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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我的手,你会放了黄玲么?”
桑巴冷冷地道:
“这你放心,韩老大只是要你的命,对那女娃儿不会怎么样,况且,这女娃儿还是甜儿的好朋友……”
东方独孤坚决的道:
“好,你砍吧。”
为了黄玲,他没有选择,桑巴还算个人物,说出的话他不信也得信,他宁可断了只手也不能让黄玲死在桑槐的箭镞下,树上的黄玲闻言却肝肠寸断,她宁可死也不能让东方独孤断了手臂.她知道东方独孤只要失了一臂,背负的血海深仇将永无昭雪之日了。
黄玲颤声道:
“大掌柜,千万不可——”
东方独孤惨笑道:
“黄玲,我还有选择么?—条手哪比得上你的一条命,你放心,断条手只有稍微的不方便,人死了什么都完了,只要能救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黄玲感动的道:
“大掌柜,你……”
东方独孤伸出右手,道:
“桑巴,这只手给你……”
桑巴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条汉子,大掌柜,我佩服你……”
话语未落,背后的一柄鬼头刀已伸手拔了出来,在嘿地一声中,那柄大刀带着冷啸声向东方独孤手上劈来。
黄玲颤声道:
“不要,我愿意死……”
在刀影闪颤下,桑巴的刀还真快,横直的切下,在这千钧—发之际,远处响起数声厉叱,—道人影迅快的冲向切下的刀影里。
那是甜儿,甜儿以身撞刀。
桑巴疾快的收刀,但,刀刃还是落在甜儿的身上,—蓬血影满天飞溅,甜儿在惨叫声中叭地落地——
东方独孤的身子如疾矢般的拔起,铁牛角已随着那跃起的身子扑向半空的黄玲,手里还有那柄耀眼夺目的剑刃,桑槐尚未弄清楚怎么—回事,铁牛角已如夺命的符令射穿在他的胸骨上,他手里的箭镞根本还没有机会射出来,已从树上笔直的摔下来,跌在地上闷哼一声,鲜血已如喷射般的流出来。
挂在半空的黄玲,只觉身子一轻,东方独孤已削断了绳索,抱着黄玲飘然的落了下来。
这刹那间的变化太快了,桑巴人已愣在那里,握着刀,拉着步,却不知该怎么办,眼看着自己砍错了人,眼看着老弟桑槐溅血,这仿佛一场噩梦般那么残酷。
他颤声道:
“这是怎么回事……”
黄玲狂扑向甜儿,甜儿肩背上被刀砍的见了骨,那条血疤长有八九寸,两边的肉向外翻着,黄玲手已沾上血,抱着甜儿,泣道:
“甜儿,你这是何苦……”
甜儿那苍白的脸色上绽露出一丝笑容,虽然她受伤很重很重,但,她却有种永不后悔的笑意,颤声道:
“玲姊,我活着比死痛苦,能两眼一闭,还是我的福气,你却不能死,你有大掌柜,而我,永远不会有人喜欢一个全身没有四两肉的女人……”
黄玲摇头道:
“甜儿,别胡说,你心地善良,只要……”
桑巴吼声道:
“甜儿,你……”
甜儿苦笑道:
“桑叔叔,甜儿不怪你……”
桑巴厉声道:
“都是大龙堂惹的祸,大掌柜,你让我伤了韩老大的女儿,使我没法向韩玉交待,现在又杀了我兄弟,这笔血债是永难清了,来,纳命过来。”
扬起了大刀向东方独孤飞扑过来。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你找死。”
他尚未出手,远处的一点红长剑已猛地穿了过来,硬将绿毛桑巴的刀给拦了过去,桑巴怒声道:
“你是谁?”
