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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东方独孤正色的道:
“没有那两颗膺品,这对‘阴阳莲珠’根本派不上用场,娘,请一并给我吧。”
老夫叹了口气道:
“老娘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玩什么鬼主意。”
说着打开抽屉,从别一个锦盒里,又拿出两颗与“阴阳莲珠”同样大小,同样色泽的珠子,若非是东方独孤事前说明,任何人都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铁雄瞄了好几眼,道:
“简直一摸一样,如果不告诉我,我永远不会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施浪诧异的道:
“大掌柜的,你要……”
长长的吸了口气,东方独孤沉思道:
“这手段虽然有点诈,但要对付百胜客西门一雄这样的人,这法子最好,他再狠再毒,决不会将他们家的招牌轻易砸掉……”
施浪大声道:
“好,大掌柜的,咱们先缓一缓找孙琴,就在这里斗斗西门一雄,明日,我将你化装成金三爷,保证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日头已上了三竿,大街上行人来往,客来客往的还真热闹,“河兰居”是大东河的名店,大东河并不是条河,而是一条镇,这里是专做批发卖布匹的地方,镇上百货店林立,生意兴隆,而“河兰居”在这里已有五十年的老字号,凡细软银器珠宝,莫不以此店最有名……
天下第一家——永宝斋分店“河兰居”的金字招牌高高挂在“河兰居”的店首,过往的行人,经过店门口,仅敢向里面望望,那是名店,没有富甲一方的财富,很难进得了店门——
看起来这家店的生意是清淡的,有人说干珠宝这一行的除非不开市,开市吃三年,虽然生意是清淡的,但一笔生意就是万把两银子,一般人当然进不了这家店……
街道上往来一阵马车声,那是一辆黑辕镶金边的篷车,两匹浑身雪白驹昂首吐气的踏着整齐的步伐,向“河兰居”直驰而来,路人行人俱投过诧异的目光,望着这辆很有气派的篷车,俱揣测着来人的身份和地位,而篷车上端坐着两个赶车的车夫,俱是一身的锦袍,腰里插着短剑,挺胸昂首好威风的场面。
篷车在“河兰居”门前停下来,那两个锦袍车夫立刻恭立车边,小心的启开车门,从里面缓缓走下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这人油光粉面,双目如珠,手上带着翡翠戒子,腰里系着金边软带,仅这行头,就知道是个很难得一见的大亨富贵。
那中年人伸手拿出一张帖子,道:
“去告诉风掌柜的,就说我姓金,专程拜访他……”
一个锦袍汉子双手接过那张红花帖子,大列列地跨进店里,河兰居的伙计眼是雪亮的,他们在这一行干了太多年,经验告诉他们,今日可来了大主顾,谁也不敢怠慢,刹那间,已有五六个伙计迎了出来。
“河兰居”里传来一阵朗朗的大笑,那是生意人惯有的笑声,只见一个蓝袍威猛的老头提着大烟袋快步的迎了出来,拱手道:
“老夫单云,在‘河兰居’忝为二管事,不知道是岭南富豪金三爷驾临,有失远迎,尚请见谅……”
金三爷在锦袍车夫的扶持下缓缓走了下来,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哼了一声,瞄了单云一眼,道:
“老风呢?他是行家呀。”
单云立刻恭身道:
“已去请风爷了,您老先进去奉茶——”
吓,“河兰居”的气派的确是能令人心旷神逸,满室的名人字画,几盆名兰贵菊,两排大理国的锦交椅,还有远白天竺国运来的红毛地毯,自店门直铺到店内,但店里决看不到一丝珠光宝气,而显得淡雅有气派……
有人已奉上了茶水,银质茶盅,上雕五爪龙形,淡红的茶汁扑过来一阵清香,金三爷闻了闻,道:
“紫玉竹的毛尖茶,单云,你们倒有心呀……”
单云急忙道:
“哪里,那里,只怕难入您老的口……”
金三爷嗯了一声道:
“‘河兰居’这一行的老字号,而西门世家更是这一行的佼佼者,风掌柜的一双慧眼更是远近闻名,我世居岭南,很少来这里,这次来……”
单云急忙道:
“金爷您要选点什么货色……”
摇摇头,金三爷道:
“我是请风爷来鉴定一点小玩意……”
单云略略有点失望的道:
“可以,凡经过风爷的眼八九不会太离谱,只不知道您老要鉴定什么东西……”
金三爷淡淡地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是好奇而已,唉,还是等风爷来吧,他的一句话也许能解我心中之惑……”
说着说着风掌柜的已随着伙计走了过来,这个人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但一双目光却像老鹰般的犀利。他未语先笑,道:
“三爷,有劳久等……”
金三爷挥手道:
“坐,坐,咱们坐下好说话。”
风掌柜的小心的坐在金三爷的对面,道:
“三爷,您老是岭南大富,能来小号是敝店的荣幸,听说三爷是要小号鉴定……”
金三爷淡淡地道:
“没什么,只是两颗珠子……”
说着一使眼色,他随身带来的一个车夫已自双手上托出一个锦盒,很小心的放在圆桌上。金三爷缓缓将小锦盒的盖子打开,一缕流滟的光华自盒子里泛射出来,所有的目光全落在盒子里那两颗珠子上面——
风掌柜的咽了一口口水,诧异的道:
“莲珠,性属阴阳,我的三爷,世上只有传闻,没人见过,有一颗已是天大福缘,而您老却有一对,这价值可不薄呀——”
