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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袅袅而升,一柄剑,一把刀,斜插在横在地上的一头已死的猪身上。
“蜈蚣祭——”
在谷的两旁,有些农夫村妇很恭谨的手捻清香,站在那里,俱双目紧垂,默默的连动都不敢动,嘴里随着那唔唔之声,而喃喃自语。
此刻,在一阵敲击的笙乐中,一绣着红魅的大蜈蚣旗帜缓缓升起来,紧接着是一个身着大黄斗篷的汉子,在七八个黑袍汉子簇拥下登上了祭台。
立刻有人叫道:
“教主圣明,教主康泰……”
那些农夫村妇立刻喔了一声,纷纷跪在在地上,迎接他们心目中的神——蜈蚣教教主天蚣老祖,只听有人高声叫道:
“献酒——”
立刻有两个汉子用托盘托了三杯酒,送到祭台上,那天蚣老祖端起一杯酒向空中洒去,散射在空中的酒,蓦地里喷幻着一道道火焰,向各自射去,随着这道焰火,空中洒落出一片片纸笺,向谷中的农夫村妇洒落。那些村妇立刻狂热的去抢这些洒落的纸笺,然后在炬光下,翻看着上面写的字迹。
刹那间,有些人已高呼道:
“我是献金——”
“献牛——”
“献羊——”
在一片惊呼中,只有一个村妇忽然抢天呼地的哭了起来,她约有四十余岁,薄有姿色,花布衣衫,头罩头巾,所有的农夫和村妇都投以同情的眼神和无奈,那妇人颤声叫着:
“神哪,你为什么要选中我的女儿……”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大神看上你的女儿是你家的光荣,把她献给大神,荣宗光祖,蜈蚣教会照顾你一辈子,你还不快叩谢教主一—”
那少妇惨叫道: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已订了亲……”
话在叫着中说出来,已闪闪缩缩的将身后的一个女孩子藏在身后,那女孩子大约十七八岁,脸色早已吓的苍白,她紧紧抓住她母亲的衣襟,颤声道:
“娘,别把我献给教主……”
此刻已有四个黑衣汉子走了过来,伸手将那个女孩子从她母亲手中将她抓了过来,虽然那女孩子在惨叫,在哀豪,但,那都无济于事,除了她娘死命的在抢女儿外,其余的村夫村妇,仿佛各扫门前雪似的,谁也没有出来出面阻止这件事情。
那妇人在死命的拉扯中,被那些汉子一掌劈倒在地上,她声嘶力竭的在哭叫,在哀求,却徒然呼天抢地……
那少女在惨泣中,忽然静止了哭泣,她像中了邪一样,忽然自动的将身上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所有的人俱在唔唔声中闭上了眼睛,像中了邪符一样,嘴里喃喃的念着咒语,并开始缓慢的跳跃着……
少女的衣衫已全褪了下来,光溜溜地赤裸着身子,然后,有两个人抬了一张大床过来,那少女便静静的躺在床上,四个汉子将那床抬起来送到蜈蚣教教主的面前。
在火光的闪耀下,那天蚣教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而邪异的笑意,他手里倏地多了柄剑,在空中飞舞,在空中跳跃,然后,他望着半空,道:
“大神已降福给你们,他今夜有了处女献礼,一年中,你们都会得到你们想要的福祉……”
那些村妇村夫俱欢声雷动的在高呼“万岁”“感谢大神的恩典”而唯有那个做娘的却哭的有如泪人似的……
蜈蚣教天蚣老祖的目光诡异,手里那把剑高举在空中,嘴里喃喃有辞的绕着那个赤裸的少女游走,那少女如人在虚脱之中,睁大了眼睛,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蓦地里——
山谷间响起了一声呼啸,蜈蚣教教徒俱惊惶的散隐各处,只见蜈蚣教主天蚣老祖嘴角上一丝冷笑,沉声道:
“常春——”
立刻有个魁武的汉子应声而来,道:
“教主……”
天蚣老祖嘿嘿地道:
“有人私闯神坛,你这个大护法可真尽了职……”
常春恭身道:
“教主放心,敌人只要进入谷中,决逃不出本教的搜索,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我相信梦见鬼和谢三雄定会将他们挖出来。”
天蚣老祖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哪晓得他鼻子里哼声方逝,倏地一抬头,向谷底的一块巨石上凝目一望,(奇*书*网。整*理*提*供)用剑指着那块巨石之后,喝道:
“朋友,好本事,能混到这里来。”
随着他的话声,只听半空里响起东方独孤那朗爽的笑声,声若穿云裂石,震得场中嗡嗡直鸣,天蚣老祖面上禁不住现出惊骇之色,他是个识货的人,从对方的长笑声中,他知道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高手,而那份内力只怕蜈蚣教中鲜有敌手。
在人影闪动中,东方独孤自空中冉冉而落,他那飘逸的身形,轻盈而潇洒,令那些村夫村妇以为是仙狐下凡,俱诧异的望着这个莫测高深的人。
常春怒吼道:
“朋友,什么地方你不闯,偏偏往本教祭坛上闯,你应该晓得,在蜈蚣教祭坛上胡来,只有一条路——”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常朋友,我明白,那就是死……”
常春点头道:
“你明白就好办了,还不向我们教主磕头赔罪。”
淡淡一笑,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常春,你可知道是跟谁在说话,蜈蚣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邪教,愚弄这些乡民村妇,用点邪法让他们献金献羊的,更可恶的是你们这个狗屎教主,利用神的魅力要他们将自己女儿送给他做淫邪之事……”
天蚣老祖沉喝道:
“住嘴,你可知太神的力量。”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那只有唬唬这些愚妇,你所谓的太神,只不过是你敛财骗色的工具,朋友,这般好时光快要过去了……”
常春向前踏出一步,伸手抓向东方独孤的手道:
“给我跪下。”
常春一向自视很高,虽然东方独孤在笑声里已表现出极厚的功力,但常春不信这个邪,他不信以自己一身所学,拿不下这个年轻后辈,此人虽然自信心很强,他却有足够让他狂让他傲的地方,出手之快,手法之准,还真不是普通人办的到的。
伸手下已抓住了东方独孤的手腕,并运指捏住了东方独孤腕脉上的虎口,那一捏他用了七成力道,寻常人早已跪下了,但,常春遇上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大龙堂的主,那个全武林人物头疼的主,东方独孤连动都没动一下,脸上只有那么淡逸的一笑道:
“凭你这点功夫,就想要人下跪么?”
