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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远处响起一连串快蹄之声,那是黄玲,她如风驰电闪般的向这里扑来,在那些杀伐的人群中跃过,只听她撕裂的喊道:
“住手,通通住手。”
东方独孤一呆道:
“黄玲——”
黄玲颤声道:
“大掌柜,只有你能让他们停下手来,我求你,别再这样杀下去,那后果好可怕……”
东方独孤嘴唇一抿,道:
“这是令兄的主意……”
点点头,黄玲叫道:
“我知道,这里面有误会……”
她的发丝披散,一脸的泪痕,双眸企求般的望着东方独孤,近乎乞怜般的凝视这个钢铁般的男人,那种神色,谁看了都会不忍,东方独孤纵是铁石心肠,他也不禁软了下来,沉声道:
“罢了,黄玲,这是看你的面子……”
黄玲感激的,怯生生的道:
“谢谢你,大掌柜……”
转身一声大叫,东方独孤道:
“住手。”
那沉重的叫声如震空的巨雷般,震的每个人耳朵里嗡嗡直响,大龙堂的兄弟进退自如,在他们当家的话声一落的刹那,他们已全部退了回来,与他们的主并排而立,每人剑上还沾着滴滴鲜血。
黄山吼道:
“为什么住手,兄弟,冲……杀……”
黄玲厉声道:
“哥,不准杀了……”
黄山怒声道:
“妹子,你已给精武门带来了不幸,为什么要阻挡老哥出口鸟气,别忘了,你也是精武门的人……”
黄玲冷冷地道:
“你为什么和大龙堂的人过不去?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为我们精武门付出了多少代价……”
黄山怒哼道:
“那全是为了你……”
黄玲一怔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
黄山愤愤地道:
“你说,你是不是为了他才和辛家解除了婚约……”
黄玲一听辛家这两个字,心里那股火当真是冒了出来,她怒笑道:
“你说辛达是吧?好吧,既然你连老妹子的话都不相信,我就说说辛达这个人吧,他自被左家堡掳去后,我带了兄弟三番两次去救他,这次亏了东方掌柜的帮助,才进了左家堡,哥,你知道我进左家堡第一眼看见的是什么?是辛达抱了左锥子的姨太太,根本没将咱们黄家放在眼里,他不但占了左锥子的妾小,还将我送给左锥子,做为交换那个姨太太的条件……”
黄山一呆道:
“有这种事……”
黄玲冷冷地道:
“这里有大龙堂的兄弟作证,他们都是亲目所睹,辛达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我跟这种人过一辈子,我比谁都清楚……”
黄山闻言心里大震,脱口道:
“辛老爷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黄玲怒声道:
“他怎么说?”
黄山哼哼地道:
“他说东方独孤勾引你,你才要求辛家退婚……”
黄玲啊地一声道:
“哥哥,你只有我这么个妹子,连自己妹妹的话都不信,而去相信那个老狐狸的话,唉,我真失望,疼我爱我的哥哥,不但不替我抱屈,还帮助外人欺侮我,更可怜的是硬将恩人当仇人……”
黄山脸色通红的道:
“妹妹,辛老爷子德高望重,他不会……”
黄玲黯然的摇摇头,道:
“他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夏二姨迷昏了他的头,所以他不反对辛达玩女人,可惜,黄玲最恨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宁可不嫁,也不会嫁给这种人……”
黄山急声道:
“退婚是极不体面的事……”
黄玲哼声道:
“你只为了体面,有没有想到你妹妹要和一个狂赌滥嫖的人过一辈子,那种痛苦,你又能了解多少……”
黄山摇头道: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传统下的教规,谁也改变不了,你已是辛家的人了,死也要做辛家鬼……”
黄玲冷冷地道:
“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女人,辛达不仁在先,怪不了我不义,哥,这件事与东方大哥扯不上边,你必须向人家道歉,否则一切后果要你负……”
黄山愣愣地道:
“有什么后果……”
黄玲冷冷地道:
“已有数批江湖人物向这里来了,如果我料的不错,他们的目的是大龙堂,而主事者正是辛老爷子……”
黄山冷冷地道:
“那干我什么事?”
黄玲恨声道:
“你以为辛老爷子会放过你么?别做梦了,他已恨透了咱们黄家,如果他的实力超出咱们很多,我相信他一定也不会放过你……”
黄山厉声道:
“他敢……”
黄玲叹了口气,道:
“哥,他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他向咱们黄家提这门亲事,为的就是要壮大辛家的实力,辛黄两家合婚,江湖上有谁还敢动辛家的念头……”
话声方落,站在远处的铁雄忽然伏在地上,单耳贴在地面上,凝神的听了一会儿,大声道:
“当家的,东北方已有四五十骑向这里奔来,全是一流的好手,那马跑的声音不一样,显然都是久经训练的高手……”
此人当真不简单,只凭了地面上传来的蹄声就能判断出来大约人数和身手,可见铁雄是位了不起的追踪高手。
当机立断,东方独孤道:
“咱们立刻退……”
一点红大叫道:
“我的大掌柜,咱们大龙堂的兄弟可不是孬种,还没干就撤退跑,往后,咱们凭什么跟人家扬名立万……”
东方独孤举目一望,道:
“我不是要大伙逃,我要大伙退向那片苇草堆里……”
那摇曳的苇草有人身般高,密密麻麻一片,大龙堂的兄弟登时了解东方独孤的意思,各自晃身扑向那片苇草堆里。
黄玲叫道:
“哥,你难道还站在这里发愣……”
黄山叫道:
“他们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黄玲冷冷地道:
“不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精武门还是防着点,再说咱们和大龙堂差点结成仇家,在这一刻咱们必须帮助大龙堂的朋友应付这一关……”
黄山望着地上死去的七八个兄弟,道:
“呸,难道我们的人白死了……”
黄玲恨声道:
“那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她斜睨了那些精武门的高手一眼,又道:
“愿意跟我我共同作战的兄弟,跟我来……”
那些精武门的汉子一向对黄玲的印象不错,再加上黄玲待他们如兄如弟般的呵护,她这一召集,立刻全跟了过去,连靳三绝都毫不犹疑的和众家兄弟在一起。
他们很快的将身子隐藏起来,黄山在那里愣了半天,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苍山云絮,长叹道:
“我难道错了?”
