞奔去拿兵器。莫天悚还是第一次遇见不怕他飞针的主儿,不禁一愣。莫桃拿着无声刀就冲过去。莫天悚也拔出烈煌剑扑上去。
刑天对莫桃的无声刀不避不闪,任由大刀劈下,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飞起一脚将莫桃踢飞出去。莫桃像皮球一样,撞到墙壁上弹一下,摔倒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翡翠葫芦也掉在一边。张宇源骇然大叫道:“他是鬼魂,没有身体,不怕刀剑飞针!”飞奔到墙脚扶起莫桃,见莫桃白衣服上血迹斑斑,急忙问:“伤着没有?”莫桃摇摇头,吃力地道:“刑天的力气好大!”
莫天悚忙收回烈煌剑,冲刑天友好地嘿嘿一笑,道:“老兄,桃子和你闹着玩,你还就当真了!看你把他伤的!”刑天一愣,收回拳头,弯腰去地上捡斧头和盾牌。不想莫天悚突然一剑刺在他后背上,森然道:“无声刀你不怕,幽煌剑你也不怕?”
刑天不愧是上古魔怪,杀鬼无数的烈煌剑也不过是让他受了一点伤,爆喝一声,转身一拳击向莫天悚。莫天悚哪敢和他硬抗?魂飞魄散,剑也来不及拔出来就抱头鼠窜,大嚷道:“宇源小爷爷,快点告诉我刑天怕什么。”刑天伸手拔一下后背的宝剑没够着,只拔出几枚飞针,简直气晕了,不顾一切追在莫天悚后面,怒道:“趁早死心,爷爷什么也不怕!”好在刑天身法笨拙,莫天悚却灵活无比,东一弯西一拐的,刑天气得要死,却追不上他。
莫桃丢下没用的无声刀,无名指、中指握大拇指,竖食指与小指稍屈如牙,握忿怒拳又冲过去。张宇源不知道忿怒拳本就是一种基本手印,还在叫道:“二爷,所有鬼魂都怕佛法和道法。”莫桃冲到刑天后背就是一拳,右手覆于右膝,指头触地转化成降魔印,左手又给刑天一拳。
这回刑天果然禁受不起,丢下莫天悚愤然转身来对付莫桃。莫桃飞身后退,用“万劫空亡”,见、定、行三合一,化身密宗“大手印”,尽虚空遍法界。刑天猛然遇见,也失去莫桃的踪迹,打出去的拳头没打着莫桃还被莫桃的“大手印”击中,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
莫桃又做佛门狮吼道:“唵嘛呢叭咪吽!”跺脚踢腿,一招“地动山摇”乘胜追击。把想上来帮忙的张宇源震得后退好几步还是一交摔倒,这才知道他根本插不上手,连滚带爬地又跑到门外去。然刑天却不怕这样普通的招式,又已经知道莫桃很不好对付,用脚勾起地上的斧头握在手里,拦腰横扫。莫桃不得不闪身避开,好不容易取得的一点主动又被刑天抢回去。刑天同样是得理不饶人,高举斧头,大步流星追在莫桃后面。莫桃刚刚才受重伤,身法却远远不及平时迅捷,眼看是逃无可逃。
好在这时候莫天悚喘过气来,从后面蹂身而上,右手抓住烈煌剑用力一搅,和追日之夸父同源阴火狂涌而出,烧遍刑天三魂七魄。刑天惨叫一声,不得不撤回斧头回力自防,丢下莫桃又去劈莫天悚。莫天悚狡黠机灵,见势不妙早高高跃起。刑天的斧头劈在空处,他却俯冲下来,来自地狱之花修罗青莲的寒劲狂涌而出,倾注在刑天的头顶,自上而下,寒彻刑天中阴之身,冻得这个上古魔怪一时之间也僵在当场。莫天悚落下地面,烈煌剑横着砍出,拦腰将刑天砍成两截,恶狠狠地道:“我看你再用**当眼睛,肚脐当嘴巴!”刑天轰然倒地,一动也不动。
莫天悚心头的气一泄掉,感觉气疲力软,一屁股坐下来,呼呼喘气。莫桃费力地走过来,坐在莫天悚身边,笑道:“天悚,真刀真枪还是你厉害!”莫天悚翻个白眼道:“你龟儿子想杀刑天,事先也不和我说一声!”
