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乾笑道:“咱们擒得两个守护之人,换上他们的衣服,行动时,岂不更方便了吗?”
萧翎道:“不论此行是如何的冒险,但既然答应了那丫头,决然是不能失信。”
他回顾了马文飞一眼,又道:“总瓢把子和司马尼去吧,在下留在家中守候。”
这时,马文飞早已对萧翎暗生敬佩,微微一笑,道:“我瞧还是你去一趟吧!”
司马乾亦知萧翎身负绝技,也不管萧翎答不答应,就接口说道:“那就偏劳总瓢把子守家了。”
马文飞道:“两位要小心一些,如是能够避免冲突,那是最好不过。”
司马乾微微一笑,道:“有劳关怀。”当先向外行去。
萧翎紧随身后,离开了翠竹轩。
司马乾低声说道:“兄台请跟在小弟身后。”
竟然进入那花树林中,穿越而过。
萧翎紧随身后而行,只见那司马乾,左一转,右一弯,行走速度甚快,颇有轻车熟路之感。
片刻工夫,已到了望花接边。
两人穿越几片树林,竟是未遇上拦路之人。
只见那高耸云霄的望花楼上,数处灯光未熄,显然还有人未曾安歇。
司马乾打量了四周形势一眼,低声说道:“如若在下估计的不错,那丫头该走咱们这个方向回来才是……”
话未说完,瞥见一条人影,由望花楼中走了出来,直对两人隐身林中行来。
萧翎道:“不知是不是那丫头,安然而出。”
司马乾道:“我想她不会有何失闪。”
只见那人行的甚慢,步履从容,毫无惊慌之意。
望花楼上的灯光,突然熄去两层,只余最高的一层上,仍有灯光透出。
萧翎心知那是沈木风的注宿之处,这样深夜尚不安歇,想必是为着今宵的失败,正在研商对策。
瞧着那耸立在夜色中的高楼,想起了被囚的父母,不禁一阵黯然。
司马乾已暗中运集了功力,蓄势戒备,目注着那逐渐行近的人影。
适才,宴席上一场激烈的搏斗,已使他感觉到这百花山庄中人,纵然是奴婢之辈,都有着非常的武功,的确是不可轻视。
只见那人影愈行愈近,逐渐的接近了两人停身之处。
司马乾凝神望去,来人果是凤竹,轻轻一扯萧翎的衣角,暗施传音之术,说道:
“果然是那丫头,平安的出来了。”
萧翎从黯然的感伤中清醒过来,望了来人一眼,心中突然动了怀疑。
暗道:“那望花楼下,层层都有着森严戒备,这丫头只不过一个女婢身份,何以能自由进出,毫无警兆……”
但见风竹缓步进入了花树林中,直向翠竹轩中行去。
司马乾低声说道:“这丫头神色有点奇怪,咱们跟着她瞧瞧。”
这时,那望花楼上最顶层的灯火,也突然熄去,整个百花山庄,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两人急随凤竹,直入翠竹轩。
只见凤竹轻挥玉手,一推虚掩的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司马乾突然一提气,如影随行,紧追在凤竹身后而入。
马文飞正坐厅中等候,瞥见凤竹推门而入,立时站了起来,还未不及开口,那司马乾已如影随形一般,跨入房中,急急说道:“马兄小心,这丫头神色有些不对……”
马文飞是何等人物,纵然司马乾不打招呼,他已有所警惕,暗中运气戒备。
只见凤竹脸色一片铁青,行到一张木椅前面,木然坐了下去,双目中流露出无限痛苦,凄凉一笑,道:“小婢……”她似是极力忍耐着不肯开口说话,说出两个字,似已不支,一仰头,靠在椅背上,气绝而逝!
马文飞右手一探;疾向凤竹肩上抓去,口中急急喝道:“凤姑娘……”
司马乾右臂一拂,一股潜力涌出,挡开了马文飞的掌势,急急说道:“不可造次!”
