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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赢,也许想赢成为了执念吧,总是记挂着输的事,烦闷的很。”
“带我去,我帮你赢。”笑意浓稠,池决有十成把握。
尉迟叙来了兴趣,带上两个小弟便领着池决去了。
云引宗最大的酒肆,来往的宗内弟子众多,但很多人都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放松的。
说是酒肆,不如说是集吃饭休闲消遣为一体的多类放松之地。
见到尉迟叙这个冤大头的身影,酒肆内不少人双眼放光。
有人迎了过来,把他们带向二楼。
二楼某间房内,推门而进,一桌桌围满,尽是双目通红的赌徒,银光闪烁,灿灿银两堆满桌。
吆喝声此起彼伏,骰子在筒内撞击的清脆声响个不停。
站在门口环视一圈,沉吟稍许,池决最后一个踏入其中。
“我今天,带了帮手来!”尉迟叙在一桌前,掷出一锭银子,扬眉道。
庄家一脸兴奋,压根没把尉迟叙的话放在心上,他内心想道,今日运气真是好,这个钱罐子又来赏钱花了。
池决从容上前,迎上庄家的目光,说:“开始吧。”
视线跟随骰筒翻飞,“哐当”一声落于桌上,池决在内心轻声求助:“十命,点数是多少?”
一直沉默不语,听见呼唤声,十命这才开口:“你可知,我之前的话是何意?”
微微一愣,池决说:“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用谣言诋毁我,打破这个谣言便行了。我需要银两,用银两才能买通别人。”
池决打算去找流越,情报在手的人,手下的线人也很多。把大量银两摆在流越眼底,或许他会同意让流言在宗内扩散开来。
一人之口,又抵得过众口相传?
轻嗤一声,十命冷声道:“你所有心思皆系于此。”
庄家见尉迟叙久久不出声,不由得催促起来。
尉迟叙也着急,一个劲朝池决使着眼色。
十命这话听在耳内,让池决觉得他话中有话。
是什么惹了他不高兴?
关系才稍稍亲密一点,池决不想就此产生隔阂。
以十命为线索在记忆中仔细搜寻,池决一滞,发现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在一月前曾经答应过,在仙尊收徒之日,去云引宗禁地内替十命找回他的修为。
如今各大主峰的收徒选拔都已接近尾声,看守禁地的众多未通过外门弟子,正在陆续回到原位。
禁地的看守,不久便会再度变得严密。
自青鸾峰离去,十命不提,池决也没想起。
池决连忙道歉。
原本努力修炼的目标就是替十命找回身体,如今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抛之脑后,他此时想扇自己一个巴掌的心都有。
不过内心也隐隐有些高兴。
把他的事遗忘,十命会生气,难道是他以为自己没有秦雨寒的事重要,吃醋了?
吃醋什么的真是让人心肝颤动,哈哈,所以说他注定是我身下受!
池决固执的这么认为,心中再度晴朗了起来。
☆、第31章 禁地之内
算是道歉算是安抚;池决言语恳切;十命缄默半晌;终是开口。
“一一六;小。”
庄家已催过好几回,正当尉迟叙准备随便蒙一个之时;池决说话了。
尉迟叙大喜过望,庄家神情变换,一挥手,自别桌招来几个男人加入。
“人多,才有意思。”庄家说。
连赢几把;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高深莫测;庄家也坐不住了。
浑水摸鱼,开始搞起了动作。
池决不动声色,视线一直在庄家脸上和骰筒之间交替。
再装作没事,表情中也会有破绽,在他神情微变那刻,则是庄家捣鬼之时。
出千手段千百般,可仍旧被这两人不断的在赢。
豆大的汗水自额头滑下,庄家的脸色愈加难看。
尉迟叙没理会这些,室内一直响起他爽朗的笑声。
连胜二十把,看着尉迟叙面前堆的银两越来越多,庄家也不明白他为何而输。
都是修仙者,他动用了法术,把骰子的声音节奏改变了稍许,任人无法听声辨别,还将骰筒内的情况盖住,仍谁的修为也探入不了,可尉迟叙依旧在赢。
不,应该说是池决依旧在赢。
池决泰然自若,内心却在极度的煎熬之中。
时间一点点挪动,他的心中却牵挂在禁地那边。
应该下了青鸾峰,趁着守卫疏微之际,就立即过去的。
池决还曾说会做好完全准备,结果一直在修炼,如今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禁地探查一番情况。
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哈哈!都是我的了!”尉迟叙把桌上所有银两尽数揽过,一脸愉悦。他高兴的自然不是钱,而是连胜。内心得到满足,让他禁不住扬眉吐气。
这一桌的情况将整个屋内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有人暗自打量,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见似乎仍要纪寻,池决当下坐不住,提出了离开。
“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急需我去解决,失陪之处还望见谅。”
“赢了就想走?”连胜让庄家意识到这人的不同凡常,他不打算那么简单就放过眼前这人。
“下次必定酣畅淋漓,痛战一场。”
丢下这句话,池决不容置疑,径直离开。至于尉迟叙有没有跟上来,他却没有留意。
庄家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留住了尉迟叙。
刚才赢的,全部都要吐出来,庄家如此想道。
池决知道云引宗禁地在哪,但只是听说那地方不可擅自闯入,并不得知里面的具体情况。