暗中一运劲,一股反震之力随着他的心意而发,常春像喝醉了酒似的,人往前一栽,连滚带爬的朝前翻去,勉强的刹住了身子,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
他颤声道,
“你到底是谁?”
天蚣老祖哈哈大笑道:
“能有这种功夫的除了大龙堂的当家的,江湖上还能找出几个……”
东方独孤道:
“你还能认得我……”
常春那灰土狼藉的脸上尽是骇异之色,道:
“东方独孤,你是东方独孤……”
他本来还觉得很难过很恼火,栽的太没面子,现在他忽然知道自己是栽在大龙堂的主手里,心里顿时舒畅多了,真是人的名,树的影,输在东方独孤手里,那还不算是栽的丢脸。
东方独孤嗯了一声道:
“不错,东方独孤正是在下……”
天蚣老祖愤愤地道:
“东方朋友,蜈蚣教和大龙堂河水不犯井水,你来此与本教过不去,是不是仗着你是大龙堂的主,有几分真功夫,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东方独孤冷声道:
“本来你干你的骗人买卖,我做我的生意,可是,贵教有人先对不起本堂,在下身为大龙堂的主,这些陈年老帐,不能不算一算……”
天蚣老祖一怔,道:
“你说什么?”
东方独孤哼声道:
“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难道你耳背了?”
常春怒声道:
“东方朋友,别仗着有点本领就可目空一切,我们虽然在行事上有点怪异,但,自信还没有和贵门有啥过节,你今日跑来这里,存心跟本派过不去……”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有样东西,我想你们一定很不想见到……”
天蚣老祖一怔道:
“拿出来看看。”
三枝小剑冷利的在东方独孤掌心之中,最吃惊的是常春,他认得这三枝小剑,那是……他不敢往下想,脱口道:
“杀利剑——”
天蚣老祖全身一震,道: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我正要请教既是贵门之物,何以流落到外面……”
天蚣老祖愤声道,
“大掌柜,这玩意是我这里的,不过,七年来,我并未动用过,此剑何以会在你手里,请立刻说明……”
东方独孤长吸口气,道:
“五年前,我兄弟在断魂谷遭受一群蒙面人的突袭,那一次,我大龙堂几十个生死与共的兄弟,就这样败在这群人的手里……”
常春厉声道:
“这跟我们蜈蚣教有何关系?”
东方独孤冷哼道:
“这几枝剑就是在我兄弟身上发现的……”
常春一呆道:
“教主,这……”
蜈蚣教教主天蚣老祖怒叱道:
“不准说。”
常春吓的一哆嗦,果然不敢再吭了一声,但,东方独孤面上杀机一涌,森冷无比的道:
“我兄弟几十条人命不是白丢的,朋友,眼睛放亮点,兄弟们都是道上跑的,今日蜈蚣教不给我一个交待,哼,我要这里血流遍野,要你们付出数十倍代价。”
他想起自己那一帮子亲如手足,情同兄长的弟兄,不明不白的惨死在那荒山野地,心里那股子浓烈的杀机就如烟雾一样的弥漫开来,再也无法遏阻那股难压的杀意。
只听有人大吼一声道:
“他妈的,蜈蚣教重地,有谁敢在这里撒野——”
随着这阵话声,只见一个黑衣汉子带着十余个手持剑刃的汉子向这里疾跃而来,不由分说,照着东方独孤疾冲而至。
尚未近身,已一剑向东方独孤劈来。
东方独孤怒叱道:
“找死!”
那右掌疾切的探了出去,手法真快,猛地抓住那人挥剑的手腕,往空中一抛,居然扔出去二丈多高。
半空中有人叫道:
“大掌柜,交给我——”
那汉子尚在半空,一缕剑光自上而下,只见空中洒出一片血雨,惨叫一声,那汉子的人头已滚落下来,而一点红自空中已随着击出的一剑而落。
一点红一落地叫道:
“大掌柜,兄弟早已等不及了。”
那杀人手法,那下落的身法,登时将场中恁多的蜈蚣教高手震慑住了,他们都是江湖上的一把手,但还没看过像一点红这样的杀人手法,那超绝的武功,几乎是很少人能办的到。
天蚣老祖愤愤地道:
“东方朋友,你今夜到底带了多少人来这里?”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教主,今夜大龙堂的兄弟全来了,如果教主不将用小剑之人出来,哼,只怕教主的位子坐不长了。”
天蚣教主嘿嘿地道:
“你真当本教会寒了你,怕了你,今夜不管你来多少人,我教弟子必会和你周旋到底……”
一点红嘿嘿地道:
“狂夫,你他妈的还敢唬人……”
他是个独自作战惯了的人,一向对自己那手杀人的手法有很高的自视,今日大龙堂是为寻仇而来,一点红并不想留情,话声一落已冲向天蚣教主,挥剑斩去。
常春和十余个汉子急忙跃去,纷纷仗剑保护他们的教主,常春是教主的大护法,一见他们教主急危,沉喝一声,道:
“保护教主!”
他自己当先扑了过去,一点红是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