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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发现,这小玉龟似乎对这里熟门熟路的。
我就好奇跟了过去。
在游过水底,一片接一片的溶洞后,我似乎来到了一个独立的深洞,这里黑漆漆的,但透过依稀的光线。
我还是看到了眼前,惊人的一幕。
就见这漆黑的洞里。
居然满满的放着数以百计的玉俑,是的,就像那种陪葬的玉俑,但是我知道,这些应该不是玉俑那么简单。
因为每一个玉俑都是有表情的,他们形态各异,惟妙惟肖,甚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只是每个玉俑的眼底,都没有任何神采而已。
但让我觉的,他们似乎曾今应该是活的。
是的,活的。
因为我自己的本体,难道不就是一具玉像吗?
难道这个漆黑的深洞,是灵族的墓葬?这一认知,一下就把我吓住了,而眼前不远处,小玉龟依旧还在不知疲倦的游着。
它的速度很慢,却很有目标性。
它穿过林立的玉俑群,我紧随其后,而走在其中的我,首当其冲的就感觉到,似乎有一双双的眼睛。
都在看着我。
这种感觉,仿佛突然被推山了砧板。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灵族的墓葬,他们也都应该是我前世的亲人才对,这样一想,也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我跟着小玉龟,很快来到了一个女子的玉俑前。
小乌龟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在玉俑前不断的亲密磨蹭着,只是玉俑早已变的无知无觉。
不禁,让我莫名有种难过的情绪。
而就在我难过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女音,“玉儿,是你吗?”
“谁?”
我一个激灵,环顾望去。
那个声音继续道:“玉儿,不记得我了吗?”
我终于听出来了,声音竟是从小乌龟跟前的这个玉像身上传来的,只是我已经没了前世的记忆。
当然不知道她是谁了。
“您是……”
谁知女音,轻声吐出了两个字。
“贞葭。”
闻言,我险些面色大变:“您是夙悦的母亲,贞葭公主?”
“看来你果然已经忘记了,那场动乱,我灵族尽毁。”
说着,贞葭公主的玉俑上,落下了两行清泪。
我则一时怔怔无语,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就在灵泉下,这个漆黑的深洞里,居然还隐藏着残存的灵体。
而这个灵体,还是贞葭公主。
“您的存在,夙悦知道吗?”
我问。
贞葭叹息:“夙悦,我可怜的孩子,他并不知道我此刻的存在,我刚才,也是在玄龟的作用下,才恢复的灵智,但我知道,我的灵智保持不了多久。”
贞葭公主的苏醒,竟是因为这玄龟。
“这玄龟也是灵族的东西,那……”
我想到了姬家故事中,那个跟玉龟相斗的白蛇。
谁知我刚一问出来,那依偎在贞葭公主身边的玉龟,忽然就化作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生的粉雕玉琢。
却满面气愤。
“玄蛇背叛了公主殿下。”
我被这突然的变化,又愣了一下,就见玉龟化作的少年,继续道:“我与玄蛇本都是公主身边侍奉的灵,但在灵族大变之际,玄蛇却背叛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现在的灵智很微弱,但有些话,玄龟不吐不快。”
“其实玄龟早就知道,玄蛇乃中品灵体,却心比天高,她早就暗暗喜欢冥城少主,君凉夜了,并且嫉妒玉灵公主与冥城少主的交好,后被我发现,她苦苦哀求,生怕公主嫌弃了她,我本怜悯,就没有说出,不想她却一直包藏祸心。”
“不仅勾结莲姬,假传消息,将城主诱骗到灵族,还假借少城主的名义,将玉灵公主诱骗至阴间,玉灵公主,也是那次玉碎灵散的……待我发现的时候,已为时已晚,我只想杀了玄蛇,为公主报仇,奈何我与她,谁也奈尔不了谁。”
说着,玄龟少年也伤心的哭了起来。
而他的话,让我出现了一瞬间的蒙圈。
当年,我的前世,玉灵公主跟冥城少主格外交好吗?
玄蛇,玄蛇就是与玄龟大战的那条白蛇,她曾是贞葭公主身边的人,暂且归例为,贴身婢女之流。
她因为喜欢君凉夜,嫉妒玉灵公主。
背叛了贞葭公主,被玄龟发现,但那时,灵族已不复存在,所以这段隐秘除了玄龟,没有人知道。
许多年后,玄龟和玄蛇被走阴人发现,辗转落入渔夫的手里。
他们的灵,就附着到了渔夫的一双儿女身上。
儿子是玄龟,成为了养鬼道的祖师。
女儿是玄蛇,下落不明,但之后却遇到了同为灵族的夙悦,夙悦并不知道玄蛇已经背叛贞葭公主。
就收留了她,却也没有全然信任她,最后命令她,截取我前世的天运,这样,玄蛇就变成了后来的颜素月?
原来,这就是颜素月的来历。
“那莲姬……不会是冥后吧?”