靳三绝低声道:
“黄副门主,他们来了,你快过来。”
黄山虽然心里极端的不愿意,但想到来人尚不知是谁的情形下,一跃身和自家兄弟藏身在一起。
那高及人身的大片苇草,在风啸中嗦嗦而响,而蹄声已渐渐可闻,只见远处如卷起的黑烟般,数十道骑影向着这里疾奔而来。
马上俱是穿着黑衣的佩剑高手,这些人身高马大,个个体健如牛,一看便知是辛家的手下。
当先的是个灰脸汉子,他在各处环目一扫,挥挥手,这些人立刻散了开来,似乎在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果然,他们发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那些死去的精武门高手。
那汉子嘿嘿地道:
“精武门果然跟他们干上了,金胡子年獒果然料事如神,我们快追上他们,乘他们疲惫之时,给他们痛击……”
另一个汉子在地上看了片刻道:
“他们并没有离开这附近,你看地上的脚印,虽然凌乱,却没有离去的迹痕,大虎哥,咱们……”
那被叫大虎哥的汉子嘿嘿地道:
“咱们在这里等,年獒和百胜客的人就快到了……”
话语间,远处又响起了蹄声——
这阵蹄声密集而快速,眨眼之间,已有七八道骑影向这里奔来,只见金胡子年獒陪伴着七个银衣汉子疾驰而来,迅快的飘落在地上。
年獒嘿嘿地道:
“这几位是西门大爷派来的雪雁七煞……”
那雪雁七煞乃是西北横行的七大高手,老大洪流、老二洪品,接下去是洪善、洪旋、洪烟、洪灰、洪土,这西北七大高手对北国汉子来说,并不陌生,他们兄弟七个一向是同进同出,出手狠辣,便得雪雁七煞之名。
只听洪流嘿嘿地道:
“年兄,咱们搜……”
此刻天色已灰黯的有些朦胧,草摇风吼,这些人俱是北地的汉子,在洪流的吆喝下,他们已自各处搜起来。
藏身在苇草里的大龙堂兄弟,俱已等待这—刻的来临,当知道这样如猎鹰般的高手在搜寻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刀已对准了敌人的咽喉,瞄着他们的对手,他们知道放过一只狼,狼会引来一群狼,所以,他们知道,唯有拼命博杀才是自救之道。
金胡子年獒生冷的道:
“洪兄,他们会不会跑了?”
洪流嘿嘿地道:
“我不明白,精武门和大龙堂既然交上火,一定有一方是败者,也一定有一方要退走,可是,从这打斗的场面上看,两方都没有走,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不成……”
“管他妈的,哪个让咱们碰上,咱们就捅他两刀子。”
在那些搜寻的高手中,已有几个向草业里摸去,他们愈去愈远,而整个人都进入草堆里,只听几声闷哼,再也没有动静了。
黄玲的手在抖颤,她不是畏惧这场杀伐,而是他看见辛家这群高手,使她想起辛达的无情,辛家的无赖,她双眸散发着一片杀机,手里握着那柄从不离身的剑,但她并不急于立刻出手,她必须等待大龙堂东方独孤的讯息,他们要一鼓作气的给予对方一次痛击,一次能令对方很难立刻恢复无气的杀伐……
空中静的可怕,有种山雨欲来的凄怆。
数十位辛家高手已各自散开,金胡子年獒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他的两只眼像狐狸样的在搜寻着各处,以他那惯有的经验,他知道就在这附近,一定有他需要寻找的人,只是他还无法判定他们藏于哪个方位。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中,大声道:
“洪兄,咱们放把火将这里烧了。”
洪流哈哈大笑道:
“着呀,咱们来个火烧山猪,那些龟儿子不给烧的屁股生毛,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洪晶哈哈大笑道:
“放火我最在行,当年北大荒的怪物惹上我们雪雁七煞,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寒子,屠了他们大大小小的九十六口,那次呀,杀的真过瘾……”
话音一落,他的眼珠子一下子定住了,只见进入草丛里的十几个汉子,居然没有一丝动静,无声无息的失了踪影,他一呆道:
“草里的兄弟呢一一”
在那声大叫里,忽然自四周的草堆里涌出二十余道黑影,逢人便杀,这群人的身手好快好疾,猝不及防下,他们的手下已倒下了十几个。
五十余人的人手,居然折损了将近二十余人,这对雪雁七煞来说,的确是体寒心的事情。
洪流吼道:
“何方鼠辈,先报上名来。”
黄玲首先叫道:
“精武门黄山黄玲兄妹在此……”
金胡子年獒眼珠子一转,立刻哈哈地道:
“误会,误会,这是咱家人……”
他这样一说,那些辛家汉子立刻停下手来,可是精武门的兄弟早已得到黄玲的暗示,辛家汉子的剑刃一松,他们却毫不念情的借机冲杀,一下子倒伤了好几个。
年獒大怒叱道:
“黄玲,你这是什么意思?”
洪灰吼道:
“妈的,这算哪门子自己人……”
黄玲冷冷地道:
“别跟我装样了,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