一点红长剑如闪,冷笑道:
“你祖宗—点红老爷爷……”
桑巴可是识货的很,一点红那幻化诡秘的剑法顿时将他逼得连着退了七八步,他心里悚然—震,想不到今日所遇个个都是那么狠厉的高手,他在岭南—向很自负,却没想到所见之人,个个都比自己高明,气的他吼声不断,长刀连番劈去。
黄玲急声道:
“甜儿,你要振作,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
甜儿气若游丝,颤声道:
“别管我了,我爹快来了。”
她对自己的父亲相当了解,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果然,韩玉坐在—顶轿子上,由四个黑衣汉子抬着,浩浩荡荡的朝这里奔来。
东方独孤瞄了一眼,当机立断的:
“兄弟,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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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风声如口哨般响起,冷冷的风能使人泛起寒颤,那摇曳的草苇如浪似的在煽动着,韩玉在轿子上远远的指挥着,三十余个手持长矛、背背长刀的汉子已各自散开,围成—个半弧形。分持长矛向这里逼杀过来。
那五个绿毛红眼怪汉更是威武勇猛,各站一个方位,瞪起了目珠将这里的人严密的监视着,大龙堂的兄弟已感觉出那股子浓烈的杀气,由对方的阵势和凶厉看来,这些人已有硬拼硬砸的杀意。
风少东面色一变。道:
“老魏、老乐,看样子韩玉决不会放过咱们,咱们已被这个人害惨了,大伙不如跟大龙堂并肩子干,侥幸的话,咱们还能留条命,就是死了,也比做行尸强的多……”
乐天星恨声道:
“我早就要拼命了,兄弟,咱们跟他们干……”
东方独孤冷厉的环视了各处一眼,道:
“韩玉,你的手断了,还敢纠众……”
韩玉在轿上哈哈大笑道:
“别忘了我是个药王之王,断了的手我照样能接好,而且不妨碍交手,你不信,看看我的手……”
说着将他那断过的手伸出来,行动灵活的在空中摇晃着,虽然腕脉处有个刀疤?但却真真实实的接上了,在场诸人看了无不骇然。
甜儿蓦地抬起头来,颤声道:
“爹—一一”
韩玉陡然瞥见甜儿躺在血泊里,身子突然泛起一阵颤抖,他可没想到甜儿会受那么沉重的伤势,—颤道:
“你……谁你你的……”
正在拼斗中的桑巴闻言似乎相当惧怕,劈出一刀,回头大叫道:
“老大,是我……”
一点红哪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借桑巴一回头的眨眼间,一剑斜着穿了过去,剑及桑巴的胁胸,他啊了一声,刀斜举在半空,站在那里,瞪着一双密布血丝的眼珠子,嘴角里慢慢淌下了血水,终于慢慢躺下去。
桑巴死了,韩玉叫道:
“老桑……”
桑巴已听不见韩玉的呼叫,只有那殷红的血在汩汩流着,韩玉似乎没有料到今日会栽的那么凄惨,自己结义的好兄弟桑氏兄弟全躺在那里不再言语了,他面上浮现着—片愤烈的杀气,仰天长笑道:
“好,大龙堂,今日我要让你们有一个活着离开,姓韩的就—头撞死在你们的面前……”
不屑又冷涩的一笑,东方独孤哼地一声道:
“别说的太快,当心闪了舌头……”
韩玉恨声道:
“大掌柜,桑巴桑槐在我兄弟里只能算是小角色,你何不瞪起眼睛看看我这五位兄弟是谁?他们哪个都是脚跺四海颤的人物,大龙堂眼面宽,总认得他们几个吧。”
铁雄嘿地一声道:
“蒜头鼻子曹冷,雉鸡冷欣,马大锤子,雪山狐狸老凌,孤二麻子,呸,就凭这几块料,就想吞了我们大龙堂,韩玉,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
话是说的那么不在乎,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像有块重铅压在心底里—样,这几个绿毛汉子,哪个都是雄霸—方的主,哪个都是领袖—方的高手,蒜头鼻子据太湖为主,雉鸡冷欣是长白山的头头,马大锤子是西南巨擘,雪山狐狸老凌在雪山有—圣之称,孤二麻子更是古怪绝酷的冷厉人物,韩玉能以一个草药郎中与这群最难易与的人物为伍,他仗恃的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能耐……
云龙沉凝的道:
“当家的,难斗……”
东方独孤沉思道:
“这姓韩的果然有那么一套,居然能将这么多好手网罗过来,眼前咱们大龙堂真要陷入绝境,甜儿果然说的不错,她爹真不是好惹的……”
魏—平望着孤二麻子,突然大吼道:
“麻子……”
孤二麻子那双寒懔的目光一冷,道:
“你认识我……”
魏一平面上十分激动,目中有层泪光,道:
“我儿媳妇涵涵可是被你藏起来……”
孤二麻子略略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
“那是你媳妇呀,真他妈的是个骚娘们,老夫想不要她都不行,天天磨着老夫,夜夜都要春宵,你要是舍不得,赶明儿领回去,我早他妈的玩腻了……”
魏一平一听,全身血脉贲张,心肺都要被气炸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儿媳妇被人骂成一个贱妇,一个淫妇,大吼一声道:
“我跟你拼了!”
