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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师!被称作宗主的男人接过玉盒,笑言:“取一枚噬心丸给他服下,命他每月十五来本宗这儿领解药。”
“是。”黑袍人见宗主难得开怀,便道:“那今日属下的解药是……”
三支玉瓶出现在黑袍人面前,他赶忙手下,听到宗主说道:“都说我暗影宗邪门歪道,却还是有大批能人异士追随入宗——对了,那人叫什么?”
“唯青。”
盘犀山脚,群山环抱,灵力充沛。不失为一个修养声息的好地方,宁枳川扶着陵青诚到一间房舍,笑言:“没有桃树,也不与世隔绝,青诚就将就一下吧。”
“胡言,这儿很好。”陵青诚坐下,宁枳川赶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陵青诚忽而皱眉:“枳川,你身上有血味,哪儿受伤了?”
“那是去找药材的路上,有一伙劫匪,跟他们大斗一番而已。”宁枳川看了看窗外,转移话题,“外面有茶山,青诚不是最爱喝茶了吗,赶明儿我去向村民讨一点。”
陵青诚笑了笑,取出药箱,搁到柜子上,道:“我当个郎中还要你帮我采药。”
“我才没那么好心,那些药都是给你炼丹药,压制禁咒用的,其他你自己采去。”每天待在屋里的确够闷的,宁枳川希望陵青诚多出去走走。“但是不许走出盘犀山,否则我可找不到你。”陵青诚点头,靠近宁枳川,道:“今日,为夫可能与娘子圆房了。”
进退不得,宁枳川不满地说:“谁是你娘子?”
压低身子,陵青诚勾起一抹笑:“那先拜堂,怎么样?”要是在这儿拜堂,宁枳川只觉得从此以后在村民面前那就只是个小媳妇了。无奈:“青诚,拜堂太麻烦了,我们还是直接圆……圆房吧。”
“枳川果然善解人意,只是为夫好奇,枳川在哪门哪派?”
宁枳川调笑:“不告诉你,搞情报的,也方便找禁咒的解法,青诚是不是很感动?快以身相许。”
“果然是欠管教了。”陵青诚一本正经地把人抱起,放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大白天的……宁枳川无力抱怨。
☆、退位
拾玖
乌云蕴藏着雷霆,越聚越密集。
白子涟焦灼地在门口徘徊,衫月见了,也不阻挠她。
安颉答应过她,待他突破灵皇、退位之后,便是两人纵览九州风光,浪迹天涯之刻。而这暮春时节,惠风和畅,苍绿满途,能与心爱之人一同游赏,未尝不是人生乐事。
三日后,客栈。
“听说了吗,南边村子的人一夜都死光了。”一边的食客作出骇人听闻的样子,几人有笑话他,也有人好奇地追问。
安颉一笑而过,对身边的白子涟说:“都说大隐隐于市,市井之间,未没有乐趣。”
白子涟不答,在来这家客栈的路上,她看到人群之中一身明黄衣衫的宁蕙川,当做没看见拉着安颉就离去,她可以想象安颉见到宁蕙川事的景象,自然不愿此发生。
一顿饭未完,安颉便看到一个面似魔都禁军将士的人直径站到他面前。
“何事?”安颉不由得皱眉。
压低声音,那人道:“属下是安记平陛下派遣的密探,来查北域十八州大量魔族百姓被戕害的事情,听闻阁下在中州北部,前来拜见,也希望阁下出手相助。”又自报姓名:龚以驰。
一旁的白子涟见状,道:“夫君早已退位,又何必劳烦与他!”安颉握住白子涟之手,说道:“魔族安家,岂能不理此事,速带我前去。”说完用宽慰的眼神看向白子涟。她别过头,道:“随夫君,子涟听便是了。”
