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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我拿着杯子,准备去休息室泡杯咖啡休息会。一进休息室便看见了小元,小元自觉那天的话说重了,看到我的时候都有些尴尬。他尴尬,我也尴尬。但同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可能表现得太疏远。
“嗨。”小元主动打了招呼,并把他手里的纸杯递给了我。“这个已经冲好了。”
“不用了。”我晃了晃手中的瓷杯。“我带了杯子,你喝你的。”
“嗯好。”小元捧着咖啡杯,又点了点头。
等我泡好咖啡,发现小元还没出去,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怎么了?”
“我前些天的话,太重了。我向你表达歉意。”
“嗯。”如果是别人,我有可能还会假意客套。可这个人是小元,我在公司的聊得来的不多,小元是其中一个。
“小简找你了吗?”小元说道。
“怎么了?”
“小简那里好像有点事。”小元说:“我不太方便。”
“小简?她没有和我说。”
小元叹了一口气。“那你还是找她聊聊吧,之前她找过我一次。”
“好。”我现在已经不想和小元深究任何问题,他说什么我便答什么。
休息的间隙,我给小简发了一条消息。小简没有回复,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又给小简打了两通电话,小简第二通才接。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小莞……”
“你声音怎么了?”听到小简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没什么。”
“你在家吗?我来看你。”
“别……我不在家……”
“那你在哪里?高总那里?”
“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我说道:“小简,你还在申城吗?”
小简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毁容了,你过来可别被吓到。”
“你这句话就把我吓到了,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小简报了一个医院地址,我拦了的士,有些焦急地赶了过去。小元和我说的时候,我看小元的样子,还觉得小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可千万别有什么事。
进了医院,心里念着病房号码,一路找了过去。即便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推开房门后我还是当场飙泪了。小简这哪是毁容,整个身体都被包成了木乃伊,说她是被仇家撞得粉碎性骨折我都信。“小简……”
我握住了“小简”的手。“你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小简”看着我。“谁啊……”
这声音有点糙,不像小简的声音。
“你谁啊?”很快,从卫生间也出来一人,她手里提着热水壶。“你在我妈面前哭什么?”
后来一接电话,是小简把房号给报错了。我来她病房的时候,她正扶着自己的鼻子吃东西。她鼻子上被白纱布包着,据说是假体出问题了。
“你这是毁容了?”我看小简除了鼻子以外,其他的“零件”都还在。
“这还不叫毁容?”
“你什么时候垫的鼻子?”
“没多久。”小简说道。
我弓着身子,又用手指点了一下小简的白纱布。
“疼疼……”
“我没使劲。”
“那也疼。”小简打开了我的手。
“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我搬了条凳子,坐在了小简的跟前。
“你这样子怪眼熟的。”
我双手捧起了下巴。“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你就是过来看戏的。”小简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是,我刚才进错病房,一看你伤成那样我还不敢认。幸好。”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小元和我说的。”
一说到小元,小简的眼睑低了低。“是吗?”
“小莞,我说出来你不会鄙视我吧?”
“你不会做人家小三了吧?”
小简缩了缩脖颈。“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
“你的假体,是被人未婚妻打的?”
“是我下楼崴了,自己摔的。”
“……”我说道:“你之前真不知道人家有未婚妻?”
“你怎么和小元问一样的问题。”小简说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个形象吗?”
“他是他,我是我。”我说道:“你平时表达嫁入豪门的心情很强烈。”
“我还是能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的,虽然时有时没有。”
“那他未婚妻有没有找你算账?”我问道。
“他未婚妻对他没有感觉,正好我撞上去,她脱手了。”小简说道:“我看她样子,就差划个支票,叫我和他‘互相伤害’‘同归于尽’了。”
“那挺好,原配没找你算账。”
“你说这人比人,还真比不得。我费尽心思才讨来这么个男人,结果还是别人急于脱手的。”小简扶着自己的鼻子。“我感觉自己不能这样了。”
我怀疑地看了小简一眼。
“那个王八蛋根本没有什么钱,全靠他未婚妻那边撑着!老娘还不跟他分,等着他啃老娘的棺材本啊!”小简突然激动了起来,激动的后果是她捧着自己的鼻子。“嘶……疼……疼……”
“现在你不是和他分了吗?”
“我现在在怀疑人生,有心病。”小简说道:“你说我这些年都图个什么啊?”
“嫁个好人家。”
“没错,不都说天道酬勤吗?”
“天道酬勤不是个褒义词吗?”我插嘴说道。
“用在我身上怎么就不是褒义词了?”小简又怒了,她抬手戳了戳我肩头。“这两天,我思前想后,总感觉不是个味。”
“所以你要干点什么?”
“我要创业。”
“哦。”我说道:“你要去哪个桥洞摆摊子?我到时候经过,做做你的生意,买两个小发卡。”
“什么方向我还没想到,卖衣服?我觉得我对服装还是挺有涉猎的。”
“你是挺会买的。”会买和会卖不是两回事吗?
“听说你最近过得也不好,要和我一起做姐妹公司吗?”
