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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玲低下头去,道:
“他们为了我……”
一震,东方独孤有些不信的道:
“你,黄玲,你没弄错吧?”
摇摇头,黄玲面上一阵哀伤的道:
“大当家的,黄玲遇上你,没有必要瞒你什么。左三怪有个共同的毛病,就是见不得漂亮女人,黄玲虽然淡不上潇洒,但也不会太难看,左锥子居然看上了我。你是知道的,自小我和表哥辛达订了亲,虽然还没有明媒正娶,但两家已是儿女亲家……”
东方独孤道:
“北杰辛老爷子的儿子辛达,应是虎父虎子,与你相配倒也相当,这与左三怪没牵扯……”
黄玲哼地一声道:
“左三怪掳了辛达,逼我去换人……”
东方独孤愤怒的道:
“左三怪就太欺负人了。”
黄玲黯然的道:
“我带着精武门兄弟三十六骑远上左家堡,连闯了七天七夜,死去二十余位兄弟,如今只剩下这十来个兄弟,居然连左家堡都摸不进去,要救辛达,那就难了。”
东方独孤双眉一轩,道:
“于是你们想到了我……”
黄玲急忙摇头道:
“在无路可走下,我们碰上了你,在无计可施下,我们选上了你。我们知道你的铁牛角和怀中之剑都是令左三怪头痛的武器,有了你,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东方独孤苦笑道:
“你们是要送我去死……”
黄玲不好意思的道:
“东方大哥,小妹是很难启口……”
东方独孤想了想,道:
“我还有选择么?”
摇摇头,黄玲苦涩的道;
“你没有机会选择,因为辛达的命只有三天……”
东方独孤紧握着双手,他忽然摸到了铁牛角,那冷寒的武器给了他很多的自信和骄傲,他长吸口气道:
“走吧。”
蹄声随着响起,尘土飞扬中,黄玲已带领着她的兄弟向左家堡前进,而东方独孤也随着他们投向一个未知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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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柳残阳→杀伐
第十二章
鹅毛般的雪在空中飘舞着,沿路都是皑皑白雪,路上,哪有半丝人影。左家堡在白雪覆盖下,显得更加冷飒,那拱起的堡门,早已密密的封闭起来,而堡楼子里,两个守望的汉子已被风雪吹的躲在楼子里喝着烈酒。那呼啸的寒风像刀刮着肉般的冷唆,在这样的风雪下,他们相信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寒天里混进堡中。
“近堡则死。”
那四个鲜明的血红大字便是竖立在堡前五十余公尺处,雪花已将那四个字遮的有些不明显。但,四周的过往行旅都晓得左三怪的威名,若非得已,决不会往这条路上行走,就是一般武林人物,大多也绕道而行。
左撇子,善用那只左手,出手之狠,江湖上能接下那一击的人不多;左拐子,更是拐出人亡,有袖里拐之称的左拐子,令多少英雄人物尽丧拐子之手;左锥子——黄蜂尾上针,其毒无比,逢敌准死。兄弟三个就是凭了左家的这块牌子在道上闯出左三怪之名,扬名立万下,能与左三子为敌的人物不多,而堪与其敌者惟大龙堂之主了。
左家堡里女人很多。这是江湖上的传说,三怪个个见色如命,只要好看的女人。他们总想染指,堡内尽是他们的女人。于是,这附近百里内,几乎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偷偷的跑了。所以左家堡又名女人窝。
此刻,白雪飘飘,片片雪花在飘舞中,使大地蒙上一层寒气,在这样的天气里,路上渺无人迹,仅有几个路客行旅。
风啸中,在这样的寒天里,却有一顶轿子冒着寒风疾雪向左家堡缓缓而行,四个扛轿的夫子虽在严寒下,依然额上透着汗珠,而跟在轿子后的十几个汉子个个披着蓬套,紧随着轿子之后,缓缓而行。
这一行旅,很快让堡楼上的汉子发现了,当当的响起了锣声,左家堡果然有一股令人无法疏忽的力量,刹那间,堡楼四周立时站满了人手,个个站在寒风雪花里,望着这一行人。
缓缓地行进,堡楼上已有一个汉子叫道:
“来者何人?”