北域宁家封地——歧州
“安家在这儿做客怎么都不提前告知,安颉阁下,失敬。”歧州州城之主宁秋福笑着命人打扫客房,歧州是宁家商业重地,只是很少见人而已。
关于宁蕙川一事,安宁两家个字不提,她天资卓然,年纪轻轻便成为灵皇,现任宁家家主亲自出关收她为徒。宁家这代嫡系二十八人,皇都所居旁系三百零二人,无一人可过她一掌,确实不是安颉能比的。
说明此行缘由,宁秋福表示愿意一同前往。
☆、宁蕙川
贰拾
“蕙川”宁蕙川走着走着,没想到有人叫住她,转身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算陌生,她见过一面。安颉也想不到在这儿能见到宁蕙川,顿了顿,在宁秋福催促的眼神下也只好先行离开。
一身明黄衣衫晃疼了白子涟的眼。
宁蕙川、宁枳川两人还是有一点区别的,但这要非常熟悉的人才能辨认出来,显然,在这儿的并没有到这种程度。宁蕙川美则美矣,双目澄明如镜,又有种目空一切的倨傲。宁枳川在各种情感中纠葛,因而不会有这种清澈,倒是看不透。
“蕙川姐姐?”白子涟警惕地看着暂住于此的宁蕙川,“姐姐为何要离宫,陵殿下还好吗?”宁蕙川不知道说什么,刚才安颉来时,她便知晓,这时只好含糊其辞:“离宫是为了修行,陵青诚……早死了吧。”
“死了!”白子涟捂住嘴,难以置信。宁蕙川问她:“你伤心个什么劲。”
“殿下昔年待子涟如妹妹一般,子涟理应为陵殿下披麻戴孝。”白子涟立即道屏风后换了一身衣裳。宁蕙川无奈摇头,现在待如妹妹,早干嘛去了。只是自己的哥哥不知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殉情了吧。
宁蕙川自然自己哥哥那死性子,但愿他与多数魔族一样,情这一字不可缺,却不一定要唯一。
一袭白衣装束的白子涟更加惹人怜爱,揩掉泪水,白子涟问她:“殿下过世,蕙姐姐想必是更加难过,都怪子涟提及此事。”此时宁蕙川正在出神,白子涟便坐于她对面:“斯人已逝,望姐姐节哀。”
“你比我大一百来岁吧。”宁蕙川没怎么搭理她,闻言白子涟又气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老又丑,不配安颉是吗?白子涟瞥了一眼镜子,镜中人说不出的清丽动人,可一看向宁蕙川,却有如沙石比之珠玉。
“夫君待姐…蕙川很上心,望…蕙川好好待他。”噙着泪,白子涟说完走出门,却不知宁蕙川没有在意。
☆、邪道
贰拾壹
一手抓住一个魔兵的心脏,自头顶狠狠砸下,血滴落在华美的银质面具,顺纹路勾画成一片妖冶之色,唯青冷笑:“甚是美味,感谢阁下赠予我如此多的美味。”
“唯青?果然是歪门邪道!”安颉亦冷笑,
“阁下莫不是魔?”唯青的声音非常奇特,听不出男女,想来此人动过手脚,回他:“魔亦有道,亦从天。”安颉说完,掌控空间之力封锁其出路,不过一介灵皇,还敢在他面前叫嚣。
灵力暴动,席卷着毁天灭地之势,唯青手中一朵血红色的莲花悄无声息地划破长空,安颉起先并没有注意,有俩人激战它丝毫不遭受影响,腾出灵力抵御,不料两者相碰,陡然激起空间裂缝四散。
四下寂然。
安颉身上碎裂的骨骼勉强进行自我修复,而那血色的灵力不断蚕食其周身的灵力。安颉被宁秋福扶起,见宁秋福,他道:“此人灵力非常诡异,趁他灵力耗尽,快!”