张宇源这时候才定下神来,探头一看,刑天的确是变成两半截倒在地上不动弹了。放心下来,进来后先捡起墙脚的无声刀和翡翠葫芦,走过来,收起翡翠葫芦,把无声刀递给莫桃,眼睛紧紧盯着烈煌剑,伸手想摸又不敢的样子,喃喃道:“天师用紫金雷电剑都没伤着刑天分毫!好霸道的幽煌剑!怪不得中乙师伯想用它来对付貘君!”
莫天悚随手把烈煌剑递给张宇源,笑道:“今天我们很对不起你,你愿意就仔细看看。”
张宇源这时候哪里还有一点点气?甚是不好意思的接过宝剑,爱不释手地反复观看。莫天悚很担心莫桃,忙着给莫桃号脉检查伤势。查出莫桃虽然吐血,但伤得并不严重。加上他天一功精纯,早运功自疗,再调养个一两日也就好了。莫天悚放心不少,可还是不住口地埋怨,又拿药出来给莫桃吃,忽然听见张宇源又大叫起来。回头一看,刑天的两截身子居然又长在一起,毫发无损地站起来,右手斧头,左手盾牌,杀气腾腾地冲过来。
莫天悚抢过张宇源手中烈煌剑,拉着莫桃就朝一边的黑洞跑,骇然大叫:“妈妈呀,难怪他连黄帝都敢去打!”张宇源惊呼:“不能进那里面去!刑天也是鬼,鬼都怕太阳!”带头朝门外跑。莫天悚急忙拉着莫桃也跟过去,还有空嚷道:“你刚才怎么不说?早知道把他引出去再打多好!”
甬道狭窄,张宇源的轻功又糟糕之极,不过片刻,刑天就追上来。莫桃推开莫天悚,施出无畏印,如烈火金刚一样回身迎上。张宇源大叫道:“二爷,你打不过他!”莫天悚这才发现朝外逃是个天大的错误,甬道不比刚才的大厅,没有地方闪避,居然是个硬撼的局面,双手抓起张宇源用力朝甬道尽头抛出,淡然道:“你快出去,叫天师过来帮忙!”不过耽搁这一刹那的工夫,莫桃又已经被刑天打倒在地上。莫天悚大吼:“老子今天和你拼了!”挺起烈煌剑冲过去。
刑天刚才吃了他这把宝剑的大亏,见他来势凶猛,倒也不敢硬碰,忙把盾牌举起来,全身缩在盾牌后面。岂料等半天没动静,从盾牌后面探头一看,莫天悚根本就没过来,不过是扶起莫桃,又在朝后逃。刑天愣一下才追过去,却见眼前骤然失去莫天悚和莫桃的踪迹,且感受不到一丝攻击,正困惑的时候,头顶一痛,中了莫天悚一剑。
莫天悚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刑天,我们兄弟第一次刀剑合壁就让你看见,眼福不浅啊!”却原来莫桃用出最虚无的“了法无我”,空尽一切的气场裹住他自己和莫天悚,而莫天悚则用出他还不成熟的修罗剑法,猛地给了刑天一下,立建奇功。刑天尽管有点缺心眼,然勇猛无敌,看不见敌人也猛力挥舞斧头,向着天空猛劈狠砍,战斗不止。莫桃和莫天悚虽然躲得严密,没被他伤着,可也只能节节败退,居然无法再给刑天一下。
张宇源不肯丢下莫天悚和莫桃自己逃命,被莫天悚抛到门口,落地后察觉自己一点也没伤着,忙又倒转回来。他是局外人,莫桃的气场并没有针对他,可他依然看不见莫天悚和莫桃的影子,不过是看见一团空朦朦的寒光慢慢后退,大惊!又见刑天勇猛异常,对空猛劈猛砍,更是目瞪口呆,失声叫道:“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
莫桃听了,如中魔咒,热血一冲,竟然停止出招,把他自己和莫天悚都暴露出来。刑天的大斧头当即劈下来。莫桃首当其冲,只好朝后一闪,却没有完全闪开,虽然没被斧头劈中,但被上面的杀气侵入,不觉又喷出一口血来。刑天的斧头去势迅捷,不及收回变招,在地上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缝,这才拔出斧头,大踏步前进,斧头又劈下来。
莫天悚骇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