那汉子体型健壮,威猛有神,在这样严寒的天气下,他仅着一身单衫,敞开着前胸,露出丛丛黑毛,那就是锥子,是左家的老三,他双目如铃,鼻嘴间冒着丝丝白气,站在那里,威武雄猛。
在近堡门之前,轿子倏地停了下来,立刻有人喝道:
“开门。”
左锥子闻言哈哈大笑道:
“又是精武门那些杂碎……”
轿帘子陡然一开,黄玲坐在轿子里,与东方独孤并肩而坐,她杏目一瞪,大声道:
“锥子,你不是要姑娘嫁给你么?”
左锥子瞄了东方独孤一眼,哈哈大笑道:
“敢情带来了帮手,嘿嘿,黄玲,除非你答应我,否则你就命令你那些杂碎攻进来,不然我不会开门……”
黄玲冷冷地道:
“你放了辛达,我就嫁给你。”
左锥子嘿嘿地道:
“真好……”
黄玲嗯了—声道:
“不过我要先问问辛达,如果他愿意自动退婚,本姑娘就进你们左家门……”
左锥子得意的道:
“那不是问题,辛公子在我这里是如鱼得水,和我那个九姨太正火热着呢,他早告诉我了,不是他爹逼着他,他才不会娶一个女江湖呢……”
此语落在黄玲耳中,那颗心真如被刺穿了一样,只觉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她千辛万苦,拉着弟兄出生入死的硬闯左家堡,为的就是要救出那个未见面的丈夫。几次硬闯,折损了数十条人命,没想到他却在左家堡和些不正经的女人厮混。她心里一痛,呸声道:
“你胡说,哪有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的道理。”
在锥子哼声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那个九姨太天生的骚货,夜夜需要男人侍候,我锥子早已玩够了,辛达看上她,她也喜欢辛公子,嘿嘿,我和他就来个交换……”
黄玲不屑的道;
“无耻。”
锥子眉头一皱,道:
“我们兄弟虽然好色,却从不占别人便宜,任何女人只要进了本堡,她原先的丈夫和情人,我兄弟一定会送他们一个女人,两不吃亏,一个换一个,辛公子很同意这种做法……”
黄玲全身颤抖的道:
“我不信,让我问问他……”
东方独孤坐在她身旁,已感觉出她在发抖,那表示她已愤怒到了极点,他轻轻拍拍她的手,道:
“别激动,也许那是锥子的诡计……”
摇摇头,黄玲愤愤地道:
“你不知道,我早听说辛达也是个渔色之徒,他的种种,有许多人传给我了,但是,我还没想到他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东方独孤沉思道:
“咱们要设法进入堡中,才能解决这件事……”
黄玲一定神道:
“好。”
她大声叫道:
“锥子,开门吧,本姑娘要问问清楚……”
锥子嘿嘿地道:
“黄玲,进来容易,出去难,我虽然喜欢女人,但讨你进门后,决不会亏待你,精武门往后有任何事情,左家堡决不会置身事外……”
黄玲冷声一笑道:
“那是以后的事,先给我把辛达找来……”
锥子一挥手,道:
“开门。”
在雪花飘舞中,那两扇厚厚的大门在吱呀声中启开了,但见大门两旁站立着数十个劲装持刀汉子,俱怀有戒意的凝注在这些人身上。那四个轿夫将轿子抬进堡里,一直抬到石阶前,沿着石阶通往左家的堡的大堂。
蓦地里——
黄玲突然一声叱喝道:
“杀——”
那跟进来的精武门兄弟似乎早有默契,剑刃自黑袍里闪出来,动作真是快极了,寒颤的长剑已如电光般的向两旁的汉子砍杀过去。
血光顿时崩现,鲜血点点洒出——
左家堡的兄弟面临这突起的变化,似乎尚能沉稳的住,虽然他们的兄弟已躺下了十几个,但他们应变的能力的确够强,立刻有人围困上来,将精武门的兄弟给拦了下来,而凌厉的攻势令精武门高手难跨一步。
锥子吼道:
“通通住手。”
对精武门弟子一出手就伤害了他的手下,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他清楚黄玲下手的原因,因为精武门几番攻击中,曾伤亡了不少弟兄,所以黄玲会在进堡当口,发泄一下那积怨。
左家堡兄弟听见三当家的吼声,立刻撤剑疾退,虽然他们眼见自己兄弟躺下了那么多,但是他们对自己的主的话是绝对的服从和尊敬,不管他们心中何等的愤怒,他们还是忍住了。
左锥子嘿嘿地道:
“黄玲,这就是你给老公的见面礼……”
黄玲面色铁青道:
“你可知道我兄弟死了多少?”
