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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苦思冥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么一样礼物。他还记得妖怪捏着这方砚台时好奇而小心的样子。
如今这方砚台上面的小猴子光可鉴人,石头做的砚台,边缘已然光滑,一看便是常被人摩挲所致。
杜慎言蓦然感到鼻酸,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后悔回来得太晚。
他真的让妖怪等得太久、太久了。
目光柔软地注视着那只小猴子,天幸还有机会补救,他和乘风还有许久许久的日子,可以让他慢慢把那些迟到的柔情一一付诸。
原先心中的那一点点委屈也早已不见踪影,化作满腔缱绻,满满涌上心头。
洞口藤蔓晃动,一个身影入得洞来。
“乘……”杜慎言欣然欲唤,待到看清进来之人,一时愣住了。
来人穿着绣金黑袍,怀抱一枝花,哼着歌将那枝花替换了青瓷中的花,这才转过头来,笑睨着书生道:“哎呀,你醒了?”
少年有一张冶艳昳丽的脸,衬着那一枝鲜润的花,真称得上是人比花娇。此时漂亮的双眸微微眯起,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床上的书生。
杜慎言脑中轰然,脸颊蓦地浮上一层血色。他向来衣冠端整,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丝不乱的模样,此时不堪姿态被那陌生少年瞧去,惊诧羞窘至极。
这蛇精虽化作了少年模样,实则是一条修炼了成百上千年的老蛇妖,满肚子作弄人的心思。眼见着书生一张脸红得滴血,惊慌失措地试图遮掩身子。托着下巴,“啧”了一声:“肉体凡胎,不过如此。”语气是实打实的挑剔,犹如品评一件货物。
杜慎言感受到他话中恶意,僵了一僵,涨红着脸问他:“你……是何人,为什么擅闯别人住处?”
蛇妖惊讶道:“我?此话合该我来问你,你是何人?为何脱光了躺我床上,羞也不羞?”
“你……胡说!”杜慎言一时间惊骇莫名,脱口而出,“这明明是乘风的……住处……”惊疑不定地望向言笑晏晏的少年。
少年哼笑了两声:“自然。既是他的家,也是我的家。”说罢熟极而流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寻了边旁那张榻,舒舒服服地倚着,顺手还摸了本书,望着书生笑,那笑中带着莫名的讥诮。
只一句话,便如五雷轰顶,炸得书生三魂七魄全不附体,愣愣地望着黑衣少年,半天说不出话来。杜慎言耳中轰隆作响,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涩声问:“你……说……什么?”
蛇妖心中“啧”了一声,把随手翻了几页的书往边上一丢,起身漫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僵住了的书生,笑道:“我以为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三年时光足够长了,乘风已不再是你的乘风,这里也不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杜慎言刹那间面色苍白,连唇也褪尽了血色,抖着唇:“我、我不信。”
明明方才还同他极尽缠绵,明明看他的眼中仍有无限温情,明明……还珍藏着他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相信眼前之人的片面之词?
蛇妖惊讶地挑了挑眉,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俯身道:“你未免想得太多了。情爱一事,譬如朝露。你一具肉体凡胎,不过是占了他情窦初开的先机。这些年来,久历风尘,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妖怪,由着你忽悠。”嘴角露出讥笑,“你不过是他历久不散的一个心结,如今心结已了,于你也无甚留恋了。想来还是得多谢你!”
杜慎言闻言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来来回回地说着:“我不信。”
乌黑眸子瞪着面前的陌生少年:“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骗我?”
少年奇怪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来骗你?这么些年,你总不至于以为他还会待在原地等你罢?”
顿了顿,哼笑了一声:“见异思迁,原本就是你们人类最擅长的,做什么这么吃惊?”
见着书生面上神色,又道:“至于我是谁,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确实是另一个故事,一个英雄救美,一个以身相许。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于是成就了一段两全其美的佳话。
同他的故事是那样相似,只不过他们的选择不同,于是便有了截然相反的结局。
仿佛有一阵摧枯拉朽的痛从身体内部骤然爆发,让人猝不及防地痛上一痛,杜慎言哑声喝道:“别再说了!”打断了少年的滔滔不绝。
老蛇妖编得正兴起,冷不丁被书生喝止,有些不高兴。
杜慎言挣扎着,一字一句道:“若这是他的意思,便叫他亲口来对我说。”面上神情似是相信又似不敢相信,眼眶已然泛红。
蛇妖心想:这书生看着柔弱,没想到性子这样的硬,我都这样说了,仍糊弄不了他,看来还差些火候。”
想了想,点头道:“那你等着。”
杜慎言等那少年离去,紧绷着身子蓦然泄了力,木然地躺着。少年那番话犹如数九寒冬的一盆冰水,将他当头浇了个透彻,原先满腔高涨的情绪,也被浇得七零八落。
他茫然地想,这些年他总是期待着再次回来与妖怪相逢,也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心善变,世事无常,他比谁都明白,又哪里来的自信,妖怪会一尘不变地站在原地等他回来?三年时光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他总是自以为了解妖怪,到头来也许只是自作多情。
望见那只砚台,努力地摇了摇头,似要把这些不好的猜想全数从脑中甩出去一般。倘若妖怪对他已不再留恋,为何还会留着他送的东西,为何不在相见时便把话说清楚?为何还要对他……这样?他知道的乘风有一颗赤子之心,从来不曾瞒过他什么,比起这陌生少年,他更应该相信乘风才对。
可是这妖怪跑到哪里去了?
从来都镇定自若的杜慎言这下真是慌了,辗转反侧,极是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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