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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岭南,秋意随着潇潇细雨洒落。烟水迷蒙,染出一片寂寥。崎岖的山路上,“哒哒”的马蹄声打碎了这一片寂静。渐渐地,一队人马出现在山路上。
前有武骑开路,中有旌旗招展,御前兵马使率兵压后,赫然便是前一阵被圣上钦点的岭南节度使的仪仗队。
那队人马路过一片密林,便听到一个清柔的声音喊:“停车。”
队伍停驻下来,车帘掀开,从车上下来一人。
那人立在晚秋的迷蒙细雨中,着一身淡如烟尘的素帛,静如渺渺轻烟。他微微侧目,轻声朝属下吩咐了几句,便有人送上一把油纸伞。
“大人……”属下不放心,欲要阻止他,却被他轻轻一摆手。
那人将伞撑开,淡淡道:“我想自己走一走,你们不要跟着我。待到傍晚,我自会去府衙报道。”
属下不敢违逆,只得目送着他纤瘦的身影慢慢远去,逐渐融在潇潇暮雨中。过了一会儿,那支庞大的队伍才开始缓缓移动。
他撑着油纸伞,行走在繁密的林间。时隔三年,再度踏上这片土地,心境再不复从前,竟有一种久别回故里的感觉。森森林间,一草一木,也褪去可怕,变得熟悉而可爱起来。
他不再害怕,流连其间,待行到一处忽有所觉,蓦地抬头。
纸伞微移,露出书生明净澄澈的双眸。
那双眸子迷蒙着晚秋的烟水,微微睁大,片刻后,眼角弯出一个清隽的弧度,潋滟水光流溢而出。
他与他眸光相对。
“我回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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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楼主完结了哦_(:зゝ∠)_给自己撒个花先~
如果楼主说就到这里了,是不是有一堆人想要暴打楼主啊宝贝们莫慌,还有大概三四篇番外,会把后续剧情补完,秉承着虐一虐甜一甜肉一肉的原则。小攻估计是不会再虐了,大概会小小地黑化一下吧。
然后谈谈这文本身吧,动笔写的时候完全是准备走轻松路线的,还打了“甜不虐”的标签,然而我太低估自己写虐的水平了,一不小心……就虐倒一大片。楼主是受视角来写文的,所以不自觉地会偏向受,而且我很喜欢笔下的这个受,所以大家都说小攻萌的时候我很吃惊,然后纷纷表示不喜欢小受的时候,有点受伤。大家的评论真的很精彩,我每一条都有仔细看过。有的姑娘说的非常有道理,让我重新审视了笔下的这两只宝贝,也意识到了行文的某些缺陷,非常感激姑娘们。也有姑娘说得很好,千人千面,从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言行,总有不同的理解,不必强求认同。
谢谢可爱你们陪我到最后。今后开新文,也请多多支持^_^
第31章 番外一
杜慎言在黑暗中醒过神来,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何种情形。
他动了动手,发觉双手被牢牢地缚住在头顶,顿时慌乱了起来,小声喊:“乘风……乘风?”偏过头去,黑暗中便见两道目光冷厉摄人,沉沉地压来。那妖怪不知在身旁待了多久,正一动不动地守着他。
“乘风,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绑住手腕的藤蔓虽然柔软,却也粗糙,勒得两手有些疼,杜慎言使劲地挣了几下,挣脱不开,不得不喘息着停了下来,望向一旁的妖怪。
妖怪见他挣扎,目中凶光更厉,沉着嗓子道:“你又想逃。”
杜慎言愣了一愣,忽有所悟,这妖怪怕是受了三年前的那一次决绝分别的影响,患得患失,再也不相信他了。心中一痛,停止了挣动,柔声道:“我不走,只是这样……”视线下垂,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实在是……”却不知如何评价,脸颊爬上一缕羞赧的红晕。
妖怪冷冷拒绝:“不。”他凑上前来,目光有如实质般将书生从头到尾地舔舐了一遍,语调生硬,眸光奇异:“简之只有这样,才会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会去。”
书生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多年未见,妖怪的脾性同记忆中的又有了些许不同。未等他多想,妖怪已倾身而上,一手环过细瘦腰肢,将他牢牢压入怀中,腰侧一阵麻痒,痒意顺着脊椎窜入四肢百骸,惹得他腰杆轻颤,轻哼出声。
妖怪粗糙手掌摸了摸书生柔韧的腰侧,目光随着手掌游移过全身,从他端秀的眉眼落至润白的肩头,从如玉的胸膛滑向笔直修长的腿,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精致的足踝,摩挲了片刻,将他双脚拉开。
杜慎言脸如火烧,忍不住侧过头,闭上了眼睛,自然看到不到妖怪眼神中的沉迷,身下一阵胀痛,那妖怪已长驱直入,就着先前留下的淫液,再一次凶猛地抽插起来。
因先前已有过一次,这一次便再无顾忌,甫一开始便如狂风骤雨一般,干得书生三魂六魄几要飞散。
杜慎言被他牢牢掐着腰身,自然是避无可避。他心疼妖怪这些年,因而咬着唇尽数受着,饶是这样身子也被顶地耸动不止,一时间只觉得禁受不住,脚忍不住收紧,手也挣动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去搂妖怪的背,一时挣脱不得,难耐地抽泣了一声:“松、松开……”
妖怪眯了眼,狠狠地顶了他一下,只觉得身下之人黑发散乱,双手被缚,敞着一身雪白皮肉任他施为的模样顺眼得很。三年未见,京都的好山好水将书生养的越发钟林毓秀,当年略带单薄稚嫩的身体越发成熟柔韧。妖怪目光暗沉,一种说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愤涌上心头,不但没有将他松绑,反而欺身撞得更狠,入得更深。
杜慎言腰腹处酸麻,已是将出未出,想要蜷起身子,却被不由分说地摁住了,妖怪压着他的身子同他厮磨。