左锥子想了想道:
“不多,二十几个……”
黄玲怒声道:
“我不杀你,很难向精武门交待……”
左锥子冷冷地道:
“黄玲,凭你精武门那点道行决进不了左家堡,左家堡敢放你进来,必然有相当的把握,今夜我锥子娶定了你,识相的,叫你的手下放下剑来,大伙喝一杯……”
黄玲不屑的道:
“你作梦……”
忽然间,那大堂里传来一声朗笑,道:
“老三,朋友进了堡,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坐坐。”
左锥子立刻道:
“是。”他朝黄玲一拱手,道:
“我大哥有请黄姑娘……”
黄玲略一沉思,已斜睨了东方独孤一眼,他还真沉的住气,斜靠在轿子里略略垂闭着双目,先前的杀伐和攻击,似乎全跟他没有关系。此刻黄玲的目光才移过来,他已懒散的道:
“咱们先会会撇子——”
黄玲嗯了一声,向那些跟随着的兄弟略略施了一个眼色,依着东方独孤向大厅里行去,那沿石阶拾级而上。大堂里一阵辉煌的灯光照耀着,两边各站着四个劲装配剑汉子;而在那张太师椅上斜靠着一个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的中年人;而在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绿衣美妇,手里捧着一杯热茗,脸上挂着一抹醉人的笑意。
左撇子目光如炬,在黄玲和东方独孤身上那么一瞄,突然满面惊异的啊了一声,道:
“真没想到精武门请来了高人。”
那是指东方独孤,他只是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黄玲却哼哼地道:
“你就是左三怪之首的撇子?”
嗯,撇子淡淡地道:
“不错,黄姑娘,我要恭喜你。”
黄玲一怔道:
“这是什么意思?”
撇子冷冷地道:
“能嫁进左家之门的女人,哪个不心满意足的过着豪华舒适的日子,我们左家在方圆千里之内,可说是家大业大,虽不能说是富可敌国,也是雄霸一方……”
黄玲不屑的道:
“精武门的黄玲并不比你们差……”
撇子点头道:
“那是门当户对……”
黄玲气的一阵抖颤,道:
“姓左的,你太抬举自己了,贵兄弟,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在一般人来说应该是心满意足了,而你却到处找漂亮的女人,难道你不怕上天谴责么?”
撇子大笑道:
“那是我们得天独厚,我们有本钱有能力,多娶几个老婆又算得了什么?黄玲,老三看上了你,是给黄家面子,今日你送进门来,我看你就认命吧。”
黄玲呸声道:
“可惜黄玲不是轻易认命的人……”
撇子嗯声道:
“我明白,你是念着辛达……”
黄玲冷冷地道:
“我总要见着他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撇子忽然凝重的道:
“黄玲,我劝你别见他……”
一愣,黄玲道:
“为什么?”
撇子摇摇头道:
“他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美好,说句不客气的话,辛公子比我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