马文飞亦似有了警觉,霍然向后退了两步,凝注着那倚在椅背上的尸体。
只见身体逐渐硬直起来,分明是死去无疑。
司马乾摇摇头,自责的说道:“我害了她!”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早该出言阻住才是……”突然住口不语,凝神听去。
司马乾一皱眉头,低声说道:“对方既是无所不用其极,咱们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话刚说完,室门外已俏生生的站着一个身着白衣,胸绣金花的美艳妇人。
司马乾右手一挥,正待劈出,却被萧翎拦住。
只见那妇人一脸肃穆之色,瞪着一双星目,两道森冷、锐利的目光,缓缓由三人脸上掠过,道:“你们办的好事!”
这时,司马乾和马文飞都已瞧出这人,正是那施放蛊毒的金花夫人,不禁又加了几分戒备之心。
司马乾回顾了凤竹的尸体一眼,轻轻咳了一声,道:“芳驾可是金花夫人吗?”
金花夫人冷漠地说道:“不错,你是什么人?”
司马乾道;“东海神卜司马乾。”
金花夫人道:“没听说过……”目光转到马文飞的脸上,道:“你的姓名?”
马文飞一耸双眉道:“冯文飞。”
金花夫人道:“嗯!豫、鄂、湘、赣四省的总瓢把子。”
马文飞道:“浪得虚名,夫人见笑。”
金花夫人缓缓地把目光投注到萧翎睑上,凝注了良久,缓缓说道:“你的名字?”
萧翎淡淡一笑,道:“马成……”
金花夫严肃的脸上,泛起了一缕笑容,道:“嗯!好兄弟,你该掐住鼻子说话,易容虽不绝佳,但尚可掩人之目,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可是你的声音,却是一点未改。”
说着,撩起白裙进了门。
萧翎道:“你怎知道我在此地?”
金花关人目光一转,望着那凤竹的尸体,道:“这丫头为我带路!”
萧翎道:“何以见得和我有关?”
金花夫人道:“别人也没有那样的胆子,敢役使这百花山庄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进入望花楼里去捣鬼。”
司马乾虽然已知萧翎的身份不低,但仍不知他的姓名,当下接道:“这丫头是我派去,和这位见台无关。”金花夫人右手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条红色小蛇,递了过去,道:
“就是这条小蛇吗?”左手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道:“还有这盒中几条蜈蚣,我谯你还是收回去吧!”双腕一扬,毒蛇、盒子,一齐飞了过来。
司马乾一伸手,接住盒子,却是不敢伸手去接那毒蛇。
马文飞怕那毒蛇伤人,折扇一挥,击了过去。
金花夫人冷冷说道:“不用怕,那毒蛇早已死去。”
马文飞挥扇一击;何等快速,金花夫人话刚出口,马文飞折扇已然击中蛇身,腥血飞溅中,拦腰击作两段。
司马乾大慨是自愧役使毒物之能,和这金花夫人相差太远,接过盒子,一言不发。
萧翎望了金花夫人一眼,道;“你既能找来此地,想是别人也能找来了?”
金花夫人笑道:“我已在室外,布下毒蛛,如是有人追踪我来,那是自寻死路了!”
萧翎望了凤竹的尸体一眼,道:“你既然取去她携带的毒蛇,谅这丫头也是你伤的了?”
金花夫人摇摇头道:“我取下她手中毒物,但她不是死在我的手中!”
马文飞道:“什么人杀了她?”
金花夫人扬手一指司马乾道:“他该是第一凶手!”
司马乾怔了一怔,道:“我……”
金花夫人道:“不错,就是你,你把那绝毒的奇蛇,交给了她,却又不教制蛇手法,她被毒蛇咬中,毒发而死,岂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吗?”
司马乾道:“这么说来,在下确是算得凶手了!”
金花夫人道:“如若不是那守楼之人,攻她一招,她已放出毒蛇,也不会被蛇咬中了,那人应算是第二凶手。”
司马乾道:“应该还有第三凶手才对!”