双掌交叠,悲愤的冲向孤二麻子,掌劲凶烈,隐含风雷之声,哪知孤二麻子睹状一声长笑道:
“玩真的,你差太远了。”
他蓦地一挫身子,避开掌风激处,并指如戟,猛地往魏一平的双目戳去,此人功夫真凶,那舒展的两指其利如剪,修地戳进魏一平的目珠里,血水往外一进,魏一平已惨叫一声,捂着双目倒退而嚎,一双眼全毁了。
孤二麻子并不停歇,毁了魏一平的眼珠子,一脚蹬在魏—平的肚子上,只见魏一平的肚子像被切开的西瓜一样,肠秽俱流的倒地死去。
他脚靴上缠着一柄利刃,一柄杀人的利器。
此人杀人的手法还真利落,仅是一招二式间就将魏一平解决了,那超绝的身手立刻把在场的人震住了。
孤二麻子满脸不屑的嘿嘿一笑,自腰里拿出一块丝巾,缓慢而珍惜的揩拭着那只沾满血迹的手指,好像清理着一堆东西一样,很仔细的擦拭着他那只血腥的手。
风少东厉声道:
“好狠的东西。”
略略一皱眉头,孤二麻子淡淡地道:
“你姓风?”
风少东哼地一声道:
“不错。”
孤二麻子冷冷地道:
“我听韩老大说起过你,功夫还算不错,就是不太识相。杀人只是一个武者的基本手段,你觉得我手段残忍,如果你杀起老夫来决不会比我仁慈多少……”
风少东恨声道:
“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啃你的骨……”
孤二麻子哈哈大笑道:
“我的肉老了,骨头硬了,只怕你那满口的黄板牙都会崩掉了……”
韩玉一挥手,道:
“冷欣,把我女儿抱过来。”
甜儿似受到惊吓一样,苍白的脸色抹上一层惊恐,她无力的摇摇手,颤声道:
“爹,别管我呀……”
冷欣已应了一声,大步向这里行来。※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勿风OCR※
黄玲拦在甜儿身前,道:
“韩伯伯,你要甜儿干什么?”
韩玉鼻子里透出一声冷哼,道:
“她受了刀伤,血也流的很多,我是她爹,当然要将她治好伤痛,念在你和甜儿那段交情上,别阻碍冷欣行事,如果没有老夫,甜儿会立刻死去……”
甜儿伸手抓住黄玲,颤声道:
“玲姊姊,我不要爹救我,我宁可死……”
黄玲眸眶里流出了泪水,道:
“傻丫头,好死不如赖活着……”
冷欣行动如风,移跃过来,将黄玲往旁边—推,伸手抱起甜儿掠身而去,空中响起甜儿的惨叫道:
“我不要活了。”
韩玉举手扔出—个药瓶,递给了冷欣,道:
“给她服下。”
冷欣动作快速,拿出两颗药丸塞进甜儿的嘴里,韩玉挥挥手,轿子立刻平放在地上,韩玉缓缓走下轿子,将甜儿抱上轿,道:
“送她回洞……”
那是指鬼洞,甜儿服下药后人已昏昏沉沉,只觉耳际风声隐啸,身子在起伏中行进,似乎愈走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