放下安颉,宁秋福层层封锁连接空间,自四面八方压向唯青。没想到除了安颉还有第二人,面具下的人变了变脸色,退后,却无路可退。
硬抗几下黑锁链的攻击,唯青便支持不下,好在也是拼命划开一道空隙,飞速逃离。边吞下几颗丹药,唯青转入歧州之外的山岭,此处魔兽云集,饶是魔宗也得掂量着。
划开丹药,唯青运转一周灵力,跳到池塘洗尽血腥味,换了身干净衣服。血是最容易吸引魔兽的。
“孽障,哪里逃!”宁秋福快速甩开锁链,重击向唯青后者无路可退,干脆吞下所有丹药,举起玄铁剑直接注入灵力正面迎上锁链,腾出一只手,倏地再次砸出一枚极小的血莲。
知晓血莲的威力之大,两者身形俱退。来不及化开的丹药在唯青体内化作一股股冲撞的力量,扔掉破损的铁剑,唯青飞向尊阶魔兽的地盘。
知道唯青此去是自寻死路,宁秋福布下空间封锁便赶紧去找安颉,带着重伤的他回到宁家,却是听闻白子涟不在,家丁到处找不到她。
不听劝的安颉结果丹药,便出宁家寻找白子涟。宁蕙川有点心虚,同安颉一起去找。精神力蔓延开来,却察觉不到歧州城有任何白子涟的气息。
“你与他说了什么?”飞落至城墙上,安颉仍然问道。宁蕙川想了想:“我跟她说陵青诚已经死了,她还劝我节哀,怎么,想怪我?”
陵青诚死了?安颉再次打量宁蕙川:“你不是宁蕙川,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宁蕙川不置可否。
☆、错
贰拾贰
五日不见宁枳川,陵青诚隐隐担心宁枳川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盘犀村地处中、东、北域交接处的群山之间,不能说与世隔绝但也交通闭塞。他不能用灵力飞行去找宁枳川,否则禁咒发作问题就更严重了。
“凌大夫,我家小孩高烧不退,您看看怎么办啊?”一个妇人抱着五六岁的小孩跑进门。陵青诚立即仔细一把脉,遗憾地说:“寒邪之气侵体,你家小孩怕是沾上了什么带邪性的东西。”
妇人听了,忙问:“凌大夫,可有救人的法子?您可千万帮帮忙。”邪气侵体那得要有修行之人来驱除,山间妇人能做什么!那妇人急得哭了出来。陵青诚赶忙安慰她:“以阴引阴,大嫂,您快去找个未出阁的闺女来,借点血。”
那妇人听了赶紧让小孩躺下,盖好衣服,跑出去后没一会儿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回来了。“凌大夫,这是愚妇的妹妹,您看成吗?”
执银针刺住小孩的几个穴位,陵青诚点头说:“姑娘把你的血涂到他额头。”女孩听到后忍着疼咬破手指,照做,陵青诚看着皱眉,小孩身上不是简单的邪气。
抱起小孩,陵青诚道:“两位且在屋外等候。”那两人无错地傻站在屋外,心急如焚。
等小孩迷迷糊糊地转醒,陵青诚松了一口气,抱他出门。“小孩有点受凉,多给他喝点姜汤。”
“娘。”跑到妇人面前,小孩问,“你怎么哭了?”那妇人一把抱住孩子,几乎要跪下,被陵青诚扶起。
转瞬,熟悉的感觉让陵青诚冷汗连连。
“几位,我身体不佳,先走了。”陵青诚大步迈入屋内,插上插销。外面的人不知道法发生什么事了,妇人只好说:“凌大夫,改日再谢了。”
从医馆到房间只隔了一个小院子,十来步的路,陵青诚却觉得漫长无比,终于到了房间,陵青诚抓住门框,放声大叫起来。难以忍受的痛自灵穴起,蔓延至全身,像千万只毒虫啃噬一般,可是解药早已用尽。
“枳川……”你快回来。陵青诚用头撞门,却起不到丝毫效果,一只手抓着头发,发簪掉落在地上。
只要随便找一个死穴,一扎,一切痛苦都可以结束。
“啊!”陵青诚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握紧那只发簪。
等宁枳川回来,便见到这样的场景:陵青诚昏迷在地,一条脱落的狐尾上沾着血迹。
“青诚!”宁枳川紧紧抱住地上的人,他已经拼命赶回来了,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这个男人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折磨他。”宁枳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吻上陵青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