金三爷恍如没事一样,道:
“你看看能值多少……”
长吸了口气,风掌柜的道:
“三爷,我估不出来……”
金三爷很大方的道:
“那就留在这里,请你们西门当家估估看,有了谱后,就请贵当家的知会一声,我随时听回音。”
慎重而窒息般的长喘了口气,风掌柜的道:
“您老要留在这里……”
金三爷面色一凝,道:
“怎么?‘河兰居’摆不下两颗珠子……”
风掌柜的吓得连忙摇手,道:
“不,不,只是这东西太贵重,我怕三爷不放心……”
嘿嘿一笑,金三爷冷冷地道:
“没什么不放心的,凭‘河兰居’三个字也吞不了我这两颗珠子,况且,你们字号的信用,有谁不知——”
风掌柜的连忙道:
“那好,我们暂时留在这里,让当家的过目后,立刻通知三爷,如果三爷有意割爱,我们当家的拼了命也会将买主找来——”
说着向单云一施眼色,道:
“老单,打押据给三爷——”
摇摇手,金三爷道:
“不用了,我会连你们都信不过……”
风掌柜的正色道:
“不,这是咱们这行的规矩……”.金三爷也不勉强了,将那锦盒一合,缓缓推到风掌柜的面前,站起身来,道:
“好,这交给你了。”
风掌柜的将锦盒一收,捧在手里,道:
“没问题,没问题。”
金三爷回头笑道:
“你还是再看看,免得有了闪失,说我没提醒你。”
风掌柜在珠宝这一行里是见多识广,他终究这一生绝还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实说他还真有点不放心,轻轻启开盒子一角,莹光流闪,疾快合上,道:
“我真想多看几眼,它太迷人了。”
单云递过写好的签押,金三爷伸手接过,道:
“那你就慢慢看吧,它真是不多见……”
说完话,带着那两个锦袍车夫出了大门,跨上蓬车已扬长而去,车后扬起了滚滚黄尘,风掌柜和单云一直送出了大门,风掌柜的连声道:
“用飞鸽传信,快通知当家的……”
单云一怔,道:
“有这么严重——”
风掌柜的凝重的道:
“宝物难寻呀,你没听过‘异宝通志’上记载,莲珠现世,珠宝无色,天下所有的珠子都会变得没有颜色……”
单云激动的道:
“我看看。”
那一份好奇和激动,连风掌柜的都禁不住想多看几眼,风掌柜已挥退了所有的伙计,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启开,当那流滟的光艳闪颤之时,他的脸色大变,颤声道:
“这……”
单云一愣,道:
“怎么啦?”
风掌柜的张口咋舌,望着盒里的两颗珠子,再也说不出话来,半晌,他额际淌汗,才喃喃地道:
“好像不太对劲”…”
单云也是鉴定珠宝的大行家,他以锐利的双目盯着珠子看了半天,哑然的叹道:
“如果这两颗珠子是假的,那这膺品做的也太像了,能做出这样的珠子,此人必是咱们这行的大行家……”
风掌柜长吸口气,道:
“金三爷以偷天换日的手法将真的又掉走了。”
单云面如死灰的道:
“老风,那怎么办?”
风掌柜的沉思道:
“敢在咱们‘河兰居’玩手法的人,江湖上还不多见,单云,咱们必须等当家的来了之后研究出个方法,再和姓金的周旋……”
他将盒子合上,脑子里含头流闪,但,他心头是沉重的,像块大石头压得透不过气来。以他在这行的经验,他居然看走了眼,让金三爷给玩的胡说八道,这筋斗栽的可不轻呀。
是栽的不轻,“河兰居”栽了,“永宝斋”栽了,西门世家也栽了,当西门一雄听完了风掌柜的诉说完了整个经过之后,他那原本很开朗的脸上,忽然浮现着从未有过的沉重。他知道来人如果不是手法高明,以风掌柜的阅历和经验,决不易被人调了包,他当机立断的道:
“别急,先查金三爷的底细,再追寻真正‘阴阳莲珠’的藏处,然后咱们和姓金的谈这档子生意,我相信他的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
此人年岁不大,长得相当俊俏,做事干净利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理由个头绪,将应付这件事的步骤全部拟好了。他有百胜客之称,做任何事都有相当的果断,目中凶光一闪,突然又喃喃地道:
“还有一个斧底抽薪的办法。”
风掌柜的比了个手势道:
“杀——”
百胜客西门一雄,道:
“杀了灭口,夺回押签,再抢‘莲珠’……”
单云大叫道:
“那好呀,咱们只要查出他的落脚处,办起来就容易了……”
夜已深了,繁星满天,在空中闪闪的眨着眼睛,金三爷忽然自床上坐了起来,吹熄了灯,一双目光有如两盏灯光似的,在黑暗中望着窗外。咚地一声轻响,三道人影如幽灵般的向窗前扑来,他们动作快速,身形如风,很熟悉的扑进屋子里。
瞄了各处一眼,三柄利刃迅快的劈向床上,那隆起的被褥在撕裂声中,却是空无一物。这三个人似是已警觉到床上并没有人,咦了一声,三个人同时往窗外扑去。但金三爷的身法更快,仅是那么一晃,已挡在窗口。
那个黑衣人似乎没有想到岭南首富金三爷会是武学的大行家。他们俱是一流的杀手,在这种情形下,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三柄利刃自三个不同的方位,狠厉的向金三爷全身七十二处大穴攻去。
金三爷冷涩的道:
“你们找死……”
金三爷的武功超出这三个杀手的想像之外,他们的攻势才发动,金三爷的腿影已挥了过来,仅那么一点,已踢中最先扑来的那个汉子胸上。咚地一声,那汉子已被踢在墙壁上,砰然声中,屋子外面已传来施浪的话声道:
“大掌柜的,你没事吧。”
大门顿时被推开了,施浪带了大龙堂的兄弟已冲了进来,这三个黑衣杀手哪料到金三爷的身边有这么多高手。他们突然靠在一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