看守的大都是外门弟子,若外门弟子拜师成功,则去交接,他的位置由别人顶替,若没有拜师成功,便需要立刻回到原处守卫。
逐渐靠近,贸然冲进去自是不可,池决苦苦思索。
徒然间,天刹那变暗,瓢泼大雨,倾注而下。
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个遍,池决全身都湿透了。
池决的修为在界中消耗了个殆尽。按理说凭他的境界是没有操控阵法的本事,但简单的一条直通出口的路,他倒是将其幻化了出来。
离开后吃了很多回复的丹药,如今体内真气每刻都在渐涨。
但是却被这场完全没有征兆的大雨打了个措手不及。
发丝中夹杂雨水,贴合在脸上,池决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阿嚏!”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响亮的喷嚏,这声响被噼里啪啦的雨水声掩盖。
禁地之外众多外门弟子来回走动,无人意料到变故,一个个面露忧色。
天空黯然无光,乌云密布,不久前还在跋扈的炎阳早已不见踪迹。
一道巨响划过,耳畔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看守弟子皆是失了镇定,忙抽离了一部分人去拿遮挡的雨具。
惊慌之下,无人发现池决。
有弟子感到眼前一晃,但旋即被大雨模糊了视线,心思聚于此,也没抽空去想那一闪而过的究竟是何物。
托了大雨的福,池决越过了看守弟子的视线。
禁地外有阵法笼罩,池决在十命的帮助下,穿过阵法,潜了进去。
阵法外和阵法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禁地内干适无比。
“真是一场及时雨。”池决叹道,冷不防再度打了个喷嚏。
附近幽寂,这一声极为响亮。
摇头甩了甩,池决将被打湿的衣裳拧了拧,而后抬眼一望。
密林环绕,左右各自一条,两条望不到尽头的绵长小道在眼前呈现开来。
上前几步,池决举棋不定,不由得出声问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
“都是错的。”十命沉声道:“朝前走。”
朝前?
你在逗我?
视线向上抬,伫在池决前方正面不远处的,是一棵参天古木。
难道那棵树是障眼法?
池决怀揣这种想法,抬脚朝前。
离树渐近,池决觉得自己在诠释什么叫做“守株待兔”。
他觉得他就是那只即将撞上树的兔子。
在离枝杈交错的古木只有一寸时,池决闭上了眼。
眼睛是会迷惑人的。
抿唇前行,果然没有撞上那棵古木。
睁开眼,池决好奇回头,见到的却不是屹立在远处的古木,而是一条凭空出现的道路。
身旁两侧的树木都在无声挪动,纷纷为池决让出了一条路。
天际雷鸣电闪,禁地内却听不到分毫。
在昏暗的环境下,闪电时不时劈过,照亮兀自在移动的树木,折射出骇人的色彩,池决内心浮上一抹及其诡异的感觉。
气氛逼仄,他觉得眼前这副画面着实阴森。
“十命,我竟然有些……害怕。”无意识瑟缩了一下,屏息凝神,池决有些忐忑。
“别看。”禁地中十命的声音也变得空灵了起来,不染一丝尘埃:“闭眼。”
深吸一口气,池决阖眸。
将外面的一切隔离在黑暗之外,池决迈步。
想着有十命陪伴,池决镇静了下来。
兀自朝前走,池决捏紧手心,握成拳头。
十命感到熟悉的气息愈来愈近,开口道:“应该就在不远处。”
闻言,池决下意识睁了眼,旋即发现自己处于一片荒石堆中。
天色蔼蔼,满目苍凉,除了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之外,再无其他。
“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这里。”四下一望,池决说。
话虽如此说,池决脚下却没停,继续前行。
外面的大雨仍旧未停,禁地之内空寂幽暗。
没有任何声响,压抑到难受,池决忍不住想开口说话,蓦然间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在这幽静之处,格外吓人。
定睛一看,那物金光闪耀,竟是朝池决猛扑了过来。
侧身闪过,那团金色物体扑了个空,金光一涨,冲天而起,划过半空,嘹亮的鸣声旋即响起。
一只金色的大鸟在空中盘旋,尾羽绚丽闪耀,鎏金之色肆意展现,顾盼生姿,蓬蓬生辉。
池决呆在了原地。
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这是……凤凰?”无意识的话语缓缓淌出,池决愣神。
那只金凤并没有进行第二次的攻击,羽翼一伸,忽闪之间便已离去。
咦?
总觉得……被调/戏了?
目瞪口呆,池决拍了拍脸,这才清醒了过来。
惊讶已去,忧色渐起。
“它不会把见到我的事传给宗内的长老吧?”池决面露担忧。
“不会,方才我用了星辰图。”十命波澜不惊。
池决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池决说:“在它眼中,我是什么?”
“自然是这荒石之一了。”
又是石头!
池决龇牙,说:“就不能让它认为我也是一只凤凰吗?是同类,说不定还有话聊。”
十命淡然一笑,说:“这可是只雌凤凰,你想和它聊什么?它利爪一探,你就再也不能从它的巢穴离开。”
池决:“……”
“你想被它强迫,生凤凰蛋?”十命调笑道。
生凤凰蛋什么的……
池决在脑海内想象一番。
那画面太美,真是教人不敢看……
“……太惊悚。”对那金色凤凰止不住好奇了起来,池决说:“没想到这禁地中还有活物,它是守护禁地的灵兽吧。”
“自是。”
想起一个问题,池决说:“应该在我进来之时,它便察觉到了,怎么现在才过来?虽然现在没有发现,但我的气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