金花夫人道:“不错,如若只是两个凶手,她不致死得这样安详了。”
马文飞道:“夫人语含玄机,不知可否说的更清楚一点。”
金花夫人道:“事情简单的很,这丫头武功不弱,但却不够机警,如若是她不还手,我也会设法救她,却不料她情急之下,竟然反手攻了一招,是无疑说明了她已生叛逆之心,这时,她手中毒蛇已然放出一半,回头一口,咬中了她的手腕,”
萧翎道:“她是中毒而死?”
金花夫人微微一笑,道:“这丫头被蛇咬中之后,竟然是变的出奇的沉着,想是已存了必死之心,我取下她手中毒蛇、蜈蚣,她就转身离开了望花楼,这时,那守楼之人,还要乘机出手,却被我出手拦住。”
她对马文飞、司马乾说话之时,语气冰冷,脸色冷漠,但和萧翎说话时,却是满脸春风,笑的一脸柳媚花娇。
马文飞望了司马乾一眼,道:“司马兄,凤姑娘只是中了蛇毒而死,司马兄可有解毒之药?”
司马乾摇摇头,道:“我瞧她不只单纯的中了蛇毒。”
金花夫人道:“不错,她出了望花楼后,又被埋伏在楼外的高手,击中一掌,内伤、蛇毒,一齐发作,纵有灵丹妙药,也是难以起死回生。”
萧翎道:“你既阻拦那守楼之人于前,为什么不肯再助她一臂之力,救她性命?”
金花夫人道:“那人隐在楼外暗影之中,突然跃出施击,我在骤不及防之下,抢救不及。”
萧翎道:“她受伤之后,就一直走了回来。”
金花夫人道:“这丫头似是已自知生机全绝,内腑受伤,已然难以再运气和那蛇毒抗拒,因此不敢走的很快,就缓缓走回了翠竹轩来……”
她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你们自作聪明,认为那花树中,无人出面拦阻你们,就未被人发觉吗?其实你们的一切举动,都有人在暗中监视,一举一动都被传到望花搂上。”
司马乾道:“夫人到此地来,自然是无法逃过监视了。”
金花夫人道:“在今宵洗尘晚宴上,沈木风似是吃了什么苦头,回到望花楼上,一直默然沉思,一语下发,此刻他也许是还未了然真象,此人阴沉凶残,不了然内情之前,决不肯随便发动,现在我到此地来,自然逃不过百花山庄中的耳目,但他们却无法随我身后而来,查看我的举动。”
马文飞道:“纵然他不解真象,但夫人此来,亦必将引起他的注意了。”
金花夫人道:“那你们就别轻举妄动……”
突然住口不言,脸色一变,冷冷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声闷哼传来,但迅快的又归静寂!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量他这苦头,吃的不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大之事,接道:“以那沈木风的为人而论,今宵他必将想办法对付你们,我不便在此久留,也不便出手相助。”
粉颊上闪掠过一抹凄凉的笑意,接道:“三位保重了。”突然转身而去。
萧翎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金花夫人去势奇快,但见人影一闪而没。
萧翎望望凤竹的尸体突然叹息一声,道:“看将起来,这命相之论,实是不可相信!”
司马乾道;“兄台言外之意,是在指说兄弟了?”
萧翎道:“司马兄曾说这位凤竹姑娘不是夭寿之相,但她却中了你蛇毒而死!”
司马乾一皱眉头,道:“就她生相而论,确非早死之征。”
马文飞道:“咱们让一个小姑娘家为我们涉险送命,实非英雄行径。”
司马乾道;“马兄之意呢?”
马文飞道:“兄弟之意,尽人事以听天命,司马兄身上既有疗治毒蛇的奇药,先让她服下两粒,解去蛇毒,再行设法疗治她的内伤,如若咱们不加施救,就让她这般死去,实是难以安心。”