杜慎言拼命挣动,手腕被藤蔓扯得生疼。
“乘风,松开我,我、我手疼……”
妖怪果然慢下了动作,就着插入的姿势倾身去察看书生双手,雪白的手腕上确实擦出了道道红痕。妖怪犹豫了一会儿,低头舔了舔书生手腕,最后简短地道了一句:“不碍事。”重又动了起来。
书生忍受着体内的酸麻胀痛,等了半晌,却等来了这么一句,有些呆了,“呜”了一声,泣声道:“可是,我想抱抱你……”
话刚说完,泪眼睁大,只觉得体内事物勃勃胀大,将他撑得酸胀欲死。
妖怪气息竟有些不稳,捏紧了那两团软肉,狠狠抽插了数十下,浊液射出,烫得杜慎言一个哆嗦,也泄了身。
杜慎言浑身瘫软如泥。他洁身自好这些年,同妖怪一重逢,便是花开二度,一时精疲力竭,也无甚力气去追究松绑与否,闭着眼睛喘息。
妖怪搂着杜慎言汗津津的身子,蹭了又蹭,蹭得书生半身狼藉浊液,浑身都是自己浓烈的气息,才罢了手。
他虽绑了书生,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希望书生能够永远离不开他,能像自己喜欢他那么喜欢自己。
杜慎言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一空,睁开眼来,妖怪已不见了踪影,仍没有给自己解开藤蔓,一时有些着急起来,这妖怪莫不是想这么绑着自己一辈子?顿时有些慌乱,拼命地挣动双手,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他两手被绑了许久,又被妖怪摁着一顿操干,拉扯得又酸又痛。如今这妖怪一言不发又跑没影了,把他当作犯人似的绑在洞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想着想着不免委屈起来,憋着劲去解藤蔓。
妖怪跃下古木,径直去了不远处的溪边,朝着一棵枝干遒劲,蟠曲弯折的老树踢了踢,冷声道:“出来。”
不一会儿,半空中便飘来一丝轻荡妖冶的笑声,极尽勾魂夺魄。
妖怪连眉头也未动一下,只说了一句:“你这招对我没有用。”
那声音荡悠悠地“哎——”了一声。妖怪循声抬头,枝头上卧着一个少年。
那树枝纤细,趴着一个人,竟也不断,轻轻晃悠着,那少年便也随之微微晃动。他生得冶艳昳丽,一手软绵绵地支着脸颊,一手握着一卷书,睨眼朝着妖怪笑。
妖怪道:“下来。”
少年轻哼:“不是刚找到老情人么,怎么又想到我来了?”
妖怪手指一动,那树枝应声而断,少年“哎呀”一声,落了下来,顺势柔弱无骨地向妖怪缠了上来。妖怪轻轻抬了抬脚,那少年便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臭妖怪!”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气鼓鼓道,“那呆书生有什么好?惹得你日思夜想。他长得有我好看吗?他对你比得上我对你好吗?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一肚子酸文假醋,想必上了床也是一块木头似的无趣,你也下的去嘴!”
灵敏鼻子闻到妖怪身上一缕情欲味道,大大地哼了一声。
妖怪心道:书生床上有趣无趣与你何干?
面不改色地等少年发完了牢骚,对他道:“我救你不是为了听你数落简之的。”
少年委屈道:“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你又不要。”
“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只要告诉我;怎么才能留住他。”
少年懒洋洋地攀上了另一根树枝,心中笑妖怪单纯:“你本事这么大,还留不住一个人么?”
“我,”妖怪目光微沉,“想让简之真心同我一起。”顿了顿,加了一句:“永远。”
少年自恃红尘里打滚过,书又看了不少,自觉七情六欲,人间情爱已是很老道了,闻言笑道:“这有什么难,不过是你太惯着他了,但凡冷他两天,让他患得患失,自然心生紧张,不敢再离开你。”
妖怪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眼珠一转,已是计上心头,笑嘻嘻道:“你若不信,便交给我。必然让书生对你死心塌地的。”
妖怪正欲开口,忽闻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声音急促躁动,似有大事发生,目光一凝。来不及踟蹰,转头对那少年道:“我有些事先去处理,简之托你照看一下。”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许打他的主意。”
少年微微哼了一声,应道:“知道了,保管还你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书生。”
妖怪瞥了一眼少年,似还有话说,又忍住了,转身循着啸声奔去。
那少年目送着妖怪远去,直到见不着身影了,“嘻”地笑了一声,慢慢化出了原形,却是一条胳膊粗的黑皮金花蟒,摇摇摆摆地向那棵古木游去。
且说这一头,杜慎言同那藤蔓奋斗许久,仍没有半点收获,既挣动不开,便只得躺着等那妖怪回来。杜慎言强忍着酸痛,默默地数着时间等,等得无聊了,偏过头慢慢打量着妖怪的住处。
这一打量,便有了新的发现。许久前,他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那会儿洞中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如今却不同往日。粗糙的石桌石凳已换作精雕细琢的木质桌椅,上面一应俱全地放着杯碗茶碟,竟还有一尊瓷瓶,插着一簇花。
不远处还放着一张榻,就连他身下睡着的床,也不再是硬邦邦的石床,褥子宣软。
杜慎言心中诧异,他与妖怪相识这般久,知他一向粗悍无状,从不讲究这些。
这些年来莫不是转了性子?
又转向一边,目光便彻底定住了,枕边安放着一只熟悉的砚台,小巧可爱。
哪能不熟悉?这只砚台是他亲手做给妖怪的。别的砚台上面雕刻的无非是松竹梅荷,唯有这只,用了上好的端砚,上面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