我顿了顿。“还是不了,我跑不过城管。”
“你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吗?”
“微商?”
“是十年后的胡润百富榜。”
“这个我知道。”我捧了个微商的爱心。“越努力越幸运。”
接着,小简又和我规划了一下公司的未来。我也没认真听,到后面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卖什么。
看着眉飞色舞的小简,我不由悲哀地想到,连小简都积极生活了,而我却对眼下的一切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我大概真是一条咸鱼了。
十二月的考研,如期而至,我已经做好酱油的打算。题目做着做着,我还趴在桌板上睡了一觉。晚上加了个晚班,脑力不支。中途我被监考官叫醒了一次,他看了我一眼,他转身的时候,我还听见他嘴里嘟囔了一声。浪费这个钱干什么。
我一下就醒了,我环顾四周,四周或平静做题,或抓耳挠腮。有和我年纪差不多了,有更年轻的,当然也有中年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年幼的我。我变成了缩小版的我,拿着不如意的成绩,一边哭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条路太长了,我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了。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更加努力更加发奋了,我不想哭得没尽头。
当初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的我居然能在考试中睡着。
我愧疚地展开考卷,发现自己对于考题只限于熟悉,下不了笔。看着自己的笔尖,我突然变得很难过。我曾经也见过这样的笔龙飞凤舞,到现在,只有犹豫和不决。
在见到房东之前,我认为自己的难过还能憋得住。在见到房东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我看着房东,房东手里拿着水,走了过来。“教室冷不冷?”
“不冷,有空调。”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里有哽咽。
“感冒了?”房东拧开了瓶盖,递给了我。
我囫囵喝了一口水。“我做得太糟糕了,一定考不上。”
这没什么好委屈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本来我就没怎么看书,还指望天底下掉馅饼吗?可是房东一看着我,我心里莫名的酸楚就上来了。我低下头,刚一低头,房东便捧着我的脸颊,接而又搂抱住我的肩膀。
大概是房东的怀抱太温暖,上次也是这样,我在房东怀里磕磕巴巴地哭了起来。
房东不说话,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
“乖,你做得很好了。”
☆、第53章 公主抱
像我一般不哭,一哭就收不住了。异乡的陌生,刚入职场的小心翼翼,爱人的背叛,再到后来的被赶出租房,职场上的一再失利,同事的倾轧。每次遇到这种窘迫,我都会安慰自己,没事的,每个人都会经历,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试图用普遍性宽慰自己,我想考场外的人都看到了,这样的效果并不好。
“还难过吗?”房东揉了揉我的后脑勺,又喂了我一块披萨。
我一边哽咽一边咬着披萨,房东笑了一声,给我的可乐插|上了吸管。“慢点吃,别噎着了。”
“我……感觉计已好多了。”我抽噎地说着。
“那就好……”房东顺着我的背。
“可我……还是很难过……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肯定又要哭了。”
“乖,我会陪你的。”
有房东在身边,我比以往恢复得快,虽然哭唧唧了很久,但我知道心是平顺了。以往我想着要工作了要交计划了,不能再难过了,表面看是晴朗的,可心是随时要多云转雨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房东给我涂了宁神的精油,她将精油滴在手心,揉了揉,又揉着我的太阳穴。“明天要请假吗?”
我摇了摇脑袋。“我今年请了好几回了,不能再请了。”
“嗯。”房东便下床了。“你先睡,我一会过来。”
“姐,你要陪我睡觉吗?”
“嗯。”房东笑了笑,“怕你夜里渴了,饿了,找不到喝的吃的又哭了。”
“那我等你过来,等你过来我再睡。”
“嗯,我洗快点。”
虽然想等房东一起睡,可一个翻身又有点迷迷糊糊了,大概是精油很宁神。感觉自己睡着了又感觉自己没睡着,房东上床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房东一上来,我就滚到她怀里了。她好像还笑了一声,揉了揉我的脑袋。
第二天醒来是被房东叫醒的,她轻轻揉着我的脑袋。“小莞,起床吃早饭了。”
房东一大早就去外面买了米粉。“我听阿姨说过,湖南人早上一般都吃粉。”
“嗯嗯,我早上一般都吃粉。”我吃了一口。“姐,你吃了吗?”
“我吃了点吐司。”接着房东又倒了杯果汁,放在我手边。“新榨的。”
“你吃慢些,等会我送你去上班。”
“现在估计会堵,我搭地铁去。”
“嗯。”
出门的时候,房东又叫住我,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糖果。她把糖果塞进了我的衣兜里。“心情不好的时候,要补充点糖分。”
“好好上班,下班我接你。”房东说道。
我点了点头。“嗯,我会好好上班的。”
郑重得就像第一天上学,和妈妈保证会好好听课一样。
有时候你对生活充满激情的时候,低头一看又是一地鸡毛。一天下来都还好,只是临末被老板叫去开了个会,说是老主顾来了一个单子,让我们部门跟一下。我对这个老主顾没有好感,上一次还被他拉着问,安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