我顺藤摸瓜的猜测道。
玄龟少年一时更气愤了,“她已经是冥后了吗?她根本不配,冥城少主也不喜欢她,她还一直惺惺作态,勾结玄蛇加害公主……总之他们都不是好人。”
这玄龟少年,明显一副活泼天真,却遭遇人性摧残后的偏激。
想起这灵族千年的沧桑骤变,也的确是曲折悲情。
而我对此还始终存在着疑惑。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玄龟少年摇头:“我当年只顾着追杀玄蛇了,别的,还没顾上……后来苏醒,附着在一个渔家小孩的身上,但世事沧桑骤变,我就更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吧。
我将目光,又停留在了贞葭公主玉俑的身上。
“当年,真的是天正府君,和南宫府君,还有君幽冥和……君凉夜,一块毁了灵族吗?”我淡淡的问。
而贞葭公主的灵智,显然也陷入了那动乱的往事。
然后,她玉俑面上,就开始落泪。
“一切,都是天正府君的阴谋,南宫有没有参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闻讯赶回灵族的时候,灵族已经大乱了,草木枯竭,仙宫坍塌,一切都乱了……”
想起这些,贞葭公主显然出现了情绪上的混乱。
“您先别乱,那君幽冥呢,他最后为什么被封印了,还是被自己的长子亲手封印?”我急切的问。
但贞葭公主却似乎一片茫然。
“我不知道,幽冥他被封印了?为什么?他是好人……我知道,外面很多人都说,他娶我,是为了利用我,跟灵族结亲,但是,没有人知道,是我喜欢他的,是我主动喜欢他的……他虽然娶了我,表面对我好,但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
贞葭公主突然变的很痛苦。
玄龟少年听到这里,也开始默默流泪。
公主明知那个男人心里,不是她,却还飞蛾扑火的一定要嫁给他,明知是一场自讨苦吃,却还要强颜欢笑。
“幽冥……难道,我想起来了,难道是那个东西……”
谁知贞葭公主话锋一转。
我以为真相要揭开了,正要凝神细听,就见贞葭公主的玉俑上,开始出现一片片裂纹,她要破碎了。
“贞葭公主!”
我一急。
贞葭公主流着泪凄楚一笑:“我终于要散了吗?玉儿,玉儿……我现在只能跟你说话了,请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帮我照顾夙悦……是我亏欠了他,明知他不会是幽冥最宠爱的孩子,我却执意还要生下他……”
“啪啪……”
玉俑在破碎,最后一丝灵,终于还在散了。
“公主殿下。”
玄龟少年紧紧抱着贞葭公主破碎的残片,哭的沙哑而难过。
“玉灵公主,你走吧,玄龟能在有生之年在见贞葭公主一面,已经满足了,我会留下来永远的陪着她,一千年,一万年,直到公主的灵重新在聚……”
只是那个时候,重聚的灵,还会是贞葭公主吗?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灵也是一样的,散就是散了,纵然重聚,也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只是有太多的人,对此产生着执念。
玄龟是。
夙悦又何尝不是,他一直偏执的以为,我就是玉儿。
可就算我是玉儿,也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玉儿了。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的那个深洞,只一路恍恍惚惚,等重新回到灵泉的正下方,也就是灵台附近的时候。
心中只平添了一股惆怅。
如果当年君幽冥没有迫害灵族,那剩下的,就是天正府君和南宫夫君了。
天正府君似乎一直都很神秘。
南宫夫君,则是态度暧昧。
一切,似乎还是一场迷局。
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首要的条件,还是必须要先出去。
第四卷 第484章 近乡情怯
接下来,我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修行,同时也随着我逐步的强大,我的梦眼时常会自己打开。
而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记忆,却总是七零八落的。
那是一片碧绿色的草坪,跟我一般大小的少年,与我一同席地而坐,一只蚂蚁从我的衣服上爬过。
我企图弹掉这只丑陋的虫子。
“玉儿,不可,我母亲说,万物皆有灵,你这样弹掉小蚂蚁,它会很伤心的。”小小的少年,像个大哥哥,一本正经的将蚂蚁接过,然后将它自由放逐。
远处。
天高海阔。
绿野苍苍。
我们一同沐浴在暖暖的风里。
“夙悦,你看,那不是你父亲?”
前面的小山坡上,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没,夙悦的父亲,那是一个长相极其英俊的男子,他的背影,仿佛永远都是那样的挺拔伟岸。
听说,他在外面的势力很大。
“夙悦,你哥哥跟你父亲的关系很好,可为什么,你从不与你父亲亲近。”天真的我,并不知道我说错了一句话。
夙悦清润的眸光深处,忽然闪过一丝难过。
“因为我父亲的心里,只有哥哥……没有我,他应该是不喜欢我吧。”
场景再次转换。
似乎那是一场酒宴,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搭在我小小的肩膀上,笑道:“玉儿,那是冥城少主君凉夜,你姑姑的长子,那孩子似乎很沉默,你带他去转转吧。”
“姑姑只有夙悦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长子?”
“……”
“你叫君凉夜?”
“是。”
“带你到我的花园去看看。”
“你去过我灵族的玉洞吗?那里有很多将成未成的灵体……”
“你看那个湖……”
玉色纱衣的小萝卜头,拉着比她高一头的冷俊少年,几乎转遍了灵族所有的地方,她的小嘴,就像一张永远都不会停歇的小话匣子。
少年时常都是扮演一个旁听者。
或者偶尔露出几分微笑。
终于有一天,他说:“玉儿,你去过冥城吗?”
我摇了摇头。
“没有。”
从此,画面中,二人的身影又跳入到了漆黑威严的冥城,长长的锁链,他拉着她,沉默的前行。
只是这次,变成了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而这样的相处,维持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们都彼此长大。
“……玉儿,我娶你可好。”
“什么……”
冥城刀劈斧砍的绝巅上,少年忽然吻住了女孩的唇,天空铅云涌动,他的黑衣,与她的玉色纱衣,被绝巅上的凛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